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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期熬夜容易脫發,發際線后移,黑眼圈,大眼袋以及……心臟梗塞
唉?為什么心臟梗塞不是心臟疼而是嗓子疼?
賈夢同學帶著這樣的疑惑睜開了眼睛,“我……去……”
“現實版林正英的僵尸先生嗎?”
賈夢以0.22秒的緩沖后看著掛在大梁上的辮子男伸著手喊自己
“月澄……”
“媽呀……鬼呀……啊……救命啊……富強民主文明和諧啊……不行,鬼啊……僵尸啊……”
賈夢一頓猛叫,脖子上的白綾裹得跟圍巾一樣“啊”的一聲,她就跟被湯姆貓追著的杰瑞一樣沖了出去,誰知道聽見聲響竟然涌進了一堆古裝女和辮子男,賈夢坐在門檻上看著滿園的假山和木門沒撐住又暈了過去。
“我這是穿越了?穿到清朝了?我是不是成格格了?我是不是叫馬爾泰·賈夢?我是不是要引起九龍奪嫡,是不是因為要成為得此女與得天下的傳奇了?我是不是可以擁有1、2、3、4、5、6、7……個男人一起喜歡我啊?非我不娶的那種!”
可是內心的理智夢卻在諷刺自己:“呵呵,你以為你是葫蘆娃嗎?姐姐你轉世了也是160斤的胖子好嗎?那1、2、3、4、5、6、7……個男人沒一起喊你爺爺就不錯了!”
“嘶!妖精快放了我爺爺!”
賈夢迷迷糊糊做夢之間聽見一個男人的聲音
“我本想是完了你祖父的心愿,煙花三月的時節娶她回揚州的。春亭啊!你與她有情便該早些告訴我,如今做出這樣的事情來是要將兩家的顏面都丟干凈嗎?”
賈夢一聽這種八卦生理性的精神抖擻,她摸了摸脖子,理了理思路,這就是個被逼嫁人與情郎雙雙自盡的悲慘故事嘛!大概齊是這位小姐的白綾裂開了從梁上摔下來了,不過……這聲音怎么這么熟?怎么這么像他們家哥哥?穿越還是幻覺?賈夢疑惑著那旁的聲音又繼續說
“三叔……我與月澄……”
三叔?什么情況?這大小姐太過分了點吧?怎么跟人家叔叔定親卻和侄子情投意合了去啊?
“侄兒,你怎么能如此沖動啊?若不是今日……你爹該怎么辦?你娘該怎么辦?你祖父又該怎么辦?吳家以后在揚州還有什么臉面?吳家長孫吊死在盧大學士千金的閨房?”
賈夢揉了揉眼睛緩緩坐了起來,看著隔在屏風外的兩個身影,有些好奇的站了起來,這一站不要緊,卻驚擾了屏風那邊的兩個男人。
賈夢晃神間看著一個長影的男人提著藥匣子從屏風對面繞了過來,斜照的陽光打在男人身上影子落在地下,他越來越近影子越來越短,直到他走了進來。
那男人身量很高也很瘦,身上穿著一襲晚秋桂花,黃中帶褐的絲綢長衫,外面套著一件深藍色的琵琶襟馬褂。
男人長著一雙大內雙的眼睛以及十分顯眼的細長睫毛,眼神透徹的跟剛滴完珍視明一樣,再看那挺拔的山根到鼻梁,還有僅僅是撇嘴便清晰可見的大酒窩。
臉型……臉型,標準的瓜子臉,棱角分明的下頜骨和方正的下巴……
我尼瑪……
這男人到底是誰?他為什么長了自家哥哥趙臣哲的臉?這可是賈夢心中唯一的盛世美貌啊!
想在哥哥的鼻梁上滑滑梯,想在哥哥的酒窩里游泳,想在哥哥的睫毛上蕩秋千啊!
除了剃了半個頭拖著個小細鞭子和那身衣服以外,這就是趙臣哲本人啊!
賈夢徹底失去了說話的能力,此時此刻只有一首歌能表達她此時的心情,那就是《死了都要愛》。
“蒼天!你是聽到我在佛前苦苦求了五千年的心愿嗎?我是轉世了嗎?我為什么往回轉啊?”
賈夢捂著臉頰,突然產生了醒來以后最大的疑問
“她現在到底什么樣了?穿越會不會變臉啊?會不會換頭啊?咦?感覺胸變大了唉!腰變細了唉!肚子上沒有游泳圈了唉!什么情況?”
賈夢這一刻就是黑人問號三連表情包本體,發出了來自靈魂深處的疑問。
賈夢仍舊疑惑的用一雙手感受著自己可能有C罩杯的胸,面前那男人遲疑的放下了手中的藥匣子,一臉驚悚而又怪異的眼神看著賈夢,賈夢隨著他赤裸裸的目光下移,瞬間倒吸一口涼氣,連忙放下自己罪惡的雙手,拉過被子捂著左胸喊
“啊啊啊……好疼啊!”
那男人撇了撇嘴驚魂未定的看了眼一旁的凳子緩緩撩了長衫坐了下來,長嘆了一口氣,一邊將長衫袖子往外翻一邊說了句
“盧姑娘,伸手。”
賈夢望著面前這個明顯不是趙臣哲卻長著趙臣哲臉的男人徹底晃了神,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
“盧姑娘?”
賈夢一邊擦著眼淚一邊問道
“哥哥啊……你不是我們家哥哥,我們哥哥從來沒有這么高的發際線,我們哥哥發量可多了!多的跟超級賽亞人一樣!”
男人聽了這話皺著眉頭,緩緩轉頭看了眼屏風后的男人,又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頭頂,輕聲答道
“哥哥?盧昶兄當值去了,我當然不是你哥哥啊!”
“那你是誰?”
“冷眷親。”
賈夢接著話茬繼續問道
“冷眷親是誰啊?”
小賈同學覺得自己實在是太聰明了,失憶以后咬死不承認那些破事和自己有關系,《站姐操作手冊》最重要的一條就是死不承認,你愛咋咋地!
只要自己堅持說啥都不知道再加上死皮賴臉,還有婚約在此,想退婚?別說門沒有……窗都沒有!鎖死!知不知道,鑰匙我吞了,你要和我鎖死!
媽呀!真是想想就激動,嫁給有趙臣哲這樣美貌的人,這不正是她許了7、8年的生日愿望嗎?
今朝就要實現了!
對面的男人眉頭皺的更深了,有些不解的說
“在下是揚州鹽商吳鶴穎三子,冷眷親啊!”
這回輪到賈夢皺著眉頭回問了
“你爸姓吳你怎么姓冷啊?”
“爸……”
“爹!爹……你爹姓吳你怎么姓冷?哪個冷?你名字怎么寫啊?你怎么在這?我為什么會躺在這里啊?”
冷眷親聽了這話愣了一會突然站了起來,而屏風外的男人也強撐著屏風走了進來看著她情意綿綿的喊著
“月澄,你這是怎么了?”
賈夢白了他一眼,立刻抱住冷眷親的胳膊不客氣的回道
“你誰啊?你不要再嚇我好不好啊?大哥你真的很嚇人啊!”賈夢說完還不忘吐了吐舌頭學著他當時上吊的樣子。
那人立刻便驚呆在了那里,又羞又憤,只差一把鼻涕一把淚了的控訴了
“春亭,我是吳春亭啊!你怎么能忘了我?”
“我應該記得你嗎?你很有名嗎?男女授受不親啊!你居然在我的房間上吊,你有病嗎?我還要嫁人的好嗎?”
賈夢話音一落,冷眷親身后的吳春亭翻了個白眼直接給氣的暈倒在了地下,冷眷親疑惑的看著賈夢也不忘蹲下來摸了摸吳春亭的脈,扒了扒眼睛皮斷他是暈了過去,冷眷親便不再管他反而又坐回了那張凳子,看著賈夢道
“伸手。”
賈夢懵懵然的將左手伸了出去,對面那人嘖了一聲不由分說的提起賈夢的右手,他纖細頎長的手指帶著些溫熱的體溫搭在了賈夢的右手腕上。
賈夢看著面前的男人緊鎖著眉頭,英氣的眉骨棱角分明的臉竟然與自己隔得這么近。
冷眷親感受著拼命跳動的脈搏,撇著嘴抬頭看著面前這個從沒出生就和自己定了親的盧小姐,從來拜訪都說不見的盧小姐,拖到二十有一還不肯嫁給自己的盧小姐。
冷眷親是第一次見她,似乎與自己想象中的未來夫人并不一樣,有些過于……好看了,還有就是過于毒舌了。
沒有哪家的女兒拖到二十有一還不肯嫁人,更不要說冷眷親本就比她大上幾歲到如今還沒有娶親簡直是京城里的一大談資了。
冷眷親原以為她不肯嫁的原因無非是嬌生慣養又舍不得父母不肯出閣罷了,今日才知道原來是她和自己的大侄子有了私情。
冷眷親倒也能理解,小女兒家誰不想嫁個順心如意的兒郎,論年齡她盧月澄和大侄子也是相配,想來是盧現大人早就知情卻又不肯喪了這等臉面親口說毀了幾十年前定下的娃娃親,只是長久拖著原就是一步臭棋。
還上吊?還殉情?還偏逢自己今日登門拜訪,還偏逢家里仆人不避嫌請了自己來看病。那就是順理成章且不大好看的捅了這層窗戶紙了,可費了千辛萬苦用了這么多蠢招,如今這又是唱哪出了啊?
冷眷親抬眼正瞧見盧月澄癡癡的望著自己,怎么?這等眼神是個什么意思?簡直就是少女懷春嘛!總不會……是見異思遷了吧!
“伸舌頭”
“啊……”
冷眷親放開了搭在她手腕的手指,半天才道
“你……想怎么樣?”
“嗯?”
冷眷親搖了搖頭道:“你這脈象正常的很,盧月澄你到底想干什么?”
賈夢一聽這話立馬浮夸的托著頭喊道
“啊……我的頭好疼啊……”
冷眷親正想再給她號號脈就聽見有人大喊著沖了進來
“家門不幸,家門不幸啊!我盧某人怎么生下這樣的女兒?敗壞家風我真是對不起吳老弟啊!”
冷眷親看著拿著戒尺的盧現沖了進來,若不是身后管家攔著只怕這戒尺早就打在了……
唉?這丫頭怎么縮在我身后了。
“盧月澄,你還敢躲在眷親身后?你有這個臉嗎?”
冷眷親感受著馬褂和辮子給身后的盧月澄揪的自己都要坐不穩了,盧月澄一臉惶恐的吼著
“你是誰?你憑什么打我?你為什么要打我?我要告你啊!我和你說你這叫為老不尊,擅闖民女閨房啊!非禮啊!你還要打人?殺人啊!”
盧月澄這幾句話一出,整個房間都安靜了,冷眷親微微轉頭看著她尷尬的說道
“額……他是你的父親大人。”
盧月澄瞪大雙眼,下一刻立馬就裝暈翻著白眼躺倒在冷眷親的懷中了。
啊呀!哥哥的懷抱真溫暖,哥哥身上的味道……全是藥味!好聞!好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