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昊宣并沒有對麥穗跟他回家抱有希望,要不然也不會背個書包。
第二天,七點,麥穗準(zhǔn)時醒來。
昨天晚上,麥穗和宋秋風(fēng)吃完宋秋風(fēng)買來的烤串后,一個在后座睡著,一個在副駕駛位置睡著。
本來打算開車帶他們回家,結(jié)果車鑰匙不知道去哪里了。
蘇昊宣沒有辦法,只有去駕駛座的位置躺著,將后座位置讓出去給麥穗。
一開始因為狹小的空間睡不著,但聽到麥穗和宋秋風(fēng)均勻的呼吸聲,不知不覺中也被感染,睡著。
麥穗起來的時候,看了看還在熟睡的兩人。本來打算拿手機(jī)看一下時間的,這才想起來現(xiàn)在沒有電了,于是打開車門,呼吸新鮮空氣。
下車沒有多久,麥穗看到一輛很熟悉的車。
蘇昊宇的車!
麥穗湊近一看,里面并沒有人,但這確確實實是蘇昊宇的車。
麥穗正好奇人去哪里了,駱一的影子倒映在車窗上。
麥穗回頭。
“起得還是這么準(zhǔn)時!瘪樢恍χf道。“給你買了早餐,這里是牙刷和毛巾,先去公園的洗手間洗洗,在吃。”
麥穗接過駱一手里的袋子,拿了把牙刷和一條毛巾。
恍惚間,昨天發(fā)生的事情如同一場夢。
“奶奶怎么樣了?”麥穗問道。
“已經(jīng)脫離危險期了,駱苓和大華在醫(yī)院照顧著!
“蘇昊宇呢?”
“給你們拿書包去了!
“我想再請一天假。”
“去抓沈奶奶的兒子,讓他給沈奶奶道歉嗎?”
麥穗沒有說話。
“沈奶奶兒子已經(jīng)被抓著了!
“真的?”
“我不會騙你的!
麥穗聽到這話,直直盯著駱一。
駱一看著麥穗,伸手摸了摸她的頭,然后說道:“我的小穗兒,等你這周六比賽完了,你想問什么,我都會一五一十的告訴你,絕不隱瞞。過會和小宣一起去學(xué)校,好嗎?”
麥穗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后沖到駱一懷里緊緊抱住他,說道:“灰虎定罪了嗎?”
“嗯。我去了那個地方,里面的證據(jù)夠灰虎一輩子待在監(jiān)獄里。”
“不能判死刑嗎?”
駱一沉默。
麥穗離開駱一懷里,輕聲說道:“除了灰虎外,還有一個人必須付出應(yīng)有的代價!
駱一聽完慌忙地拉住麥穗,有些不安的問道:“這也是那個人告訴你的?”
“有些事,我心里有數(shù)!
麥穗將自己的手從駱一手里抽出來,便往公園走去。
麥穗一路走到公園的洗手間,總覺得身后有人跟著自己。
不是駱一。
駱一去喊蘇昊宣和宋秋風(fēng)起床了。
會是誰呢?
麥穗刷完牙洗完臉,靜聽周圍的一切,并沒有發(fā)生什么異常。但直覺告訴她,一定有人跟著她,而且這個人目的不純!
就在這時,有腳步聲靠近,不是一個人的腳步聲,好像是兩個人的。
麥穗之前有些不安的情緒,稍微放松了些,再次用冷水洗了一把臉。
洗完后,宋秋風(fēng)和蘇昊宣兩個睡眼惺忪的朝她走過來。
“麥麥,早。”蘇昊宣頂著一對黑眼圈打招呼。
“早!丙溗牖貞(yīng)。
宋秋風(fēng)見到麥穗,再次擦了擦眼角,以免有不雅的地方被麥穗看到。
其實宋秋風(fēng)不知道,先起來的麥穗,早看到比他眼角掛著眼屎還要不雅的樣子。
麥穗先一步開口說道:“早。”
宋秋風(fēng)聽到麥穗和自己問早,一下子便精神抖擻起來地說道:“早!
麥穗和兩人打完招呼后,便去女廁所方便。
方便完后,她偷偷在女廁所里窗口,悄悄看著外面,依舊沒有什么異常。
這種沒有異常的情況,更讓不安。
“麥麥,好了沒?”
蘇昊宣的聲音從外面?zhèn)鱽恚幌伦哟驍嗔他溗氲乃季w。
麥穗回答:“等等我。”
麥穗出了女廁所,跟著蘇昊宣和宋秋風(fēng)一起回到駱一身邊。
這次回來,并沒有感覺到有被人跟蹤。
可能那個人已經(jīng)知道“他”或者是“她”,已經(jīng)被我發(fā)現(xiàn)。
麥穗本來想和駱一說來著,但冷靜想了一下,要是駱一知道的話,他一定會擔(dān)心的。如果到時候只是自己的錯覺的話,就讓駱一空擔(dān)心一場了。
麥穗心想道:不過,我的直覺好像從來沒有出錯過!
麥穗又不安地皺起眉頭。
宋秋風(fēng)啃著油條,見麥穗皺著眉頭問道:“怎么了?早餐不合口味?”
駱一和蘇昊宣的目光也因為宋秋風(fēng)的一句話,看向麥穗。
“沒有,我只是想到......你昨天曠課一天,今天老師會怎么罰你?”麥穗問宋秋風(fēng)。
宋秋風(fēng)一臉無所謂的態(tài)度:“愛怎么罰就怎么罰唄,還能咋滴!
駱一隨口問道:“你干什么曠課?”
宋秋風(fēng)沒有說話。
“對了,忘記問你們,你們昨天怎么在一起?”駱一疑惑地問道。
麥穗直接回答:“我讓他陪我去的。”
“你讓他曠課陪你去?”
“我沒有讓他曠課,只是他正好曠課,就一起去了。”
駱一看向宋秋風(fēng),再次問道:“那你到底為什么曠課?”
“不想上課,就曠了!
駱一立馬變得嚴(yán)肅:“小朋友,你這思想很危險!
......
在駱一教育宋秋風(fēng)的期間,麥穗再次感受到那股給自己帶來不安的“力量”。
麥穗假裝拉著蘇昊宣上車,觀察著四周,除了晨練來往的路人,并沒有其他的異常。
奇怪!
蘇昊宣見麥穗在車?yán)飽|張西望的,不知道干什么。
“怎么了?”
“感覺有人跟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