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生氣了?
歐陽少恭想著,卻也忍不住笑著。他也不好再板著一張臉,故作嚴肅:“好了,我不同你取笑。只是日后有這般的事情,你可是要同我說說。不然那你瞧蘇老將軍被你給嚇得,這么冷的天還同蘇夫人過來看你,你就是不為別的,也要為他人想著。”
提到這點,林靜怡帶也有幾分愧疚。
其實自己本來也沒想將此事給鬧成這樣,可自己若是說了,那么到時候反而會惹來懷疑。為此她就下了私心,暫且先瞞著,誰料卻出了這等事情。
“下次我會考慮周詳?shù)摹!绷朱o怡嘆息一聲。
見她這么說,歐陽少恭也放心了,他道:“院士那邊的事情你也應(yīng)該清楚了?”
林靜怡點頭,歐陽少恭繼而又道:“我今日過來,也是估摸著差不多有結(jié)果了,這不是放下手中的事情,想來看看你怎么處理。”
他這么一說,林靜怡暗淡的眸子忽然亮了幾分,當時就不服氣地看著歐陽少恭,說“你這話難不成是覺著我能夠處理不好?”
當時歐陽少恭搖手解釋:“那自然是沒有,我就是閑著過來看看熱鬧。”
說著,歐陽少恭就沖著林靜怡笑了下,惹得林靜怡也忍不住掩袖笑了起來,毫無病態(tài)。
其實那日林靜怡同芍藥商量了,決意將計就計,為此當時就讓張柳給自己想法子裝病。自然不是服毒,而是用一種尋常大夫都看不出來草藥,看樣子是感染了傷寒,其實并沒有大礙。
待這些準備妥當了之后,林靜怡又讓芍藥去請了大夫過來。這些大夫皆是一些資質(zhì)普通,對于這種草藥和傷寒沒有一定的醫(yī)術(shù),很難檢驗出來,為此也就都開了一些抗風(fēng)寒的藥物。
之后,鶯歌和春曉四下將此事給散播一下,并不需要太廣。等到翌日再將林靜怡非但是沒有病了,反而愈加嚴重,為此就讓張柳過來探了,得到了結(jié)果乃是被人下毒的事情好好的散播出去,這類風(fēng)言風(fēng)語最好越鬧越大。
到時候此事在同文堂鬧大了,院士自然回來找自己。計劃是這樣,可是林靜怡卻鬧得有些太過大了,甚至還傳了出去,不知怎么就落在了母親和外祖父的耳中。
這二人聽了之后,焦慮不已,當日就過來探望。在聽聞林靜怡解釋了一遍后,才松了口氣。當然歐陽世子也是如此,急急忙忙趕來,恰好就同蘇戎和蘇氏轉(zhuǎn)上了。
在了解了事情經(jīng)過之后,蘇戎和歐陽少恭為了此事,還親自去了院士那邊說了一通。不過到底是說了什么,對此林靜怡就不得而知了。
唯一知曉的是,院士之后就將夫子給喚了過去,好好徹查此事。不光是要給林靜怡一個交代,若是有學(xué)子在院中下毒,那么對于他們同文堂的名聲也是有很大的影響,此事必須要徹查。
這一點,也是林靜怡所能夠猜測到的。
這邊林靜怡同歐陽少恭正說著,明月就從外面走了進來。
“小姐,院士命人來說了,下毒之人已經(jīng)找了。”明月輕聲說著。
得了這話,林靜怡和歐陽少恭二人相視一望,顯然是沒有想到院士的動作居然這么快,當真是讓她有些意外。
“院士可曾說是何人?”林靜怡問起。
明月道:“乃是在林靜雅的屋子內(nèi)找到,目前人已經(jīng)被帶去院士那里了。”
得到這個消息,林靜怡絲毫不意外。畢竟自己的將計就計就是為林靜雅所設(shè)計,若是她沒有中了圈套,反而才讓走自己有所失望呢。
既然林靜雅已經(jīng)帶過去了,那么自己也是要好生去看看。
她心里那么一琢磨,正要起身,那邊的歐陽少恭忽然就攔住了:“你還是好好養(yǎng)著,此番我就待你先過去一趟看看。”
他今日之所以過來,也是因為考慮到這一點。本來林靜怡是不打算麻煩歐陽少恭,可是一想,自己還病著,要是怕過去反而惹人懷疑。
有歐陽少恭在這里,愿意為自己跑一趟,對于林靜怡來說,何樂而不為。
“既然如此,那么就有勞歐陽世子了。”林靜怡淡然一笑。
歐陽少恭笑了,眉眼彎起,那深邃的眼眸中恍若是涌入了星辰。若是放在之前的話,林靜怡必然是不愿意,如今這么做,可算是接受了自己。
為此,歐陽少恭可是滿懷欣喜的出去了。
在將歐陽少恭送走后,芍藥笑著從外面回來了,順便替林靜怡將錦被給蓋上,笑著說:“瞧著歐陽世子那喜悅的模樣,不知曉的人還以為是撿著了寶貝。”
林靜怡一聽,當時也就笑而不語。可是在憶起之前歐陽少恭的舉動時,嘴角的笑意仍然是多了幾絲甜意。
“那邊的事情已經(jīng)由世子去處理了,小姐不妨多睡會。”芍藥柔聲說著。
前段日子為了考核的事情,林靜怡可謂是忙的焦頭爛額,甚至連休息都休息不好。如今好不容易有空了,自然是要好好養(yǎng)著精神。
對此林靜怡沒有拒絕,歐陽少恭辦事他是絕對的放心。更何況歐陽少恭過去就算是什么都不言,院士也不會輕易放過林靜雅。只要東西是從林靜雅的房間搜出來,此番她就是鐵定搬起了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林靜怡安心的躺下了,不知不覺也就睡了過去。
等醒來的時候,還是被陣陣腳步聲給吵醒了。
鶯歌注意到連忙伺候著,恰好林靜怡起身的時候,歐陽少恭從外面進來,風(fēng)塵仆仆。
“你醒了。”歐陽少恭說著,也就朝著此處走來。看著林靜怡那神色倦意的模樣,便知是剛剛歇息了片刻。
林靜怡點了點頭,也不知自己是睡了多久,恰好就等來了歐陽少恭。他這么回來,應(yīng)該是帶了消息。
“怎么說了?”林靜怡當時也就問著。
而歐陽少恭卻在這個時候,故意同林靜怡賣起了關(guān)子,“你猜怎么著?”
當時林靜怡皺著眉,滿是疑惑不解。
“正如同林小姐所料,院士下了命,林靜雅此番考核的成績作廢了。”歐陽少恭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