嘆了口氣,走了幾步,發現一輛車停在眼前,前車窗打開,一個人對他揮了揮手。
楊東走過來才發現那個人是九子。
二話沒說,上了車。
發現九子哭喪著一張臉,楊東就知道一定有事情。
心想這小子也真沒有眼力見,自己一回來就要給自己找事情做。
“你小子不會是死了什么人吧,哭喪著一張臉,晦不晦氣?”楊東拍了拍他腦袋,笑著說。
“楊哥,你要是再不回來,就真的要死人了。”九子腳踩油門,車子猛地竄了出去。
“怎么回事?”
“東哥,
上次你讓我們看著的人,不見了。”九子沒回頭,車子一個打轉,上了高速。
“誰?”楊東覺得心臟驟停了一下,有點不敢確定,“齊妍?”
九子點了點頭,心虛的看了眼后視鏡。
楊東想起來剛才在辦公室里面看到的宮衍,他知不知道?
“什么時候的事情?”楊東問。
“就在你走了兩天之后,上頭突然給我們安排了個任務,但是總裁的命令我們總不能不管吧?于是就想著先讓強子看著,然后人就丟了。”
楊東認真聽著,視線盯著前面某一個小點,顯然也知道事情有點難辦。
“事情總裁知道了么?”楊東問。
如果宮衍知道齊妍失蹤了兩個月,還是現在這種表現,那么就說明兩個人已經徹底散了。
不對。
楊東推翻了自己的想法,如果宮衍知道了,九子現在就不會是這種狀態了。
果然,九子說,“總裁還不知道,這段時間總裁一直在和那個女人處理公司的事情。”他蹙了蹙眉,“我只知道一點,就是那些董事會的人在后面動了什么手腳,宮式現在內斗很嚴重。”
楊東點點頭,表示了然。
“那估計你的死期真的到了。”
“啊?楊哥?!”
“你以為我這段時間出去是干什么的?度假的?我就是給總裁辦這個事情了,現在事情處理完了,少爺也沒什么好顧慮的,猜的沒錯的話,收拾好那個女人,就應該開始處理家務事了。”楊東將身子向后一靠。
九子再也顧不得什么了,下了高速,找了個地方把車子停了,回頭抱著椅子座,苦著一張臉,“楊哥,你可不能見死不救啊,哥幾個這段時間簡直把s市都翻了個底朝天,可就是沒發現夫人啊,你說這人總不能人間蒸發了吧?”
“所有地方都找了?”
楊東心里的疑惑更重了,齊妍的家庭背景,甚至連她那幾個朋友他都了如指掌,誰也沒有那么大本事把一個大活人悄無聲息的弄出去,他的人還一點都沒發現。
“都找了,就連殯儀館都找了。”九子簡直快哭了。
“你說這總得活要見人死要見尸吧,現在這算是什么?”
楊東伸手就給了他一下,這一下不輕,九子腦袋磕在椅背上,眼睛里都帶了淚花,楊東簡直恨鐵不成鋼,“什么話都敢說,這段時間我看你膽子是真肥了。”
九子馬上反應過來,“哎呦你看我這張嘴,呸呸呸!!”
楊東有些頭疼,揉了揉太陽穴,“這樣,她最后消失地方是在哪里?還有最后接觸的人。”
“這個我都查過了,最后是在她自己租的小屋子里,見的人是大少爺。但是當時他們身邊都是大少爺的人,我們也不好靠的太近,只能遠遠的跟著。”
“大少爺”楊東細細呢喃,似乎想起了什么。
“這樣,你回去把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無論大小,都發到我郵箱里,一切相關的東西,我晚上看。”
“好的。”九子回答的很爽快,又問,“那楊哥你現在干什么去,我送你。”
“回家。”
“回家?回家干什么?”
楊東嘴角抽搐了兩下,覺得自己走了這兩個月,這人的腦子還真是秀逗了,“回家睡覺。”
這幾個字說的不客氣,九子也覺得有點尷尬,不敢再問了。
看了看四周,然后調轉了個車頭,將車子平穩的駛入了車流。
期間他回頭看了眼后座上已經呼吸平穩的楊東,悄悄給他蓋了件毛毯。他知道這段時間這個人太累了。
在公司他是宮衍的心腹,在這里就是他們兄弟幾個的主心骨。
辦公室里宮衍將楊東帶來的文件夾悄無聲息的鎖了起來,這次對外面聲稱楊東是出去跑業務,實際上是去見他的一個老朋友。
宮衍想借助他們的力量,幫自己渡過難關,總不能這么大的產業,總要受制于一個女人。
楊東是他的心腹,也是帶著他最后的希望出去的。
他還記得當時自己對他說的話,“拿不下來,就不要回來了。”
如今公司情況好轉,股市有所回升,好像那個多年之前叱咤風云的那個宮式又要回來了。
于是這時,他又想起了齊妍。
這段時間他雖然努力的想要屏蔽關于有關她的一切消息,但還是有一些話,甚至是一些風言風語,“不經意”的傳到他這里,例如宮衍賭氣,從別墅里面搬了出來,在外面租了一個小房子。
例如自己所謂的母親,去醫院找茬,被自己的大哥攔了下來。
比如她哪幾天,想盡一切辦法要見自己一面,被陸芷雅明著暗著的攔了下來。
這些他都知道,雖然知道的比較晚,但也沒有立刻就去興師問罪,而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因為他知道這些都不可避免,在沒有確定把握之前,他不能做出來任何保護他的動作,這樣只會引來陸芷雅更大程度的報復。
他真是被她弄怕了。
正坐在位置上發呆,突然門開了,陸芷雅穿著那身熟悉的職業裝,頭發打理的一絲不茍,身材曲線也顯得玲瓏剔透,可以說是公司里的一枝獨秀。
可惜是個帶刺的玫瑰,宮衍想。
陸芷雅踩著貓步,一手拿著藥,一手拿著水杯,很自然的把藥放在桌子上,那是已經分好的,“到時間了,吃藥。”
宮衍挑挑眉,“我已經好了,不需要這些。”
陸芷雅固執的把藥往他面前又推進了一些,“醫生說了,這是最后一個療程。”
宮衍冷眼旁觀,沒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