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漂亮?”蕪夢尖著嗓子吼了起來,任誰一個如花似玉的妙齡美少女聽到這么直接的話都忍不下去!
“韓澈,你眼睛是藍(lán)色的,所以看東西看不清,我能理解。”蕪夢壓下怒意,不要跟這個眼睛長到腦袋頂?shù)挠嬢^。
韓澈看了看她,又很誠實(shí)地道:“不美,比不上我。”
這次不只蕪夢要炸了,就連長坎也差點(diǎn)跳起來朝韓澈撲了過去。
“小公子,你怎么能拿蕪夢姑娘跟你比,你們兩不一樣!”
蕪夢氣得眼珠子都快蹦出來了,可偏生韓澈說的話,她還真沒有理由反駁。
雖然她自認(rèn)為自己長得好,但是跟韓澈這個妖孽一比,確實(shí)是差了那么一丟丟!
媽蛋,嫁給這樣的人日子怎么活,武功比不上,美貌比不上,打死也不嫁。
蕪夢氣沖沖的喝下一碗花生豬蹄湯,用筷子叉著碗里的飯,敲得嘭嘭響,就是不說話。
說不過,還躲不過嗎。
“沒比……只是隨意聊聊。”韓澈瞥了眼蕪夢,見她粉紅的兩腮幫子都鼓得渾圓的,心情莫名好了。
“蕪夢,你生氣了?”韓澈湊過去彈了彈她的粉頰,覺得好玩極了。
嘴角不自覺地掛了一抹微笑。
長坎急得要跳腳了,小公子,你這樣欺負(fù)孩子他娘,你就不怕娶不到娘子?
蕪夢抬眼瞪了他一眼,一腳踹向他:“滾開,我長得丑,你碰我干嘛!”
“不丑,只是不漂亮。”韓澈迅速地躲開,反而湊到她跟前將她雙腿給用一只腿壓住,一只手抓著她的小手放在掌間玩捏著。
蕪夢氣得張牙就往他手上咬去,說一次就夠了,還不但重復(fù)!
韓澈被她咬得有些疼,悶悶地道:“我手難道比飯好吃?”
“韓公牛,你他娘的跟我裝,裝死你個臭狗蛋!”蕪夢一肘就往韓澈臉上招去。
韓澈趕緊躲開,蕪夢卻來了真的了,腦門直接朝他額頭上砸去,韓澈是怎么也沒料到她來這招魚死網(wǎng)破,腦門被砸了個正著。
“嘭”的一聲重響,長坎直接捂臉不敢直視。
身后站著的宮婢嚇得臉都白了,這兩主子真是奇葩,吃個飯都能打架打成這樣。
那額上是不是流血了?
韓澈因為有碧火流金的契約,受到攻擊時,內(nèi)力是自然打開的。
蕪夢卻是真正的用腦袋進(jìn)攻,半點(diǎn)內(nèi)力都沒開,碰上韓澈的額頭,那就像撞到了一塊金剛石,疼得她齜牙咧嘴,額頭頓時就冒出血來。
“哇……”蕪夢氣得大哭了起來,又氣又疼。
嚇得韓澈鮮有的慌了手腳:“另動,我看看。”
他用巧勁扳正了蕪夢的腦袋,一看她的腦門,驚得臉色都鐵青起來。
“你這女人瘋了!腦袋不要了?”韓澈趕緊掏出絲帕給她堵住流血的傷口。
艷紅的鮮血流滿整個額頭,看起來觸目驚心。
“你滾開,滾開!”蕪夢拍開他的手,就要跑。
韓澈把她拽了回來:“你安靜點(diǎn),現(xiàn)在這樣子還亂來。”
“你還有理了!是誰的腦袋硬得跟石頭似的,都是你,韓公牛,我死也不會嫁給你,我會被你整死的。”
蕪夢覺得自己太憋屈了,鬧也鬧不過,打也打不過,這樣的日子怎么活。
宋衣還說韓澈會對她好,哪里好了,不是罵她就是損她,動不動就對她動粗的。
她看不到一點(diǎn)希望,一點(diǎn)也沒有。
“好了,不鬧了,先把頭上傷口包好,留疤會更難看。”韓澈也不知道怎么又變成了這樣。
他沒想過惹她不開心。
長坎實(shí)在看不下去了:“小公子,都說了讓您對蕪夢姑娘溫柔些,就算蕪夢姑娘真沒你好看,你哄哄她不行嗎。”
“那是說謊。”韓澈回了他一句,將蕪夢擒至懷里:“別動了,先處理傷口。”
“處什么處,反正比你丑。好了又會這你弄傷!”蕪夢賭氣的道。
“你懷著孩子,我哪舍得動你一下。”韓澈有些氣惱地點(diǎn)了她的穴道:“先點(diǎn)著,處理好傷口再解開。”
長坎好無語:“小公子,你就不能哄哄嗎,非得用這種武力的手段,越這樣,蕪夢姑娘越不喜歡你。”
蕪夢眨巴著眼,很贊同長坎的話
“長坎,你們家小公子沒救了,你快讓他放開我。”蕪夢看向長坎。
長坎也想救她啊,可是他怕小公子啊,除非自家爺醒過來,可能他說的話小公子還會聽。
韓澈皺了皺眉:“我只是想處理你的傷口,你有什么不滿!”
“我不愿意上你處理,就這么不滿!”
“那你想讓誰幫你處理,宋衣?”
“我自己可以!”蕪夢一雙翦水雙瞳現(xiàn)在已經(jīng)快瞪成了青蛙眼了。
“那還是我來,你笨手笨腳的。”
“你才笨手笨腳!我受這么多次傷,哪次不是自己處理的,靠你,我早死八百年了。”
韓澈停下手上的活,扳正她的臉,幽深地看著她,眸光似要穿透她看到她的內(nèi)心。
“你到底鬧什么脾氣,就因為我說你沒我漂亮?”
長坎吐糟:“小公子,這不是明擺的事嘛,你可是要娶蕪夢姑娘的,哪有人說自己妻子長得丑的。”
“丑有什么問題,再美的我也看不上。”韓澈一副理所當(dāng)然。
蕪夢嘴角抽:“和著我就是因為長得丑,才不幸被你給纏上了?”
“不是。”韓澈肯定地回道。
蕪夢翻著小白眼:“你不用說了,我怕從你口里聽到吐血的話,想要和平相處,你以后都不要和我再說話。”
她和韓澈一定是八字不合,犯沖。
而且是他沖她,所以每次她都這么慘。
所以最好能離多遠(yuǎn)算多遠(yuǎn)。
“不可能。”韓澈果斷拒絕了她的想法。
“我到底是哪點(diǎn)原因能引起你有反應(yīng),你告訴我,我改還不成嗎,你讓我多活幾年行不行。“蕪夢有些哀吼起來。
她真的被韓澈折磨得連脾氣都沒有了。
就算她氣得半死,人家也是一副不痛不癢的樣子,她氣著有什么意思。
“你對我到底哪點(diǎn)不滿意?”韓澈也郁悶。
他除了處理祁國事務(wù),就是回來陪她,宮婢做的活他都做了,對她小心翼翼。
怕傷著她,做何事都是輕手輕腳。
活到現(xiàn)在他都沒有這么小心過,沒有這樣對一個人低過頭。
到最后還是所有的人都說他錯了,他錯在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