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無需煜王妃管。”殷離隼說得還算含蓄。
“不好意思,這事我管定了,宋衣是我姐妹,緋絲郡主是我煜王府養(yǎng)了十年的人,豈容七皇子你這么坐享其人之福。”花道雪給了宋衣一個安慰的眼神,示意她別害怕。
宋衣噘了噘嘴角,收起了眼淚,有姐姐護(hù)著的感覺真好。
“難道本殿不能一正一側(cè)妃?”殷離隼眼眸里掠過一絲不耐,沒想到花道雪還真這么不識實(shí)務(wù)。
他有些后悔自己下了墨羽花,把花道雪和宋衣牽扯到了一起。
“七皇子當(dāng)然可以,只是如若你要按婚約來定,那宋衣的婚約在前,理應(yīng)先進(jìn)門,你是否打算讓她做正妃?”花道雪輕笑一聲。
宋衣朝她搖了搖頭:“正妃我也不做。”
段緋絲哪還看得下去,沖了過來就朝這樣宋衣譏誚道:“你還想做正妃,也不照照自己。本郡主才是皇上親旨的。”
眾人臉色又微微變,這戲又多了一個主角。
花道雪怒瞪了一眼君臨天,何時把段緋絲水牢里放出來的,竟然沒跟她說過。
但現(xiàn)在不是跟他算帳的時候。
“七皇子如若拿婚約說事,就娶宋衣為正妃,本王妃不再插手,如若你要按和親圣旨娶了我國段緋絲郡主,那不好意思,婚約已被你毀了,宋衣與你無任何關(guān)系。”
花道雪銳利地睥著殷離隼,打心眼里瞧不起這種渣男,做了婊子還要立牌坊,這***就是欺負(fù)宋衣沒人支撐。
殷離隼眼眸里晦暗不明,花道雪的話堵得得他無話可說。
一個條理分明的女人,可真是讓人覺得可惡。
“她殺了本殿的妃子,理當(dāng)要賠一個,煜王妃應(yīng)該懂得殺人償命的道理。”殷離隼嘴角掛了一絲玩味。
正的弄不來,那就只能走歪門。
“七皇這是打算耍無賴了。”花道雪無語地想甩他一巴掌。
“何況剛剛宋衣當(dāng)著這么多人煽了本殿的臉,如若她不是本殿什么人,那就是襲擊皇親,輕則滿門抄斬,重則誅滅九族。”
宋衣有些懵了,剛剛真不該一時沖動就打人,這下只怕花道雪也幫不了自己。
“切,七皇子你耍無賴,我就不能耍無賴了,你不放了宋衣就別想走出煜王府。”花道雪松開宋衣的手,嘴角噙著一抹笑。
殷離隼臉色微變看向君臨天:“煜王也同意這樣做?”
君臨天揉了揉自家媳婦的頭頂寵溺地嗯了一聲:“七皇子不知本王是妻奴嗎?”
一句話讓在場人差點(diǎn)驚掉下巴,煜王你的清貴狂妄哪里去了,前兩天不是還傳煜王妃失寵了,煜王看上一個小宮女了嗎。
要一個尊貴的人承認(rèn)自己是妻奴,這得多大的勇氣。
煜王果然是戰(zhàn)神,哪方面都奮勇無敵。
花道雪給了君臨天一個勾魂的小眼神,這么給面子,晚上有賞。
這小眼神兒勾得君臨天想當(dāng)眾就將她給吻個頭昏地暗。
殷離隼被氣得差點(diǎn)吐血,不過勝在這貨內(nèi)斂,要不然非臉抽。
“既然煜王妃如果盛情邀請本殿在煜王府做客,本殿只好盛情不卻。”殷離隼拉著宋衣坐了下來,再次驚呆了來賓!
這是為了女人愿意被困在煜王府了?
宋衣氣得嬌臉俏紅:“殷離隼,你敢不敢再無恥一點(diǎn)。”
“宋衣妹妹放心,煜王府還養(yǎng)得起一個閑人。”花道雪拉著君臨天走到了主位上。
她堅信殷離隼不過做做樣子,難道他還能在煜王府呆一輩子不成。
一看他就是有野心的人,哪會因?yàn)橐粋女人而置自己權(quán)利不顧,守著女人等他回了國那皇位早被人搶了。
堵他兩三個月,不信他不急。
宋衣是氣得已經(jīng)不知道要如何有脾氣了,打也打了,罵也罵了,誰知殷離隼臉皮竟然比城墻還厚。
“各位都請坐,剛剛只是一些小插曲,為夜宴助了助興。”回到主位上,花道雪巧笑嫣然的對此事做了個了斷。
君臨天將她扶著坐了下來,自己才坐下。
宋衣別著頭看都不看殷離隼,現(xiàn)在她就算想逃也沒機(jī)會了,滿門抄斬,她還承受不起,鄉(xiāng)下還有她親戚族人,雖然未必與她親,但她也不能讓她們因?yàn)樽约核馈?
殷離隼的性子她是知道的,說出的話絕對會實(shí)行。
說好聽點(diǎn)的是言出必行,難聽點(diǎn)的就是囂張致極。
悔呀悔呀,腸子都悔青了,剛剛怎么就這么沖動的甩了他耳光。
抬起自己的小手,掌心現(xiàn)在還有些通紅,唉。
愁悶的宋衣突然發(fā)現(xiàn)有道灼熱的目光真看著自己,忙抬起看去,正是俊美到讓人神共憤的崔城決的臉,可惜,骨子里卻是個變態(tài)。
崔城決眼光波瀾不驚地盯著宋衣被抓住的手,看不出情緒,只有崔琰琬才知道皇兄此刻嘴角的冷意。
皇兄是打算將宋衣帶回國的,現(xiàn)在橫出一個祁國七皇子,完全超出了他的意想。
“可以放開我了,我現(xiàn)在背負(fù)著襲擊皇親的罪名,根本不可能逃。”宋衣有些惱怒地甩開了崔城決的桎梏。
“宋衣,本殿一定會讓你后悔動手打人。”殷離隼淡漠地喝著酒。
宋衣不再理他,她早已經(jīng)后悔了。
段緋絲已經(jīng)弄不懂殷離隼這個人了,她剛剛那樣出聲,殷離隼也對自己置之不理,自己現(xiàn)在又毀了容,那他應(yīng)該馬上退婚才是,為何還不行動。
花道雪這個沒用的,也不知道逼他娶了宋衣,這樣自己一國郡主斷然不能做側(cè)妃,皇上賜的婚也就毀了,竟然沒能如愿。
段緋絲越想越憋屈,又想起那人對自己的承諾,只得壓下自己的氣焰,先乖巧一段時間。
一段插曲,已經(jīng)讓宴會場上各人各懷心思了。
悅耳的音調(diào)響起,舞娘起舞,剛剛那一段便揭了過去。
一舞之后,君臨天掃了一眼在場眾位:“今日本王宴請眾位,一則是因?yàn)檫@個新年覃國實(shí)在不太平,沖沖喜,二則是為了最近皇城里的流言蜚語。”
君臨天冷睥全場清冷地:“聽說,外面?zhèn)鞅就跬蹂怪刑翰⒎潜就醯模俊?
眾人面面相覷,面上容貌迥異,有些擔(dān)小的不免擔(dān)心這該不會是鴻門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