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一層,林靜怡本來對劉姨娘就沒什么好臉色,她倒是自己說了起來。
不過林靜怡也不想再聽她廢話,她的眼眸從林晴的身上微微掃了一眼,當(dāng)時也就落了下來。隨即,林靜怡干脆開門見山的問道:“劉姨娘有什么事情盡管說便是了,何必在此處拐彎抹角呢?我這兒也不是什么喧鬧之地,這若是聲音太大,惹了他人,反倒是我遭殃了起來。”
這話也算是林靜怡下了逐客令,讓劉姨娘有話快說,說完了便走人就是了。這一而再再而三惡劣的態(tài)度,劉姨娘的臉實(shí)在是掛不住了,自己反而都沒開口,林靜怡就已經(jīng)下了逐客令,還以為讓她們坐下,這關(guān)系算是拉攏了回來,誰料卻變得這么僵。
“啪!”
就聽這一聲響,當(dāng)時林靜怡的眸光冷寒了一下,如同一把鋒利的長劍,瞬時就看了過去。一瞧,居然是林晴猛然拍了下桌面,人也就站了起來,憤怒不平的瞪著林靜怡說道:“林靜怡,你倒是好大的抬舉。我們過了瞧你,你卻如此傲氣,先是讓你丫鬟欺我,再不將丞相府放在眼中,如今還下起了逐客令!”
林晴之所以憤怒,那是因林靜怡已經(jīng)不在了,而她林晴便是丞相府的嫡女。可是林靜怡這么不給自己面子,簡直欺人太甚。
林晴這突然的舉動,可是讓劉姨娘氣得差點(diǎn)吐血。早知道她千不該萬,不該就不該將林晴給帶過來,好生給自己添麻煩。
瞧林晴這么一說。當(dāng)時林靜怡就冷笑了下:“林大小姐竟然這么不快活,那么大可離開便是,還恕我不能奉陪。”
說著,林靜怡就將手中的杯盞給放了下來,看樣子是要送客。
劉姨娘急忙站起身來。打個和事佬勸慰著:“還望怡兒莫要放在心上,晴兒也是一時胡鬧,這才說了錯話。”
可是林晴早就不服了,她當(dāng)時就說:“我能說錯什么話,明明是她林靜怡太過分,我這才說的。本小姐過來看她,她倒是好,始終端著架子,以為她自己是什么人不成。”
說著,林靜就要出去,而后面的劉姨娘當(dāng)時就要將人拉著,這么一拉一扯的二人不知怎么好的。
突然前頭的林晴也就怒了,當(dāng)時就將劉姨娘向后一推。這劉姨娘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整個人都被推到了后面的桌案上,只聽一聲慘叫:“哎呀!”
似乎是林晴的力氣太大,一下子就將劉姨娘給推了出去,整個人都趴在了桌案上。
林晴一瞧,先是嚇了一跳。
見劉姨娘沒有什么事后,囂張氣焰又漲了幾分,她冷哼了一聲,說:“自己偏要過來,熱臉貼人家冷屁股。這下好了,人家還不待見你,你若不走我走!”
林晴丟下這一句話,當(dāng)時就甩袖憤然離去。而劉姨娘的情況看上去相當(dāng)?shù)耐纯啵恢倍寂吭谀亲腊干希丛鴦恿恕?
那時候,芍藥和鶯歌始終是在人旁側(cè),并沒有上前要拉動的意。倒是林靜怡朝著她們兩個使了眼色,二人這才上前。
芍藥和鶯歌相視一望,芍藥走上前,語氣柔了幾分也就問了起來:“不知劉姨娘的情況如何了,若是過于嚴(yán)重的話,那么我就送你出去,請個大夫回去好好歇著。”
說著,二人也就將劉姨娘給攙扶了起來。
劉姨娘定了定身,在那里搖了搖手,解釋道:“我倒是沒什么事兒,你們不用太過于擔(dān)心。”她捂著小腹,皺著眉,神情夾雜著痛苦。
看來劉姨娘這一跤摔的可不輕,看著還讓人有幾分心疼。
不過就算如此,劉姨娘還是說道:“還望怡兒千萬莫要放在心上,今日這么一鬧,想來我也不好多說了,此地我就不呆了。不過若是怡兒有空的話,盡管到丞相府來坐坐,到時候我必然歡迎著,到時候再讓老爺過去。不管怎么說,怡兒你也是丞相府的小姐?”
然而話點(diǎn)到為止,當(dāng)時林靜怡抬起手看向柳姨娘,鄭重的說道:“方才劉姨娘來時,我見是客,有些話也就不方便說。可是劉姨娘總是這么提著,那么該說清的事兒我也給你說清了。”
林靜怡說著頓了頓,接著道:“前提你要清楚,我娘同林丞相已然和離,我也不再是丞相府之人。不管你此番來到底有何意義,該說的話你盡管說。可是往后這出去了,兩家的關(guān)系還望劉姨娘莫要亂講,再怎么說和離事情已然是定下來的,免得讓他人聽了,反而多些口舌。我這么做不光是為了自己,也算是為了丞相大人日后的當(dāng)官路,還望劉姨娘能夠注意。”
被林靜怡毫不留情的這么一說,劉姨娘不好再說。她暗自咬了咬牙,可是臉上還是勉強(qiáng)維持著一絲尷尬的笑意,當(dāng)時就連連點(diǎn)頭,說著:“怡兒,你說的是,乃是我考慮不周,可……”
林靜怡端起茶盞,剛要喝上一口暖茶,聽了劉姨娘的話也就頓住了。
她直接打斷了劉姨娘的話,聲色冷絕地說:“劉姨娘,你我的關(guān)系也沒走到那個份上,以后你來見我還是喚成林小姐吧。”
話都已經(jīng)說到這個份上了,劉姨娘也不好在呆著,勉強(qiáng)笑著下:“是……林小姐……”這話從劉姨娘的嘴里,怎么聽都說不出來的變扭。
劉姨娘沒有再多說,隨后也就告辭了。
由于劉姨娘到底是在自己這兒摔了一跤,就怕日后若是出了什么事兒,反而都栽在她林靜怡的頭。為此在走前,林靜怡還是讓芍藥帶人去看看,起碼去大夫那里診斷一下。日后若是要再說見一二,自己也好個理。
這廂人已走了,而林靜怡坐在那端著茶盞,輕輕的喝著,神情茫然,若有所思,不知是在思索著什么。
鶯歌過來收拾好了,卻見林靜怡始終是坐在那沒有動彈,當(dāng)時也就忍不住問著:“小姐,可是有什么心事?”畢竟明日都是最后一場考核了,小姐居然坐在這兒,沒有加緊習(xí)書,難免讓鶯歌為其擔(dān)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