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2章無端惹事
溫靜的眼里漫起了一陣霧氣,眼角忍不住滾下了幾滴眼淚。
“啊!溫特助!你沒事吧?”
偏偏肇事者還一副不是故意的無辜樣子看著她,那著急的模樣,落在誰的眼里,都會覺得她不是故意的。
鄒映月?lián)嵯驕仂o紅’腫的手臂,有些著急地道,“溫特助,你的手臂得趕緊用涼水浸一下。”
這么說著,手下卻暗自用了力,捏著溫靜被燙到的地方,更加加劇了她的傷勢。
“怎么了?我看看!”溫依容也沖進來了,一手握住溫靜燙傷處狠捏。
溫靜悶哼一聲,一擰眉,毫不猶豫地發(fā)力甩開了她們,沖去流洗臺開了水龍頭用涼水沖刷傷處。
鄒映月和溫依蓉站在一邊,看著這出自導(dǎo)自演的好戲,這里是公司,況且齊鼎天就在辦公室,諒溫靜也不敢把事情鬧大,多惹是非的。
果然,溫靜忍氣吞聲的沖完涼水,轉(zhuǎn)身便走。
溫依蓉語氣涼涼的說道,“溫特助,你下次記得小心點,你燙傷了自己也就罷了,萬一燙傷了鄒副總可怎么好。”
溫依蓉的話正中鄒映月的下懷,她抱臂看著溫靜,一副你能奈我何的不屑。
另一邊上,齊鼎天因為坐久了要起來活動手腳,順帶著去趟洗手間,他經(jīng)過茶水間卻目睹了三個女人的戰(zhàn)爭,不禁皺緊了眉頭。
去泡杯咖啡,也能上演內(nèi)‘斗戲,想到這,齊鼎天的的心像是有萬只螞蟻在爬一樣。
“我自認沒有做什么對不起人的事,你們又為何苦苦相逼。”溫靜冷眉看向鄒映月和溫依蓉。
一個小小的茶水間,立馬形成了劍拔弩張。
“溫靜,你什么態(tài)度?鄒副總不過是不小心碰到你,你就用這種態(tài)度對她?”溫依蓉斥道。
鄒映月對著溫靜忽然溫柔的笑了,只是讓人有些不寒而栗,“這是什么話?大家都是同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誰會無端惹事。”
“鄒副總。”一把突如其來地男聲讓三個女人全身一震。
咄咄逼人的表情立刻變成嬌媚笑意爬上了鄒映月的面容,再惡毒的女人,在喜歡的心上人面前,都會不自覺地偽裝自己的陰暗面。
“鼎天哥,你找我?”說著,鄒映月一轉(zhuǎn)身奔向齊鼎天,但她不忘拋下一句,“溫特助,手臂記得抹藥,小心不要留疤啊~”
齊鼎天’朝僵立在那里的溫靜射去一瞥,鄒映月已然挽上他的臂彎,一起往辦公室走去。
見人一走,溫依蓉也有些無趣地看了看她精心保養(yǎng)好的美甲,旁若無人的回去助理室。
“請問,你是溫特助嗎?”一把陌生的男聲從門外傳來。
溫靜轉(zhuǎn)眼打量著剛才出聲的男生,他手中還拿著文件,似乎是在忙碌工作狀態(tài)中跑過來的,額頭上還有豆大的汗珠滴落了下來。
“溫特助,你的手臂紅‘腫得太厲害了,得趕緊去泡下涼水。”
他有著一張好看的面容,不是齊鼎天的那種拒人與千里之外的俊美,也不是沈昊南那樣儒雅溫柔的男生,而是,青澀的……像一個不經(jīng)世事的陽光大男孩,一雙下垂的狗狗眼,更讓他增添了幾分單純的氣息。
“你是……”溫靜有些遲疑地看著眼前這個男生,在她記憶中,并不認識這個人。
“嘿嘿,我嗎?”他有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眉眼彎彎,“我是設(shè)計部的實習(xí)生,你可能不記得,我們在半年前見過面的。”
半年前……溫靜凝神沉思,努力回想半年前的事,可是……那么久了,如果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她應(yīng)該是不會去記住的。
半晌,溫靜看著這張臉,她還是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是真想不起來了。
“這樣啊……”男生臉上有著一絲難掩的失望,一雙可愛的狗狗眼也難過的垂了下來,耿直可愛的惹人犯罪,他將文件遞給她,“我叫源辰川,這份報表請你簽收。”
溫靜接過來看了下,然后給他簽收,“我先去忙了,有空再聊。”
“嗯!”源辰川沖她點了點頭,嘴角的弧度拉大了許多。
溫靜回到辦公室,看見齊鼎天和鄒映月在一起坐到辦公桌后看著手提屏幕,低聲說著話,男的表情雖然淡淡的,可眉目間還有一絲柔光,女的神情愉悅,滿眼都是對他的愛慕。
坐到特助的位置上,溫靜盡量把自己當作透明人,自從重遇齊鼎天之后,她這幾天就沒過過太平日子,意外事件一個接一個來。
辭職,還是不辭?
這讓人煩惱的選擇題又來困擾她。
可是這份工作的工資極高,剛好能應(yīng)付她現(xiàn)在窘迫的經(jīng)濟情況。
人為錢死,鳥為食亡,亙古不變的定律。
思緒漸漸沉緬,飄回到六年前那一天,她迫于無奈,和沈昊南合謀演了一出背叛戲碼,讓齊鼎天誤會,繼而生恨,與她一刀兩斷。
她聽說齊鼎天自那以后就出國深造,自己為了孩子有個合法的身份也就同意了沈昊南的提議,去領(lǐng)證結(jié)婚,誰知道沈夫人將沈家生意失敗的原因歸罪到她頭上來,認為是她八字不好讓沈家觸了霉頭,強烈反對兒子跟她結(jié)婚,還瞞著沈昊南找上門來與她攤牌,軟硬兼施之下,她答應(yīng)了沈夫人在生下孩子后說服沈昊南出國留學(xué)并且離婚……
“咳唔!”齊鼎天清嗓子的聲音響起,把溫靜的神思給拉回來了,她猛一抬頭望過去,他就盯著她問,“我的咖啡呢?”
“啊!糟糕!”溫靜跳起身,急急忙忙地就想去茶水間。
“你去哪里了?”齊鼎天喊住她。
溫靜剎住腳步,低聲道,“齊總,抱歉,我忘了泡咖啡,現(xiàn)在去泡。”
“算了。”齊鼎天走過來,把一管燙傷抹膏放到她辦公桌上,“先抹了藥再說。”
“不礙事的,我還是先去給您泡咖啡吧。”溫靜沒有去碰那管藥,徑直想走向門口。
不曾想,一頭撞到迅速移過來擋住去路的硬朗胸膛上。
那里像是石塊那般,撞得溫靜鼻子發(fā)酸。她捂著鼻子,抬頭看向眼前男人,一雙杏眸霧眼蒙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