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司言原以為宮御霆會把池清歡帶上,不管是真的還是假的,他總要親眼驗證一下。
他和宮御霆一樣,都不死心。
當初打撈結果出來過后,洛司言根本不相信那就是池清歡,就算是身體的所有特征都符合,可是他不信。
那樣溫柔美好的女孩子,怎么可能就這樣消失了?
洛司言心里越是冷,臉上的笑意越是魅惑眾生,他瞇著眼道:“你也應該找個女人了,這么久了,不會憋壞?”
“閉嘴。”宮御霆唇角緊抿,厭惡地放下酒杯,不屑多看洛司言一眼,“我的事,與你無關。”
“光是工作就能夠把你的精力榨干了?”洛司言低笑,“你可真是個無聊的男人。”
似乎從一開始,宮御霆就是高冷禁欲的人設,洛司言得知他根本不碰池清歡的時候,就很佩服他了。
這男人可真是,史無前例的眼瞎。
回應他的,是宮御霆冷厲的眼神,男人再也沒有跟他說一句話,周身氣場比之前還要凌厲許多。
“嘖,這么容易就生氣了。”洛司言原本是想來看看池清歡的,現在只有宮御霆一個人,他也提不起多余的興趣了。
他剛才的話,并不是單純為了刺激宮御霆,也是在抒發自己的不滿。
自從心里裝著池清歡過后,洛司言再也沒有碰其他的女人,他這輩子就栽在她身上了,所以,他會一直盯著宮御霆,一丁點和池清歡相關的動向都不能夠錯過。
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宮御霆緊蹙的眉頭就沒有松開過,他很久沒有跟洛司言有這樣的交集,自從電話聯系過后,這男人又迅速出現在了自己面前,難道是他聽說了?
眼前的畫面一轉,那昏暗的病房里,輸著液的池清歡閉著眼躺在床上,那素來驕傲的男人低著頭,雙手握著她沒有插著針頭的手,聲音顫抖著求她不要有事。
“歡歡,你不會有事的,你不要嚇我。”
宮御霆記不清楚自己當時是什么樣的反應了,他只記得池清歡那張蒼白如紙的臉,和受傷的眼神。
宮御霆難得的喝醉了。
他走上樓的時候,大腦格外清醒,可是意識卻有些不清了,負面情緒在心中翻滾著,快要沖出他的身體。
宮御霆打開臥室門,那大床上一道纖細的身影側躺著,因為蜷縮在一起的關系,嬌小又可憐。
這往常看在他眼里只會覺得可愛的畫面,卻染上了可憎的意味。
“為什么,你不是清歡?”
宮御霆出現在池清歡的床邊,借著月色,居高臨下地打量著這張絕美的臉龐,就連睡著了,她精致的五官依舊令人心動。
她毫無防備地酣睡,干凈的小臉格外乖巧,左眼下的淚痣尤其扎眼。
白紙黑字的驗血結果在眼前反復出現,宮御霆根本控制不住伸出手,單手覆在了池清歡脆弱纖細的脖子上。
因為他的動作,池清歡脖子抬了起來,無辜又美麗的臉悉數出現在男人的視野中。
男人的手背青筋暴起,因為用力,手都顫抖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