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重生氣得兩個腮幫子都鼓了起來,若不是因為自己食物害他變成這樣,她現(xiàn)在一定劈死他。
打不過也打!
“僵尸男,咱們一筆勾消,互不相欠,你再找我麻煩,小心姑奶奶發(fā)飆!”花重生忍了忍,放下一句狠話,扶著自己快被擰斷的腰往外走。
“君臨天。”身后卻傳來一道帶點沙啞的男聲,如陳年古井掉入一顆石頭,醇厚深重。
花重生奇怪地轉過身看著他:“什么?”
“本王有名字。”君臨天深邃如寒潭般的黑眼緊緊地睥著她,眼波浩瀚,帶著無以名狀的流光。
“關我……屁事。”花重生一肚子火,哪還管他叫什么。
還沒等花重生的話音落下,只見君臨天“砰”地一聲重新倒回了床上,再也沒出聲。
花重生皺眉看向瑯:“他又怎么了?”
“暈。”瑯惜字如金,倒是很鎮(zhèn)定地替自己爺蓋上被子,然后回身從腰間取出藥瓶交給花重生:“喂。”
花重生拉長細頸直翻白眼:“老娘又不是你家侍女,喂你個蛋啊喂。”
她現(xiàn)在全身都快散架了,這些沒良心的還把她當丫鬟使喚,沒用的東西,吃個肉都能折騰成這樣,醒了還能再暈過去。
“罪魁……”瑯面無表情地看著花重生,冰冷無波的眼神看得人慎得慌。
花重生深吸了一口氣,接過藥瓶,扶著她快要斷掉的腰移到床邊,咬牙切齒地道:“吃糖。”
“你知道爺愛糖?”瑯在旁邊幽然地問。
“鬼才知道。”花重生倒出一粒藥丸塞進君臨天嘴里,肌膚的觸碰讓她感覺到君臨天的嘴唇毫無溫度,涼如山泉。
“他到底什么毛病?這藥到底管不管用。”花重生看了眼君臨天的臉,上面的水痘好像不是天生的,像是中了毒。
“毒發(fā),因為肉。”瑯抱著劍筆直地立在床邊看著花重生,眼波無動,但若細看,可郵他眼底的那抹打量。
“什么毒這么牛叉?”花重生雙眼放光,坐了下來仔細地盯著君臨天臉上的水痘,看上去這毒好高級的樣子。
竟然吃肉就能把毒引發(fā),制毒之人真是心機巧妙。
“鳩紅。”瑯雖冷面冷心,卻是每問必答。
“聽上去好牛逼的樣子。”花重生對鳩紅感了興趣,又覺得這名字有些熟悉,似在哪里聽過,但是這種熟悉挺虛無飄渺的,她便也沒放在心上。
“沒有解藥?”這么好看的一張臉,弄成這副鬼樣子,她還真看不下去,暴殄天物有木有。
“王妃有。”
“你們王妃不是死了嘛,那不就等于沒有。”花重生搖了搖手中的藥瓶:“能緩解?”
瑯冰寒的眼眸里掠過一絲異色,最后幾不可聞地嗯了一聲。
花重生眼珠溜了溜,也顧不得剛剛被人差點打得粉身碎骨,燦然一笑:“如果我能讓你們王爺的毒有解藥,你們給多少銀子?”
“隨便。”瑯面無表情地回了一句。
花重生上牙嗑著下牙,真想一拳給他揍過去,看把他臉打腫,他還能不能維持這副活尸樣兒不。
“隨便給……還是說隨便我要!”花重生忍下性子,她無時無刻都在勸自己忍一時海濶天空。
“隨便多少。”瑯面無表情,眼底現(xiàn)出一絲隱隱的不耐,若不是因為她身份特殊,他早已經一掌將她劈暈了。
問題多得跟天上繁星似的。
“他什么時候醒,我跟他好好談談。”花重生問話的音剛落,床上的人已經睜開了眼,深邃浩瀚的黑眸凝視著她,仿佛要將她從里到外看個透。
花重生驚了一下,拍了拍胸脯,摸了摸自己額頭:“喂,醒了也出聲好不好,昏迷的人突然睜眼,就跟詐尸似的嚇人好不好。”
“你會怕?”君臨天淡然地問,幽潭的眼眸暗沉了幾分。
“不怕,我夫君說,有些人比鬼更可怕,鬼有啥好怕的。”花重生撇了撇嘴:“你還暈不暈,不暈我走了。”
君臨天卻突然伸出手抓住了她,將她拽至跟前細細地打量著她:“你真有夫君?”
花重生皺眉,這男人是不是抽了,“關你何事。”
“他是誰?”君臨天陰鷙地打量著她,心里無端冒出一絲肝火。
“我哪知道他是誰,我要知道他是誰還輪到你來欺負我!”花重生被他抓得疼了,一巴掌朝他腦門拍去。
君臨天向旁邊一閃躲了過去,陰惻惻地道:“連自己夫君都不記得是誰,你是得有多沒心沒肺。”
“那能怪我,怪就怪那破黑洞,轉了一圈把我記憶都吃掉了,這么愛吃變什么黑洞啊,該變成一只豬才對。不對,我跟你說這些做什么,快放開我!”花重生小臉微紅,房間里還有一個冰山看著呢。
“急什么,剛不是有事要與本王談?”君臨天慢悠悠地放開她,像個沒事人一樣靠在床頭,目光如劍地盯著她。
“哦……你剛裝睡?”花重生感到一股羞怒,和著她是被耍了。
“剛醒而已,治好本王的毒,你想要什么都可以。”君臨天將被子邊往上拉了拉,完好地遮住了自己誘人的胸膛。
窗外已經現(xiàn)出魚肚白,黎明馬上要破曉,他知道自己的臉就要恢復原貌,不知道對這姑娘有沒有影響。
花重生思量了一會,站了起來一拍掌:“好,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我夫君,我?guī)湍阒味荆銕臀艺曳蚓!?
“可以,要寫契約書嗎?”君臨天狹長的鳳目里掠過一絲精光,勾唇提議。
“要,當然要。”花重生趕緊轉身對瑯道:“你去拿筆墨來,以后你主子的毒就握在我手里了,對我好一點。”
瑯只是眼眸微瞇了一下,倒是沒說什么,出門去找筆墨了。
“喂,你這屬下雖然冷是冷了點,倒是很聽話,不過他一定很有錢吧。”花重生回過頭問君臨天。
君臨天靠在床頭慵懶地應了聲:“君臨天。”
“哦,君大,你這屬下是不是從來沒碰過女人。”花重生繼續(xù)纏著君臨天問,對瑯的興趣明顯多于君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