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風謠瞪過去,卻在看到那人時眼眸一凜,他怎么也來了。
今天真不是個黃道吉日。
他一咬牙:“兩千零一十萬兩!”
那包間里的人兩千萬兩都出了,自然不愿被人多出十萬兩就買走了,一喊又喊到了兩千五百萬兩。
哪知另一個包間里又傳出來一聲:“三千萬兩。”這是一道甜美的女音,清脆如鶯啼,一聽聲音年紀應該還挺小。
花道雪朝那邊望去,只見一個奶黃狐裘的少女站在美人靠前,漾著可愛的笑容。
“她是誰?”花道雪好奇地問了一句。
“祁國公主殷桃夭。”君臨天只輕瞥了一眼,便回了花道雪。
“那剛剛出聲的男人?”那聲音像是個中年人,應該年紀不小了。
“琰國附屬國小成國大汗拓跋雄。”
這塊大陸有四個大國,晉,覃,祁,琰,每個國家都有些附屬的小國,這些小國被大國護著,也向大國進貢。
這塊大陸的國家也互通貿易來往,琰國最小,卻最為富有,也是這塊大陸能和平共處的隱患。
因為琰國不甘只擁有那么點國土。
“全是為了拍賣衡門的東西而來?”花道雪感覺事情應該沒有這么簡單吧,可是他們全跑來覃國做什么?
“嗯,衡門每年每國只會拍賣一次,所以每次拍賣都會有其他國的皇親貴胄們來。”君臨天嘴上這么說,可是那雙如猛禽般的眼眸看向拓跋雄時卻帶著肅殺之意。
衡門能拿出這種金剛鉆來,倒也真是很強大的,也難怪這些有錢人要沒事追著跑。
“衡門哪來的這么多寶物?”
君臨天淺笑地搖了搖頭:“我也不清楚,衡門也是前兩年才剛躥起的,誰也不知道寶物從何而來。就連衡門自己人估計也不知。”
“這么神秘?”花道雪頓時來了興趣:“你也查不出來?”
“衡門專做拍賣,不參與朝權爭斗,也不牽扯武林,本王便也沒去查過。”君臨天揉了揉她的青絲:“若你想知道,我派人去查查看。”
“先把這顆天神之淚拍下來,也許是個線索。”花道雪總覺得這顆鉆石應該是現代產物。
而且看它的形狀極像現代丟失的那顆著名的大莫臥兒鉆石,這顆鉆石在現代莫名失蹤!
他們這邊聊著天,那邊天神之淚已經喊到了五千萬兩了。
白風謠怎么也沒想到會殺成這么多程咬金,竟然抬到了五千萬兩!這顆破石頭有這么值錢嗎,不就是透明了點。
哪有曲譜值錢。
為了曲譜白風謠也是拼了,一咬牙還是在五千萬兩上加了十萬兩。
對面的拓跋雄和另一邊的殷桃夭也是財大氣粗,又一人加了上去,最后都喊到了八千萬兩。
“這些人的銀子都是大風刮來的嗎?”花道雪不敢置信地問,普通老百姓幾百兩就能過好一生了,農村里的村民一年有個十兩就不錯了。
而這些人!竟然一喊就是幾千萬兩,真是貧富差距極大啊。
“呵呵……”君臨天聽到她的驚呼笑了笑。
這就是拍賣的魅力,如果真標個幾千萬兩擺在那里賣,指不定都要考慮許久。
拍賣比的是財力,挽的是面子。
“殷桃夭,你非得跟我搶?”白風謠有些郁悶怒吼。
“哼,這是女人的東西,你要搶了做甚,想要送哪個美人也要看你有沒這本事。”殷桃夭也是很他杠上了。
“我拍了送你,你別跟我搶了。”
白風謠的話差點讓花道雪噴出來,這貨說謊真的是不用打草稿,這是臉不紅心不跳的欺騙未成年少女呢。
“夫君,白小弟說他拍了要送美人,不給我了,我們還是自己出手拍吧。”花道雪往君臨天懷里一靠大聲地道。
白風謠回頭瞪了她一眼:“嫂子,那曲譜我是真想要,你別鬧了。”
花道雪剛想說什么,君臨天卻突然拉了她一下:“別惹急了他,會很麻煩。”
花道雪蹙眉:“有何麻煩?”
“他有個外號叫老抽。”君臨天眼眸里多了一分涼意。
“老抽?”老抽那不是醋嗎。
“嗯,因為他有癲癇,急不得,一急就抽。”君臨天看著白風謠的眼色有了幾分熱度。
“這給他取外號的人也真是絕了。”花道雪同情的看向白風謠,這么俊俏的公子哥兒,竟有如此頑疾。
難怪會與君臨天成朋友,這是同病相憐啊。
“這取外號的人就在這里。”君臨天將眼光看向殷桃夭那的包間,看到一個黑影坐在包間里,正是殷離隼,難怪殷桃夭敢如此喊價。
花道雪想,殷桃夭雖然是公主,但財力肯定沒有這么多,想必是殷離隼讓她喊的價,殷離隼拍來打算送給誰?
花道雪突然想到一個非常嚴重的問題。
她眨巴著眼看向君臨天:“夫君啊,你可知這金剛鉆它代表什么嗎?”
君臨天搖頭,他也是第一次見這么大顆的金剛鉆。
“金剛鉆是最古老的石頭,幾千萬年便存在,是世間最久遠的石頭,所以他寓意著天長地久,俗話說鉆石恒永久,一顆永流傳。更象征著男女情感滄海桑田,矢志不渝。”
君臨天狹長的眼眸驀地明亮了幾分。
花道雪訕訕地繼續道:“如果讓白風謠買下來的話……”
“一萬萬兩!”花道雪的話還未說完,君臨天已經有些急迫地喊了一個價。
對面的白風謠震驚地看向他:“君兄,你還真搶啊!”
“煜王,都看這么久了,怎么突然出價,還抬這么高,耍著我們玩兒呢。”拓跋雄更是覺得氣結,突然跑出來一個煜王,競爭又大了。
“內子突然喜歡了。”君臨天寡淡地回了句,不再理會他們。
花道雪怕白風謠發病,連忙道:“白小弟,你拍下一件,這東西不能由你送我。”
白風謠感覺自己被耍了,但既然是花道雪讓他放棄的,那就拍下個吧,下個他們總不會再搶了。
殷離隼眼眸瞇了幾分,淡淡地開口:“桃夭,放棄。”
這樣所有的人就只剩拓跋雄了,他眼眸里掠過一絲狡詐:“我倒不知道煜王如此寵妻,我再加五千萬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