愧疚就像是一團(tuán)線,縈繞在林靜怡的心中,讓其久久無法釋懷。
林靜怡坐在那里,眸光沉沉。
她實(shí)在是不想事情變成如今如今這樣的情況,可是張柳都沒有辦法,只怕是……
歐陽少恭注意到林靜怡愧疚不已的神情,忽而嘆息了一聲。
忽而,歐陽少恭前身向前一傾,緊緊的將林靜怡擁入懷中。
這個(gè)舉動可是讓林靜怡措施不及,先是呆愣了一下,很快反應(yīng)過來了。
“怡兒,你不必如此自責(zé),我從來都沒有怪你,只要你能夠在我身邊就好。若是當(dāng)時(shí)沒有救你,你出事的話,我就不光是這一只手臂的問題了。”
歐陽少恭的話很輕柔,恍若是四月里何須的春風(fēng),傳到了林靜怡的耳畔。
林靜怡將頭埋在歐陽少恭的懷中,點(diǎn)了點(diǎn)頭,嘴角微微上揚(yáng),露出了一絲笑意。
本來她的確是相當(dāng)?shù)睦⒕危墒遣恢獮楹危诼犅劻藲W陽少恭所言之后,倒是放心了下來。
“對了,你們打算接下來怎么辦?”歐陽少恭忽然問了起來。
歐陽少恭所言,自然就是李申此事之后應(yīng)該如何處理。
對此林靜怡搖了搖頭,無奈地嘆息了一聲。
就李申的事情到現(xiàn)在都沒有一點(diǎn)線索,所有的一切都隨著李申的死而斷掉。#@$&
“表兄那邊還是沒有查到任何東西,情況都不好說。”林靜怡神色惆悵的說著。
原來是這么一回事,歐陽少恭在聽聞之后,若有所思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而林靜怡則側(cè)首看向歐陽少恭,忍不住問了起來:“你怎么忽然提及這件事情,可是差到了什么?”
對于這一問,歐陽少恭點(diǎn)了點(diǎn)頭,不過他只是道:“此事暫且不好說,待我將事情查清楚之后,再同你慢慢細(xì)商。”
既然是這樣的話,林靜怡也就沒有再多問。%&(&
歐陽少恭離開了的時(shí)候,林靜怡將人給送了出去。
本來蘇氏是打算留歐陽少恭下來吃一頓晚食,不過歐陽少恭表示還有別的事情,不好再次耽擱,為此也就拒絕了。
之后的幾日,隨著歐陽少恭的提親,關(guān)于林靜怡之前所有的傳聞,全部都不攻自破。
在茶樓之中,對于歐陽少恭前去蘇府提親的事情,討論的百姓不計(jì)其數(shù)。
只是在言語傳播的過程中,難免發(fā)生了一些偏差。
可這樣的效果反而讓林靜怡這邊的事情全部解決,沒有一絲后顧之憂。
茶樓之中人來人往,小二們將茶水端了上去。
百姓們坐在下面,聚精會神的聽著說書先生在那里說著。
“這歐陽世子對于林小姐可當(dāng)真是情比金堅(jiān),在林小姐被人誣陷之時(shí),始終是不離不棄。光就這份感情而言,又有幾人能夠與之相比?”說書先生繪聲繪色的說著。
本來眾人都聽得好好的,可是不知從哪里冒出來一個(gè)人。
人群之中突然傳來了一句,說:“我看并非如此,擺明了就是他們合伙來欺瞞眾人,虧得你們居然還會去相信。”
說書先生說的好好的,忽然被人這么一大段,當(dāng)時(shí)就循聲看了過去。
就見一個(gè)身著樸素的小伙子正坐在那里,一臉神氣。
百姓還都沉靜在林靜怡和歐陽世子身深厚的感情中,此人突然來了這么一句,可是讓人多多少少有些意外。
為此眾人困惑的目光朝著那個(gè)男子看了過去,紛紛好奇此人到底是想要做什么。
聽著口氣,甚是狂傲。
說書先生一聽,當(dāng)時(shí)就笑了起來:“那么按照公子的意思,我還說錯(cuò)了?”
“錯(cuò)了!”那男子站起來,高昂著頭,義憤填膺的說道,“此事早就是他們串通好了,為此來欺騙你們眾人。”
“可是你說到現(xiàn)在也并沒有解釋,他們?yōu)楹我鄄m與我們?”說書先生冷笑著反問道。
對于男子接著說:“自然是為了他們不可告人的秘密,既然感情那么深厚,早不求親,晚不求親,難道你們不覺得此事太過于奇怪了嗎?”
這么說來,聽上去的確是有幾分道理,可是細(xì)細(xì)說來,卻是相當(dāng)?shù)淖兣ぁ?
說書先生并沒有立即回答,他沉默著站起身來,隨后將自己的驚堂木輕輕放在桌案上。
見說書先生不言,那男子洋洋得意起來,冷笑了一聲說:“這下你答不上來了吧?”
對于男子的嘲諷,說書先生輕笑了一聲,而底下在座的百姓則目光在二人的身上不斷的徘徊著。似乎這二人所言的事情,他們都有著各自的道理。
瞧著男子那挑釁的神色,一臉傲然,說書先生卻不以為意。
“公子,有一點(diǎn)我想提醒你,你說歐陽世子和林小姐有不可告人的目的,那么我也可以說你有著不可告人的目的。”說書先生一本正經(jīng)的說著,“前段時(shí)間林小姐莫名被人給詆毀,京城中總是說各種事情因她而起,我可以說京城中人都是聽說,有幾個(gè)人敢站出來拿出證據(jù),承認(rèn)他是親眼看見了?”
“不知這位公子對林小姐如此了解,甚至知曉她有不可告人的目的。如此可見,你一定是清楚的,不如拿出來給大家看看。”
這么一說,百姓紛紛將目光落到了男子的身上。
可這一下,男子就尷尬了。
他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神情呆滯住。
很顯然男子沒有想到,說書先生居然會有這么多一連串的回答,算是讓他多少有些吃驚。
與此同時(shí),這一幕同樣也落到了樓上雅間幾人的眼中。
蘇懷玉端著杯中的酒水,輕輕品了一口,笑著說:“這么看來,就是此人了。”
歐陽少恭俯視而下,眸光清冷,渾身都散發(fā)著不可一世的肅殺之氣。
“查,順著此人一定要將對方給挖出來。”歐陽少恭冷聲道。
對此席賢非點(diǎn)了點(diǎn)頭,“放心,此事我們一定會處理好的。”
在他話音剛落下之后,男子就被說書先生給揭穿了。
百姓們紛紛指責(zé),對方并沒有在此處呆了太久,迅速撤離開。
席賢非搖著手中的扇子,輕笑了下:“看來你找張先過來演說書先生還真沒錯(cuò),只是沒想到不過才一日,居然就將此人給釣上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