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重重地一巴掌,扇得張峻在原地轉了一圈,右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腫起來。
他痛苦地嚎叫一聲,一只手捂著臉,一只手不可置信地指著楚陽。
“你瘋了,你竟然還敢打我!”
自己不是表露身份了么。
難道是沒聽清?
張峻咬了咬牙,又強調了一遍。
“廢物,你聽好了,我可是有上億身家,一個億啊,全部取出來,砸也砸死你!”
“放肆!”話音剛落,一個憤怒的聲音響了起來。
張峻一愣,聞聲望去,發現一個身材魁梧的人帶著幾名黑衣人走了進來。
“啪!”一巴掌將他抽了個圈。
張峻捂著臉,悲憤地喊道。
“你誰啊,怎么也來打我?”
“每人打一巴掌。”林虎冷笑,對手下吩咐道。
接著,他走到楚陽面前,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
“楚先生。”
楚先生?張峻愣住了。
這個穿著一身破爛的窮屌絲,竟然有人叫他楚先生?
開什么玩笑,今天是愚人節?
張峻不肯相信,打死他也不信!
“啪!”
又是一個重重的巴掌落了下來,打得張峻耳朵嗡嗡直響。
“啪!”
又一個,張峻的嘴角被抽裂,流出猩紅的血來。
“啪啪啪啪!”
張峻被抽倒在地,一張臉腫得像豬頭,呈一種紫黑色,整個人痛得幾乎麻木,有氣無力地呻吟著。
4S店偷看到這一幕的員工,全都嚇得臉色發白,大氣都不敢出。
這是哪里來的狠人,竟然敢把張峻教訓得這么慘。
不過,太好了啊!
這張峻既好色又脾氣暴虐,4S店的員工大多數都遭受了他的欺凌。
尤其是女員工,長得不漂亮就算了,長得漂亮的那幾個,大多遭到了張峻的毒手。
而最后,那些漂亮女員工都被張峻用一筆錢給打發了。
只是眾人平時都是敢怒不敢言,現在張峻被打,當真是大快人心,就差沒去敲鑼打鼓放鞭炮了。
楚陽讓林虎安排人將夏雪先送回家,這才緩步走到在地上哀嚎的張峻旁邊,神情冷漠,居高臨下。
“你以為這就結束了?”
張峻心里一跳,惶恐地看向楚陽。
楚陽掃了一眼茶幾上的拉菲和酒杯,想象著夏雪被逼喝酒的情景,心中忍不住一痛。
看著被打成豬頭的張峻,他冷冷說道:“你不是很喜歡喝酒么,林虎,把這間房里的所有酒都找出來,再把地上昏過去那男的也弄醒,要他們把酒都喝下去。”
“是,楚先生!”
都喝了?
張峻瞬間瞪大了眼睛,高聲大喊求饒起來。
“不,不要,要死人的,你們知道這里的酒加起來有多少么?起碼有三四十斤,真要死人的!”
“啪!”林虎又是一個耳光,將張峻抽翻在地,他湊到張峻的耳邊冷笑道。
“楚先生讓你喝你就喝,那是你的榮幸!
“不喝,就死!”
林虎語氣中殺氣滾滾,聽得張峻跟剛被弄醒的馮元明渾身一顫。
張峻感覺,如果不喝,這家伙還真有很大可能弄死自己。
看著黑衣人們不斷把自己藏的酒找出來,然后又找了兩個大的花瓶,不停地把酒往里倒。
張峻嚇得臉色慘白,身體不停地顫抖。
馮元明也是癱倒在地,涼氣直冒。
最后一滴拉菲倒進花瓶,林虎冷笑著對張峻跟馮元明說道:“一人一瓶,剛剛好,楚先生說了,你們得全部喝完,一滴都不能剩下!”
“不,我不要,放過我!”張峻崩潰了,他突然指著馮元明,顫著聲喊道,“給他喝,他能喝兩瓶,不喝完,就給他灌下去!”
“峻少,你!”馮元明臉色一變。
幾十斤的高度酒叫他怎么喝完?這不是讓他去死嗎?
張峻卻叫囂起來:“你什么你啊,養了三年的狗,不就是為了這一天嗎?主人有難你都不幫忙,那我養你又有什么用!”
“張峻,你把我當狗?”馮元明捏緊了拳頭,怒目而視。
“你不是狗是什么?”張峻反問,“三年前,我就是想收一條聽話的狗而已,誰知道你這條狗還挺有用的,不但給老子找了那么多漂亮的女人,現在還可以拉出來擋災。”
瞥了一眼倒在地上昏迷的謝雨珍,張峻戲謔的一笑,“你放心吧,你死了,我會照顧好你女朋友!”
“照顧”兩個字張峻咬得很重。
“張峻,不許你再打雨珍的主意!”馮元明大聲吼道。
“呵,之前是誰主動去脫自己女朋友的衣服,要看著我上的?”張峻冷笑。
“張峻,我跟你拼了!”馮元明惱羞成怒,突然撲了過來,跟張峻兩個人滾做一團。
“楚先生。”林虎問詢地看著楚陽。
楚陽擺了擺手,神色冷漠。
“等他們打完了,再讓他們喝酒,一滴都不能少!”
說完,楚陽便走出了辦公室。
4S店的充斥員工騷動起來,紛紛抬頭張望,想看清楚楚陽的臉,看看到底是誰,竟然敢把張峻虐得充斥這么慘。
東海本地的豪門闊少,還是外地來的過江強龍?
可看清楚楚陽的裝扮后,一個個都十分失望,同時疑惑無比。
怎么可能?
這樣一個渾身上下加起來不超過三百塊的普普通通的年輕人,哪里來的底氣去教訓張峻?
他就不怕張峻報復?
張峻據說可是身家上億了,用錢砸也能砸死他了吧。
“楚先生,請上車!”
眾人正想著,4S店前,一名黑衣人拉開一輛賓利的車門,恭恭敬敬地對楚陽說道。
看到這一幕,眾人傻眼。
現在的有錢人,都這么低調了么?
所有人暗暗打定主意,以后見到穿著跟楚陽這樣的,一定要小心對待才行。
誰知道是不是有人跟楚陽一樣,明明是豪門太子,偏偏要微服私訪,白龍魚服?
楚陽回到家,發現夏雪已經醒了過來,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發呆,大眼睛中偶爾閃過絲絲驚惶,似乎還有些后怕。
他走了過去,輕輕摟住夏雪的肩膀。
夏雪嬌軀一顫,發現是楚陽后,頓時緊緊抓住了他的手。
“楚陽,你沒事吧?”夏雪一臉緊張。
“我沒事,事情已經解決了。”楚陽柔聲細語地安慰。
“雨珍呢?”夏雪又問道。
“她自己回去了。”楚陽頓了一下,才回答夏雪。
“雨珍她的命真苦,好不容易找到個喜歡的男朋友,竟然是畜生不如的東西!”夏雪將頭埋在楚陽懷里,心疼地說道。
“你也是個傻瓜,你是不是為了果果的手術費,才去那里喝酒的?”楚陽輕撫著夏雪的秀發。
夏雪心疼謝雨珍,他卻憐惜夏雪。
“果果。”夏雪聽了楚陽的話,秀眉蹙起,擔憂地說道,“果果做手術的日期已經定下來了,我必須再想想辦法去籌錢。”
“傻瓜。”楚陽手背在夏雪臉上擦了擦,“錢的事情你不用擔心,我有辦法的。”
“嗯!”夏雪沒有反駁,只以為楚陽在安慰自己。
她挪了挪身體,腦袋放在楚陽懷中,借著還未醒的酒意,沉沉睡去。
楚陽輕輕在夏雪臉上親了一口,嘆息一聲,將夏雪抱回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