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你行不行,不行的話,別折騰了。”
沈清這是第一次為人扎穴位,以前她閑來無事只是在木偶上扎人體穴位,而且學這個只是為了保命。
作為一個合格保鏢,不僅在斗技場上所向披靡,還要學會保護自己,有點醫療知識,保證自己不會死掉就行。
她只是抱著僥幸去學一下。
沒想到被質疑,她皺起了小臉,被懷疑的滋味可真是不好受。
“陳姨,這方圓幾百里,只要你找出一個醫生,我想我并不會上前去整這個勞什子的穴位,人命關天的事,我不敢馬虎。”
沈清頭疼應了一句,便認真的觀察韓晨陽每個情緒,每個表情。
摸了摸他的脈象,她眼底閃著焦急,“韓晨陽,你能聽到我說話嗎?”
男人充耳不聞,她又重復了一遍,趴在他的耳朵上。
“能嗎?”
男人似乎像是聽到了她的聲音,指尖動了動。
“別緊張,放松心情,一切都會好的。”她用毛巾擦了擦他額頭上的虛汗,“忍住疼痛,放松心情,我會幫你的。”
韓晨陽只是感覺到額頭上貼著一個冰涼的東西,肺部的疼痛,漸漸得到緩解。
還有女人溫柔的聲音,讓他漸漸放松了下來。
換作以前的話,疼痛發作,宋垏一定會給他注射鎮定劑。
而現在他不在,她又對西藥不怎么擅長,那么只好用刺激穴位的方法,還有一些心理戰術,讓他鎮定。
陳姨和管家相對了一眼,點了點頭,轉身離開。
沈清終于熬到了后半夜,見他面色平靜了下來,額頭上也沒有虛汗了。
她將針拔了出來,用溫毛巾給他擦了擦臉。
望著天邊半個月亮漸漸黯淡了下去,天邊亮起魚肚白,可真是驚心膽戰的一夜。
很快,外面響起了腳步聲,緊接著門被推開,宋垏滿是寒氣,怕是連夜趕回來的。
沈清從床上離開,宋垏顧不得打招呼,看了看韓晨陽。
半刻鐘后,宋垏走了出來,“聽說昨天是你救了他?”
“是的,我只是抱著試試的心態。”沈清覺得陳姨和管家都知道的事,他覺得沒有隱瞞的必要。
“從來不知道還有這種方法可以緩解疼痛?”宋垏望著這個女人,總覺得這個女人不像是表面看起來那么簡單。
“中醫博大精深,而我只懂皮毛,說來慚愧。”沈清褪去了以往傻白甜的性格,笑得真誠。
而宋垏只覺得那抹笑除了真誠之外,還多了一層苦澀。
他不理解的事,她一個三十出頭的人婦,家庭美滿,還有什么苦澀。
“沈清,晨陽肺部受傷,又遭到陰雨天,他每次都會疼痛難當,這也是你為什么做看護,半夜還需要守著他的原因。”
沈清點了點頭,眼睛亮亮的,不知道宋垏想說什么?
“可是經過今天,我想你也看過他的情況了,如果不用鎮定劑,他根本不可能安靜下來,針灸的方法,我也找過,可是每次試了一點效果都沒有,而你卻輕而易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