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黃茵茵像是看神經病一樣看著Velly,“你是不是誤會了,我只是想離開這里。”
黃茵茵看著房間里的人都喝得七七八八了,她也不強求自己有多好的業績,今晚開了一瓶酒就已經很滿意了。
Velly像是看怪獸一樣看著黃茵茵,到這里來的人,不是特別需要錢的,就是那種花錢很厲害的,怎么可能有這么佛的女人啊。
黃茵茵也不管Velly怎么看她,她只要堅守自己的原則就好了,她原本就不想強求什么,只要能夠有媽媽和弟弟的手術費就行了。
“不知道她在賣弄什么清高,既然都已經做這這種工作了,還有什么高貴嗎?沒有。”
“是啊,我看著她都很奇怪,估計是心態還沒有擺正吧,真是好笑。”
黃茵茵勾了勾唇角,她確實是心態還沒有擺正,但是她也不需要她們這樣的心態啊,不管人怎么說,她做好自己就好了。
走出這家會所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為了不讓媽媽擔心,黃茵茵都說自己最近有一個很重要的項目需要做,經常會在公司加班,如果被她知道自己做這樣的工作,指不定會急成什么樣子。
“哎。”黃茵茵抬頭看著夜空中這一鉤彎月,表情是說不出的凝重。
這樣的日子,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到頭。
……
“準備好了嗎?”池清歡同樣抬頭看著這殘缺的月亮,她和希夜都已經準備好了,然而真的到了這個關頭,她卻生出了一絲的猶豫。
希夜的人在后面站了一排,池清歡不敢保證今晚成功的概率,如果因為她的疏忽,搭上了這些人的姓名,她是真的不知道自己會怎樣的愧疚。
“池小姐不用有任何的心理負擔,我們既然加入了洛克菲勒家族,一開始就做好了準備的。”
“是的,我們的家人,我們也提前告知過的,從加入的那一天開始。”
“Boss一直都對我們很好,對我們的家人也很好,為你們賣命是我們的宿命。”
原本是為了讓她減輕負擔說出來的話,卻讓池清歡更加的有負罪感。
“想這么多做什么?既然決定了就不要后悔,我以前是怎么教你的?”希夜將還沒有抽完的煙掐掉,扔進了泥土里,踩了踩。
清冷的月光照射在希夜的臉上,男人沒有任何的表情,池清歡有時候看到希夜的這一面,都會覺得格外的陌生,這個男人就像是一輪孤高的月。
而她,終究是逃不過俗氣罷了。
“走了。”希夜看了看時間,“現在時間差不多了。”
池清歡確認自己身上帶著的槍都是慣用的型號,這才跟在希夜的身后往前走。
和以往訓練的時候一樣,他們的身手干凈利落,完美地避開了監控的各個角落。
“真的,太美了。”
宮成勛手里拿著一杯紅酒,站在窗外看著月亮,今晚的月亮被烏云籠罩著,偶爾有一種陰森森的感覺,可是他就是愛極了這樣詭異的月色。
“她知不知道,我一直都在這里看著她。”宮成勛等池清歡他們已經潛入進來過后,才開始慢慢欣賞監控偶爾捕捉到的一絲身影。
那纖細脆弱的身影在黑夜中翻飛,有時候宮成勛看到鏡頭前的池清歡,都沒辦法想象,這樣美麗脆弱的女孩子,還有這樣的一面。
像是夜晚的精靈一般,只不過是黑精靈,手里隨時拿著利刃,要取走他的性命。
“毒蛇那邊準備好了嗎?”宮成勛喝掉最后一口酒,嘴里回味著香甜的氣息,他總覺得像極了池清歡。
“準備好了,提前告知了他。”
“嗯,那就好。”宮成勛微微瞇了瞇眼,“盯著他,不要讓他做出奇怪的事情。”
宮成勛對宮御霆的感情,早已經不是恨意這么簡單了,這錯雜的情緒有時候讓他自己都搞不懂,現階段對他造成的那些、不痛不癢的傷害,宮成勛其實知道,他自己又在猶豫。
“不管怎么樣,阿霆可以不用管,任由著毒蛇安排,但是,不許讓他傷害池清歡。”宮成勛說完,他的手下頓了頓,還是迅速點頭答應了。
走廊盡頭最黑暗的房間里,毒蛇陰冷的聲音像是一條蛇一樣,在安靜的空間里格外的毛骨悚然。
“你知道她要來了嗎?所以,你都不聽我的話了。”毒蛇尖銳的黑指甲在宮御霆的額頭前略過。
男人的眉心立刻就冒出了血跡,順著挺直的鼻梁往下流淌。
“不就是見過一面,你就這么激動?”毒蛇瞇著眼打量著宮御霆,手原本已經放在了他的頭頂,快要用力的時候又打住了。
“哦,不不不,我不能夠這么激動,一會兒你真的聽不到我的話了,怎么辦?”毒蛇顫抖了一下手,他的暴躁癥快要發作了,居然趕在這種時候。
宮御霆如果腦袋開花,他們就真的前功盡棄了。
“我去看看那個蠢女人好了。”毒蛇說著,鎖上了房門,任由著宮御霆待在黑暗中,他要去看看白子萱。
這個女人今晚也像是預料到了什么一樣,非要停留在這里,毒蛇原本想讓宮成勛把這個賤人趕出去,可是她發誓自己會起到作用。
“白子萱,你最好不要做什么無用的事情。”毒蛇一邊說,一邊打開了白子萱的房間門,看清楚這個女人房間里循環播放著的畫面那一瞬間,他唇角露出了笑容。
“怎么樣?有讓你們滿意嗎?”
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聲音響起,同樣一身黑的白子萱從門背后晃悠出來。
毒蛇舔了舔唇角,眼里迸發出了嗜血的味道。
“滿意,超出我的預料了,沒想到白小姐居然能夠想到這里。”
白子萱笑了笑,手里拿著的匕首偶爾反射出了一絲光亮。
“我要跟池清歡好好敘敘舊,這次回來,都還沒有來得及問候她。”
“宮成勛沒有給你打招呼?”毒蛇似笑非笑。
白子萱動作一頓,沒有回答,像是什么都沒聽到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