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李云溪的話,林陽愣了一下,開口問:“你不是說觀嶺向來都很神秘么,就算那人的老婆被抓了,他也不應(yīng)該知道觀嶺會在什么地方吧?”
“事實確實如此,觀嶺不會讓普通人知道他們在什么地方的,而且絕大多數(shù)人,根本就不知道觀嶺的存在。我跟你說的這個人,也只是因為機緣巧合,才得知他老婆是被觀嶺的人給抓了起來,在那之前,他一直以為自己老婆是出車禍死了。”
“至于他怎么知道觀嶺在什么地方的,這個我也就不得而知了,我只是在聽他說觀嶺的一些事情時,根據(jù)他的話推測出來他可能知道觀嶺在哪里而已,他到底是不是真的知道,我沒辦法保證,因為老婆被抓的事情,他的神經(jīng)已經(jīng)有些不正常了,在普通人眼里,那人和神經(jīng)病無疑,所以他說的話是真是假還有待考證,你也別因為我今天的話,就認(rèn)定觀嶺是我所說的那個樣子。”
李云溪說話的時候臉上也露出了一絲無奈,很顯然,即便是他,在觀嶺這種話題上,也感受到了一絲壓力。
“那個人現(xiàn)在在什么地方?”不管李云溪說的這個人知不知道,總歸算是一條線索,林陽自然得去查一查。
“如果他這幾年沒有換過地方的話,應(yīng)該還在蘇城,我可以告訴你他的地址,但是你想要從他嘴里問出觀嶺在什么地方,可并沒有那么容易,因為他老婆的事情,那個人性情大變,和一般人比起來,可以說是非常難相處。”李云溪開口。
“這個就不用師兄操心了,你只需要把地址告訴我,剩下的我自己去想辦法就行了。”林陽開口道。
李云溪也是有些無奈的看了林陽一眼,之后拿出一張紙,將他所說的那個人的地址寫了下來,遞給了林陽。
林陽盯著那張紙看了一眼,之后便收到了自己的衣服里,對李云溪投去一個感激的目光,說:“這算是我欠師兄的一個人情了,日后師兄有什么需要,我定當(dāng)全力支持。”
“怎么才一個,應(yīng)該是兩個人情,你這次我?guī)湍闶栈亓旨遥y不成就不算了么。”李云溪開口。
林陽啞然失笑,沒想到自己這個師兄竟然還挺較真的。
不過李云溪的話也讓林陽冷靜了下來,雖然得到觀嶺的一些線索,讓他看到了尋找到父親的一些希望,但是現(xiàn)在還不是他應(yīng)該高興的時候。
眼下的當(dāng)務(wù)之急,是將林家給收回來,只有先做了這件事,他才有機會去尋找觀嶺所在,否則林家一天在洛云裳的手中,林陽就一天不能安心。
“打算什么時候去林家?”李云溪開口問。
“明天。”林陽開口,“待會兒我還得去找另一個幫手,明天我會給你消息,到時候你能出面就行。”
李云溪點了點頭,沒再多說什么。
兩個人又閑聊了一會兒,差不多快要到傍晚的時候,林陽從云溪武館當(dāng)中走了出來。
他所說的另一個幫手,自然便是天元商會,天元商會在京都擁有著絲毫不弱于林家的實力,尤其是在商業(yè)上的影響力,如果天元商會豁出一切和林家斗,即便是名震整個京都的林家,也會面臨捉襟見肘的困境。
如果有天元商會的幫助,林陽想要將林家給奪回來,簡直如虎添翼。
只不過讓他有些抵觸的是,他并不想去天元商會找鐘天元,因為去了那里,就意味著要見鐘玲兒,那將會是一個讓林陽相當(dāng)頭疼的局面。
所以走出云溪武館之后,林陽拿出手機,給鐘天元打了個電話,想把他叫出來談這件事。
“鐘會長,你現(xiàn)在方便么,我來京都了,想跟你商量一些事情。”林陽開口。
鐘天元那邊的語氣非常熱情,說:“你來京都了啊,你現(xiàn)在在哪,我讓人去接你吧,來我這兒談。”
“咳咳,我看咱們還是出來談吧,我怕……”林陽輕輕咳了兩聲。
他的話還沒說完,電話那頭就傳來了鐘玲兒興奮的聲音:“爸,是不是林陽給你打電話了,他現(xiàn)在在哪?你把電話給我,我要跟他說話。”
林陽頓時滿臉黑線,怎么也沒想到鐘天元竟然就在鐘玲兒邊上接的電話。
“鈴兒,別鬧,林陽找我談?wù)履亍!辩娞煸獰o奈的聲音響起,“林陽,要不這樣吧,你先去凱旋酒店門口等我一下吧,我們?nèi)ツ抢镎劇!?
“去什么去,讓他來我們家,這次我可一定不能讓他再跑了。”鐘玲兒喊了起來。
林陽趕緊說:“那就凱旋酒店吧,我離那里不遠(yuǎn),先過去等你了,你最好一個人過來啊。”
說完,他就趕緊掛了電話。
凱旋酒店距離他現(xiàn)在所在的地方并不算遠(yuǎn),大概五公里的距離。
林陽已經(jīng)很久沒有在京都的街上走過了,此時已經(jīng)到了傍晚,不少門店前邊都已經(jīng)亮起了燈,屬于京都的繁華也開始熱鬧起來。
為了感受一下這昔日熟悉的繁華,林陽沒有打車,而是去路邊掃了一輛共享單車,打算一邊看路邊的風(fēng)景,一邊朝著凱旋酒店那邊趕過去。
這幾年下來,林陽對于共享單車這種東西也生出了一絲好感,以前他沒機會騎電瓶車的這時候,就會騎一輛共享單車,簡單又方便,還不用擔(dān)心堵車。
五公里的距離,騎車子大概二十多分鐘也就到了,林陽一邊騎一邊看著兩邊已經(jīng)有了非常大變化的街道,心里邊也是有些感慨。
沒多久,林陽便騎著車子到了凱旋酒店門口,凱旋酒店是京都比較出名的大酒店之一,裝潢豪華,一到晚上,整個酒店顯得金碧輝煌,酒店前邊也被打理地相當(dāng)干凈。
林陽想要將共享單車停到路邊,他剛把共享單車給鎖上,凱旋酒店門前站崗的兩個接待就沖著林陽喊了起來。
“那邊不讓放共享單車,趕緊推走,影響我們酒店的門面。”
“你是眼瞎么,我們酒店門口沒有一輛共享單車,這種掉價的東西怎么能停在我們這兒,趕緊推走。”
林陽扭頭看了那兩個一眼,開口說:“額,可是我已經(jīng)鎖上了。”
“誰讓你鎖的,趕緊弄走,反正我們這兒不讓停。”
“這里不是劃了停自行車的區(qū)域么,為什么不讓停?”林陽反問了一句。
那兩個接待見林陽還反問起來,頓時都有些不耐煩,直接朝著林陽這邊走了過來。
“劃了停自行車的區(qū)域又如何,你沒看到這里一輛自行車都沒有么,你不覺得這種垃圾共享單車停在我們飯店門口,很給我們飯店拉分么。”一個招待像是看智障一樣看著林陽。
“你趕緊把這個垃圾給弄到一邊去,來我們這兒吃飯的可都是有頭有臉的大人物,要是因為你這個車子影響了那些客人的心情,倒霉的還是我們。”另一個催促道。
林陽本來想跟他們理論一番的,但是轉(zhuǎn)念一想,這肯定也是他們的領(lǐng)導(dǎo)交代的,他們也只是按要求辦事,就沒說什么,直接抗起那個共享單車,走到了另一個停自行車的地方。
那兩個接待見林陽把共享單車給弄走了,這才客氣了一些,轉(zhuǎn)身又回到了酒店的門口。
“沒見識的窮逼,這點事兒都不懂,也難怪一輩子只能騎共享單車的命。”站回去之后,一個招待嘲諷地笑了一句。
另一個招待也是跟著點頭,說:“估計是頭一回來京都,也不知道是哪里來的鄉(xiāng)巴佬,看他身上穿的,還沒咱們得工作服好,真是可憐。”
林陽將共享單車放到另一個地方之后,又走了回來,站在凱旋酒店的門口等著鐘天元過來。
那兩個招待看到林陽又跑過來在飯店門口站著,都不知道他是想做什么,不過也沒搭理他,以為他是沒見過開元酒店的豪華,所以想在這里多看一會兒。
但是五分鐘之后,林陽還站在這里沒有走,那兩個招待就有些不爽了。
共享單車放在門口,會影響他們的生意,一個窮屌絲站在門口,同樣也會影響這里的生意。
兩個人再次朝著林陽這邊走過來,其中一個開口說:“你還在這兒站著干什么,你都在這兒站了半天了,該不會是想對我們酒店做什么吧?”
林陽對著他們兩個笑了笑,開口說:“我在這兒等人,待會兒我朋友過來,我跟他一塊進去。”
“進去?怎么著,你還想進我們酒店里邊吧?”那個招待滿臉鄙夷地看著林陽。
林陽開口說:“怎么?有什么問題么?”
另一個招待立馬哈哈大笑了起來,說:“你可真是會吹牛逼啊,你知不知道來我們酒店的每一個人,都可以說是腰纏萬貫的大人物,你覺得你有什么臉,敢說你會有朋友跟你一塊進去?”
“等我朋友來了你就知道了。”林陽開口。
兩個招待都是嗤笑一聲,顯然并不相信林陽的話。
“那就讓他在這兒等著吧,看看今天晚上,他到底會不會進去,反正丟人的也不是咱們。”一個招待說了一句。
兩個人再次回去,都是冷笑地盯著林陽這邊。
過了沒一會兒,一個身穿西裝,頭發(fā)精致,看上去二十五六歲的青年便走到了開元酒店門口,那個青年看到林陽在門口站著,便走到那兩個招待的面前,開口問:“那邊那個人怎么回事,在那站著做什么的?”
兩個招待看到青年,臉色都是一變。
來人正是凱旋酒店老板的兒子,名為魏云軒,算是京都富二代當(dāng)中比較出名的一個。
剛才魏云軒接到他老爸的電話,說天元商會的會長待會兒會過來吃飯,魏云軒早就對鐘玲兒有意思,已經(jīng)追求鐘玲兒很久了,所以聽到鐘天元要來吃飯,那自然得過來親自招待一下。
如果鐘玲兒也能跟著一塊來的話,他還能表現(xiàn)表現(xiàn),誰都知道天元商會意味著什么,如果他們把鐘玲兒泡到手,沒準(zhǔn)天元商會就成他的了,他當(dāng)然樂意在鐘玲兒身上下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