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什么他就能對段緋絲百般呵護(hù),把她推到風(fēng)口浪尖被人唾罵,她就要安分守己天天呆在臨天苑像個犯人一樣被關(guān)起來。
這事兒不暴發(fā)還好,一暴發(fā),她就覺得更加氣憤,真當(dāng)她這生產(chǎn)工具這么好欺負(fù)。
“花道雪,你真是為了陪崔琰琬不跟我去木蘭圍場!”君臨天被她的態(tài)度也是氣得胸腔都快炸開了。
“是!”花道雪昂著頭傲驕地回答了他。
“你!”君臨天氣得一掌飛了過來,差一點就打在花道雪的臉上,最后卻偏了方向一掌煽在了花道雪身后的花瓶上。
砰地一聲花瓶碎裂,那碎片炸開來,花道雪想躲已經(jīng)來不及,剛準(zhǔn)備被碎片扎傷,卻瞬間落入一個懷抱,君臨天將她抱在了懷里,碎片全落在了他的身上。
君臨天悶哼一聲,臉色變得有些慘白,呼吸也急促起來。
花道雪在氣頭上,哪會接受他的保護(hù),立即推開他,轉(zhuǎn)身就跑,才走出兩步,卻聽到身后撲通一聲,有重物落地。
她趕緊轉(zhuǎn)過頭去,卻看見君臨天倒在了地上,綣縮著身子顯得很痛苦。
“喂,不會吧,幾個花瓶碎片至于讓你這么痛苦?”花道雪眼宇劃過一絲擔(dān)心,君臨天就算是背后中刀,胸前扎一刀也從來沒露過這種痛苦的表情。
難道真有事?可是不就幾塊碎片嗎,就算扎進(jìn)肉里對他來說也沒大礙才對。
“爺……”宮卿的身影出現(xiàn)在門口,巨大的掌聲制成的動靜把他給招了過來,剛到門口就看到君臨天躺在地上,嚇得他趕緊沖了進(jìn)來:“爺!這到底怎么回事?”
君臨天的額頭一直在冒汗,眉頭緊鎖著,雙眼閉著根本睜不開,人好像已經(jīng)昏迷了。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剛剛花瓶裂了,他可能被花瓶碎片砸到了。”花道雪蹲了下來,探了探君臨天的額頭,媽呀,怎么一下燒成這樣,這之前不是一直都好好的嗎。
“糟了,王爺是不是動了內(nèi)力?”宮卿臉色瞬間煞白。
“那案臺是他劈碎的,應(yīng)該是用了,到底怎么了?”花道雪也緊張起來,從來沒見過君臨天這么痛苦的一面,早知道他這么不經(jīng)氣,剛剛就不跟他對吼了。
真把他給氣死了,自己這一世不就得守活寡了!那還能有安生日子嗎。
宮卿一聽臉色更是一片死灰:“慘了,王爺身邊的藥用完了,宋神醫(yī)本是這兩天要來的,卻一直沒來,現(xiàn)在怎么辦?”
宮卿邊說著邊把君臨天給抱起來放到了床上,君臨天閉著雙眼,眉頭緊鎖,額頭流著豆珠般大小的汗水,脖子已是濕了一片。
花道雪也急了,他娘的蒼天二大爺,不帶這樣玩人的,我不就想宋衣跟我合作賺銀子而對她下了毒嗎。
怎么偏生就耽擱了君臨天的事。
“他這是什么原因?是不是鳩紅的原因?”花道雪在床前來回踱步,她心里很明白這次有多嚴(yán)重。
君臨天在她面前受過兩次傷,卻從來連吭都不會吭一聲,第一次利器扎入胸口離心臟只差一點點距離,他都還能安然無恙的跑去花府給她造勢。
第二次,他背后被砍了一刀很深的傷口,他還有心思調(diào)戲自己。
而這一次,這么強悍的君臨天卻昏迷不醒,那緊皺的眉頭,讓她知道他現(xiàn)在內(nèi)心里有多痛苦。
鳩紅這種毒會有什么其他副作用她并不知道,她只知道鳩紅會讓人全身腐爛。
他這樣子,明顯是毒素加重了,開始她在花房里就發(fā)現(xiàn)了,只是他表現(xiàn)得不在乎,她也沒有太大意,現(xiàn)在看來他早就有異樣了。
“宋神醫(yī)幫王爺解了一部分的毒,可是有一部分卻是解不了的,所以只能用藥壓制,但是這種紅粉白株對肉類有抵抗,所以爺一直不能吃葷腥的食物。”宮卿一邊替君臨天擦著汗,一邊給花道雪解釋,現(xiàn)在就指望花道雪有辦法能幫爺了。
宋衣就算趕來也得明天了。
花道雪猛地愣在那里:“那他今天還吃那京醬肉絲?”
宮卿站了起來心急如焚地道:“王妃,你快想想有沒有辦法克制王爺?shù)亩舅兀@樣下去,他五臟六腑都會腐爛的,到時候就算是宋神醫(yī)來了也無力回天了。”
花道雪低下頭看了眼痛苦不堪的君臨天,從腰間掏出一個小瓷瓶交給宮卿:“你帶著這個迅速去找宋衣,要她趕緊趕過來,我這里想想辦法。”
宮卿看了眼君臨天,又不敢離開。
“你趕緊去,還怕我把你爺怎么樣了嗎,有石破天驚在出不了什么事。讓風(fēng)調(diào)雨順在外面呆著,我有需要會喊他倆。”花道雪一腳踹在他屁股上,都什么時候了,還這么猶猶豫豫的。
宮卿被踢了一腳,倒是急了起來,飛快地便跑了出去。
花道雪深呼了一口氣,拿出剛剛從琰太子那里弄來的雪蓮玉露丸塞進(jìn)君臨天的嘴里,哪知君臨天卻緊緊地咬著牙關(guān),根本不松開。
花道雪用了全力想把他的貝齒給撬開,可是都沒用。
最后花道雪一咬牙,將自己的唇覆了上去,用舌撬開,卻發(fā)現(xiàn)輕而易舉地侵入了。
這不禁讓她惡寒,君臨天這貨是有多饑渴啊。
她趕緊退開來準(zhǔn)備把雪蓮玉露丸放進(jìn)自己的嘴里,卻發(fā)現(xiàn)退不開,君臨天緊緊地吸住了她的唇。
花道雪頓時有哭的沖動,哥,現(xiàn)在不是發(fā)春的時候啊。
花道雪用力地掐了一下他的喉嚨,君臨天才將她放開。
將雪蓮玉露丸放入嘴里咬碎,花道雪再度嘴對嘴給君臨天喂藥,君臨天倒是很大方地將藥都給吃了進(jìn)去,最后還迷糊地說了聲:“奶娘,我還要吃。”
“吃吃吃,吃你妹啊吃,每次糊涂的時候就喊奶娘,你TM是有戀奶娘癥啊。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奶娘長得跟朵花似的。”花道雪咬了一下他的下嘴唇,吃痛的君臨天才放開她。
花道雪要不是看在他痛苦地流頭大汗的份上,她真想煽他一巴掌,一而再再而三把她當(dāng)奶娘,她到底哪點像喂奶的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