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強倒是也識相,挪動著身體到這間屋子的另一個角落里,靠著墻閉目養神去了。
他可不在意喬落的死活,反正他已經在柏樊瑞的面前有了足夠的存在的理由,現在也不急于一時了。
反正回到煙城也不過是避避風頭而已,還不如就在這里,吃喝都有人伺候著,還算不錯。
連陳強都被接了回來,而顧北辰沒有被關進來,這就說明顧北辰已經從這些人的眼皮子底下他逃走了,這才是最讓喬落放心的事情。
……
“什么?你說你們只抓到了喬落?讓顧北辰跑了?”
柏樊瑞忐忑不安地等一天一夜的消息,竟然是被顧北辰從他們的眼皮子底下給跑了?
那個帶頭的男人顯然很不耐煩柏樊瑞這種說話的語氣。
“你讓我抓的人我現在起碼已經抓住了一個,那現在是不是要殺了她?”
之前柏樊瑞的命令是把顧北辰和喬落兩個人都殺掉,但是現在只抓到了一個,那到底是殺還是不殺?
柏樊瑞有些氣急敗壞。
“你是白癡么?只抓到了一個當然不能殺!”
顧北辰那個男人實在是太過狡猾,如果被他給逃出生天,找機會回去把陳強給帶走的話,柏樊瑞擔心自己買兇殺人的事情遲早會暴露出去。
到時候他才是真正地攤上了人命官司,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帶頭的男人沉吟了一下,最后還是答應了柏樊瑞的吩咐,承諾在一天之內找到顧北辰,然后再毫無后顧之憂地,把他們兩個通通解決掉!
男人陰沉的目光掃過靠在兩邊的墻上閉目養神的喬落和陳強,心里冷笑連連。
總有一天,他會把躲在電話背后的那個對他大呼小叫的男人像是宰牛殺羊一般地,大卸八塊!
遠在帝都的柏樊瑞掛斷了電話之后,立刻讓自己的秘書丁健去查莫言的下落。
“記住,無論如何,我不管你用什么樣的辦法,一定要把莫言給我留在煙城,不能讓他踏進T國一步!”%&(&
顧北辰的身邊如果沒有莫言這個實力深不可測,背景更是成迷的男人,那他就是一個百無一用的書呆子而已,碰上那些窮兇極惡的雇傭兵的下場,只有死路一條!
但是如果莫言被留在了煙城的話,顧北辰一個光桿司令,根本翻不起多大的水花。
到最后,他和喬落都會死在T國,而柏樊瑞自己,就會有大把的時間來滿滿地把顧氏集團和繁星集團給蠶食殆盡了!
丁健應了聲“是”之后,立刻派人去調查莫言的下落。
結果他人還站在柏樊瑞的辦公室門口,就聽見手下匯報說,莫言已經在十分鐘之前登上了飛往T國的飛機。
他們想要阻止的一切,還沒有來得及開始,就已經結束了。
……
顧北辰和喬落躲著的那個用來堆放雜物的小小的避難所里,其實靠著墻邊的有一個被紙殼擋住的洞。
喬落選擇跳出去吸引那些人的目光之后,顧北辰發現了那個洞,并且從那個洞鉆了出去,然后立刻通知了莫言來跟他會和。
并且跟莫言詳細地說明了一下他在T國現在的形勢,讓莫言把需要的一切都準備好。
掛斷了顧北辰的電話,莫言先是給自己定了一張最快飛往T國的機票,然后在回家取證件的路上,發出去了幾條信息,都立刻收到了回復。
莫言的臉上帶著幾分胸有成竹的表情,在登機之前,給顧北辰發去了自己預計到達的時間。
還有大約六個小時莫言才會成功在T國的落地,顧北辰的心里掛念著喬落,根本等不到那個時候。
他索性把那個半山腰上的房子的位置發給了莫言,然后一個人把槍里裝滿了子彈之后,單槍匹馬地沖上了山。
現在已經是晚上了,顧北辰趁著夜色的掩護,一路從草叢里爬上了山,在那棟屋子的附近,找了一個掩護自己的地方,躲了起來。
他發現,這些雇傭兵還是很有組織紀律的樣子,甚至連負責偵查的人都會在規定的時間內完成一次換崗。
顧北辰如同一只等待著最佳捕獵時機的豹子一樣,靜靜地蟄伏在草叢深處。
雖然喬落好不容易睡了過去,但是這一覺睡的卻是極不安穩。
她好幾次夢見顧北辰渾身浴血地站在自己的面前,而她卻沒有任何辦法去到他身邊。
那場景,讓喬落在夢里就忍不住痛哭出聲。
外面的顧北辰終于等到了下一次那些人換崗的時間,他悄悄地潛伏進了屋子里面,趁著大部分人都在熟睡的時候,摸進了一個房間。
這是這些雇傭兵用來存放槍械的房間,顧北辰在里面轉了好幾圈,也沒發現什么對他來說有價值的東西。
索性,顧北辰偷偷地把這個房間里所有的槍械的彈藥全部都卸了下來,然后把那些彈藥都給藏了起來。
似乎是挪動那些沉重的彈藥的箱子的聲音引起了別人的注意,顧北辰好不容易完成了這項艱巨的任務之后,立刻瞥見了轉角處的地上,有兩個人影。
他立刻從窗戶里跳了出去。
外面那兩個人在幾乎同一時間打開了這個武器庫的大門,可是里面看上去和之前并沒有什么不同。
兩個男人撓了撓頭,似乎懷疑自己剛才只是出現了幻聽而已,于是又關好了房門,退了出去。
等到腳步聲完全消失,顧北辰才終于敢在另一邊又偷偷地挪動起了腳步。
從他剛才觀察的情況來看,這兩個負責巡邏和偵查的男人看的次數最多,最頻繁的房間,應該就是關押著喬落的房間了。
顧北辰像是一只行走在黑夜之中的靈巧的黑貓一樣,小心翼翼地挪到了那個十有八九關著喬落的房間門口。
或許是女人的直覺太過精準,原本閉著眼睛的喬落猛地睜開了雙眼,目光灼灼地盯著門口的方向,似乎已經察覺到了門口的動靜。
可是顧北辰分明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來。
喬落咬了咬牙,她現在被這樣五花大綁著,根本沒有辦法從這里逃走,也沒有辦法自衛。
現在看來,她只能以不變應萬變了。
喬落重新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