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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春里的老北京城還是挺冷的,盧月澄坐在門檻上蓋著個小被子一邊嗑瓜子一邊看秋溪和秋梧收拾東西,秋梧一聽盧月澄說要帶著她去揚州不知道有多高興,一邊打包著衣服一邊還滔滔不絕的說著
“我聽說揚州那個地方可好看了,南方的景色肯定是特別的好看。”
盧月澄嘖了一聲,道:“小老妹不要開地圖炮嘛……江南的小橋流水的閑適和北疆那種飲馬黃河的豪邁是各有特色嘛!”
說這話的空兒,一陣冷風吹了過來,盧月澄打了個哆嗦嘆了一聲
“真的還是冷啊!一想到金先生回回見他就穿件長衫連個外袍都不多一件的,真是不怕冷啊!”
秋梧一聽這話立馬抱著一堆衣服過來,眼巴巴的看著盧月澄,盧月澄是誰啊?一看她這渴望著八卦的神情立刻抱緊了小被子,微瞇著眼睛問道:“是不是……有什么不一般的消息啊?”
秋梧也坐在了門檻上道:“我聽說……金聘柔金先生來京是來請辭的,但是萬歲爺不但沒準還給他升官兒呢!”
“切……那有什么好驚訝的,金先生這種人才皇上留他不是正常嘛!”
秋梧一聽這話也點了點頭,一臉羨慕的神情
“等去了揚州我一定要去看看名滿天下的花娘,金先生的紅顏知己,據說她長的和天上的仙女兒下凡一樣。”
一旁的秋溪看著這小丫頭癡癡的神情不禁問道:“能比我們家小姐還好看?”
“那事……那……哪能是呢!是不是?”盧月澄看著秋梧敷衍的奉承,翻了個白眼說道
“不過啊……我也想知道這位花娘到底生的有多美,老聽冷眷親和金先生念叨呢!”
秋梧神神秘秘的探著頭道:“我聽說啊!這花娘生的十分艷美但性格卻溫柔似水又精通詩文,都說她與尋常女子十分不一樣。不知道這位姐姐到底是什么謫仙一樣的人物。”
盧月澄摸了摸自己軟軟的小臉,內心OS:盧月澄這張臉已經是能在娛樂圈混出一席之地的人物了,按秋梧這說法,花近水要長成一代女神傳說姜斐的臉才成啊!
說起這姜斐,那是娛樂圈公認的一代女神啊!長的真是太完美了,集嫵媚妖艷與少女天真無邪與一體的除了她找不出第二個人來。
一張標準的瓜子臉,臉小卻極其有靈性,更不要說精致的五官了,鼻子不高卻秀氣異常,嘴唇誘人如剛成熟的櫻桃一般。她那張完美的臉總是能給人一種靈動聰慧的感覺,但身上卻散發著一種由內而外的性感。
骨子里的性感說的就是她這種美人了。
賈夢去狗趙臣哲前線的時候,有一次運氣好參加電影頒獎晚會居然在紅毯碰見了七八年不出來參加活動的姜斐,當時賈夢扛著炮就站在最前面,姜斐甩頭發的時候就微微轉頭對著賈夢笑了笑,就那么一眼賈夢都感覺自己腿軟的不行了,更不要說一般男人看見她什么樣了。
那個皮膚簡直是甩她這等凡人十個天堂的差距,當時那臉色白里透紅,一張櫻頭小嘴涂了正紅色的口紅,看的賈夢一個女人心都狂跳的,簡直瘋狂質疑:“為什么那么攻?”
不過可惜,姜斐早前嫁給了一個比她大十幾歲的香港隱形富豪,網友們扒破天都沒扒出來是誰,而后傳言姜斐嫁的那富豪肯定是膀大腰圓虎背熊腰的中年脫發油膩男土豪。必然是難以見人才會捂著蓋著不讓見人,天涯八組兔區加虎撲不知道因為這事兒建了多少帖子蓋了多少樓。
“再好看也不過是個清倌人,哪里能和我們小姐這樣的大家閨秀相比較了?”秋溪蓋好最后一箱子方才拍了拍手說起話,秋梧聽了這話也理所當然的點了點頭,淡淡道
“那是自然,咱家小姐什么身份,她是什么身份。”
盧月澄昂著頭看著她二人,十分不悅的說道:“這話以后就不要說了,那是她生來沒有選擇,但咱們不應該為此就不尊重人家,她和你我都是一樣的人,沒什么身份不身份的,都是女人罷了。”
“在幾百年后有個偉大的人物會說,婦女能頂半邊天!人人平等,才是那個世界的真理!你們要是在以后說這話真的非常政治不正確了!”
賈夢以前追星最恨的就是出身科班的瞧不起非科班的,一堆本身就不怎么樣的老演員倚老賣老隨隨便便就罵這個小鮮肉不成,那個小鮮肉不好的,甚至這樣的風氣在粉絲之間更甚,追星還追出了個鄙視鏈來了。
追歐美的瞧不起追日韓的,追日韓的瞧不起追港臺的,追港臺的瞧不起追內地的。什么毛病嘛!
要知道真正有才華又品德的人是不會隨隨便便就批評這個批評那個的,只有半桶水晃蕩的喜歡張牙舞爪的瞎嘚瑟。
勢利眼可從來不是中華民族優良傳統,即便穿越到了封建舊社會盧月澄仍然要保持人人平等這種對待方式,咱們不能改變別人的價值觀要求別人,咱們還不能這么要求自己啊!
沒想到秋梧和秋溪卻一臉感動的看著她道:“咱家小姐人真好,太善良了,從來沒見過這么尊重和理解下人的小姐。”
盧月澄看著她們一臉感動的樣子還有滿是星星眼的表情不禁想到了《站姐操作手冊》中自己列出的飯圈經典幻覺再一條
我家愛豆是全世界最天真最善良最無邪的人!
“月兒。”
盧月澄一聽有人喊自己,轉了頭便看見是自己的大哥盧昶,盧月澄忙把手里的瓜子捧給了一旁的秋梧,笑著道
“吃去吧!”
“謝謝小姐。”秋梧捧著手里的瓜子看了一眼秋溪,兩人給盧昶行了禮就去院中的石凳上吃瓜子去了。
盧昶看著盧月澄坐在門檻喜笑顏顏的樣子,便也撩了夾襖長袍坐在她身旁。
盧昶長的很清秀,就是個子不太高,只是比盧月澄高了那么一些,他與盧月澄兩個都不大像盧現,盧月澄總覺得自己那個不在了的娘一定很漂亮。
“我與父親說好了,你明日走,路上還安排了幾個家丁隨你一起過去。”
盧月澄看著身邊溫柔的男子不自覺的笑問:“哥,你會來揚州看我成親嗎?”
盧昶輕輕拍了拍盧月澄的小頭,笑著道:“當然,我還要背你上花轎呢!我們家月兒大了,就要嫁人了,娘要是知道一定很開心。”盧昶說完便緩緩低下頭
盧月澄輕輕牽住了盧昶軟軟的袖子,她才第一次感受到來自于哥哥的關心,這么快就又要分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