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想沖出去告訴他我不需要他這樣,如果他的不辜負(fù)跟我的幸福是建立在費小冉的死亡之上的話,我寧愿一輩子做他的情人,雖然無名無份,但是我知道會覺得心安。
但是我知道即使我現(xiàn)在沖出去也是沒用的,裴成龍決定的事情任何人都改變不了,盡管我很感動他這樣做,我承認(rèn)我無時無刻不希望自己有一個名分,公明正大的接受外人的審視。
但是我很害怕,人命畢竟不是消失,它早晚會被暴露的,讓罪有應(yīng)得人有個極其殘酷的下場。
樸霆沉默的聽完之后說:“龍哥,您的事我無權(quán)過問,我會幫您,但是費家畢竟不是一個普通家庭,如果真的有真相大白的那一天,您需要我怎么做,提前告知我。”
裴成龍站起來拍著他的肩膀說:“不會有那一天,相信我,我不為自己也要為安心,為自己六頭退路。”
樸霆忽然向廚房這里看來,我急忙收回,我便將煮好的姜湯稱好端了出去,樸霆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我,似乎是想看穿我一樣,我笑著將茶杯遞給他,他便向我道謝說:“李小姐,怎么煮了這么久?”
“姜湯只有多煮會,才會達(dá)到驅(qū)寒的作用,趁熱喝。”
樸霆看了一眼外面的大雨,裴成龍順勢看去說:“今晚就在這邊睡吧。”
“夜總會那邊這幾晚一直不安寧,我不大放心,要是那邊出事的話,一定會連累到你。”
裴成龍只好說:“辛苦了。”
樸霆回過頭說沒事,便起身告退,在走到玄關(guān)的位置忽然對我說:“李小姐,是否能夠送一下?”
他極少跟我用這樣的口氣說話,言語之中充滿了嚴(yán)肅,我有些彷徨的點點頭,跟在樸霆的身后,向外走去,裴成龍在身后說:“樸霆,注意點分寸。”
樸霆笑著說:“龍哥的女人,借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一下犯上啊。”
我們站在門口,樸霆撐著傘站在雨中,他的身影挺拔高大,他站在那里忽然轉(zhuǎn)過身對我說:“李小姐,龍哥現(xiàn)在正在做一件錯事,我沒辦法勸說他,我想也只有您能說動他,勸他回頭是岸。”
我一下子想到了在廚房里聽到他們兩個的對話,我緊攥著手說:“我恐怕也是無能為力的,我并不是非要他那樣做,只是,你們兩個認(rèn)識的時間要比我長很多,你對他的了解會比我多很多,雖然古話說,清楚不過枕邊人,但是良言不過真兄弟,他既然要求你幫他那么做了,一定是有他的想法還有他的堅定。”
樸霆沉思了好長時間說:“道理確實如此,我也在幫龍哥在處理后續(xù)的事情了,只是希望,李小姐如果你有機(jī)會勸他的話,趁著還來得及,麻煩您多勸勸他,裴太太為人溫和,也很大方。
我覺得龍個雖然不喜歡她,但是他們卻很匹配,真的不想龍哥,因為一時的沖動,而抱憾終生,那是一條人命,更何況還是謀害妻子的罪名,龍哥即使能只手遮天,但是那畢竟是費司令的獨女,龍哥為了給你一個名分,這樣的賭注會不會太大了。”
我笑著對他說:“我知道了,我會盡力勸他的,我比任何人都希望他能平安,能守護(hù)我一生。我也比任何人都不希望他不要做一個壞人,我跟費小冉都是女人,我搶了她的丈夫,霸占了她的愛人,我不愿意再剝脫她生的權(quán)利,我會盡我最大的努力去勸服他的,你放心吧。”
樸霆便在雨中,向我鞠了一躬,便向我道別,人便邁進(jìn)了大雨中,我站在原地目送著他離開,看著雨中那個車燈完全看不到的時候,我才轉(zhuǎn)身走進(jìn)了別墅。
當(dāng)我回到別墅的時候,裴成龍已經(jīng)洗漱好躺在床上,手上拿著一本雜志。
我爬上床,緊緊的從后面摟住了裴成龍,他在我的手背上拍了拍,我將頭埋在了他的后背上說:“樸霆跟我說什么了,你猜猜。”
裴成龍放下雜志攬著我說:“大概是一些莫須有的吧。”
“真的是莫須有嗎?”
我伸出手抱著裴成龍的臉,讓他看著我的眼睛說:“你告訴我,他所說的你在費小冉身邊做手腳想要毒害她,這是莫須有是事嗎?”
裴成龍愣了一下,隨即笑著說:“什么亂七八糟的,我什么時候那樣做了。”
“裴成龍。”
我嚴(yán)肅的看著他,我很少直呼他的全名,他愣了一下,笑著看著我。
“我不要你做錯事,從前做了,現(xiàn)在無法彌補。但是現(xiàn)在開始,你不許在做錯事,你之前是個壞人,但是李安心絕對不會跟著一個壞人。”
裴成龍低著頭沒有說話,他的目光在我的小腹上,不知道在想著什么。
“你說要我給你生孩子,好,我生,我心甘情愿,但是我不能讓我的孩子落下一個殺妻罪名的父親。不要做,我們一起養(yǎng)費小冉到老,我們并沒有什么損失,但是你一旦殺害了她,總會有真相大白的那天,你到時候怎么去面對世人?”
裴成龍的臉色低沉,我被他氣得剛想要大罵的時候,他忽然將床頭柜上額東西一掃而下,然后將我壓在身下,強吻起來,連一絲喘息的機(jī)會都沒有給我,當(dāng)他吻得我都沒有力氣的時候,才在我的耳畔說:“安心,聽話。”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裴成龍正對著鏡子整理西裝,從鏡子臉面看到我笑著說:“做夢了嗎?”
我瞇著眼睛想了下說:“沒有。”
裴成龍很嚴(yán)肅的說:“有,你在夢中還叫我的名字。”
我愣了下說:“不可能,我從來不說夢話。”
裴成龍笑著俯下身來,將我抱進(jìn)了浴室,將我放到洗漱臺上,吻著我的胸說:“你在夢中叫著我的名字,還說很愛我。”
他說完之后,自己就笑出了聲音,我被他挑逗的臉赤紅,狠狠的推搡著他出去說:“流氓,你的腦走里竟是齷齪事。”
等我洗漱好換好衣服下樓的時候,看到郭成正帶著助理跟裴成龍在餐桌前討論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