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三年的時間,蕭慕讓整個大周發(fā)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謀得皇權(quán)。在最終登上皇位之后,才向天下公布了自己的身份。
此事當(dāng)年鬧得沸沸揚(yáng)揚(yáng),不過在她當(dāng)初被關(guān)在冷宮的兩年內(nèi),聽聞蕭慕在位沒有多久,身體突然落下,沒過多久也就撒手人寰了。
為此,這位傳奇的帝王就此隕落。
不得不說蕭慕從前世來看,可是相當(dāng)深不可測之人,在得知對方身份的時候,林靜怡仍然下意識遠(yuǎn)離此人。
她很清楚,這種人簡直就是致命的毒藥,一旦觸碰,極有可能會有觸及生命的危險(xiǎn)。為此能夠躲得多遠(yuǎn),盡量就有多遠(yuǎn)。
林靜怡一路心事重重,可算是到了同文堂。在芍藥鶯歌明月三人的幫助下,簡單地將屋子收拾了一遍,芍藥也就離開了。
府里的丫鬟下人在蘇家的時候,外祖父雖然早已經(jīng)為她們挑選好,但是到底還有些事情不熟練,需要芍藥和春曉二人在府上看著。
為此自己的身邊暫且將鶯歌明月二人留著,府里有芍藥她們,自己也能夠放心下來。
同文堂并沒有什么大事,只不過林晴今年就未曾再來。聽聞在開學(xué)前不久,宮里就抬出了一頂小轎子將林晴給迎娶入宮了。
倒是林靜雅照常來到同文堂,頭天過來的時候,還帶了些東西來看望林靜怡。不過林靜怡借著身子不舒服,讓她就東西放下便就送客了。
看著林靜雅送來的糕點(diǎn),外加永遠(yuǎn)不會少的香料。不得不說,張氏那雙手巧的很。
“明月,稍后你就去將那些東西全部給我扔出去。”林靜怡淡淡地說著,隨后還補(bǔ)充了一句,“盡量要掩人耳目,扔得神不知鬼不覺。”
明月有所不解,這二房的人想來對她們不錯,可是小姐總是對其有所防備,該不會是有什么誤會在其中
“小姐,這么多好東西,扔了多可惜。”明月擰著眉,有些兒心疼。
她乃是窮人家的孩子,雖說在丞相府待了這么長的時間,但是縮衣節(jié)食的習(xí)慣一直都有。
林靜怡望著明月笑了起來,她眸光冷冷地落在那些東西上,話頭一轉(zhuǎn),忽然問了個奇怪的問題:“明月,你可知晴兒為何會是石女?”
被這么一問,明月怔住了,緩過神來,搖了搖頭。
“原因就在二房送來的香料里,永遠(yuǎn)都摻著麝香。這麝香分量不多,卻是再純凈不過。經(jīng)過專業(yè)的處理后,不會使人亂情亂性,可長時間吸食后,必然會成為石女。”林靜怡不緩不慢地說著。
想想她前世廢了多少心血才將她的兒子給生下,一直以為自己的身子不適,臨了前才得知,原來這些東西早早就潛伏在她的生活中。
如今母親已經(jīng)離開了蘇家,那二房的人仍然對自己不死心,還要將這等東西給她送來,也是好心吶!
想到此處,林靜怡平靜的眼眸中劃過一抹怨恨,沒有再多言。
明月在聽聞后,當(dāng)時就拉著芍藥,二人將東西一拿,毫不猶豫地給扔了出去。
似乎是感受到了林靜怡的冷淡,林靜雅也就沒有再來找過林靜怡,如此甚好,也清凈了許多。
眼望著旬日來了,林靜怡本打算回去后看看商鋪這些日子如何。聽聞常安在同文堂開學(xué)后就去了淮南,不知這些日子可否有寄來書信。
想到這些,林靜怡準(zhǔn)備了一番,也就打算動身回府。
哪知在她同周雪梨二人結(jié)伴出行之時,忽然碰到了歐陽少恭,在看他身旁之人,不正是那日自己所遇見的蕭慕,這二人怎么會在一起?
林靜怡有些想不明白,抱著不招惹蕭慕的心情,也就打算趁著歐陽少恭他們沒有注意到自己,帶著周雪梨準(zhǔn)備離去。
然而剛一轉(zhuǎn)身,林靜怡的身后就傳來一聲溫潤的聲色。
“這位姑娘還望你留步!”
說此話的并非是旁人,正是蕭慕。
被蕭慕喊住了,林靜怡只好無奈地站住,反而周雪梨茫然不已,完全不知到底是發(fā)生了何事。
蕭慕走上前來,一身青墨色竹葉長衫,沉得他愈發(fā)的風(fēng)度翩翩,惹得四下經(jīng)過之人,紛紛投來異樣的目光。
“你可是前些日迎風(fēng)沖撞的那位姑娘?”蕭慕那雙好看的鳳眸中流露出驚訝。
歐陽少恭走上前來,有些意外:“你們認(rèn)識?”
林靜怡尷尬地笑了下,沉默不言。反而蕭慕身邊的迎風(fēng)有些慚愧地?fù)狭藫项^,同歐陽少恭將當(dāng)日之事給說明了一番。
“那日之事我本想向姑娘道歉,奈何姑娘似乎是有急事,匆匆忙忙就走開了。”蕭慕柔聲說著,他的話輕柔溫和,恍若春雨拂面。
林靜怡急忙搖手,道:“公子客氣了,若是公子沒有別的事情話,那么我就暫且先離開了。”
說著,林靜怡拉著周雪梨就打算離開。
可這次喊住林靜怡的并非是蕭慕,反而是歐陽少恭。
他自在瀟灑地?fù)u著手中的水墨扇,走到了林靜怡的面前說:“林大小姐,不知明日可否有時間?”
歐陽少恭突然這么問,然而讓林靜怡不解。
“還好。”她平淡地回了一句。
歐陽少恭笑著說:“恰好蕭兄過來,我?guī)奶幾咦咄嫱妗H羰橇执笮〗阌锌盏脑挘恢煞耠S我一同前去。”
對于這個邀請,林靜怡的目光躍過歐陽少恭,看向后側(cè)的蕭慕,見他始終站在那兒,神色如常,沒有一絲情緒。
“不必了,歐陽世子客氣了。”林靜怡果斷回絕。
她可不愿意同蕭慕走得太近。
誰料就在她剛拒絕下來,蕭慕卻問了句:“姑娘可還是在為之前的事情同在下生氣?”
生氣?
林靜怡擰著眉,完全不明白為何對方會覺得自己在生氣。
她冷聲道:“沒有,公子誤會了,只是我還有其他的事情罷了。”
“可姑娘若是不去的話,那么在下也只能夠這么認(rèn)為了。”蕭慕冷著臉色說,語氣異常堅(jiān)定,聽得林靜怡差點(diǎn)氣得吐血。
總覺得歐陽少恭此人夠霸道無理,沒想到居然還有比他更無理取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