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霆驍劍眉緊蹙,冷峻的臉上繃的很緊,一看就很難受。
林不悔下樓去煮了一碗醒酒湯。
坐在大床邊,她將兩個枕頭重疊著墊在陸霆驍腦后,一手穿過他的后腦,吃力的將他慢慢扶起來,一邊端著涼好的醒酒湯,小勺小勺的送到陸霆驍緊緊閉著的薄唇邊。
陸霆驍牙關緊咬。
林不悔小聲的哄著:“霆驍,乖一點,喝點醒酒湯,不然明天早上會頭疼。”
好不容易喂完,林不悔彎腰幫他脫掉腳上的黑色皮鞋,整齊的擺放在地上。
她手指剛碰到他的襯衫紐扣,頓時心口忽然一窒……收回手。
他警告過她,讓她離他遠點。
自從那次后,她再也不敢隨意靠近他。
可看到陸霆驍喝醉酒,沉睡的樣子,要是不脫掉衣服,應該會更難受吧?
怕什么!
她跟他更加親密的事情都已經做過了,現在她只是在照顧醉酒后的他而已!
咬咬牙,林不悔深呼吸一口氣。
她雙眼緊閉,小手在陸霆驍的胸口處亂摸一通,這才艱難地把他身上的襯衫紐扣解開,將襯衫一點點的從他的身上脫下來。
她拿著擰干的熱毛巾,從他的臉上緩緩地移動到胸口,一點點小心擦拭。
忽然——
她的手腕兒被用力握住,一陣天旋地轉后,她整個人被壓在了柔軟的大床上,而緊貼自己的是陸霆驍火熱結實的身體。
“霆驍……你……你不是喝醉,睡著了嗎?你現在……”
林不悔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渾身一僵,明亮的眼眸定定的望著眼前的人。
陸霆驍冷峻的臉離著自己越來越近。
她猛地想起上次在梨園,陸霆驍嚴厲教訓自己的一幕,小手緊握成拳頭擋在陸霆驍胸前,用力推他!
“霆驍,你放開我!你要是現在沒事了,就好好的休息吧,我要回房間睡覺了。不然,等明天醒過來后,你又會教訓我,說我不懂事,說我故意勾引你……”
陸霆驍微微瞇著黑眸,低頭直接堵住林不悔喋喋不休的嘴。
他一只手靈活利落的脫掉林不悔身上薄薄的睡裙,冰涼的大手貼著她柔軟的身軀,溫柔的不像話。
只在幾秒之間,林不悔便徹底的淪陷在他給的溫情中。
“霆驍……”她抬高手臂抱住陸霆驍的脖子,讓自己跟他靠的更近。
他輕輕地吻著她的側臉,林不悔享受著他綿密柔和的親吻,神思飄離。
忽然,她的耳邊好似傳來他低沉的聲音,輕輕地叫了聲“靜靜”。
什么?靜靜?
林不悔恍惚覺得自己好像聽錯了,準備再認真聽一聽他到底是在說什么,陸霆驍已經不給她胡思亂想的機會。
一夜沉淪。
隔天醒過來,林不悔就感覺到渾身很熱,她的腰間沉沉的壓著一只手臂。
扭頭,入眼便是陸霆驍冷峻的容顏。
她頓時嚇了一大跳,慌忙掀開被子準備起身逃跑。
不過,腰間的手臂微微一收,將她重新拉到懷中。
“霆驍,你……你醒了?”
陸霆驍依然沉沉的閉著眼,音色沙啞:“再睡會兒。”
林不悔渾身僵住,根本不敢動,睫毛猛地顫抖了幾下后才找回思緒,抖了抖唇瓣說:“霆驍,昨天……昨天晚上的事情你還記得吧,你喝醉了,不是我主動貼上來的……”
她還沒有說完,陸霆驍倏地睜開黑亮眼眸,飛速翻身,雙手手臂撐在她的身側。
林不悔瞪大眼睛惶恐地看著他,滿眸害怕:“霆驍,你這么看我做什么?我說的都是真的,沒有騙你!我要是說謊話,我就是小狗!”
陸霆驍抬手掐住她的下頜,聲音微涼:“我很清楚自己做過什么。”
話落,他一手用力扣住林不悔的腦袋,用力吻了下去。
陽光透過窗欞灑進來,照在床上抵死纏綿的兩個人身上。
糾纏,再糾纏……
林不悔再次醒過來的時候,陸霆驍已經離開。
她抱著陸霆驍剛剛睡過的枕頭,狠狠地聞了聞上面屬于他的氣息。
霆驍沒有拒絕她,還說他清楚自己是在做什么,那……他這是開始接受她了?
不過,她清楚地記得,昨天晚上陸霆驍叫了“靜靜"。
這個靜靜是誰?
林不悔換好衣服下樓,容姨將早就備好的早餐送上來。
她叫住準備離開的容姨,將心底的疑問問出口:“容姨,你知道靜靜嗎?她是霆驍身邊很重要的人嗎?”
容姨搖頭:“不悔小姐,我也是才來陸家做事不久,少爺的事情,我不是很清楚,也從來沒有聽說過靜靜這個人。"
林不悔點點頭,難道是自己想多了?
……
顧氏,經理辦公室。
顧曼妮挑著雪白的長腿坐在沙發上,一手端著咖啡杯,一邊翻看最新的時尚雜志。
身穿黑色西裝的女助理沈輝站在顧曼妮身旁,低聲匯報:“顧總,江城是有不少的女人想跟陸霆驍扯上關系,不過,陸霆驍從接手陸氏之后,幾乎都把精力用在公司上面,他身邊除了一個陸家領養的妹妹之外,再也沒有其他女人出現過。”
“領養的妹妹?現在在哪里?”顧曼妮翻雜志的動作頓住。
沈輝繼續道:“她叫余靜好,12歲的時候被陸霆驍送到米國讀書。不過,16歲那一年,她在美國發生一場車禍,搶救無效,已經死亡。”
顧曼妮放下手中的咖啡杯,微微的抬高下巴,徐徐地吐出一口氣。
“不過就是個死了的人,沒那命跟我爭。只要他身邊沒有什么女人就好,這樣我就可以安心了。”
……
霍家小別墅內。
蘇如曼瞧著傭人從樓上走下來。
她快步走過去,擔憂的目光在餐盤里掃過,隨后臉色頓沉,抬手將餐盤打翻,怒吼著:“不是讓你們做阿琛喜歡吃的飯菜嗎?為什么他還是沒有動?你們拿著霍家的錢,到底是怎么做事的?要是少爺有個三長兩短,我要你們的命!"
霍元勛被她吵的腦袋嗡嗡嗡的疼,重重的拍著桌子,聲音也拔高幾度:“吵什么吵?他不吃,那就讓他餓著好了!難不成一個大活人,還能把自己餓死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