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2章簡單的人
原本已經(jīng)抬動的雙腳,終究因為他這句話停頓住了,雙眸有些不自然的微紅,溫靜沒有抬頭,怕此時自己眼中的情緒被人一一剝開看透。
“不過,沅陵依的死,警察局的人為什么會懷疑到你身上,你有跟她接觸過嗎?”
“她……昨天有過來找我。”說到昨天發(fā)生的事,溫靜有些不自然地停頓住了。
“昨天?我走之后。”聽到沅陵依有過來,齊鼎天挑眉,詫異地眼神盯著溫靜。
“她過來做什么?”
想起昨天沅陵依說的那些事,以及昨天她打的一個巴掌,溫靜下意識地撫上自己的臉頰,昨天的痛仿佛還歷歷在目。
雖然已經(jīng)她昨天的擦敷,紅‘腫已經(jīng)消下去好多了。
她可忘不了,沅陵依臨走前看她的那個眼神,絕不會是對這個世界絕望,瞎扯出一堆話然后去自殺的人。
過了一會,眼見溫靜依舊沒有回答他,站在那里,齊鼎天疑惑地看著她的纖廋的背影,放下手中的咖啡杯,杯底與玻璃桌輕擦出一聲輕響。
“在想什么?”
溫靜回過神,搖了搖頭,顯然不愿多說這件事,“沒什么事的話,我就去工作了。”
被溫靜這么冷淡的對待,齊鼎天突然嗤笑了聲,猛然拉住了溫靜,用力一甩!
溫靜睜大了眼眸,反應不及,直接撞上了他的胸膛,帶著灼’熱的溫度,直接緊貼著他心臟的位置,溫靜可以清晰地聽到,那個地方,強而有力的心跳聲。
‘嘭,嘭,嘭。’就在她的手下,在一層皮膚與骨肉之間,形成一墻之隔。
“摸夠了嗎?”帶著調(diào)侃笑意的嗓音自齊鼎天口中傳出。
齊鼎天又想干什么!現(xiàn)在這是在公司……他知道自己自己在做什么嗎?
溫靜羞紅了臉,下意識想掙脫開來。
“別動。”齊鼎天突然摟緊了她,下巴靠在她的纖細的肩膀蹭了蹭,眼神斜看著不遠處停住腳步的某個人,暗含挑釁。
語氣慵懶,嘴角笑意蔓延至眼角。“我說,我可是救了你一次呢,你就沒有什么表示嗎?”
“表示?”被人救了,那個人還要去你回報他,那我到底報不報。
溫靜有些迷糊地想到,下意識地回道,“要怎么表示?”
“呵呵。”齊鼎天指尖挑起她的長發(fā),在溫靜看不見的角度,看向那人的眼神越發(fā)得意和挑釁。
一縷青絲寄情絲,長夜燈下美人影。
陽光碎了一地,揉灑,落在他們身上,彼此相擁的身影,像翩翩起舞的比翼鳥,缺一不可。
“你的表示就是永遠留在我身邊啊,這樣我們才好互相折磨。”耳鬢廝磨處,透著濕氣的話語,從齊鼎天口中傳出。
聽見這句話,溫靜僵住了身體,一動不動,任由齊鼎天緊緊纏住她,她低垂下頭,苦澀的笑意蔓延至心底。
五臟六腑都在抽痛,像是一個溺在海水的人,無力掙扎著。
看著兩人相擁的背影,源辰川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更沒有移開目光,緊盯著這一幕,像是要永遠記在眼底似的。
直到眼睛酸澀,開始發(fā)出抗議,他才緩緩眨了眨眼。
嘴角的笑意還來不及收回,牽扯出一個詭異地弧度,眼神晦暗不明的看著他們。
原本是擔心那幫經(jīng)常警察會對溫靜做什么,他才會按捺不住心底的擔心過來看看她。
沒想到,有人卻給他看了這么一出好戲,而他還真得不能不無動于衷啊。
想起齊鼎天挑釁的眼神,源辰川嘴角譏諷地一勾起,又緩緩收斂了笑意,一張平日陽光燦爛的臉漸漸變得面無表情,依舊是五官精致,線條柔和,只有嘴角的酒窩漸漸消失不見,可看起來整張臉都陰冷了幾分。
透著讓人不寒而栗的冰冷,眼神像是地獄里的十八層惡鬼一般看著齊鼎天。
我是小靜和別人靠這么近,真不乖,我也很不高興呢,該怎么辦?
源辰川歪了歪頭,又恢復了平時的燦爛笑容,他突然轉(zhuǎn)身往回走。
那就只好讓她吃一點苦頭,這樣她才會記住,不敢犯啊,不是嗎?
拿出口袋里的手機,看也沒看,他撥通了聯(lián)系欄目里的第一個聯(lián)系人電話。
嘟嘟幾聲過后,電話被接通。
“BOSS。”
“怎么辦,我突然不想繼續(xù)玩游戲了,不如早點結束好了。”源辰川沒有回答他,嘴角的笑意甜到了眼角,迷倒了每一個路過他身旁的女同事。
只是他們不知道那笑容到底有透露出多少的癲狂偏執(zhí)。
“K的處理也太草率了,這次警察都找上來了。”
源辰川不滿地說道,話語中確讓人不寒而栗。
“如果不是警察沒找出什么證據(jù)——”源辰川壓低了話語,一雙白‘皙,比女生還柔’軟纖細的手指輕輕把玩著精致的美工刀。
他眼神晦暗,在視線不清晰的暗角處,顯得有些陰森。
“不過,這次就算了,反正游戲都快結束了,那副圖你們看了嗎,自己記得怎么做就行,記住,我要的是他——齊鼎天身敗名裂。”
敢強他看中的獵物,今天送給他的好戲,他不好好回過去怎么行。
“嘖。”一看見源辰川離開,齊鼎天里立馬松開了溫靜,依稀能記得源辰川臨走時看他的那個眼神。
故此,他看向溫靜的眼神越發(fā)古怪。就連他也能看得出源辰川的不對勁,溫靜不會還傻傻的蒙在鼓里吧。
“我去工作了。”溫靜有些不穩(wěn)地后退了幾步,方才穩(wěn)住了身子,她低著頭,故意冷淡地說道,仿佛這樣就能無視那心底的一處抽痛。
“嗯,別掛我沒提醒你,離源辰川遠點,他可不是什么簡單的人。”身體躺在柔‘軟的真皮沙發(fā)上,四邊圓角的長方桌桌邊的咖啡還在飄著絲絲熱氣,咖啡豆的香味彌漫在四周。
溫靜沒應聲,嘴邊勉強的拉了拉,卻倔強地不肯低下頭。
于她而言,源辰川是她的朋友,她怎么可能遠離她,再者,齊鼎天是她什么人,憑什么對她指手畫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