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集團最近的情況怎么樣?”
黑暗中,一個男人坐在老板椅上,俯瞰著窗外的夜景,他站在城市的中央,仿佛是這一切的主宰。
“有兩個大項目正在進行中,宮御霆行程也安排得很緊湊,雙方是戰略合作關系,應該沒什么大問題。”
“沒有問題嗎?那就頭疼了啊。”男人蹙眉,低笑一聲,轉過來的側臉在窗外的燈光照射下,格外的棱角分明,“我一直以為他一個人能力不夠,好歹也要老爺子幫扶一把,沒想到現在他做得這么好,那讓我情何以堪?”
“把詳細的情況發給我,我來給他找找瑕疵。”男人提到這里,語氣變得饒有興致了起來,“正好我無聊。”
“好的,先生。”
男人手邊很快傳來了兩份資料,一份是盛世集團的項目進度,一份,則是一個女人的詳細資料。
“池清歡……嗎?她跟洛克菲勒家族的人到底有什么關系,為什么一點都查不到,你們都是廢物嗎?”男人笑著說出這句話,更是讓他的手下不寒而栗,“我要她在美國的所有情況。”
他的手下絞盡腦汁查了半天,然而卻什么都找不到,格外棘手。
“真是太好笑了,這女人當初是我親自給他挑選的,現在竟然有這么深的背景,深到,讓我都不敢隨意觸碰的程度。”男人的手指在池清歡的照片上敲打著,有意無意地在她腦袋上輕點,“我倒是看走眼了,以為這女人光是長得好看,沒想到這么有趣。”
男人現在覺得,把池清歡給宮御霆真的是浪費了,能夠攀上洛克菲勒家族的女人,怎么可能是普通人。
“她給宮御霆生了一個兒子,給洛克菲勒家生了一個女兒,都這樣了,宮御霆還不介意,跟她繼續在一起,我倒是沒辦法理解了,他不是這樣的人啊。”
“有趣,實在是太有趣了。”
男人手里拿著一個飛鏢,看都不看,直接扔在了墻上——
正中紅心。
“你明明是我的棋子,卻脫離了我的控制,你說讓我怎么辦才好呢?”男人視線在池清歡一張又一張的照片上掠過,唇角的笑意越來越深。
很久沒有人讓他這么感興趣了,他不做點什么引起她的注意力,都說不過去了。
“阿嚏!”
池清歡忽然打了個噴嚏,等她和宮御霆一起吃完晚餐,外面天色都黑了。
見她打噴嚏,宮御霆擔心道:“冷嗎?”
說著,男人就拿起遙控器,要把空調的溫度調整一下。
“沒事,就是鼻子有些癢。”池清歡揉了揉鼻子,蹙眉,總覺得有人在背后說她的壞話,該不會是希夜吧?
宮御霆見池清歡已經看時間好幾次了,他嘆氣道:“你今晚準備要回去嗎?我是建議你留下來。”
池清歡一聽這里,心臟又開始不受控制地跳著,她表面不動聲色道:“做什么?我已經一天沒回家了,我怕果果和糯糯不高興。”
“你現在感冒正是最嚴重的時候,你就不怕兩個孩子被你傳染嗎?小孩子和成年人的抵抗力不同。”
宮御霆這么一說,池清歡倒是真的有些擔心了起來,果果現在倒好,糯糯這個小笨蛋,很容易就被傳染感冒了。
見池清歡有些動搖了,宮御霆將眼里的笑意隱藏得很好:“我建議你今天再吃藥鞏固一下,明天應該差不多就能夠好了,原本就不是太嚴重的毛病。”
池清歡總覺得宮御霆說這話的時候帶著戲謔,她思考了一會兒,認真道:“我也可以戴著口罩回去,然后距離他們遠一點。”
她是真的不想讓孩子太過于擔心。
見池清歡質疑要回去,宮御霆攤了攤手,無奈道:“那好,我送你回去。”
說著,男人真的沒有一絲的挽留,走回了房間。
池清歡無端地嘆了一口氣,以為宮御霆生氣的時候,就見男人拿出一套全新的衣服走了出來:“這是以前為你準備好的,你試試。”
“你這……”池清歡昨天就想說了,宮御霆到底在家里備著多少她的東西啊?
連睡裙都有,現在更是日常的打扮了。
“每一處,都有。”宮御霆說到這里,停頓了一下,“這不重要。”
見男人明顯是有些躲閃,池清歡仔細想了想他剛才說的話,意思難道是他每一處住處,都備著她的東西了??
就是想著隨時她會去?
她不在的這兩年,這男人都一直這樣準備著嗎?
“你看一下,會不會過時不好看了。”宮御霆咳嗽一聲,讓池清歡對著穿衣鏡看。
池清歡心情五味陳雜,她現在越來越相信,宮御霆說的,那些頭條和他沒有一點關系了。
哪個男人能夠做到這一點,至少,她就沒有看到過。
“很好看,我很喜歡。”池清歡深深地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微微閃動的眼神格外動人。
宮御霆忍不住從身后,抱住了池清歡的腰身。
男人個子比她高很多,需要低下頭,稍微蜷縮著才能夠將她整個兒抱進懷里。
“怎么了?眼神都不對了。”
“你才眼神不對勁,放開我,小貓看著呢。”池清歡又拿小橘貓當借口。
“沒事,它還小,什么都不懂。”宮御霆抬手揉了揉池清歡的頭發,修長的食指插進她的發間,這動作溫柔得出奇,讓池清歡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好了,放開我,我要換衣服了。”池清歡說著,蹭了蹭,想要推開宮御霆。
男人在她耳邊低聲呢喃道:“需要我幫你換嗎?”
“我報警了!你這個混蛋!”池清歡臉一紅,轉身用手肘戳了男人一下。
“嘶——”
池清歡這下是真的沒有留情,宮御霆做出很痛的樣子,佯裝難受道:“謀殺親夫了。”
“呸!”池清歡失笑,把宮御霆推了出去,這才打開了衣柜門。
果然,衣柜里,只有1/3的部分是屬于宮御霆的,其他大部分都是女性的用品。
“你是個傻子吧。”池清歡抬手摩挲著一件禮服裙,嘆了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