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9章避不開的
看著他真摯對上目光,溫靜側過頭,現在的她竟然覺得自己無法直視這樣的眼神,她望向米色的瓷磚,早晨的霜氣和冰冷的瓷磚相互碰撞,擦出了帶著一絲霧氣的水蒸氣,她眼神有些迷茫,但也僅是一瞬,便又恢復清明。
她斟酌著,娓娓道來的語氣顯得有些熟稔,“你是我的朋友,我并不希望你一頭栽在一個沒有結果的事情上。”
“事情還沒定局之前,誰都沒法預料不是嗎?而且我不覺得你身邊有哪個男人抵得過我對你的了解。”
他終于拿起了桌上的筷子,津津有味地吃起了這個半個月來的第一頓家常飯。
“唔。”溫靜皺起眉,對沈昊南的固執無可奈何,突然,她忽感不對,抬頭看向沈昊南,“不對啊!我們剛剛明明是在說你為什么會離家的事情的,怎么就扯到你對我的感情上了?”
“誰說我離家了?”
“就溫依蓉和我說你失蹤了——”說到一半,溫靜停住了,看向沈昊南,眼珠轉了轉在沈昊南身上打了個圈。
“為什么你昨晚半夜那么晚來找我?”
“那幾天溫依蓉一直在我家堵我,正巧那時我一直……在想你的事,對她的圍堵有些煩感,就自己跑到朋友家住了幾天。”
感情溫依蓉是用她做餌,讓沈昊南出來是吧,溫靜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一雙杏眸,黑色的瞳孔閃現著黑曜石一般的光澤。
突然,手機鬧鐘響了起來。
“啊!”猛得想起來什么,溫靜一把拿起手機看了起來,眼看著鐘表上的時針已經快走向公司上班的時間了,溫靜不敢置信地睜大了雙眼,“我這次死定了……”
“怎么了?”眼見溫靜做出這副表情,沈昊南疑惑地問道。
已經吃到七分飽的他,放下筷子,抽出餐桌長放著的紙巾擦了擦嘴角,禮儀素養沒少,像個真正的豪門貴子。
“我快遲到了,不說了!”溫靜急忙起身,拿起沙發上的包包就往門外沖。
結果,走到門口時,溫靜猛得停頓住,想了想,她雙手摸了摸自己的口袋,果然,不在!
只好又快速地倒回來,眼神焦急地翻著客廳的柜臺,“誒,我公交車卡呢?”
“我載你,這樣你就不會遲到了。”沈昊南慢悠悠地站起身,從口袋里拿出了一串鑰匙,另一只手朝溫靜揮了揮。
“真的啊……可是這樣會不會耽誤你時間。”溫靜有些猶豫地問道。
“沒事,我今天一整天都有時間,走吧。”說著,朝溫靜走來,按住她的肩膀往外走去。
“你再這么磨磨蹭蹭,可是真的會遲到的。”
遲到就會扣獎金!
溫靜臉色一僵,立馬配合著沈昊南的動作朝外面走去,直到坐上車,溫靜才感激地朝沈昊南說道,“這次就麻煩你了。”
“你我分什么,系好安全帶,走了。”沈昊南勾唇一笑,余光不動聲色地看了一眼溫靜,隨即啟動油門,車子疾速而去,只留下滾滾塵煙。
被沒過一會,車子就到了光迅樓下,溫靜下意識解開安全帶,就往里面快步走去。
看了溫靜急匆匆的背影,連一句再見都沒來得及說,沈昊南好笑地搖搖頭,突然,他眼尖地徶見角落里的一個藍色四方包。
好奇地把它拿出來,沈昊南把玩在手里,清新淡雅的設計,不落庸俗的同時又兼具時尚感。
他越發覺得這個包包眼熟了,突然,他一挑眉,看向了溫靜遠去的方向,再想到他之前一直忍著沒跟溫靜挑起的那個話題。
一計涌上心頭,沈昊南拿緊包,原本要離開的車子卻突然熄了火。
他打開車門,頎長的身材從里面走出,陽光灑在他臉上,顯得俊雅溫和。
“怎么會,這么迷糊到連包都忘記拿了呢?不如就我幫你送上去吧,隨便會會他,這一次,還指不定誰輸呢?”
他低聲喃語,身體卻堅定不移地朝光迅是門口走去。
陽光明媚的一天卻仿佛是所有一場災難開始的預兆。
走進辦公室的溫靜難得的打了個冷顫,她下意識地抱住了自己的雙臂。
抬頭朝里面的不遠處看了看,確定那個人沒做這那里時,這顆一直提著的心才稍微放下來。
“我可以認為你是在找我嗎?”低沉地如同大屏幕旁緩緩拉起的大提琴,又像是不經意間雙唇劃過帶來的那一絲顫‘栗感。
溫靜成功地起了一地雞皮疙瘩,她連忙向前走了幾步,轉身看向身后的人。
經典的黑白配,白色襯衫與黑色西裝,扭到最上面一顆的紐扣,微微滾動的喉結,散發著極致的禁‘欲氣息。
齊鼎天目光幽深似箭地看著她,薄唇緊抿,黑色的碎發遮住了他的眼睛也遮不住他里面散發出來的寒冷。
“你昨天去哪里了?”
齊鼎天緩緩走了進來,隨便‘咔’地一聲把門反鎖上。他靠得越緊,溫靜的心臟越是跳動地厲害。
他步步緊逼,溫靜敗得節節后退,那眼神看得溫靜啞口無言,她搖搖頭,想說些什么。
“齊,齊總……”
“嗯……”把溫靜鎖在角落里,齊鼎天反問道,“你不覺得你應該解釋一下嗎?上班時刻公然曠工,嗯?你說我該怎么罰你?”
他挑起了溫靜肩膀上的一縷長發,手指骨節分明,修長白’皙,有一種病態美感,搭在黑如墨的發絲上,迸發出一種強烈的誘‘惑力。
完全被人壓制住,甚至一絲一毫反抗的能力都沒有,溫靜暗自咬牙,這個畫面更讓她想到了昨天在鄒映月辦公室看到的那一幕。
面對現在這個看起來,有些曖‘昧的場面以及齊鼎天簡直恨不得將她吞吃入腹的目光,溫靜低下頭,開口道,“齊總,你這樣讓鄒副總怎么辦?”
“鄒映月?她的事與我有什么關系?”沒有多想溫靜問得話,齊鼎天的目光漸漸移下,在溫靜白‘皙的脖頸上流連,致命的弱點,脆弱到似乎一折就斷,他漸漸湊上前,曖’昧的鼻息在溫靜頸窩處打轉。
“齊鼎天,你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