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妍剛剛哭得傷心,眼睛又紅又腫,再加上心情的原因,站在她面前道是像個受了委屈的孩子。
“怎么,齊小姐這是剛剛丟了宮夫人的位置?不敢在人前哭,倒是躲在這里哭得梨花帶雨?”
到了這一刻,齊妍才清楚,自己討厭眼前這個女人,陸芷靜只是其中一個原因,而這個女人自身的原因,也占了很大一部分。
“看來陸小姐的公務還不是很忙,要知道我與lisa在國外時,我可是見人家忙得很。”齊妍張嘴便提及了lisa。
要知道陸芷雅是個心胸狹隘之人,再者面對自己喜愛的男子,似乎很少有女人可以抑制住自己的心不去嫉妒,不去心胸狹隘。
陸芷雅被人提及痛處,自然升騰起來一份怒火。
要知道上次的美國之行,若不是齊妍這個額賤人從中作梗,那么當日乘坐飛機的人應該是她陸芷雅。
齊妍見陸芷雅被自己輕而易舉的勾起了怒火,便十分不屑的笑笑,她講道,“若不是單單依靠這一身昂貴的皮囊,你跟陸芷雅比起來,差的還真不是十萬八千里。”
齊妍講完這話,轉身便走。
實際上她此時心里真是緊張的要命。
要知道陸芷雅是什么樣的人?
是個滿腹心機的女人。
她剛剛還真是擔憂,若是將這個女人惹怒了,萬一她掏出來一把匕首砍自己怎么辦?
她可是陸家的大小姐,有權有勢什么都可以擺平,可是自己不可以啊。
何況自己剛剛找到了哥哥,又怎么能在這里栽跟頭?
越想心中越慌亂,齊妍快速走過一處轉角,之后便完全放開了腳步,跑開了。
陸芷雅追上來的時候,只看到空落落的走廊。
她咬牙切齒的講道,“齊妍,賤人,你不就是個被人玩爛了的破鞋么,有什么可驕傲的資本。”
深深地呼吸幾口,陸芷雅將心中的怒火壓抑下來。
又去了趟洗手間補了個妝,知道自己滿意之后,這才又高昂著頭顱,踩著恨天高噠噠噠的走了。
她今天來醫院中,遇到齊妍完全是個意外。
陸芷雅也是剛剛才得到消息,父親住院了。
走到這一層的高檔病房,深吸了幾口氣,才醞釀好情緒走進去。
再看看齊妍,從樓梯上一直跑啊跑啊的,終于跑到一處人多的地方,這才敢停下來。
也不知道今日究竟怎么了,一向膽子大的她今天竟然這般膽小。
看了看時間,齊妍整理好自己,才又小心翼翼的坐電梯回了病房。
剛剛見到陸芷雅完全是個意外。
何況陸芷雅這樣鼻孔朝天的人,又怎么會沒有緣由的來醫院?
進了病房,齊妍見陸芷靜正與父親說說笑笑,母親也在一旁樂的開心。
見齊妍回來了,母親站起身,走上前講道,“不是送人么,怎么去了這么久,飯菜都涼了,快來吃。”
齊妍被母親拉著在桌子前坐下。
本來想說自己不餓不想吃,但是齊妍害怕細心的母親發現自己的不在狀態,于是只能默默地坐過去,一口一口的吃著飯菜。
母親說的對,飯菜確實已經涼透了。
齊妍感受著那飯菜通過食道進入到自己的胃部u,那種涼涼的感覺,透徹心扉,叫她一瞬間清醒。
陸芷靜最先發現了她的不在狀態。
默默地坐過來,問道,“怎么了?是不是遇到什么不開心的事情了?”
齊妍抬頭,便看到了陸芷靜濃重的黑眼圈。
內心中涌現出一種感動、
陸芷靜用一句古話來講就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但是在知道自己父親住院時,卻第一時間趕過來。
這種友情,與齊妍來講,怕是超越了一種朋友的情愫。
更像是姐妹親情。
于是下意識的,齊妍就像將剛剛發生的事情告訴陸芷靜。
她放下筷子,拉著她的手講道,“小靜,我剛剛在醫院,見到你姐姐了。”
她知道陸芷靜不喜歡提到姐姐,但這種情況,若是不這么說,怕是父母會多想。
陸芷靜果然聽到這個消息之后,楞了一下,才繼續講道,“她來醫院做什么?”
齊妍輕輕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當時情況有一些特殊”
她想到自己最脆弱的時候竟然被這個女人給撞見,不僅如此,竟然還被人當做笑話一樣嘲笑,臉色便有些發白。
陸芷靜大致也猜到了方式發生了什么,便輕輕將她抱了抱,講道,“沒事兒的,小妍,我在呢。”
稍微嘆了口氣,齊妍看了看只動了幾口的飯菜,覺得實在是吃不下去了,便將筷子一放,講道,“我吃飽了,小靜,咱們出去找房子吧。”
作為一個朋友,齊妍實在是看不下去曾經那么一個容光煥發的女孩子,因為一個男生的糾纏變得這樣神不守舍,見她神色憔悴,齊妍于心不忍。
陸芷靜回頭看了眼齊城,輕聲講道,“那伯父”
齊妍笑了笑,講道,“父親身體也恢復飛差不多了,過不了幾天我就要忙起來了,還是趁現在可以忙里偷閑,咱們把東西都搬過來,也好過以后你自己忙活。”
她回頭又看了眼臉色已經紅潤起來的父親,講道,“何況現在父親臉色也好多了,咱們找房子也不會找太久。”
陸芷靜便也點了點頭、
和父母簡單說了下,齊妍隱瞞了自己要搬出去的事情,只是說陸芷靜因為學業的原因要出來找房子,母親只簡單交代了幾句,兩人就出去了。
綜合兩人學校與公司的距離,兩人折中在一處還算是繁華的街道上開始搜尋。
等確定之后,天色已經不早了。
簡單的吃了些東西,又帶了些回去的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了。
老祖宗有句老話怎么講來著?齊妍是記不住了,但卻能簡單的想起來那句話的意思,就是越是不想見到誰,那人偏偏總是在你眼前出現。
齊妍與陸芷靜此時就面臨著這樣的情況。
兩人一人手上拎著兩個裝著快餐的塑料袋,靜靜得站在走廊上,而站在兩人面前,正神思不寧的,正是剛剛從病房里出來的陸芷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