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鄭美紅瞪大了眼睛,氣的發(fā)抖:“你們不會是沒叫人家賠錢吧,你們這些敗家的貨色。”
“快點告訴我,在什么地方,車牌號是多少,這個混蛋,敢不賠錢,看我不去撕了他!”
“你就少說兩句。”
夏和滿雖然被嚇到了,不過得了寶貝,這讓他心安不少。
“夏和滿,你是不是翅膀硬了,連我話都敢頂嘴了,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鄭美紅猛然將包甩在地上。
她指著夏雪:“你也是的,成天就知道氣我,遲早有一天我就會被你氣死。”
“還有你!”
鄭美紅把最大的火力,留給楚陽:“你這個廢物就是一個禍害,災(zāi)星,誰跟著你誰倒霉,我的女兒被你拖累,現(xiàn)在是不是想要把我們也害死?”
鄭美紅憤怒的咆哮著。
沒有人敢反抗
在夏家,鄭美紅才是一家之主。
就算是夏和滿,在她眼中不過只是一個大號的窩囊廢而已,要不是嫁給了夏和滿,她至于現(xiàn)在連娘家都不敢回嗎?
所以。
她才不能讓女兒重蹈覆轍。
這也是鄭美紅唯一的希望,自己不行,老公也廢了,兒子不用說,雖然對自己兒子有著謎之自信,可鄭美紅也清楚,他那個兒子現(xiàn)在還在上學(xué),短時間是指望不上了。
如今。
最有希望的就是女兒夏雪。
只要女兒和楚陽離婚,嫁給張浩那樣的有錢人,她就有底氣回到娘家,不用每一次回去都招人諷刺。
特別是她的妹妹鄭白蘭。
那個賤人,每次就她嘲諷的次數(shù)最多,遲早把她的嘴巴給撕爛。
鄭美紅趾高氣揚。
將全場鎮(zhèn)壓了一個遍。
展示了自己的權(quán)威,這個家,鄭美紅才是王。
“媽,你不要再說了,這次楚陽也立功了,這個寒切帖真跡就是楚陽發(fā)現(xiàn)的。”夏雪想要緩和母親和楚陽之間的關(guān)系。
可鄭美紅卻不屑的看了一眼被夏和滿當(dāng)做寶貝的寒切帖,反倒是說道:“這個破玩意能值多少錢?”
在鄭美紅心中,只有金燦燦的東西才值錢。
這個破東西。
還不知道是在哪一個垃圾堆里面拾搗出來的。
有什么用。
可以賣錢嗎?
夏和滿不滿自己的寶貝被鄙視,解釋道:“這是王羲之的真跡寒切帖。”
“王羲之是誰?是掃大街的還是看大門的?”
鄭美紅哪里知道什么王羲之。
這名字起的。
哪有她鄭美紅好。
一看就不是什么有文化的人。
夏雪忍不住笑了出來,王羲之變成掃大街的?他老人家要是知道了,還不得從棺材板里面跳出來。
“死丫頭,你還敢笑我!”
鄭美紅怒氣洶洶的罵道。
夏和滿打著圓場:“王羲之是東晉時期的一位大書法家,他寫的字很非常好,可以賣很多錢?”
聽到錢這個字?
鄭美紅的眼睛仿佛都變成了錢的符號,她轉(zhuǎn)身,一屁股坐在夏和滿旁邊的木椅子上。
木質(zhì)的椅子發(fā)出嘎吱嘎吱的聲音。
鄭美紅兩眼放光,就像是大灰狼看到了小紅帽一樣,問道:“可以賣多少錢?”
看到老婆的樣子。
夏和滿有些后悔自己多嘴了。
這不是找抽嗎?
“不多吧,應(yīng)該可以賣七八十萬。”夏和滿特意壓低了一些價格,只說了真實價格的幾分之一。
“啪!”
寒切帖已經(jīng)被搶走了。
鄭美紅驚喜的看著寒切帖,大聲的說道:“太好了,明天我就拿去賣了換錢!”
什么古董?
字畫?
沒用。
換成錢才有用。
這就是她鄭美紅。
“不要!”
夏和滿急忙起身,著急道:“不能賣,不能賣,這東西放在家里還可以升值,今年七八十萬,明年說不定就一百萬了。”
夏和滿真擔(dān)心鄭美紅將字帖偷偷的賣掉了,這種事情,自己的老婆絕對可以干的出來。
一百萬!
鄭美紅震驚不已。
留一年就可以變成一百萬,那還是留著吧。
夏和滿很了解自己的老婆,他知道這是唯一的辦法,還是先保住自己的古董再說。
其他的一年之后再想辦法。
鄭美紅依舊死死的抓著寒切帖。
她轉(zhuǎn)過身,臉上強行擠出幾分笑容,十分和藹的看著楚陽,還破天荒的給楚陽搬來一把椅子,笑著說道:“好女婿,乖女婿……來給媽說說,你是怎么發(fā)現(xiàn)的,還可以找的到嗎?你和夏雪出去,再買十個八個寒切帖回來,媽在家給你做好吃的。”
十個八個寒切帖?
開什么玩笑。
你怎么不把王羲之給挖出來,讓他親自給你寫?
楚陽搖了搖頭,他肯定無法滿足鄭美紅的要求,直接說道:“我不太懂古董,這個只是湊巧而已,而且這寒切帖也只有這一份。”
聽到楚陽這樣說。
鄭美紅眉一皺,眼一瞪,面色瞬間由晴轉(zhuǎn)陰。
幾乎媲美川劇的變臉。
他怒視著楚陽,吐沫橫飛,大聲說道:“我還是不是你丈母娘了?這點小忙你都不幫,你是不是不想和夏雪過了,是不是你又在外面找了小三,所以也不在乎了。”
鄭美紅以為楚陽是不想幫忙。
“這次真是意外。”夏和滿小心的瞅了一眼寒切帖,生怕不小心被鄭美紅給弄壞了,他說道:“古董靠的是眼力,我學(xué)習(xí)了這么多年,還不是差點被騙了,楚陽只是運氣好而已。”
還真是運氣了。
廢物,果真是廢物,也就算運氣好點有什么用,好運氣用完了就該倒霉了,說不定那個小雜種,明天會死在醫(yī)院里面。
女兒沒了那個拖油瓶,就可以和楚陽離婚。
鄭美紅一把扯開楚陽剛坐下的椅子,怒道:“你看看現(xiàn)在都什么時間了,還不趕緊滾蛋,難道還想賴在我家吃飯不成?吃白食的廢物,一點用都沒有,我要你干什么!滾,趕緊滾蛋!”
變臉?biāo)俣戎欤钊诉粕唷?
就在這個時候,門外,一個穿著中山裝的老者走了進來,來人就是薛鴻軒。
薛鴻軒一進門,就看著夏和滿說道:“一回家,就聽說夏兄弟受傷了,我就來看看。”
“看就看吧,還帶上東西啊。”
鄭美紅急忙過去迎接,還把剛才薛鴻軒學(xué)生送他的一袋茶葉給提走了。
薛鴻軒愣住了。
現(xiàn)在怎么辦?
好尷尬啊。
這茶葉還要不要了?算了吧,反正自己家里還有不少,要是可以和楚先生認(rèn)識一下,這點茶葉不算什么。
夏和滿也起身。
“薛老哥,你怎么來了。”
薛鴻軒看了看臉上纏著繃帶的夏和滿,關(guān)切的說道:“一回家,就聽到夏老弟受傷了,我就想著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