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喬雪氣呼呼地伸出手指著喬落的臉,卻還沒等她把咒罵喬落的話給說出口的時候,喬落就已經冷冷地把她的手指給打開了。
“喬小姐,在我的地盤上撒野,你想好后果了么?煙城,可不是只有你能找到所謂的媒體曝光那些無關痛癢的小事的。”
喬落冷笑了一聲之后,離開了辦公室。
雖然不知道喬國征一家會做出什么樣的反擊來,但是喬落已經完全做好了備戰的準備。
……
喬落看著自己辦公桌上厚厚的一個牛皮紙袋,疑惑地看著顧北辰。
“這是什么?”
顧北辰微笑著告訴她,“打開看看。”
喬落狐疑地打開,卻發現里面竟然是喬國征這些年以來利用喬氏集團進行各種非法詐騙的證據!
與此同時,還有讓喬落十分意外的,半個世紀以前的燒死了她真正的奶奶的大火的真相,還有她父親和姐姐出車禍的真相!
“我猜的果然沒錯,這果然都是喬國征做的!”
喬落已經不知道該如何形容自己現在的心情了!她甚至激動的渾身都在顫抖!
顧北辰輕輕地擁住她顫抖不已的身體,柔聲安慰,“都過去了,一切都過去了。”#@$&
喬落靠在顧北辰結實的胸膛前,默默垂淚。
良久,才終于從顧北辰的懷里抬起頭來。
“你不是說,這些事情太過久遠,所以要查到真相會有些困難的么?”
她還以為,靠自己的力量,一輩子都沒有辦法讓喬家的人得到法律的嚴懲了。
顧北辰一邊故作輕松地笑了笑,一邊溫柔地用拇指拭去了喬落臉上的淚水。%&(&
“的確是費了一番功夫,不過功夫不負有心人,還是讓我找到了一些決定性的證據,來證明當年的事情全都是他們喬氏母子倆的陰謀。”
顧北辰先是找到了半個世紀前的那場大火里的幸存者,終于在一個護士的口中問出了事情的真相,并且說服她出庭作證。
除此之外,更是找到了當年被喬國征收買的那個在喬落的父親的車上動手腳的維修工。
喬國征以為自己給了他一筆巨款之后就能堵住他的嘴巴人,讓他把這件事情的全部責任全都扛下來。
可他答應照顧那個維修工身患尿毒癥的母親的事情,卻并沒有做到,甚至那個維修工還被蒙在鼓里。
喬國征用來收買他的那些錢,最后竟還是回到了喬國征自己的腰包里。
那個維修工知道了這件事情之后簡直怒不可遏地想要找喬國征報仇,好不容易才被顧北辰給安撫下來。
“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你處理了。”
他已經把全部的準備動作都完成了,接下來就看喬落自己的了。
喬落重重點頭。
“不過,我聽星瀾說,顧氏集團最近出了點狀況,沒事么?”
喬落問。
顧北辰先是輕笑著低下了頭,然后用自己的額頭抵住了喬落的額頭,四目相對,呼吸都纏繞在了一起。
“你這是在關心我么?”
顧北辰的臉距離自己這樣近,喬落的臉都忍不住有些發燙了起來。
不過,她還是勇敢地承認了,“是,我是在關心你。”
顧北辰笑著輕吻了一下喬落的額頭,把她按在了自己的懷里。
“別擔心,不過是段秀萍已經開始行動了,顧氏集團已經被架空,我這個總裁已經成了可有可無的人物了。”
“怎么會這樣?”
盡管顧北辰早就已經把段秀萍的打算告訴過她,可喬落還是覺得驚訝。
顧北辰摸了摸她的頭,語氣云淡風輕,“意料之中,更何況顧氏集團還被她安插進了蘇芙歆這樣一個女人,有這一天也只是遲早的事情。”
況且,他已經做好了完全的準備,時時刻刻都在等著對方把最后的較量給搬到臺面上。
喬落認真地告訴顧北辰,“不管怎么樣,你都要記住,萬事小心,千萬不要受傷。”
顧北辰擁住喬落的手又收緊了幾分,語氣鄭重,“我答應你,一定會的。”
……
煙城一家坐落在郊外的別莊的酒莊里,一身黑裙的蘇芙歆走了進來。
“來了。”
歐式設計風格的客廳里,一身暗紅色裙裝的段秀萍正端著一杯紅酒,正在看著墻上的畫出神。
蘇芙歆立刻微微彎了彎腰,十分恭順。
“是,干媽。”
段秀萍終于轉過了身,蘇芙歆看到這張讓她覺得緊張的臉,心里一陣陣的驚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沒有生過孩子的緣故,段秀萍看上去比她的實際年齡要小得多,和蘇芙歆站在一起,與其說是蘇芙歆的長輩,不如說更像是長了蘇芙歆幾歲的姐姐而已。
“坐。”
段秀萍看上去心情很是不錯的樣子,先是讓蘇芙歆坐在了自己的身邊,然后又貼心地為她親自倒了一杯紅酒。
“還沒恭喜你,成為了柏夫人。”
段秀萍雖然說的是恭喜的話,可這在蘇芙歆聽來,卻更像是一句警告,讓她連端著紅酒杯的手,都忍不住晃了一下。
“哪里,這還都要仰仗干媽你的器重。”
蘇芙歆努力讓自己的笑容看上去自然一點,可段秀萍僅僅是拍了拍她的肩膀,就已經讓她緊張地喘不過氣來了。
看到蘇芙歆是這樣的反應,段秀萍反倒很滿意。
“別那么緊張,我不會因為你和柏樊瑞的聯手而對你怎么樣的,我的目標,從來都只有顧家一個。”
段秀萍那雙琥珀色的瞳孔里漸漸流露出來的殺機讓蘇芙歆終于漸漸收起了臉上僵硬的微笑。
“干媽,您需要我怎么做?”
蘇芙歆問。
段秀萍笑了笑,“現在顧氏集團內部已經全都是我們的人了,現在,終于到了我們可以收網的時候了。”
從顧北辰失去喬落的那時開始,段秀萍就知道,她等了這么多年,這一天終于要來了。
本想趁著顧北辰最脆弱的時候下手,只是沒想到顧北辰竟然會在失去了喬落的情況下把心思全都轉移到了顧氏集團的業務上,害她又準備了整整五年的時間。
“我之所以一直以來按兵不動,就是在等著這一天,現在,終于可以開始行動了。”
段秀萍輕輕抿了一口自己杯子里的紅酒,伸出手去摸了摸蘇芙歆柔軟的頭發。
“你這枚最重要的棋子,終于要派上用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