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帶領(lǐng)自己進(jìn)入天道宗之時,荊冉就處處照顧自己,護(hù)著自己。
后來,她成為了父親的女人,協(xié)助父親將家族打理的井井有條,在生活上也將父親照顧的很好,可以說她將所有的愛都奉獻(xiàn)了出來。
如今荊冉被殺,成為一具冰涼的尸體,往日的笑容音貌仍然還在腦海中揮之不去。
楚云有些接受不了這種現(xiàn)實,他也不知道父親醒來之后,該如何面對。
“真……他嗎的該死啊!”
楚云捏緊拳頭,瞳孔中閃過一抹瘋狂殺機(jī),他發(fā)誓自己從來沒有這么恨一個人。
如今,他只想將唐克文碎尸萬段,頭顱割下來掛在城頭,詔告天下。
“他們的戰(zhàn)斗,如何了?”
楚云抬起頭,聲音很是嘶啞,他心中悲傷,但卻沒有流淚。
大圣扭過頭去,搖了搖頭:“還在陣中,我看不到里面的情況。”
由于被楚云的情緒所影響到,大圣此刻心情很是低沉,說話都有氣無力的。
“那就等。”
楚云走到陣法的邊緣,面無表情的坐下:“先把冉姨放在這里吧。”
大圣小心翼翼的將荊冉尸體放在一旁,跟楚云坐在一起,表情復(fù)雜的望著大陣之內(nèi):“如果你娘不是唐克文的對手,你會如何?”
“我會用盡一切手段,甚至豁出性命,把他給殺了。”
楚云聲音冷厲,很是堅定不移。
大圣一個寒顫,他跟楚云在一起這么久,還從來沒見到過楚云決心如此。
這一次,楚云真的是認(rèn)真了。
不一會兒,易離離也過來,她沒有多嘴,只是靜靜的坐在那里。
楚城之中,依舊還在忙活。
一些楚家長老,開始接管整個城池,各自負(fù)責(zé)一塊區(qū)域,有條不紊的分發(fā)丹藥,開始救治傷患。
城中家族庫存,還有著一些丹藥,這個時候正好拿出來療傷。
這一戰(zhàn),楚家傷亡比較嚴(yán)重,有上百人都受到不同程度的傷勢。
如果不是楚云來的及時,恐怕整座城池都要被那些武者給推平。
……
半日后,前來圍觀的人越來越多。
除去一些道者外,還有許多羽化境教主趕來,在天空中望著下面的大陣。
“大長老呢?”
“戰(zhàn)斗,結(jié)束了?”
后來的那些教主,疑惑連連。
最先到來的那些人解釋道:“大長老被一位神秘女子困在大陣之中,至今生死不明。”
“大陣?秘紋大陣?”
那些教主對視一眼,很是吃驚。
都這么年代了,還有懂得大陣的秘紋師存在?
秘紋大陣,可不簡單的只是刻畫秘紋,要相比起來要難得多,也復(fù)雜的多。
因為吃力不討好的緣故,早在幾百年前,修習(xí)大陣的秘紋師就寥寥無幾了。
“對,我聽她說,好像叫什么八荒誅神陣……”
有道者嘆了口氣:“還真是了不起,居然能將大長老困住這么久。”
“何止了不起,簡直就是奇跡!”
那些道者你一言,我一語。
“八荒誅神陣?”
有兩名羽化境教主臉龐快速一變,瞳孔劇烈收縮,震驚萬分。
兩人對視一眼,皆都看出對方眼中的驚恐與震撼,那是怎么都掩飾不住的,發(fā)自本心。
“怎么辦?”
“能怎么辦,唐皇大人正在閉關(guān),誰敢去打擾?”
這兩位教主急的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
“楚云!”
遠(yuǎn)處傳來一聲大喝,緊接著一位中年男子趕到,表情有些陰沉。
楚云轉(zhuǎn)頭望去,發(fā)現(xiàn)來人不是別人,是唐皇的四兒子,唐光明。
當(dāng)初,他就在唐皇面前,陰陽怪氣的挑撥離間,可謂是心機(jī)深沉,算不得什么好東西。
“你把大長老怎么樣了!”
唐光明表情很是不善,他顯然聽說了這里發(fā)生的事情,只是沒有料到勝利天平會朝著楚云這邊傾斜而去。
“關(guān)你何事!”
楚云冷笑一聲,面露不屑。
唐光明聞言,怒不可遏,暴跳如雷:“楚云,這里是唐界,你一個外人,可不要太囂張了。”
“怎么,你若是不服,老子陪你練練啊!”
大圣忽的一下站起身,甕聲甕氣,甚至還勾了勾手指,以示挑釁。
唐光明的境界也有羽化境三重,算是很強(qiáng),但面對大圣的挑釁,他居然慫了。
“我不跟你計較,你若是真敢對大長老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就算唐紫仙都保不住你!”
說完這句話后,唐光明冷哼一聲,憤怒離去。
他還真沒膽子在這里呆太久,畢竟楚云這小子渾身上下都是底牌,稍有不慎就會栽在這里。
對于這個小插曲,楚云并不在意。
唐皇的幾個兒子中,大都不爭氣,除去老大一直神秘外,天賦最好的老二唐山河在失落荒原中生死不明,一直沒有回來。
至于老三唐縱橫、老四唐光明以及老五唐京九,都是屬于爛泥扶不上墻,虎父犬子。
畢竟唐皇開枝散葉,兒子有幾十個,出來幾個不濟(jì)的,倒也不算什么。
“這是八荒誅神陣?”
一個聲音響起,只見天空之中落下一位女子。
這女子楚云記得,名為唐露,是唐皇最小的女兒。
唐露跟唐山河一家關(guān)系不錯,最初唐紫仙被囚禁,一直為唐紫仙求情的也是她。
因為始終不相信二哥隕落,唐露一直都在努力修煉,想要等修為足夠了,前去失落荒原尋找唐山河。
“不錯。”
楚云對唐露沒有惡感,相反還有些好感。
能夠在所有人都指責(zé)的情況下,堅定不移的站在唐紫仙這邊,足矣說明她的性格。
“怎么可能,這世間怎么會有人能刻畫出八荒誅神陣!”
唐露震驚的合不攏嘴,左看右看,雖然只有陣法的形狀,沒有內(nèi)蘊本質(zhì),但她還是一眼就看透了。
楚云聞言,不由得多看了唐露幾眼。
自己也是秘紋師,唐露的眼光很準(zhǔn),由此可見眼界一定很高深。
難不成,她也是秘紋師?
看到楚云這般疑惑,唐露點頭道:“不錯,我也是秘紋師,專修陣法刻畫這方面。只不過沒有陣法可以學(xué)習(xí),進(jìn)展很是緩慢,到現(xiàn)在也僅僅只是秘紋大師罷了。”
“刻畫這陣法的,應(yīng)該是你娘親吧?”
唐露話音一轉(zhuǎn),開口詢問。
楚云點頭。
“能夠刻畫出這種秘紋大陣,自身最起碼也達(dá)到了秘紋宗師以上,還是對陣法了如指掌的秘紋宗師!”
唐露眼中盡是欽佩,隨后開口道:“如果可以,我能否向她請教一些東西?”
“這得看我娘愿不愿意了,不過這段時間估計沒心情。”
楚云思索一番,不由得說道:“如果小姑姑想要學(xué)習(xí)陣法的話,我可以教你!”
“你?”
唐露瞪大眼睛,語氣中有些挪揄:“楚云,我可是很看好你的,說大話不是什么好習(xí)慣。”
“沒有說大話,我可是得自我娘親的真?zhèn)鳎丶y師工會你知道吧,我是長老兼任副塔主。”
楚云為了使得唐露相信,直接將身份擺出,有理有據(jù)。
“嘖嘖,人不可貌相啊。”
看到楚云如此鄭重其事,唐露很是驚訝,心中信了九成。
一日之后,大陣仍然沒有解開。
楚云心中有些緊張,萬一娘親有什么三長兩短,這可怎么辦?
前來圍觀的人越來越多,整個楚城再度被包圍的水泄不通。
而就在此時,唐皇得到了消息,提前出關(guān)。
隨著唐皇出關(guān),一時間整個唐界皇威浩蕩,磅礴靈氣不斷升騰,金光漫天,呈現(xiàn)出各種異相。
唐皇一步邁入空間中,下一秒,身影便站在楚城之上。
他背負(fù)雙手,面無表情。
“八荒誅神陣!”
看到陣法之后,唐皇眼皮跳了一下,本以為那些人夸大其詞,沒想到果真如此。
這種陣法,舉世間斷然不會有第二人能刻畫。
王思蝶,一定是她!
楚云看到唐皇出現(xiàn),表情冰冷的站起身來,大聲道:“唐皇大人,我要一個交代!”
“嘶!”
聽到這句話后,所有圍觀之人全都倒抽一口冷氣,連表情都變了。
唐皇一直閉關(guān),對外面發(fā)生的事情并不知情,如今剛剛出關(guān),還未理清事情真想,你倒好,上來就問唐皇要一個交代。
這也太大膽,太肆無忌憚了吧?
唐皇早在來時,就聽說了楚云斬殺百十人一事。
他挑了挑眉,耐心的問道:“你想要什么交代?”
“唐克文對我懷有私仇,于三月前擅自斷絕楚城所有資源供應(yīng),使得修煉資源短缺,這是其一。”
“其二,我一位族弟,在生死之戰(zhàn)中殺死了唐典,結(jié)果唐克文以此為由,派人包圍楚城,對我們楚家大打出手,導(dǎo)致傷亡無數(shù)。”
“我想問問唐皇大人,是不是我們的存在,讓唐界很多人心生不爽。如果真是如此的話,我們這就可以搬走,從此之后我跟唐界劃清界限,再無任何關(guān)系!”
楚云這一番話,端的是斬釘截鐵,擲地有聲。
他眼眸中閃爍著精光,絲毫不畏懼的跟唐皇對視著。
這世間再大,也大不過一個“理”字。
唐皇皺了皺眉,知道這事情必須謹(jǐn)慎處理,否則楚云肯定會心生不滿。
一旦楚家搬走,自己就沒有什么能跟楚云談的條件了。
可唐克文也是唐氏一族的骨干,不能太過隨意的處罰。
深思熟慮后,唐皇開口道:“唐克文私自做出這種事情,理應(yīng)接受懲罰,本著公平公正的原則,我會先剝奪他大長老的身份,將他打入牢中反省十年,直到知錯為止!”
楚云聞言,嘴角露出一抹譏諷的笑容。
這老狐貍,都這個時候了,還是在偏袒唐克文。
剝奪身份,打入牢中?
乍一聽還挺唬人。
還讓他知錯?
他這種人,根本就不配活著!
正當(dāng)楚云冷笑著想要開口反駁的時候,王思蝶的聲音突然在陣中響起——
“不必麻煩,我已經(jīng)替唐皇處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