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若塵想了想,將手伸進(jìn)衣袖,悄聲無息的從儲物戒指中取出一張紫色的晶石卡片。
隨后,他從衣袖中,將晶石卡片取了出來,夾在兩指之間,道:“憑它可以嗎?”
“武市錢莊的九星貴族卡。”端木雅再次驚了一下。
只有在武市錢莊存夠一億枚靈晶,才有資格獲得一張九星貴族卡。一般來說,很多半圣,也只有八星貴族卡。
端木雅點(diǎn)了點(diǎn)頭,向旁邊的一個侍女,低聲吩咐了一聲。
那一個侍女走到柱子旁邊,伸出手,不斷收起繩索。
“嘩嘩!”
原本隔在張若塵和端木雅之間的白色帷幕,逐漸升起來。失去帷幕的遮擋,端木雅終于開始細(xì)致打量對面的男子。
只可惜讓她失望的是,對方戴有金屬面具,完全遮住了容貌。
不過,憑女人的直覺,她能夠感覺到,對面的男子十分年輕。但是,如此年輕的一個男子,看向她的時候,眼中卻沒有任何邪念和雜質(zhì)。
端木雅不禁有些懷疑,她對男人,是不是已經(jīng)失去了魅惑能力?
“意志力如此堅(jiān)定,果然不是一般人。”
這是張若塵,給端木雅留下的第一印象。
“魚龍第六變的修為。”
張若塵只是向端木雅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判斷出她的修為高度。
這個風(fēng)情萬種的老板娘,竟然擁有如此恐怖的修為,張若塵只是略微的想了想,就覺得有些后怕。
當(dāng)初,在云武郡國,幸好沒有得罪她,要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張若塵看透了端木雅,但是,端木雅卻完全看不透張若塵。因此,她的心中,相當(dāng)?shù)挠魫灐?br>
他到底是何方神圣?
端木雅站起身來,優(yōu)雅嫵媚的向張若塵走了過去,笑道:“你的九星貴族卡,只能在武市錢莊才可以提取出靈晶。可是,在東域邪土,只有黑市,沒有武市錢莊。這可怎么辦?”
說話之間,端木雅快速伸出一雙纖柔的玉手,剎那之間,空氣中就出現(xiàn)數(shù)十道手指的幻影。
每一只玉手的幻影,都是沖向張若塵夾在兩指之間的九星貴族卡。
她的動作看似漫不經(jīng)心,實(shí)際上快如閃電。
只不過,張若塵的速度更快,手臂微微一動,形成一個弧度,便輕松避開端木雅的手。
端木雅很不甘心,纖細(xì)蠻腰一扭,帶著一股香風(fēng),順勢向張若塵的懷中倒了下去。與此同時,她施展出一招鬼級下品的武技,疾風(fēng)鬼爪,繼續(xù)奪取九星貴族卡。
只可惜,她卻一下?lián)湓诹艘巫由厦妫姓惺饺柯淇铡O喾矗瑒偛艔埲魤m坐的椅子快速傾斜,帶著她向后倒下去。
張若塵卻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站在椅子的后面,伸出一只手,將椅子扶住,近距離的盯著端木雅的雙眼,道:“老板娘,既然我能夠拿出九星貴族卡,那么就能夠拿出購買圣石的靈晶。所以,這一點(diǎn),你不用擔(dān)心。”
端木雅的心中,十分氣惱,有一種被張若塵羞辱的感覺。
再怎么說,她也是一個頂尖的美女,要身材有身材,要美貌有美貌。張若塵不正眼看她也就罷了,居然還故意躲開她。
什么意思?
張若塵的所作所為,簡直就是對端木雅的自信心的一種羞辱。
當(dāng)初,在云武郡國的時候,張若塵見到端木雅,也只能躲著走。沒辦法,這一位老板娘的媚術(shù),實(shí)在太厲害,而且還經(jīng)常故意挑逗他。
當(dāng)時的張若塵,哪是她的對手?
但是現(xiàn)在,張若塵的精神力和修為都已經(jīng)遠(yuǎn)不是當(dāng)初可以比擬,自然可以應(yīng)對自如。
端木雅重新坐正了身姿,挺著渾圓的酥峰,一雙美眸瞪著張若塵,冷冷的道:“好!三天之內(nèi),我可以調(diào)動三枚圣石。不過,不是在離原城,而是在青云郡的郡城。到時候,你直接去無妄客棧找我,我們一手交靈晶,一手交圣石。沒問題吧?”
“三枚圣石嗎?雖然少了一點(diǎn),也就湊合著用。”
張若塵重新在椅子上坐下,端起茶杯,輕輕的抿了一口。
端木雅笑道:“張公子,你難道不怕在我郡城里面設(shè)下埋伏,不僅搶了你的靈石,還會要了你的命?”
張若塵抬起頭來,看著端木雅香.艷而又傲人的身材,笑了笑,道:“我既然敢去,自然就有把握離開。另外,我得提醒你一句,你想要?dú)⑽遥烙?jì)也有人想要?dú)⒛恪R粋人若是放松警惕,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你在說什么?”
端木雅露出不解的神情。
張若塵再次提醒了一聲:“小心。”
“嘩!”
涼亭旁邊,池塘的水中,一個全身充滿殺氣的紅色人影,破水飛出,身形在半空停頓了一下,隨后向左一折,宛如流光一般的沖入涼亭。
紅色人影手持兩桿三尺長的短槍,一槍刺向端木雅的后腦,一槍刺向端木雅的背心。
此人的斂氣術(shù),十分高明,即便是以端木雅的修為,也沒能發(fā)現(xiàn)他潛伏在水中。
而且,他身上的殺氣極濃,就在他飛出水面之后,身上散發(fā)出來的殺氣,就將池塘中的水完全凍結(jié)成冰塊。
很顯然,此人是一個訓(xùn)練有素的頂尖殺手,潛伏在池塘底部,也肯定是想刺殺端木雅。
幸好張若塵先前釋放出精神力,探查了周圍一遍,要不然,估計(jì)也無法將他發(fā)現(xiàn)。
就在張若塵說出“小心”兩個字的時候,端木雅就意識到危險(xiǎn),連忙運(yùn)轉(zhuǎn)真氣,施展出“流光飛影”的身法武技,如同一只彩蝶一般,圍繞涼亭飛行了一圈,落到不遠(yuǎn)處的一座假山上面。
“轟!”
紅衣男子的兩招槍法,雖然沒能殺死端木雅,卻爆發(fā)出兩股強(qiáng)大的沖擊波,將整座涼亭震得四分五裂。
張若塵伸出一只手,打出真氣,隔著空氣,將秦雅的四個侍女拉扯到他的身后,躲過了一劫。
要不然,以紅衣男子的槍法勁氣,足以將她們?nèi)空鹚馈?br>
“多管閑事,待會再來收拾你。”
紅衣男子的臉色蒼白,猶如僵尸一般,冷冷的瞪了張若塵一眼。隨后,他便沖了出去,繼續(xù)攻向端木雅。
張若塵依舊坐在原地,一張椅子,一張桌子,手中端一個杯子,輕輕的搖了搖頭,并沒有將他的威脅放在心上。
剛才,雖然有張若塵的提醒,但是,端木雅依舊反應(yīng)遲了一個剎那,背部的衣衫,被其中一桿短槍的劃穿,在白嫩的肌膚上面,留下一道長長的血痕。
可以想象,若是她再反應(yīng)遲一個剎那,說不定就會死在短槍之下。
端木雅立在假山的頂部,冷聲道:“方杰,你居然敢刺殺我,好大的膽子。”
“端木雅,我奉宗主之命,前來殺你。不過,你若是愿意投靠血云宗,并且今后做我的女人。今天,你可以不死。”方杰道。
“區(qū)區(qū)一個血云宗,也想收服我?”
端木雅搖頭笑了笑,似乎是在笑方杰無知。
“敬酒不吃吃罰酒,既然如此,我就只能先廢了你的修為,再慢慢教你如何做一個女人。”
“雙龍奪命。”
方杰淫邪的笑了一聲,快速揮動雙槍,接連不斷的攻擊向端木雅。
對于端木雅這一個尤物,方杰已經(jīng)垂涎了很久。
以前,端木雅是拜月魔教的人,方杰就算再如何想要得到她,也只能克制。
但是現(xiàn)在,黑市即將和魔教撕破臉,上面已經(jīng)秘密下了命令,第一步就是要除掉魔教在各個郡府的總舵主,以此來一個敲山震虎,逼迫魔教不得不退出東域邪土。
既然如此,方杰也就沒有任何顧忌,主動請命來殺端木雅。
若是能夠拿下這個迷死人的尤物,就算要他減壽二十年,他也愿意。
“轟!”
方杰的其中一招攻擊,化為一桿柱子那么粗的槍影,劈在九米高的假山上面,瞬間就將假山,劈成了碎石。
端木雅本來想要出手還擊,可是才剛剛運(yùn)轉(zhuǎn)真氣,就發(fā)現(xiàn)背部傳來一股火辣辣的疼痛,經(jīng)脈中,真氣的運(yùn)轉(zhuǎn)速度,變得十分緩慢。
“中毒了!”端木雅暗叫一聲不好。
方杰手中的兩桿短槍,名叫雙子斷魂槍,達(dá)到十一階真武寶器的級別。而且,短槍常年浸泡在劇毒里面,只要在修士的身上,劃開一道血口,毒素就會迅速進(jìn)入修士的體內(nèi),腐蝕修士的真氣。
“嘭!”
端木雅強(qiáng)行運(yùn)轉(zhuǎn)真氣,打出兩道掌印,與方杰硬拼了一擊。
兩桿雙子斷魂槍,一桿冒出冰冷的寒氣,一桿涌出熾熱的火焰,擊穿了她的掌力印記,險(xiǎn)之又險(xiǎn)的從她的腰部刺了過去。鋒利的槍尖,將她的腰帶撕裂,發(fā)出哧哧的布碎聲。
“方杰是血云宗的第八號殺手,修為達(dá)到魚龍第六變的巔峰,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中毒,不可能是他的對手,必須立即離開。”
端木雅十分清楚自身的情況,也知道方杰的實(shí)力強(qiáng)大,既然不能力敵,自然就只能退走。
若是等到體內(nèi)的毒素,完全發(fā)作,那么,她就是想逃都逃不掉。
當(dāng)然,在逃走之前,她必須要帶上木靈希。木靈希體內(nèi)的封印,還沒解開,修為也沒有恢復(fù),根本不可能是方杰的對手。
若是讓拜月神教的圣女,落入血云宗的手中,后果不堪設(shè)想。
端木雅施展出流光飛影的身法武技,雙腳宛如踩著風(fēng),凹凸有致的嬌軀離地飛起,向丹塔的方向趕了過去。
“端木雅,你還想逃嗎?”
只聽見“唰”的一聲,一個身穿黑色緊身衣的高瘦男子,憑空就出現(xiàn)在下方的琉璃瓦頂部。
隨后,高瘦男子急速沖了起來,手握長劍,刺向端木雅的喉嚨。
與方杰不同,高瘦男人更像是一個冷血?dú)⑹郑┱钩鰜淼膭φ校耆褪菫榱巳《四狙诺男悦?br>
“血云宗第九號殺手,曹鷹。”端木雅的臉色,變得十分蒼白。
血云宗一連派出兩大高手來殺她,會不會還有別的強(qiáng)者,隱藏在附近?
端木雅的心,沉到了谷底,感覺今天就算想要逃走,也變成了一種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