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我疑惑的時候,電話那邊傳來阿旭陰冷的聲音說:“李秘書現(xiàn)在可算是公司的大名人了,誰敢招惹你?你要是另有高就的話,就請給公司一份書面的辭職申請,公司也好另尋她人。”
我一愣,壞了,我又忘記請假了。從昨天來到裴成龍這里到現(xiàn)在已經是一天一夜了,我竟然連一個電話都沒有給公司打,歷鋒也許是怕打擾我,也沒有跟我聯(lián)系。
他那樣的為我著想,我卻拿著他對我的好,當作我放縱的資本。
我連忙跟阿旭道歉說:“是我的疏忽,我的問題,我這就回公司。”
電話那頭的阿旭只是從鼻子里發(fā)出了一聲嗯之后,便掛斷了電話。
我推開病房的門,看到費小冉已經蘇醒了,裴成龍坐在她的身邊,緊握著她的手,她剛想要說點什么,但是卻看見我推門進來,于是有些驚訝的說:“李秘書,一直都在醫(yī)院嗎?”
裴成龍站起來,扶著她坐起來一點說:“她跟郭成幫我把你送來醫(yī)院的,我在你身邊照顧你,他們幫著去跑跑腿。”
費小冉一臉謝意的看著我說:“李秘書,謝謝你。”
我有些尷尬的搖搖頭,站在門口的位置朝著她笑了笑。
費小冉將目光轉向了裴成龍說:“對不起,我又讓你擔心了。”
“你平安無事就好,你是我的妻子,我們之間不需要說那么客套的話。”
費小冉的眼睛里浮現(xiàn)出晶瑩的淚水,她低下頭,低聲的抽泣著,或許是因為聽到裴成龍的那番話讓她有些感觸吧。
女人往往都是感性動物,男人一句溫暖的話便會讓她感動。在愛情里面,他對你再好,但是他不喜歡你,付出的再多也沒用。但是你深愛的那個男人,在你最無助的時候跟你說:“有我呢。”就已經夠你愿意不求回報的死心塌地的陪著他。
這便是一種叫**情的東西在作祟,即使知道不值得,還是愿意赴湯蹈火。
“我什么時候可以出院呢?”
裴成龍安靜的說:“住院觀察幾天的。”
“出院之后我住哪里?”
裴成龍緊皺著眉頭,握著費小冉的手明顯的僵持了一下說:“我會安排郭成給你準備一套別墅。”
費小冉臉上充滿了失落,裴成龍繼續(xù)說道:“每天我會去看你,盡量陪你吃完飯,但是我不會留宿,晚上我需要加班,你知道現(xiàn)在公司正值上升期。”
費小冉聽到這些后,臉色稍微有些回轉說:“好吧,我在費府的時候,跟保姆學了不少菜系,正好可以做給你嘗嘗了。”
聽著他們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我忽然意識到自己在這里有些不妥,于是向前走了兩步,等到他們看到我的時候我說:“裴總,裴夫人,那個公司剛才打電話需要我及時趕回去,處理一些事情,我就不打擾你們了。”
裴成龍拿起桌子上的水杯,他剛想要說什么,我急忙將目光轉移到費小冉的身上說:“裴夫人您好好休息,醫(yī)生說您需要臥床休息,不能受到刺激,一定要保持良好的心情,才會早點出院。”
我說這番話是為了提醒裴成龍,現(xiàn)在他還是個病人,應該再她面前保持一定得距離,聰明的他肯定能夠領會我的意圖,他便不在說話,一點點的喂著費小冉喝水。
我從病房里退了出來,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我告訴自己,李安心,你不能吃醋,你得知道自己的身份。明白他們才是夫妻,你不能太貪了,不要妄圖改變。你若選擇婚姻的話,你就要放棄裴成龍,你若不想那你就要接受現(xiàn)在的一切,因為你根本就沒辦法扭轉。
一路上我都在試圖說服自己,攔了一輛出租車便直奔興業(yè)。郭成從醫(yī)院離開后便回了公司,于是我找郭成幫忙,打開裴成龍的辦公室取出了自己的包。
我從辦公室出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正巧趕上他們的下班時間,于是我便選擇步行走樓梯,電梯比較擁擠,也有不少的員工選擇跟我一樣的路線,也許他們根本就沒有注意到我的存在,只聽見身后傳來了幾個女人的聊天聲。
“裴夫人怎么會忽然暈倒了啊?我親眼看著裴總抱著她去的醫(yī)院,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早上的時候裴總來的時候帶的那個女人的緣故,就是歷氏集團的秘書。”
“裴總在外面養(yǎng)的那個女人我見過,之前的八卦新聞可是鬧的全城皆知啊,那個女人才是裴總的情人。”
“那也沒見著帶來公司啊。”
“興許是玩膩了,男人三天兩頭的換女人這不很正常嗎?哪個男人能拒絕送上門來的呀,我看啊,那個女人說不定是歷氏送來給裴總的。”
“我倒不那么覺得,裴總不是那樣的人,要有的話,這兩年也不會閑著的,怎么會忽然一下子出來這么多。”
她們一邊說著一邊走遠了,而我卻緩慢的停下了腳步。
我不明白為什么所有人都會去偏袒有名分的哪一方,不分青紅皂白的就覺得是妻子是委屈的,受傷的,總是覺得她們付出的最多,理應被擁護。第三者卻是是在道德上有失道義,但是這也不能說明,我就是一個下賤、無恥的女人。任何人都有捍衛(wèi)自己的權利,也都是有尊嚴的。你會愛上誰,你不會未卜先知,當你知道他的身份的時候,你就沒有了可以自由選擇的權利了。
在愛情里面本身就沒有對錯,如果我是為了金錢才和他在一起,我被罵是活該,因為是我自己下賤。但是我不是,我是因為愛他才跟他在一起,我沒有覺得我陷入這場愛情里我做錯了什么,或者說我又多么的可恨。
等我回過神來的時候,我便急忙的下樓,我氣喘吁吁的坐上了出租車,向歷氏集團奔去。
當我回到辦公室的時候,我透過玻璃看到歷鋒正坐在辦公桌上,他的面前堆滿了文件,一位部門經理正站在他的面前匯報著什么,阿旭也在旁邊正在做著筆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