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上,陸霆驍冷峻的眉眼微壓,順著身上落下的灼熱視線快速掃到右手邊的位置。
即使角落里的光線昏暗,他銳利的眼眸一下子便捕捉到了女人熟悉的身影。
瞧著林不悔生動漂亮的臉,陸霆驍黑沉的眼眸里閃過一點亮光,微薄的唇角微勾。
坐在最前面的人看到他露出來的笑容,都一陣陣的驚呼尖叫。
林不悔聽著周圍女孩們此起彼伏的驚呼聲,眉頭緊皺,該死的陸霆驍,沒事笑什么笑?
她狠狠地瞪了一眼臺上的男人。
陸霆驍自然也捕捉到了林不悔幽怨的小眼神。
他快速的恢復(fù)往日的冷峻,清清嗓子開始演講,當(dāng)目光再次移到林不悔剛剛站立的地方,已經(jīng)沒有了熟悉的身影。
半個小時后,陸霆驍?shù)难葜v結(jié)束,聽著雷鳴般的掌聲,他緩步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陸氏的工作人員都站在他身邊。
他淡漠的視線掃過周圍幾人,黑沉冷幽的眼眸里有些疑惑,林不悔去哪里了?
那個小女人,平時他開個會,她都會在不遠(yuǎn)處從頭看到尾,今天這么重要的場合,提前離開了?
心頭涌起一抹不爽,陸霆驍拿出手機給林不悔發(fā)消息。
“在哪?”
幾分鐘過去,手機平靜的躺在手心里,沒有任何動靜。
他黑眉微壓。
她從來都是秒回他消息的人,沒有一次例外過。
去了哪?
陸霆驍沒有再猶豫,直接給林不悔撥了電話。
下一秒,陸霆驍?shù)拿嫔泐D時陰沉下來。
手機關(guān)機?
陸氏秘書的基本要求就是,不能隨意關(guān)手機,必須要確保24小時通訊暢通。
而她平時都是帶著微型充電寶的,保證手機隨時有電開機著。
意識到可能發(fā)生什么,男人墨色瞳孔狠狠一縮,面色陰沉的可怕,騰的一下從位置站起來,疾步往門口方向走去。
找了大半個小時,整個酒店都沒有林不悔的身影。
張秘書喘著粗氣疾步走過來,感受到陸霆驍渾身上下的暗沉氣息。
他抿抿有些干裂的唇瓣,將一支白色手機交給陸霆驍。
“陸總,這是剛剛在酒店內(nèi)找到的,是林秘書的手機……”
手機屏幕上裂開的裂痕,如同裂在陸霆驍?shù)男纳稀?
他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用力握緊手機,下頜處緊緊地咬著,眼神迸裂出駭然怒意。
“找!我要盡快知道她的下落!”
張秘書感受到周遭的溫度瞬間變低,他低著頭繼續(xù)說:“酒店已經(jīng)再查這件事情,監(jiān)控室的人被打暈,監(jiān)控視頻被人故意損壞,我已經(jīng)安排了人去修復(fù)。陸總,很快就會有林秘書的消息。”
修復(fù)的視頻里清楚的看到,陸霆驍在臺上做演講的時候,一道黑影悄無聲息的出現(xiàn)在林不悔身后。
周圍的人都在認(rèn)真聽演講,根本沒有注意到身邊發(fā)生什么事情。
陸霆驍冷峻的臉上,越發(fā)陰鷙。
敢在他陸霆驍?shù)难燮ぷ酉聦⑷藥ё撸侨耸浅粤诵苄谋幽懀?
……
林不悔是被一陣激烈的叫喊聲吵醒的。
她費力睜開眼睛看了看四周,發(fā)現(xiàn)昏暗的燈光下,四個男人圍坐在一張破舊的桌子邊打牌。
這個房間又黑又冷,她也不知道自己在這個地方昏睡多久,渾身上下一片僵硬。
林不悔試圖趁著幾個男人分心的時候逃出去。
剛輕輕地動了動才發(fā)現(xiàn)自己手腳被捆的結(jié)結(jié)實實,腳不小心撞倒了一個啤酒瓶子。
“喲,醒了啊?”
一道粗嘎的聲音響起。
幾個男人丟了手里的牌,紛紛站起來,將她團團圍住。
穿著黑色套頭衫的男人色瞇瞇的看著她。
“剛剛看她就覺得身材不錯,腰細(xì)腿長,現(xiàn)在看,她這張臉也真是漂亮啊。老子還沒有玩過這么極品的女人呢。”
旁邊的瘦子嘆息:“可惜了,自古紅顏多薄命啊,誰讓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有人想你死啊,咱們兄弟想憐香惜玉都沒有辦法。”
林不悔想到昏迷之前發(fā)生的事情。
這幾個人是從酒店現(xiàn)場把她帶走的,陸霆驍一旦發(fā)現(xiàn)她不見,一定會讓人立即來找她。
她很快冷靜下來,目光冷勾勾的看著幾個人。
一個額角處帶著傷疤的男人,在她面前蹲下來,那只有力的手一下子擒住了她的下巴。
他似乎用了要捏碎她骨頭的力氣,逼迫的林不悔只能抬頭看著他那張黝黑兇狠的臉。
她疼的忍不住擰眉,但死死地咬著牙關(guān)沒有叫出聲。
刀疤臉仔細(xì)的端詳了她片刻,喉間溢出冷笑。
“沒想到你還挺有脾氣的。”
他那只手緩緩地在林不悔的臉頰上移動,朝著她吐了口煙圈:“我還以為你這樣的女人看到我們,一定會嚇的屁滾尿流,忍不住求饒呢。陸霆驍看中的女人,還真是跟其他女人不同,你就是靠著這一招,勾引到了陸霆驍?”
林不悔勾起緋色的唇瓣,輕輕地挑了挑自己的眉頭,黑白分明的大眼里眼波流轉(zhuǎn),頓時媚態(tài)橫生。
“你們男人不都是一個樣子?見到漂亮的女人走不動道兒,他陸霆驍在你們眼中再冰冷無情,可也到底是個男人,是男人就逃脫不了男歡女愛。尤其是他這種高高在上慣了的男人,其實……更好掌握。”
黑衣男人呸了一口:“你們這些女人就是賤!”
林不悔明亮的眼瞳里浮現(xiàn)著一絲淡笑,說:“賤嗎?也是賤。女人嘛,這輩子跟著誰不是跟啊,要么圖男人的錢,要么圖男人對她的好。我這樣的孤兒,從小到大什么樣的日子沒有過過,我可不想再過以前那樣的苦日子,所以就算是靠著男人上位又如何,你情我愿,又能夠得到我想要的,何樂而不為呢?”
她眼底笑意漸濃,平添了一絲風(fēng)塵,斜斜的睨著目光看眼前的男人,淺笑問:“你難道沒有聽說過,我林不悔在陸氏的名聲,大家都說我是靠著勾引男人上位的呢,你難道都不好奇,為什么那些男人會跪在我的石榴裙下?”
幾個男人都是血氣方剛的年紀(jì),看著林不悔凹凸有致的身材,聽著她軟糯的聲音,配上她足以魅惑眾生的笑,渾身的熱血都全往身下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