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他早就發現我了,在他們剛才說話的時候他就發現了,其實窗戶是開著的,我能從他凌亂的發型中知道外面的雨有多大,我忽然想到他不會是通過窗戶的倒影看到我的身影吧。
他伸出手將窗戶關上,我能從玻璃的倒影中看到他的臉,他似乎是看著我的方向。
我進退兩難,于是我只好硬著頭皮走了過去,他的臉在厭惡的籠罩下之下顯得分外朦朧,他嘴角淺笑著,目光放到了窗外的某一個位置上說:“我這里有個規矩,凡是偷聽講話的手下,從此都不會再張開嘴,我所交代的都是機密,一旦傳出去,會吧警察或敵人引來,我總要為我自己跟和我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負責,所以我會拔了他的舌頭,這也是為什么,我們那里會有很多啞巴。”
他說完之后,便笑著走近我說:“目前為止無一例外。”
我下意識的向后倒退了幾部,他含笑的看著我,就像是餓狼看到已久的食物一樣,他隨時都會將我吃掉,卻還有閑心在這里逗我,看你來回的折騰,卻始終逃不掉他的手掌之中,那種萬無一失的把握,就像是魔鬼的側影。
當我繼續倒退的時候,忽然再也倒退不了了,我回頭看的時候,發現已經倒退到了沙發上了,我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不會真的要將我的舌頭割掉吧。他卻始終站在原地,我們之間隔著很遠的距離,他笑著看著我。
我迫使自己鎮定說:“我沒有通訊設施,就在你眼下,我什么都做不了,更別說外傳了,你要是連一個女人都看不住的話,那你憑什么做老大?”
他并不說話,只是笑的正濃了。
“你想要的東西,雖然裴成龍有很多,但那都是他千辛萬苦弄來的,現在連黑市上都不敢走私軍火,你以為他是買來的嗎?那都是他真槍真刀的搶來的,是多少兄弟拿命換來的,他怎么會那么輕易的交給你?你要是想要傷害我,那就更不用想了。”
張昊的臉上笑容越加明顯:“不錯,還是很冷靜嘛,換做普通女子,早就嚇傻了吧。”
他抬起下巴說:“我的規矩就是這樣,我不會擅自改變,我的手下跟裴成龍的相差不多,掌管了千余人,他們都是按照我的規矩辦事,你聽到了不該聽到的,就要付出相應的代價。”
我身子僵硬,不敢眨眼的看著他,他忽然將煙蒂熄滅,扔在了地上踩了踩,將襯衣的扣子解開了兩粒,然后再我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想我襲來,我剛想大叫的時候,唇上卻被一股煙草的味道堵住,我瞪大了眼睛,在跟他咫尺的距離四目相視,他眉目中蘊含著深沉的笑意,他的手緊緊的扣著我的腰圍,將我攔在他的懷中。
他并沒有再深的探入,而是在我的唇上淺淺的吻著,我感應過來的時候,急忙的推來了他的身子,他沒有再用力,而是順從的松開了我身體,我不敢置信的瞪著他,伸手擦拭著嘴,做出了嫌棄的動作。
他雙手放在褲子的布兜里,笑著對我說:“這就是你的代價,我們兩不相欠。”
他說完之后,不等我反應過來,便轉身走進了臥室,將門關上。我僵硬的站在原地,墻上的時間正好是凌晨十二時。
我有些不知所措,唇上的煙草味道還在,我的心忽然砰砰的跳個不停,我依舊不敢相信,張昊剛才居然吻了我。
像他們這樣的人,怎么會隨便的親吻女人?他們不是應該會覺得厭惡嗎?畢竟是同行的女人,裴成龍曾經說過,之前有個手下送給他一個混血的美女,非常的漂亮,但是他連看一眼都沒看,就算再好沒,也只不過是個被玩過的,他就是個人渣,不會有便宜不沾,而裴成龍說他絕對不會接受別人玩過的。
即使他根本就沒有碰,但是這個女人確實雙方在道上合作的紐帶,這個面子,便不能不給。
我蜷縮在沙發上,抱著自己的肩膀,看著那扇門,我很害怕他下一面忽然竄出來,將我拖到他的臥室,扔在床上,盡情的蹂躪我。
我想要這樣死盯著門,如果他有這樣的沖動,我便可以立刻撞墻而亡,他不嫌棄我是裴成龍的女人,但是他總不能奸尸吧。
我強撐了一會,便覺得眼皮再也撐不住了,我只能瞇著眼睛,正當這時,大門的鎖忽然被轉動了幾下,我一下子驚醒了,大聲的朝著臥室喊著:“張昊,有人進來了,有人進來了。”
我剛喊完,門外便進來了一個男人,他摸索著打開了等,他看了一眼沙發上的我,不屑一顧的罵罵咧咧的說:“你他媽媽的瞎嚷嚷什么?”
我急忙閉上了嘴巴,張昊的房門便打開了,他看了一眼客廳的我們,那名手下說:“昊哥,剛才裴成龍來電話說會準時赴約,說會帶上我們想要的東西,但是前提是要檢查這個女人是否安好,他說怎么做,你會明白。”
張昊笑了笑,他從門里走了出來,我這才看見他并沒有穿衣服,而是只穿著內褲,我飛快的將眼神移開他的身上,臉卻不由的紅了。
除了裴成龍以外,我并沒有見過其他男人的身體,就算是在夜場上班的時候,我也只是陪著男人喝喝酒,唱唱歌,他們也都是一些身份高貴的人,所以一般不會露出自己的本性。
除了裴成龍之外,我清楚的看清楚他的裸露的樣子,他每次都是故意的咬我,迫使我睜開眼睛看著他,他總會笑著問我:“好看嗎?”
我每次都被他寧德面赤耳紅的,每次都是快要哭了他才會罷休。
至于歷鋒,我記得有一次是他喝多了的時候,在我幫他換衣服的那次,早上打開臥室門的時候,剛好看到他穿著內褲站在床邊,但是那也是一閃而過,我根本就沒有看清楚。
但是剛才我卻分明看到了張昊穿著黑色的內褲,他偏黃的膚色、六塊腹肌,我卻看的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