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天歌悄悄地退了出去,在甬道后一角的屏風(fēng)后,一個小身影正藏在那里。
君天歌湊了過去:“玉源哥哥,你看到了吧,這婆子就是她娘,她自己都承認了。”
玉源縮在屏風(fēng)后,滿臉都是淚水:“不……不……怎么會這樣。”
“玉源哥哥,她有跟你說過她有娘親嗎?”君天歌看著他臉上的眼淚,心里暗笑,知道哭?
知道痛?
那就是好事,就怕你不知哭不知痛。
知道的話,我就讓你痛不欲生。
欺負她娘和妹妹的人,他不會有半絲同情。
玉源一臉茫然地搖頭:“她,她說我們親人都死了,她和我相依為命。”
“你看她連你是煜王的兒子都沒告訴過你,又怎么會告訴你她有娘親,這女人就是想把你養(yǎng)成她親兒子,待你恢復(fù)煜王世子身份的時候,她就能坐享其人之福,你可千萬別被她騙了。”
君天歌一臉憤慨:“她可真不要臉。”
玉源站了起來,抱著頭跑了出去。
君天歌看著他的背影,朝一旁的侍衛(wèi)使了個眼色:“跟著他,別讓他做傻事。”
這熊孩子的心里素質(zhì)不怎么好,萬一想不開尋短見,那就沒啥意思了。
君天歌又悄悄地回到原位,這邊玉蘭還震驚在母親突然出現(xiàn)的不知所以中。
她總不能不承認這是自己母親吧。
“宛兒,母親被他們抓來關(guān)了好久了,你快讓他們放我走,你一定要救母親出去啊,你妹妹死了,死得好慘……”張夫人邊說邊哭,哭得那叫一個悲慘。
張宛塵當(dāng)年不顧家里反對執(zhí)意出走,本就對父母有愧疚,見母親哭得這么凄慘,也硬不下心來不管。
“小世子,我母親犯了什么事要被你們私自押禁?”玉蘭沉聲問君天歌。
君天歌攤了攤小手:“我也不知道呀,不過被關(guān)在這里的,都是重犯,想出去那可不是一般的難。”
我只是個小娃娃,你問我,我哪知道。
玉蘭冷哼:“你們速度把我母親放了。”
君天歌覺得好笑:“憑什么?”
“憑我是祁國使女。”
“我們關(guān)的又不是你。”君天歌爬上椅子坐了下來,整個人都被陷在滕衣里,雖然是小小的身子,卻讓人無法忽視他那周身散發(fā)的寒意。
“你……你們想怎么樣?”玉蘭到現(xiàn)在如果還不知道煜王府想干什么,那就是別活了。
君天歌伸手,紅梅趕緊掏出一個小黃布包給他,他接過,從中掏出一片嫩葉,放到鼻間了聞抬眸看向玉蘭:“姐姐,這個東西你應(yīng)該認識吧。”
玉蘭臉色變了變:“不認識。”
君天歌可愛地笑了笑:“不認識沒關(guān)系,我會讓你認識的。”
他招了侍衛(wèi)上前來:“把這個拿去給那奶奶聞一聞。”
玉蘭不禁提高音量問:“你要干什么?”
“姐姐,別緊張,一片小樹葉而已,很好聞的哦,你看我都聞了。”君天歌一臉我說的是真的哦,看我真誠的雙眼。
玉蘭一會青一會白,她剛自己說不認識這樹葉,現(xiàn)在如果再阻止豈不是打自己臉。
“奶奶聞了她,身上的傷就不會痛了。”君天歌心疼地看向張夫人。
張夫人一臉渴望;“快快,給我聞聞,我全身疼得厲害。”
君天歌勾唇笑,當(dāng)然疼得厲害,昨晚把她抽了一頓,現(xiàn)在全身都是傷。
聞了妖音葉,只會疼得更加酸爽。
侍衛(wèi)將樹葉拿給她聞了兩下就拿開了。
立馬就響起了殺豬刀的聲音:“啊……怎么怎么會越來越疼,這是什么東西!”
張夫人立即知道自己上當(dāng)了,怒狠狠地瞪著君天歌。
君天歌咯吱地笑了起來,奶聲奶氣的笑聲讓人覺得愉悅。
當(dāng)然這人不包括玉蘭和張夫人。
他揮了揮手:“去,讓玉蘭姐姐見識見識這樹葉有什么作用,拿刀慢慢割她母親,下手輕點,別讓她死了。”
她娘的遵旨,任何人死了就不好玩了。
最好玩的是生不如死。
玉蘭能讓他娘親痛得要命,他就能讓她母親痛得哭天搶地。
“你……你這么做,煜王知道嗎?”玉蘭雙拳緊握,沖到張夫人面前護住她:“你們不能這么做!”
君天歌眸光冷了下去:“難不成你還以為我爹爹會當(dāng)你是個東西?”
玉蘭氣得臉脹紅:“沒想到煜王教出來的竟然會這么沒有教養(yǎng)。”
君天歌跳下椅子沖到她面前,對著她那張嬌艷的臉就是一巴掌:“沒教養(yǎng)?我讓你看看什么是真正的沒教養(yǎng),就你這點渣渣戰(zhàn)斗力,還想跟我娘親做對。”
他冷冷地又在她同一個地方又煽了一掌。
有深仇大恨的仇敵,誰還跟她講什么教養(yǎng),
玉蘭冷靜下來,狠毒的看著他:“我可是祁國使女,你動手打我,懂不懂規(guī)矩?”
君天歌雙手抱胸:“規(guī)矩?在覃國我就是規(guī)矩。”
“這么小就這么紈绔,我倒是很高興煜王有你這么沒教養(yǎng)的兒子。”玉蘭摸了摸自己被打痛的臉:“這件事,祁國跟你沒完。”
君天歌笑:“怕你我白來這世界了。動手。”
他一聲令下,侍衛(wèi)的匕首就往張夫人的胳膊下滑了下去。
殺豬一般的慘叫聲,在密閉的天牢里格外的響亮,君天歌趕緊捂住了自己的雙耳:“叫得可真難聽,令尊好歹是大家閨秀出身,原來也是這么沒教養(yǎng)。”
玉蘭氣得快吐血:“你!”
她沖過去,推開那侍衛(wèi),瞪向君天歌:“你到底想怎么樣?”
“別急啊,這才割了第一下,你急什么急,先從老的下手,接著就會是小的了。”
“你敢對源兒下手,我一定會讓你們后悔。”玉蘭目光淬毒。
君天歌搖了搖頭:“玉源哥哥可是我哥哥,我爹的兒子,我們怎么可能傷害他呢,不過你若不識相,那他就有可能從我爹的兒子,變成老子的孫子。”
玉蘭眼眸沉下來:“你要怎么樣?”
“沒要怎么樣,就是讓你知道什么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你讓我娘受的痛苦,我十倍還給你。”
玉蘭冷哼一聲:“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