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5章戀愛配方
溫靜無奈道,“你知不知道,如果你剛才不停下,明天的頭條就有可能是光迅傳媒的總裁失手掉落斷橋,疑似與一女子兩人,攜手殉情的傳聞了。”
齊鼎天看了她一眼,面容似雪山千年不化的堅冰,又似古希臘的雕塑一般完美。
“我剛剛就想停下了,是剎車失靈了,你放心,我還沒想和你一起死。”
溫靜一噎,突然想到什么,看向他,神色不定,道,“剎車失靈?有人……在你車上做了手腳。”
“看這情況,差不多是這樣。”齊鼎天看了一眼手表,發現已經到了夜晚10點了,他劍眉微皺,打開車門,下車,看了也不看溫靜,徑直往回走。
“誒,你……齊總,你要去哪里。”走路跟不上齊鼎天的大長腿,溫靜只能小跑著跟上。
夜燈,在兩人的背影下留下了痕跡,一前一后,一淺一深,一大一小。
像是這世上最契合的戀人距離,最完美的戀愛配方。
看到后面的人跟不上,齊鼎天下意識放慢了腳步,面上卻不動聲色,直到溫靜跟上了她的腳步。
“你住哪里?我送你回去。”
什么?溫靜臉色僵住,看向齊鼎天,小心翼翼道,“齊總,我自己回去就行,實在不用麻煩你。”
“你知道這是哪里嗎?”齊鼎天不答反問到,他目光清冷,薄唇輕抿,嘴角有著一絲微笑的弧度。
“這里……”說到這里,溫靜楞住,她看了看四周,頓時傻了,陌生的街道,陌生的建筑……
完了,這是哪里?
“這里……齊總,你不會不知道自己開到哪里了吧?”溫靜跟在他身旁,有些無奈。
她從小就是路癡,最經常做的一件事就是找路,齊鼎天不會不知道她這個毛病的,現在,這是來為難她了嗎?
“知道,可是你有錢坐車回家嗎?”
“呃……”溫靜想起來,她現在身無分文,錢剛才來的時候都放在家里了,車子現在剎車又失靈了,肯定是不能再坐了。
不對!溫靜狐疑看向了齊鼎天,她是不相信,齊鼎天身上有放零錢的,他身上大概只有銀行卡吧。
迎著溫靜懷疑的目光,齊鼎天淡定自如,兩人走到了公交車站。
此時,臨近傍晚,公交車站上也沒有人了,只有冷冷清清的兩張椅子立在那里,冷風吹過,只帶起了一片灰塵。
“難道你要做公交車?”還有什么比這更不可思議的事情,那個從來沒不喜歡坐過高鐵,地鐵的人,現在來跟她說,來坐公交車回家?
溫靜走過去看了看,現在坐547最后一班末尾車的話,終點站是能夠直達她家,沒問題,問題是她現在沒錢,翻遍全身上下連個鋼镚都沒有,溫靜欲哭無淚。
“那個……齊總,你現在……”溫靜站到齊鼎天面前,貝齒輕咬下嘴唇,磨蹭了許久,無論怎么樣也無法跟他說出借錢的事。
齊鼎天好整以暇的看著她,他倚靠在柱子一旁,高大的身軀穿著裁剪好的西裝,更顯得他面容俊美,他有些悠然自得地說道,“再不說,下班車就要走了。”
“齊總,你現在身上……有硬幣嗎?”溫靜有些局促地問道。
街道有些冷清,就連流浪貓也不見蹤跡,時針已經指到了10點10分。
只聽見齊鼎天開口道,“沒有。”
“我現在坐547公交車,到終點站就可以到我住的地方了。”溫靜半闔眼眸,有些難忍困意。
現在時間那么晚了,她實在不想和齊鼎天討論這些,也幸好今天不是星期六,皓凱還在幼兒園那邊等她放假過去接他。
聞言,齊鼎天勾起唇,嘴角暈開了一抹笑意,如水墨畫里那安靜的睡蓮一樣,線條柔和,五官俊美。
恰巧這時,公交車到了。
齊鼎天起身,走了過去,順便還把溫靜一起拉了過去。
溫靜看見他,像變魔法一樣從口袋里掏出了四枚硬幣。
“哐當”一聲,全都放了進去。
公交車開動,齊鼎天和溫靜隨便坐在一個座位上,反正現在公交車上都沒人。
她現在比較好奇的是齊鼎天身上怎么會有硬幣,那西裝和硬幣怎么看也不般配,尤其是在他身上,更加怪異。
“你想問什么?”齊鼎天闔上眼睛,閉目養神。
“沒……什么。”溫靜訕訕回答道,兩人現在坐在一起,鬧市的霓虹燈也開始亮起,趁著他睡覺的時候,溫靜偷偷觀察起他來。
閉上眼睛的他,沒了平時的冷漠,多添了幾分溫和,像是那雜志封面上的男模特一樣的俊美臉龐,記得以前兩人讀大學的時候,她就愛在他睡覺的時候偷‘拍他,要不然就是要齊鼎天陪她坐公交車一起書店買書。
她到現在仿佛還記得那時他滿臉不耐煩的神情卻依舊會陪著她的無可奈何。
那嘴角邊揚起的寵溺笑容完全不像是現在的他,整個人溫和的讓現在的她都覺得不可思議。
今天星期五上班天,溫靜隨隨便便地解決了早餐,就往公司趕去。
到了公司,她徑直往設計部走,敲了敲設計部的門,問道,“你好,請問源辰川在嗎?”
有人抬起頭看向她,似乎在打量她是誰,認出了她是總裁辦公室特助,他揚起了討好的笑容,轉身朝身后大聲道,“辰川,有人找你。”
“你找辰川有事嗎?”一女聲在身后說道。
溫靜轉過頭,一楞,想起了她是誰,這個女生不就是那天她初次遇見源辰川的時候對她有敵意的那個女生嗎?
只見她手拿著文件,一雙表情不善的看著,目光中有幾分鄙夷,她自然也知道在這公司里傳的沸沸揚揚的緋聞。關于新上任的總裁特助和總裁之間兩人不尋常的關系,只是,她本就不關心這些事,也就沒有多問,但是如果涉及到源辰川,她是不會讓這樣不’三‘不四的女人接近在她眼中那樣美好的人的。
“我找他有事,可以讓他出來一下嗎?”不去理會她眼中的鄙夷,溫靜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