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她盯著黑眼圈,單手撐著腦袋,一下又一下的,要不是連腦袋都快要到垂下去了,她就不會醒來。
外面?zhèn)鱽砟_步聲,陳姨圍著圍裙忙前忙后的。
看起來心情不錯的樣子。
而她就悲催了。
她站起身,彈了彈身上的灰塵,“陳姨,你今天怎么如此開心?”是不是因為我成了這樣?
原諒她這樣想,因為她覺得不這樣想,真的不知道怎么想了。
“瞎說什么呢,我是為你高興啊,你不知道少爺今天不在家,很早之前就出去了。”
沈清眼前一亮,“你說很早就出去了?”
“是的,很早。”
沈清望著身后的蘋果,覺得自己就是瞎忙活,“那么陳姨我那些蘋果怎么處理?”
“少爺,離開時說過了,能榨成蘋果汁就榨成蘋果汁,不能的就讓我們這些下人拿來吃。”
沈清嘴角抽了抽,這男人還真是無語。
他對她的勞動成果就是這樣回報的?
還真是……
“那韓少離開的時候,有說什么嗎?”沈清還想知道一些關(guān)于韓少是怎么說自己的?
“沒有了,只吩咐了這些。”
沈清:“……”
她打了一個哈欠,眼角的淚水都落了出來,“陳姨,早飯就不需要幫我準(zhǔn)備了,我上去睡覺了。”
“回來,少爺讓你等下去把韓氏集團。”
沈清被陳姨這么一叫,腦袋真的是生疼生疼的。
“你不是說,他今天不在家么,怎么現(xiàn)在又讓我去了?”
陳姨不滿地說道:“你怎么會有負面情緒呢,這是少爺讓我告訴你的,拿這份薪水,就要付的起這個責(zé)任?沈清,不要有脾氣,你只是看護,在這個家里,韓少是你的老板,你只能聽他的。”
沈清撇了撇嘴,沒講話,轉(zhuǎn)身離開。
她當(dāng)保鏢的時候,也是這樣。
處處受人限制,處處什么都不能做。
現(xiàn)在當(dāng)了看護,和以前沒有區(qū)別。
真是……
她低下頭,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為人一世,活著真難。
她到了韓氏集團,望著總裁辦的韓晨陽,辦公桌上擺放著幾個小菜,和一碗清粥。
她望著自己手里的小籠包,找到一個無人的地方,快速吃完,走了進去,恭敬地叫道:“韓少。”
“吃飯了沒?”他已經(jīng)收起了筷子,正襟危坐。
“吃了一點。”她沒有隱瞞。
“嗯,這些都是給你留的,吃了吧。”沈清見男人臉上一點別的情緒都沒有,她認真看了幾眼,還是沒有。
她不相信地道:“真、真的?”
“你不吃地話,我就讓人撤了。”
得,她還是吃吧。
反正來的路上,為了省錢,她沒有吃多少。
韓晨陽見她在他的對面坐下,拿起筷子,小心翼翼地吃了起來。
他推著輪椅離開。
宋垏推門走了進來,“沈清,你也在。”
他望著她正在吃飯,吃相優(yōu)雅,“該不會是韓晨陽那家伙給你的?”
沈清咽了最后一口,吃了下去,順便點了點頭。
“看來韓晨陽那家伙善心大發(fā)了,自己在家都已經(jīng)吃過了,現(xiàn)在又拿來給你吃,對你真是照顧有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