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她又道:“在主母身邊伺候的丫鬟向我來報(bào),二小姐為主母特別調(diào)制的玫瑰香粉,她很是喜歡。”
什么?她怎么會知道?
江平瀾緊皺了眉頭,思考了一會后,她終于明白了,也漸漸舒展了一雙清美的臉龐。
她知道了,原來,樓氏身邊那個二等丫鬟原來早已被蘇姨娘買通,成了她的人。
難怪呢,她說為何主母身邊的那個丫鬟為何會如此輕松的被自己買通,還盡心盡力幫助自己反擊樓氏,原來,那根本就是蘇姨娘的人!
“可是,你為何要幫我?”江平瀾挑眉。
蘇姨娘沒說話,抬眼往院子看了一眼,遠(yuǎn)處,正有離群的大雁在極高的藍(lán)湛天空下盤旋,有幾縷散云倏忽飄過,被飛翔的鳥兒一擊劃破。
世事難測。
良久,她才嘆了一口氣,道:“我知道二小姐現(xiàn)在定然是不確定我說的話是真是假,可是,你要相信,我是站在你這邊的。
只可惜今日行程倉促,相爺及主母等各人皆在外間等候,我只得借著這個送耳環(huán)的機(jī)會與二小姐攀談幾句,但她日小姐歸府,傾如定能讓小姐看見我的誠意!”
說罷,她便帶著丫鬟白芨恭敬行了個禮,先行告退了。
離開了江平瀾的小院子,蘇姨娘便邁著細(xì)碎的小步子前往前廳,丫鬟白芨則畢恭畢敬的跟在她的身后。
憋了一會,白芨仍是忍不住,于是不解的問:“姨娘為何要幫她?”
蘇傾如嫣然一笑,過了一會,美麗的臉龐上漸漸浮上一絲無奈:
“我在這相府里呆了也有三四年了,本以為靠著相爺?shù)膶檺郏@輩子就會這么簡單的過去了。只可惜吧我太天真,忘記了這是宅院,不是農(nóng)家小院,里頭攢滿的,只是勾心斗角。
這相府已經(jīng)快要變天了,我若再不為自己謀得一條出路,如何能安心的活下來?”
“那……您為何不盡力討好主母,而是選擇與二小姐為盟?”
蘇傾如冷哼了一聲:“呵,你當(dāng)樓氏是那么容易巴結(jié)的么?她心狠手辣不說,即便是你成了她的手下,待得它日要自保時(shí),她依舊會毫不留情的將你拎出來為她頂罪!
而如今的二小姐,已經(jīng)今非昔比。我有預(yù)感,在這相府里,若想存活下來,那便決不能招惹她!”
白芨似懂非懂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之后,二人便沒再開言,穿過一條長長的朱漆走廊,便到了前院的正門附近。
抬眼望去,院子里逼逼仄仄,已是站了一大幫的主子與奴才們。
蘇傾如收起剛剛算計(jì)的表情,笑意盈盈的對著站在中間的江鳴還有樓氏欠了身:“妾身見過相爺,主母。”
樓氏只冷淡的應(yīng)了一聲,顯然是沒太把她放在眼里。
畢竟在如今的相府里,能讓她表情失去控制的,視為眼中釘?shù)模挥薪綖懸蝗耍渌奈r兵蟹將,她連眼都瞧不上!
江鳴則忙將她的身子扶起來,溫柔一笑,爾后才問道:“二小姐可快要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