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2章巴結(jié)(下)
曾毅心里泛著謾罵,嘴角抽動,哼哼倆句,懶得和他羅嗦,躺下閉目養(yǎng)起神來。
田三天見他這樣,急的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嚷嚷道:“你到底啥個(gè)意思,倒是說話啊,難不成你怕事先說好的好處我不給你嗎?放心啦,一分錢都少不了你的,如果你嫌少,我從款項(xiàng)里扣點(diǎn)給你,這總成了吧。”
“別,你那錢千萬別動,這次誰動誰死。”曾毅急忙坐起來,急忙阻攔。
田三天一愣的,愣愣問道:“怎么有錢都不要,你不會犯傻了吧。”
“呸,你才傻子,動動你的腦子,人家會無緣無故派個(gè)村支書來嘛?他這是怕你揩錢哩,來個(gè)人好盯著啊。”曾毅沒法子,只得把其中利害關(guān)系合盤托出。
這一說,田三天狠狠一拍腦瓜子叫道:“對啊,我怎么就沒想到這些,我說這窮鄉(xiāng)僻壤的,怎么就突然派個(gè)村支書來了呢,曾毅,你有主意,你可得幫叔叔對付這個(gè)村支書啊,可不能叫他知道咱們偷錢的事情。”
“去你的,中飽私囊的是你,別扯上我,這次我說啥都不幫你。”曾毅根本不想摻和這事情,忙推諉掉。
田三天左請不動,右說沒反應(yīng)的,最后氣的直跺腳,憤憤回家去了。
“氣死我了,真是要?dú)馑牢伊恕!碧锶旎丶液炔瑁瑺C了一嘴,氣的直接把茶杯砸地上了。
茶杯破碎,吳娟秀出門來,嚷嚷怒道:“你這是氣啥呢,好好的茶杯你砸了干嘛,這不要錢買啊。”
兒媳發(fā)飆,公公頓時(shí)蔫了,無奈賠笑道:“別氣啊,我這不是被曾毅那犢子給氣糊涂了嗎?”
“曾毅?”吳娟秀一指頭指著田三天的鼻子罵道:“老東西,你有招惹人家什么呢,我可告訴你,曾毅是你孫子大恩人,沒他。你早就絕后了,哪里還輪的著你這生氣,要是你不對,立馬給我去道歉。”
田三天那個(gè)郁悶啊,忙解釋道:“娟秀,你別氣,別罵,真的不是我的錯(cuò),事情是這樣的……”
聽完事情原委,吳娟秀沒好氣的直丟白眼給他,田三天被盯的渾身發(fā)毛,忙道:“別這么看我,事情真不賴我,是這小子不仗義,他不幫我也就是了,還給我甩臉色,這樣的人就不是東西。”
啪一聲,吳娟秀直接賞了自己公公一腦瓜子,罵道:“說你是豬腦子,還是抬舉你了,人家和咱們非親非故的,幫了這么多話,好處一分都沒撈到,你還指望人家陪著你干違法的事情。”
“誰說沒好處了,我說只要他幫我,這次撥款的款子里,我給他扣點(diǎn),這不是好處是啥。”田三天憤憤道。
吳娟秀再度丟了他一個(gè)衛(wèi)生眼,癟癟嘴罵道:“你個(gè)老不死的東西,還真是豬頭啊,人家曾毅有的是本事,種的果園年收入三十萬的,要錢他自己不會去賺啊,哪里瞧得上你貪的那錢,他這是明哲保身,知道這事攤上了要惹一身騷,你當(dāng)他都是村子里那些沒腦子的蠢貨,見錢眼開的很,告訴你,要拉攏這樣的人,得用其他法子。”
“是,是,那得用啥法子拉攏啊,這是個(gè)人才,得為我所用才成。”田三天唯唯諾諾的點(diǎn)頭。
吳娟秀很滿意他聽話的模樣,道:“曾毅這人吃軟不吃硬,想他幫忙,咱們得給他親人般的溫暖才是,這樣吧,打今兒起,讓我去給他送中飯,先拉攏好關(guān)系再說。”
“這能成嗎?這小子會稀罕咱們家的飯菜。你該不會是想和那小子來的什么吧,我可不準(zhǔn),你是我的。”田三天說著不正經(jīng)的手伸向了兒媳的胸口,還沒捏到呢,就被吳娟秀給拍開了。
“你個(gè)老不死的,誰讓你碰我了,你敢懷疑我不守婦道,好啊,我這就去外面找野男人。”
吳娟秀拔腿就走,這可急壞了田三天,忙拉住,一個(gè)勁的數(shù)落自己:“娟秀,千萬別不能啊,是我不好,不該懷疑你的用心,你就當(dāng)我這茅坑嘴,就會亂發(fā)屁,你要拉攏曾毅,就去吧,我絕不攔著,只要你能幫我辦好這事,我什么都肯干。”
“哼哼,算你識相,去,把廚房的蟹給燒了,我這就去給他送過去。”
“好嘞。”田三天屁顛屁顛去了,吳娟秀瞧著一陣偷樂……
“曾毅哥,在不,瞧小妹給你帶啥好東西來了?”門外響起吳娟秀歡快的喊聲。
曾毅忙去開門,吳娟秀穿著米色的連身長裙,手里挎著籃子,胸前鼓鼓囊囊的,看的人眼睛直直的。
吳娟秀進(jìn)屋,取出了蟹來,陣陣香味撲來,曾毅眼前一亮,道:“弟妹,你咋想起給我送好東西來的,哦,我知道了,你是給你家公公當(dāng)說客來了,這螃蟹請拿回吧,我可不敢吃。”
吳娟秀的小手沖曾毅的胳膊上一拍,嗔道:“怕啥,盡管吃,回頭我就說你小子耍無賴,不答應(yīng)不就成了,坐下,我給你去備姜醋來。”
曾毅看著扭著小蠻腰進(jìn)廚房的吳娟秀,一陣無語。
“怎么會這樣,這走路姿勢,命犯桃花啊。”曾毅看著吳娟秀的步姿,一陣頭大。
古代風(fēng)塵女子言行舉止,多有一股子矯揉造作的媚態(tài),而現(xiàn)在的吳娟秀,一舉一動間,無不有意無意的散發(fā)著這股子媚態(tài),這讓曾毅很是不解。
從吳娟秀的性格而言,她以前是很膽小怕事的,可近來的變化實(shí)在是叫人吃不透,曾毅尋思著待會兒好好看看她的相。
到了姜醋,吳娟秀坐下剝著螃蟹,很細(xì)心的撥弄著,曾毅的心思也不在吃這玩意上面,盯著她的臉瞧著,這一瞧,曾毅的眉頭擰成了麻花。
吳娟秀左右奸門雙雙凹陷,這說明他丈夫在外亂搞,而她也是如此,田騾子在外亂來,他早就知道了,可吳娟秀也突然變得風(fēng)騷起來,這讓他很不解。
“弟妹,近來我怎么覺得你變化挺大的啊?”曾毅小聲問了句。
吳娟秀頭也不抬,只是面色泛起桃花,道:“你是咱們村的神算,我知道有些事情瞞不住你,俺是變了,還不是我那公公害的。”
一聽這話,曾毅眉頭一挑,暗暗觀察吳娟秀的神色,瞧她眉宇間有一絲哀愁,定是被逼做了什么事情,使得她有如此神色,于是曾毅試探道:“有些事情你且寬寬心,過去了就過去了,別放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