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夏雪連忙推開門,看著吊在電風(fēng)扇上,兩腿亂蹬,臉色青紫,舌頭都伸出來的鄭美紅,嚇得睜大了眼睛,一聲尖叫。
“媽!”
夏雪沖了過去,想去把鄭美紅弄下來。
可她的力氣太小,鄭美紅腿又不停地在亂蹬,連靠近都困難。
夏和滿站在一旁,雙手抱胸,卻是一點都不著急,反而瞇起了眼睛。
心中暗嘆。
美紅這次演得夠逼真的,都可以得什么奧卡獎了。
“楚陽,快救救我媽!”夏雪焦急的求助。
楚陽本來也是有些懷疑,可看到鄭美紅越來越青紫的臉色,終于確定。
這鄭美紅竟然來真的。
太狠了!
他連忙沖了過去,兩人合力,將鄭美紅從繩子上取了下來。
“咳咳,咳咳。”鄭美紅重重咳嗽了幾聲,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雙眼中殘存的全是驚恐。
這時,夏和滿沖了過來,演技浮夸的喊道。
“美紅,你沒事吧,好端端的,你怎么想不開呢,就算你舍不得夏雪回去,也可以好好商量嘛,不用這樣的。”
“啪!”鄭美紅突然揚起手,狠狠的扇了夏和滿一巴掌。
她快氣瘋了,網(wǎng)上學(xué)的那個活扣,一點用都沒有,反而越拉越緊。
這也就算了,她剛才用盡全身的力氣喊救命,夏和滿這王八蛋,不但不救,還站在一旁看起了好戲?
“美紅,你?”夏和滿捂著臉,很是委屈。
配合得好好的,還加了幾句臺詞,干嘛打他?
“滾遠一點。”鄭美紅摸著被勒出深深紅印的脖子,恨不得沖上去再給夏和滿幾腳。
你還委屈,老娘差點沒被你給害死!
想起剛才那窒息的感覺,鄭美紅就心有余悸。
要是再晚一點,她就真被吊死了!
“媽,你沒事吧,你干嘛要上吊啊。”夏雪嚇得花容失色,顫聲問道。
“還不是你這個不孝女。”鄭美紅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睛,突然一拍大腿,哭喊道。
“你個不孝女竟然要把我這個當(dāng)媽的給拋棄了,臉都被你丟沒了,讓我怎么活啊!”
“我辛辛苦苦把你拉扯大,你倒好,向著一個外人。”
“不活了!”鄭美紅在地上撒潑,雙腿亂蹬,又哭又鬧。
“繩子呢,繩子呢,別攔著我,讓我死吧!”
“繩子在這。”楚陽將繩子拾起,遞了過去,眼中閃過一絲戲謔。
鄭美紅被繩子嚇得一哆嗦,接著便罵了起來。
“夏雪你看看你看看,楚陽這個廢物,他巴不得我死呢!”
“不活了,反正活著,遲早也會被你這個不孝女給氣死!”
“媽,不要。”夏雪臉色蒼白,連忙搶過楚陽手里的繩子,藏在身后。
大眼睛中,淚水不停滴落。
她嬌軀顫抖著,掃了一眼臉色有些難看的楚陽,微微搖了搖頭。
接著,她抓住哭鬧中的鄭美紅的手,淚眼汪汪的說道:“媽,我聽你的,不走了,不走了。”
鄭美紅渾身一頓,裝模作樣的擦了擦眼睛,回過頭,看著梨花帶雨的夏雪,長嘆道。
“算你還有點良心。不過,媽實在忍不了你跟這個廢物在一起,要不,趁著今天還早,你們?nèi)ッ裾职鸦榻o離了?”
“媽,我先扶你起來吧,離婚的事以后再說吧,楚陽他……他其實挺好的,而且,他剛才不是也救了你么?”夏雪連忙勸說。
話音剛落,鄭美紅就跳了起來。
“我稀罕他救啊,我愿意在上面掛一天!夏雪,你不跟這個廢物離婚,我今天就不起來了。”
“還是讓我死吧,我命太苦了,好不容易生個漂亮女兒,竟然嫁了這么一個廢物!”
“苦命的人啊!”鄭美紅又哭喊起來。
“媽。”夏雪無奈,只得又耐著性子,苦苦勸說著。
楚陽搖了搖頭,走出門去,點了一根煙。
他算是看出來了,自己這個丈母娘,純粹就是不想讓夏雪跟自己回去,這才有了這一場鬧劇。
之前的上吊,她肯定也是想假裝,不過不知道怎么,弄巧成拙了。
鄭美紅鬧了大半天,嗓子都哭啞了。
到最后,夏雪只好妥協(xié),答應(yīng)鄭美紅,暫時不跟楚陽回去。離婚的事,也先放放再說。
鄭美紅雖然仍不滿意,可她上吊差點假戲真做,被嚇了一通,又哭鬧了好幾個小時,累得不行,只好先作罷。
晚餐的時候,鄭美紅連吃了幾大碗飯,又喝了一碗湯,才把力氣給補了回來。
看得楚陽腹誹不已。
這丈母娘真是可惡,一哭二鬧三上吊都出來了,也不知道以后還會弄出什么幺蛾子來。
第二天,夏雪剛到公司,就被總經(jīng)理林漢朝給叫住了。
“夏雪,你來我辦公室一趟。”
離開會議室后,林漢朝特意慢了一步,對走在最后的夏雪說道。
“林總,您還有事?”走到林漢朝的辦公室后,夏雪有些好奇。
“東海七星大酒店知道吧。”林漢朝問道。
夏雪點了點頭,“林總我知道,七星酒店是東海最豪華的酒樓,和白玉京齊名。”
她心中更疑惑了,怎么好端端的,林總竟然問起這個。
“對。”
林漢朝微微一笑,拉開抽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