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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豆小說網(wǎng) > 穿越小說 > 首輔嬌娘 > 759 勝勝勝!(兩更)
  顧嬌這一場是清風(fēng)道長之后,又一場讓所有人一臉懵逼的。
  到底什么情況?
  韓少宇怎么就飛出去了?
  “你看清了嗎?”騎兵甲問奇兵乙。
  “我沒有,你看清了嗎?”騎兵乙問騎兵丙。
  騎兵丙:“我也沒有!”
  人群后方的一處高臺上,韓磊與韓五爺無聲地看著策馬走向沙場邊緣的“蕭六郎”。
  韓五爺?shù)溃骸按蟾纾y怪燁兒會幾次三番栽在這小子手里,他的確有幾分手段。”
  韓磊神色凝重:“剛剛韓少宇是怎么回事?我明明沒有從那小子的身上感受到內(nèi)力的波動,韓少宇怎么就被他給打飛了?他那一招是哪門哪派的功夫?”
  韓五爺一頭銀發(fā)在烈日下熠熠生輝,他的表情與他的發(fā)色一樣冰冷。
  他的目光落在策馬踱步的少年身上,沙場諸多世家子弟,他模樣平平,卻就是能讓人在人群里一眼看見他。
  “不是江湖功夫,是雕蟲小技。”他說。
  韓磊眉頭一皺,不明所以:“雕蟲小技?”
  韓五爺?shù)溃骸按蟾缈蛇記得投石車?”
  韓磊雙手負(fù)在身后,點(diǎn)點(diǎn)頭:“記得,攻城用的戰(zhàn)車之一,破壞力很強(qiáng),能用來打擊城門與城墻,也可用來攻擊守城的兵士。難道他剛剛是在——”
  韓五爺嗯了一聲:“沒錯,他就是把韓少宇當(dāng)成石頭撬了出去。道理都懂,可近身作戰(zhàn)時鮮少能夠有人能制造出這樣的動手環(huán)境與時機(jī)。他從上場就開始計(jì)算攻擊的距離,起跳的高度,下腰的角度,甚至……韓少宇出槍的速度,都在他腦海里有一張明明白白的圖。”
  韓磊道:“我還是不太明白。”
  韓五爺?shù)溃骸按蟾绮挥妹靼祝蟾缰挥弥肋@小子是個天才。”
  韓磊轉(zhuǎn)身看向韓五爺,似是而非地笑了笑:“你還會夸人?”
  韓五爺接著自己方才的話繼續(xù)說道:“但天才也是需要一點(diǎn)運(yùn)氣的,如果沒有他身上的那副戰(zhàn)甲,他早已死在韓少宇的槍下。”
  韓磊的目光再次落回了少年的身上,少年紅衣玄甲,鮮衣怒馬,一身與天比高的氣度當(dāng)真是將世家子弟都比下去了。
  韓磊眉頭緊鎖:“我也注意到了,那是什么盔甲,怎會如此堅(jiān)硬?”
  韓五爺問道:“大哥還記得軒轅厲的盔甲嗎?我說的是他最厲害的那一副。”
  韓磊被觸及某段回憶,微微擰了擰眉頭,方說:“記得,當(dāng)年他就是靠著那副盔甲孤身深入晉國敵營,將被俘的國君陛下救了出來。可是他戰(zhàn)敗身死后,我們卻沒有找到那副盔甲,他身上穿的是普通的盔甲。你不會覺得蕭六郎身上的戰(zhàn)甲是軒轅厲曾經(jīng)的那一副吧?看著又不像。”
  韓五爺?shù)溃骸霸S是一樣的材質(zhì)做的,也或許是把軒轅厲的那副盔甲熔掉新做的。”
  韓磊感慨道:“十五年前,軒轅厲若是沒換下那副盔甲,興許沒那么快死。”
  韓五爺?shù)溃骸八粋人的生死改變不了大局,軒轅家落敗是命中注定。”
  這一點(diǎn),韓磊倒是未曾反駁:“也是,紫微星現(xiàn),帝出軒轅,國君怎么可能還留著軒轅家?可惜了那副盔甲,沒能落在我們韓家人的手中。扯遠(yuǎn)了,還是說說這次的選拔吧。蕭六郎是個硬茬,你第一輪沒有對上他,下一輪可未必了。”
  顧嬌已經(jīng)騎馬去往觀戰(zhàn)區(qū)了,黑風(fēng)王的氣場生人勿進(jìn),為他隔離出了一塊舒坦的空地。
  韓五爺看著顧嬌,說:“他不是我的對手。”
  韓磊轉(zhuǎn)身,笑著拍了拍韓五爺?shù)募绨颍骸安灰p敵啊,五弟。”
  韓磊望著顧嬌,正色道:“大哥放心,我不會輕敵,若是遇上蕭六郎,哪怕明知他不是我對手,我也還是會全力以赴的。”
  顧嬌的下一場是沐輕塵。
  他的對手是王緒的弟弟王逸,按輩分他得喚對方一聲叔。
  王逸笑道:“你可別因?yàn)槲沂情L輩就不敢對我出手!”
  沐輕塵手持長劍拱了拱手:“晚輩會盡力,請王四叔多多指教。”
  王逸笑容一收,拔出腰間彎刀,威風(fēng)凜凜地說道:“那就讓我來試試你這幾年的武功究竟長進(jìn)了沒有!”
  銅鑼聲響,二人策馬朝彼此攻擊而來。
  沐輕塵的兵器是長劍,王逸的則是彎刀,都說劍克刀,刀克矛,事實(shí)上并非如此。
  作戰(zhàn)時的每一種兵器都有自己的優(yōu)勢與劣勢,全看如何發(fā)揮。
  王逸用的是霸道刀法,強(qiáng)大的力量能瞬間將對手壓制,而沐輕塵是劍法講究的是迅敏輕快。
  沐輕塵一劍斬下去,輕松就能被王逸的彎刀給擋住。
  可王逸若是一刀砍下來,沐輕塵去硬接的話未必能接住。
  沐輕塵為了避免接王逸的招,一上場便對王逸展開進(jìn)攻,所有劈、斬、砍的力量型招式他一招也沒用,全是刺、抹、挑等角度刁鉆令人防不勝防的快招。
  王逸只覺眼花繚亂,一身力氣無處施展。
  最終沐輕塵踩著腳蹬一躍而起,凌空一個翻轉(zhuǎn)劃斷了王逸馬鞍的皮革。
  沐輕塵又一道劍氣斬在馬后,馬兒受驚,揚(yáng)起前蹄猛地朝前奔去。
  王逸身子一歪,猝不及防地與馬鞍一道從馬背上滑了下來。
  就在他狼狽著地的下一秒,沐輕塵落回自己的馬背上,伸出手來抓住了他胳膊:“王四叔!”
  王逸穩(wěn)住了身形,好氣又好笑地看了沐輕塵一眼,拍拍他的馬,氣喘吁吁地說道:“我輸了!輸?shù)眯姆诜 ?
  沐輕塵翻身下馬,收劍拱手行了個晚輩的禮:“是王四叔承讓了。”
  王逸擺擺手:“行了行了,原本我也不想來的,不過你既贏了我,就不要再輸給任何人!要向我證明,我輸給你不冤!”
  沐輕塵神色復(fù)雜地凝了凝眸:“是!”
  接下來按順序還有三組,但因天干庚七的其中一個騎兵出了點(diǎn)狀況,沒能及時趕來現(xiàn)場。
  一般來說這種情況可以直接以棄權(quán)處理,可韓五爺大度,說愿意等對手。
  這一等就是現(xiàn)在。
  “來了來了!”
  “誰來了?”
  “韓五爺?shù)膶κ职。 ?
  “啊,居然是他!”
  顧嬌騎在黑風(fēng)王的背上,豎起耳朵聽他們的高談闊論:“誰呀?反應(yīng)這么大?”
  “是南宮靖!南宮家的嫡女!”
  聽到這里,顧嬌唔了一聲,饒有興致地朝對方望了過去,果然看見一個身著盔甲的女子策馬朝沙場奔來。
  南宮靖,南宮家三房嫡女,今年十七,習(xí)得一身好武藝。
  咦,不記得昨天參與選拔的騎兵里有她呀。
  南宮靖策馬來到韓五爺與韓磊所處的高臺之下,仰頭望向二人,不卑不亢地說道:“我父親臨時有事來不了了,可否由我代為出戰(zhàn)?”
  按規(guī)矩是不能的。
  否則人人都請外援怎么辦?
  韓五爺居高臨下地看了她一眼,淡淡說道:“好。”
  南宮靖說道:“請!”
  韓五爺不疾不徐地走下高臺。
  顧嬌摸下巴,她心里一直有個疑惑,這韓老五年紀(jì)輕輕的,怎么頭發(fā)就白了呢?
  韓五爺上場時騎的不是自己的黑魔馬,而是一匹普通的黑風(fēng)騎。
  南宮靖柳眉一蹙,質(zhì)問道:“韓五爺,為何不用你自己的馬?你是瞧不起我嗎?”
  韓五爺不咸不淡地說道:“南宮小姐多慮了,我以為等了這么久南宮家今日不會來人了,便讓人把我的馬帶回府邸了,若是再去取來,怕是要讓南宮小姐苦等。”
  話的內(nèi)容是客氣的,表情與語氣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南宮靖惱羞成怒,冷聲說道:“還不敲鑼?”
  考官輕咳一聲,敲響了銅鑼。
  南宮靖的兵器是雙刀,韓五爺赤手空拳。
  南宮靖朝韓五爺策馬奔來時,韓五爺站在原地根本就沒有動。
  南宮靖的武功與韓五爺不在一個境界,她是傷不了韓五爺?shù)模牡哆沒碰到韓五爺?shù)囊桓^發(fā)便被韓五爺用內(nèi)力震下了馬。
  她的馬兒似乎也受到了巨大的驚嚇,揚(yáng)起前蹄來,眼看著就要踩到她。
  韓五爺隨手一抓,將南宮靖從瀕臨碰到的地上抓了起來。
  南宮靖花容失色,抱緊了他胳膊,撲進(jìn)他懷里。
  所有人臉色一變。
  不是吧?
  大庭廣眾之下,南宮家的千金與韓五爺……呃……這……
  眾人看不見的地方,南宮靖卻眸光一涼,抱著韓五爺往下一倒。
  她這是打算同歸于盡,拉著韓五爺一同出局!
  為了淘汰韓五爺,她連女兒家的名節(jié)都搭上了。
  顧嬌挑眉:“啊,是的了,南宮家有個小子晉級了。”
  眾人不齒此行徑。
  “這個毒婦!她使陰招!”
  “完了完了!他們摔下去了!”
  “哎呀——”
  二人一道跌下馬去。
  南宮靖死死地纏住韓五爺,唇角泛起冷笑:“一起下地獄吧,韓大人。”
  韓五爺神色淡定,薄唇輕啟:“你,高興太早。”
  南宮靖神色一頓。
  韓五爺掰開她的一只手,一掌朝她打了下去!
  力道的反作用下,韓五爺順利回到馬鞍上。
  南宮靖則是重重地跌在地上,當(dāng)場吐出一口血來。
  她擦了嘴角的血跡,惡狠狠地瞪向韓五爺:“你早知我要算計(jì)你?”
  韓五爺冷漠地說道:“是。”
  南宮靖蹙眉:“那你還——”
  韓五爺冷笑:“要算計(jì)我,總得付出點(diǎn)代價,不是嗎?”
  今日一過,南宮靖的名節(jié)算是徹底毀了。
  若能為南宮家的子弟鏟除最大的競爭對手,她的犧牲值了。
  可現(xiàn)在,她白白犧牲了!
  顧嬌對韓五爺有了新的認(rèn)知,還真是個心狠手辣的男人,對南宮靖這樣的美人都能毫不憐香惜玉。
  后面三場沒有多驚艷,下一場也沒有號牌要領(lǐng),顧嬌看完便去馬棚喂黑風(fēng)王了。
  下午還有一場一對一的對決,全部比完了才能離開軍營。
  這會兒大家先想到的是自己吃飯,馬兒都是交給隨從去喂。
  顧嬌牽著黑風(fēng)王過來時,馬棚里沒什么人。
  顧長卿也牽著自己的黑風(fēng)騎走過來,裝作在喂馬的樣子,對顧嬌不動聲色地說:“下午是沙盤推演,進(jìn)場再抽簽。”
  顧嬌先檢查了馬棚里的飼料,確定沒有任何問題才喂給黑風(fēng)王:“十一個人,落單的那個怎么辦?”
  顧長卿說道:“有一個直接晉級的名額,就看誰能抽到了。”
  “能內(nèi)定嗎?”顧嬌問。
  如果能內(nèi)定,一定又是韓家子弟。
  顧長卿搖搖頭:“不能,是當(dāng)場抽簽,當(dāng)場沙盤推演,所有人都在場,沒機(jī)會動手腳。”
  顧嬌:“哦。”
  顧長卿道:“沙盤推演完之后,就只剩最后一場選拔——三百里騎行。下午這一場很重要。”
  這一場是唯一不會用到坐騎的選拔,甚至都不必動武,比的是兵法謀略。
  一個人武藝高強(qiáng),不代表他擅長帶兵打仗。
  顧嬌打過仗,但統(tǒng)帥是唐岳山,她在這方面的優(yōu)勢并不明顯。
  而據(jù)顧長卿所知,晉級的選手中沒有一個是不擅兵法的,就連清風(fēng)道長在出家前都曾熟讀兵書。
  “要不我和你試試吧?”顧長卿說。
  “也好。”顧嬌應(yīng)下。
  顧長卿折了兩根樹枝,與顧嬌一人一根,他在地上畫了一個草圖。
  “這是一座固若金湯的城池,易守難攻,擁兵兩萬,但城內(nèi)糧草只夠維持三天,敵軍有八萬,敵軍的謀士獻(xiàn)計(jì),讓敵軍主帥帶人夜襲城池中的糧倉,燒掉他們的糧草,此戰(zhàn)可不攻自破。你做攻方,還是守方。”
  這不就是官渡之戰(zhàn)嗎?
  袁紹帶兵八萬攻打只有兩萬兵力的曹操,許攸獻(xiàn)計(jì)燒曹賊的糧草。
  哪知袁紹非但不聽,還將許攸關(guān)了起來。
  事后許攸投靠曹操,也是許以燒糧之計(jì),助曹操以兩萬兵力擊敗了袁紹八萬大軍。
  “我做守方!”顧嬌說。
  這段她熟悉!
  顧長卿點(diǎn)頭:“好,我麾下謀士獻(xiàn)計(jì)讓我燒你糧草,我采納他意見并親自率領(lǐng)五百精兵燒了你的糧倉。”
  顧嬌:“?!”
  顧嬌面不改色地說道:“這個不算,重來,我做攻方。我采納燒糧草的意見!”
  顧長卿說道:“我早已挖好陷阱,讓你五百精兵有來無去,并假扮成你方將士,趁夜色前往你方軍營燒了你方的糧道。”
  顧嬌:“……”
  ……
  某處營帳中。
  韓磊與韓五爺席地而坐。
  二人面前的桌上擺著豐盛的菜肴,韓五爺不吃肉,所以一桌看似豐盛,實(shí)則全是素菜。
  韓磊說道:“兵法是你的強(qiáng)項(xiàng),下午的沙盤推演應(yīng)當(dāng)沒什么問題吧?”
  韓五爺慢條斯理地夾了兩粒白米飯:“哪一關(guān)又有問題?”
  韓磊哈哈哈哈地笑了:“沒錯!我五弟聰慧過人,文韜武略,無一不精,又有哪一關(guān)能夠難得住五弟?陛下想通過這種法子讓我們韓家將黑風(fēng)騎交出去,未免太小瞧韓家了!”
  韓五爺靜靜吃飯沒說話。
  韓磊嘆道:“五弟,當(dāng)初要不是你中毒,這家主之位本該是你的。”
  韓五爺夾了一片青菜,說道:“大哥是嫡長子。”
  韓磊看著他道:“父親當(dāng)年是屬意你做家主的。”
  韓五爺?shù)溃骸拔覍抑髦粵]興趣。”
  韓磊笑了笑:“也是,你有自己喜歡的事。”
  他說著,想到什么,眉頭微微一皺,“那個叫蕭六郎的詭計(jì)多端,決不能讓他進(jìn)入最后一場。”
  韓五爺冷冰冰的眼神朝韓磊看過來:“大哥是擔(dān)心我的黑魔馬跑不過老黑風(fēng)王?”
  韓磊訕訕一笑:“大哥不是這個意思,吃飯!吃飯!”
  韓五爺吃了半口青菜:“要是下午我對上了蕭六郎,我會讓他出局的。”
  一個時辰過去。
  馬棚。
  顧嬌一邊吃肉脯和小零食一邊聽顧長卿說。
  顧長卿趕鴨子上架,臨時為顧嬌講了不少兵法。
  他講得嗓子都冒煙了:“……方才那些都記住了嗎?”
  顧嬌腮幫子鼓鼓,嘴好忙:“……嗯。”
  顧長卿抬袖擦了擦額頭汗水:“你要真記住了,只要不對上清風(fēng)道長與韓五爺,應(yīng)該都能應(yīng)付過去。”
  顧嬌打了個飽嗝:“唔。”
  顧長卿說道:“行了,時辰到了,過去吧。”
  顧嬌站起身來。
  顧長卿抓緊一切時間檢驗(yàn)她的學(xué)習(xí)成果:“要是再出現(xiàn)大霧天的情況,應(yīng)該怎么打?”
  顧嬌:“空城計(jì)?”
  顧長卿嘴角一抽:“……”
  沙盤推演在一個寬大的營帳中舉行,抽簽也在這里。
  從一到五皆是兩個號,只有六號是單個。
  “六號六號六號六號……”南宮家的公子默念六號一百遍,抽出來一瞧,“一號!”
  他失望一嘆:“還有一個一號是誰呀?”
  “哦,是我。”清風(fēng)道長客氣地說。
  南宮家的公子兩眼一翻,當(dāng)場暈倒——
  顧長卿與董家嫡子抽中三號。
  沐輕塵與沐家的表哥同時抽中四號。
  沐輕塵簡直是出門水逆了,不是對戰(zhàn)王家人就是對戰(zhàn)沐家人,全是自己人。
  韓五爺抽中了一號。
  現(xiàn)場就剩下顧嬌與鳳家嫡子沒有抽了。
  而匣子里剩下的兩個號分別是一號與六號。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二人身上。
  這二人中將有一個人倒霉到極點(diǎn),也將有一個幸運(yùn)到極點(diǎn)。
  一旁幾名騎兵不知該慶幸自己提前抽到了別人不用對上韓五爺,還是該惱怒自己沒耐著性子等到最后,沒準(zhǔn)能抽個直接晉級。
  鳳家嫡子忽然有些緊張起來:“你、你先還是我先?”
  “隨便,我都行。”顧嬌說。
  鳳家嫡子咬了咬牙:“那……還是我先吧。”
  “嗯。”顧嬌抬手,示意他先。
  鳳家嫡子將手伸向了匣子,臨近洞口卻突然將手縮了回來:“等等!還是等等!”
  “嗯?”顧嬌古怪地看著他。
  鳳家弟子深吸一口氣:“你先!”
  “哦。”顧嬌探出手。
  鳳家弟子眸子一瞪:“慢著!還是我先!”
  顧嬌有點(diǎn)煩了,一拳頭砸上腦袋,將他砸扁在了桌上:“到底抽不抽!”
  被砸得毫無還手之力的鳳家弟子委屈巴巴地伸出手,從匣子里的洞口進(jìn)去,拿出了一個刻著數(shù)字的小木牌。
  匣子里只剩下一個木牌,顧嬌已經(jīng)不用動手去拿了,直接問鳳家嫡子:“你幾號?”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鳳家嫡子死死捏住的小木牌上。
  鳳家嫡子閉著眼:“我我我、我不敢看。”
  “給我。”顧嬌說。
  鳳家嫡子:“你不許換……”
  顧嬌:“那你自己看。”
  鳳家嫡子:“還、還是你幫我看。”
  “我?guī)湍憧础!?
  韓五爺漫不經(jīng)心地走了過來,探出修長的指尖捏住鳳家嫡子的木牌。
  鳳家嫡子緊張地睜眼朝他看來。
  韓五爺給了他一個松手的眼神,他嚇得一把撒開手。
  韓五爺捏著手中的木牌,似笑非笑地看向顧嬌:“蕭六郎,你覺得你的運(yùn)氣怎么樣?”
  顧長卿眸光一凜,千萬要是一號……
  “我的名字有毒,一直運(yùn)氣都不怎么好,喝水能嗆到,下雨躲不掉,走在路上能摔倒……只有你想不到的霉,沒有我倒不了的霉。”
  顧嬌誠實(shí)地說完,從匣子抽出來小木牌,看了看,輕嘆一聲:“果然啊。”
  “哈!”韓五爺沒忍住,囂張又玩味兒地笑了。
  顧嬌也笑了:“老天爺都看不過去了……讓我轉(zhuǎn)運(yùn)了。”
  韓五爺笑容一僵。
  顧嬌指尖一動,亮出木牌。
  六號!
  “蕭六郎,晉級!”
  ------題外話------
  為了不讓你們卡得不上不下的,熬夜把這個情節(jié)寫完了。
  求兩張?jiān)缕薄?/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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