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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星辰沒有察覺秦雨蝶已經醒來,他的目光還是緊盯在放置在他面前的六個白玉茶杯之上,白玉茶杯里盛放著琥珀色的茶水,茶香四溢,可以看得出那茶是極品的茶,而那水自是極品之水。可是這會兒簡星辰猛然的端起了放置在自己面前的白玉小茶杯,心情煩悶的就像是在喝酒一般一口將杯中的茶水飲盡。接著是下一杯,最后一口氣把面前一字排開的六只小茶杯中的茶水一一都飲盡。

“師父。”看著簡星辰失了優雅,表現出如牛飲水般的失態,秦雨蝶的臉上不由的浮起了一抹擔心的神色。

“醒了?”簡星辰的目光從面前放著的白玉茶杯上移到了秦雨蝶的身上。只是一瞬間的轉換,簡星辰已經全數收斂起了他的煩燥,落在秦雨蝶身上的目光恢復成了平時那不悲不喜,平靜無瀾的模樣。

“嗯。”秦雨蝶察覺到了簡星辰情緒的變化,可是她一時間不知道怎么問他。師尊向來對待他自己比較苛求,有時候她還戲稱,他這是在奉行苦行僧的生活。這好不容易這兩天從冰塊回暖化成了水,可是怎么才半天的時間,他又恢復成了平時清冷的模樣?難道在她睡著了的時候,又發生了什么事了?秦雨蝶想不通了。

“師父,我肚子又疼了,你給我揉揉。”秦雨蝶想要簡星辰過去,所以裝病。

“運氣丹田,把內力運行小周天六圈,你體內的寒氣自然會被驅散,肚子就不會痛了。”

這會兒簡星辰只說出了方法,卻沒有上前幫助秦雨蝶。

他平靜優雅的拿起白玉茶壺,用壺中煮好的茶水注滿了桌上放在他面前的六個白玉茶杯。放下茶壺,他拿起了其中的一個杯子,把它放置在自己的鼻下輕聞了一番,隨后才細細地品嘗起杯中茶水的味道。那個平時看起來冷漠疏離的簡星辰又回來了。

“師父,師父,在嗎?”外面傳來了王溪河的喊叫聲,“弟子把我娘給帶來了。”

簡星辰放下了手中的茶杯起身,步履優雅若仙般的向著門外走去。

“吱呀。”丹房的房門由內打開,顯出了里面站著的簡星辰。

王氏抬頭看著門內的簡星辰,她的神情有一瞬間的呆愣。

從她與簡星辰第一次見面算起,已經轉眼就過了十四年了,他卻依然還是如同她初見他時那般年輕。

這雪峰山常年積雪,一般普通人是斷然無法在這里生存的,可是他卻是在這里自開辟洞府以來一住就是十三年。那還是因為第一年,他怕秦雨蝶適應不了環境,才在山腳下的莊子里住下的。等秦雨蝶完全適應了之后,他便獨自一人搬來了這雪峰山頂居住。

他的醫術十分的高明,在王氏的記憶里,沒有他看不好的病,只有看不完的病人。只是他挑人看病的條件十分的苛刻。沒有萬兩黃金,輕易是請不動他這尊醫仙的,是的在這生活的十幾年里,山下的人自封了一個醫仙給他。因為他的醫術真的是十分的了得,再加上他不會變化的容貌,這里的人漸漸把他尊成了神仙一般的看待。

不過只有王氏知道,眼前這個看起來如同嫡仙般的男子,卻是有著一個怎樣冷落疏離的性子。如果不是要用萬兩黃金給秦雨蝶一個良好的生活環境,她估計他對誰都懶得動一下手醫治。只是不管怎么說,他都是她們家的恩人。山下的莊子現在正由她家漢子在管理,而兒子又拜了眼前這人為師。如果沒有他就沒有今天的王家,這一切的一切都是他給予的。

“公子喚奴家前來可是有事吩咐?”王氏對待簡星辰向來恭敬有禮。

“蝶兒的初信來了,你幫忙照看她一下。”簡星辰清冷的聲音中聽不出一絲情緒。

“啊,蝶兒終于長大了!”王氏對于秦雨蝶這個丫頭還是極有感情的,畢竟她是她一手奶大的。雖說她不是她的母親,可是卻也是如同母親一般的疼愛著這個孩子的。

簡星辰從丹房內走了出來,他對著王氏微點了一下頭對著她說道:“那蝶兒就拜托你了。”

“是,奴家會照顧好小姐的。”王氏剛才因為太高興所以直呼了秦雨蝶的名諱,后來想想不妥,還是改回了稱呼小姐。

“那你進去吧。”簡星辰云淡風清的越過王氏走向了書房的方向。

王溪河對著丹房探頭探腦的想要進去,卻是被他的母親攔在了外面。

“你這個混小子跟來做什么?”王氏用手推著高大的兒子。

“我想要進去看看蝶兒妹妹怎么了。”王溪河倒是不忌諱讓母親知道他的心思,反正他就那么一點的心思,在王氏的面前,他就是想瞞也瞞不了的。

“滾滾,你這混小子滾一邊去,娘進去看看蝶兒就成了,你一個大男人家家的湊什么熱鬧?快點出去。”王氏把王溪河推了出去,然后關好了門,走進了丹房里側的寢室。

秦雨蝶這個時候正趴在床上看著桌上簡星辰留下來的茶具,那裊裊的清煙順著茶壺的頂端飄起,秦雨蝶就是這么愣神的看著。她不知道師尊為什么又對她改變了態度,反正她不喜歡師尊這么對她。

“蝶兒。”這個時候一個熟悉的聲音把她從神游中拉了回來。

秦雨蝶抬起了頭,見到了向著她走過來的王氏。

“奶娘。”輕脆的聲音響起,秦雨蝶用驚喜的目光看向王氏,從床上支起了身子坐了起來。

而這個時候王氏則是快速的走到了她的身邊,用手扶著她說道:“乖孩子,就躺著好了,別起來了。”

“奶娘。”秦雨蝶自小沒有見過自己的母親,一直以來在她的心里是把王氏當成自己假想的母親的。在這個時候她能見到她,這讓秦雨蝶十分的高興。

“你怎么會來的?”秦雨蝶在驚喜之余又忍不住提出了自己的疑問。因為在這么冷的季節里,雪峰山頂一般除了她們師徒三個之外就只有珍奇異獸了。常人是不會挑在這個季節上山的。

“是老爺吩咐溪河把我接上山的。”王氏在秦雨蝶的床邊坐了下來回答了秦雨蝶的話。“你看溪河也沒有說清楚就把我帶上來了,我都沒有來得及準備東西。”

“奶娘,你來就好了。”秦雨蝶撲入王氏的懷中,用手摟著王氏的脖子,頭則是靠在她的頸窩里輕輕的蹭著。

“對了,老爺說,你的初信來了?”王氏想到了簡星辰對她說的話,不由的再一次向秦雨蝶求證。

“奶娘。”秦雨蝶聽了王氏的話,柔美的臉上立馬就刷的變紅了。她撒著嬌用鼻子輕蹭著王氏的頸窩。

“哎喲,咱家蝶兒還會不好意思了呢!看來真的是長大了。”王氏看著如此可愛的秦雨蝶不由的出言調侃了起來。

“奶娘,討厭。”秦雨蝶聽著王氏的話,臉上的紅暈那是更紅了。“蝶兒看著自己流了好多血嚇都嚇死了,奶娘你還有心情笑話我。”

“哎,都怪我不好,沒有及時的跟你說過女孩子第一次來初信的事。”王氏聽著秦雨蝶的話后也有一絲的自責。這原本是應該母親教導給女兒的,現在秦雨蝶的母親不知所蹤,按理說這種事情應該是她跟她說的。可是誰知簡星辰留秦雨蝶在山上一留就留到了十四歲,而這雪峰山頂又不是什么人都能進來的,所以這一耽擱就沒有跟秦雨蝶說這女孩子生理上的親密事兒。沒有好好的教導過她怎么應付這突發情況,以至于讓她擔驚受怕了。

王氏把秦子沫從自己的懷中挖了出來,她上上下下好好的打量了秦雨蝶一番。看著越長越水靈的秦雨蝶,她的心里不由的感嘆著,從小就看得出這小妮子漂亮,這不才幾年不見,她已經出落得像是大姑娘了,而且這相貌可是一等一的好啊。怕是這方圓百里之內的姑娘家都比不上的。要單說在相貌上能與她一較高下的,恐怕也只有爺了。可惜老爺是男人,要不然指不定要被多少媒婆給踏破了門檻娶了去了。

“對了,你用過月事帶了嗎?”王氏突然想到了一個非常現實的問題。她從來沒有教導過秦雨蝶針線活兒,更沒有教導過她來月事的時候應該怎么辦。現在她若是沒有用那個東西,那這床還能睡么?早就應該染成了一片了。

“奶娘你是說這個嗎?”秦雨蝶從床里內側的一個小包袱里拿出了一條厚布條。

王氏接過厚布條,放在手心里仔細地端詳著。“咦,原來是有人教你怎么做月事帶了嗎?只是這布料選得不是很好,做衣服這布料是極好的,可是做月事帶卻是不怎么好了,因為這吸水功能太差了。還有你幾時學會縫針線活了?這布料看起來是新裁的,針線縫得也不是很密很均勻。”

王氏就著厚布條發表了一通自己的看法。

秦雨蝶這會兒臉一紅,她趕忙從王氏的手中搶過了厚布條兒。她這會兒才意識到這厚布條兒有很大的可能是師尊給她做的。師尊,他表面上看起來冷冷的給人一種拒人以千里之外的感覺,其實他的內心應該是非常善良細膩的。連這種女人用的東西,師尊都給她做了,這說明師尊對她真的極好極好,也許他就是天底下對她最好的人了。不過她不能讓奶娘知道這厚布條兒是師尊給她做的。

“奶娘,你又笑話我,明知道我的針線活兒做得不好。”秦雨蝶把厚布條兒塞回到包袱里,小臉紅紅的對著王氏撒嬌。

“呵呵,放心吧,我一會給你弄去。對了你紅糖生姜湯喝了沒有?這來月事喝這紅糖湯是最好的,特別是在這極寒之地。”王氏伸出雙手握住秦雨蝶的小手輕拍了一下表示安慰。

“師父有煮給我喝過了。”秦雨蝶這會兒不由的想起了簡星辰用嘴喂她的那一幕,這會兒臉上的紅云那是更盛了。

“哦,老爺對你還真好。”王氏不由在內心感嘆。不過她在心中也存在一個很大的疑問,當年她可是以為簡星辰是秦雨蝶的父親的,可是這么些年以來,秦雨蝶一直管簡星辰叫師父而并不是爹爹,難道秦雨蝶與簡星辰之間并沒有血緣關系?可是簡星辰疼秦雨蝶卻是不爭的事實。為了解答自己心中多年來的疑惑,王氏趁著現在這個機會向秦雨蝶問清楚。

“對了蝶兒為何老是叫老爺為師父而不是爹爹呢?”王氏疑惑的眼神盯著秦雨蝶的表情。

“哈哈,奶娘怎么會以為師父是我的爹爹的?”秦雨蝶聽到王氏的提問,不由的捧腹大笑起來,這真是一個天大的笑話呀。

“難道不是嗎?”王氏看著秦雨蝶笑得這么夸張的樣子,自我感覺她自己是不是搞烏龍了?

“怎么可能嘛,師父還沒有成過親呢,而且我的父母親都健在的,我的母親是大周國平南王府的大小姐,而我的父親是北齊國的王爺。不過奶娘,你千萬不要告訴給別人我的出生哦。”秦雨蝶老實的把自己父母親的情況向王氏說明了一下。

“啊,那你不是郡主了?”早就猜到秦雨蝶的身份也許會不凡,可是當王氏聽到秦雨蝶親口對她說的話后,她還是被眼前的這個消息給砸昏了。這秦雨蝶的來頭未免也太大了吧?她那可憐的溪河不就是完全的沒有希望了?要知道在大戶人家,特別像是在秦雨蝶那個身份的世家里,兒女的婚姻自由都往往不會在她們自己的手上。這秦雨蝶有這一層驚人的身份,那她絕對是不會嫁給平民的。看來她家的溪河那只能是癡心妄想了。

“嗯,按理說應該是的。”秦雨蝶也沒有覺得自己是郡主的身份有什么兩樣,現在她就連父母親長什么樣都不清楚,所以這個郡主的身份嘛,也只能是唬人的而已了。

“那我是不是要向你行禮?”王氏自小受到的教育有些古板,她一聽秦雨蝶是郡主的身份,立馬腿骨就軟了,想要向秦雨蝶行禮。

“奶娘,我們誰跟誰呀?我可是吃著你的奶水長大的,除了生養我的母親之外,我可是一直把你當成我另一個母親看待的,所以你就別來寒磣我了,你要是跪我,還不得讓雷劈了我呀?”秦雨蝶趕緊扶正了王氏,她把自己的身世說出來不是為了要讓王氏向她下跪的。她只是不想隱瞞自己最親近的人而已。

“你這小妮子。”王氏用手戳了一下秦雨蝶的額頭,秦雨蝶沖著她吐了一下舌頭扮了一個鬼臉。接下來秦雨蝶抱住了王氏的一條胳膊對著她撒嬌道:“奶娘,我餓了,我想要吃你做的飯。”

“好,好,那你先躺著,我這就去給你做去。”王氏用手理順了一下秦雨蝶額際的秀發。離開床站了起來,順便整了整衣角。

“乖乖,躺著,等我做好吃的給你。”王氏留下這句話后走了出去。

秦雨蝶看著王氏走了出去,她又把簡星辰給她的包袱拆開,盯著那剩余的做工極不精細的三條布條。這是師尊給她做的呢,秦雨蝶突然感覺自己的臉上火辣辣的,她用雙手抱著臉,不過從嘴角間那揚起的一絲甜蜜笑容,卻是出賣了她現在所有的情緒。師尊顯然是個外冷內熱的人。

王氏走出丹房來到了廚房,在她還想要展現一下廚藝的時候,卻是發現自家的小子已經把飯菜都已經煮好了。

“娘,你把這食盒拿到蝶兒那去吧,她應該餓了。”王溪河被王氏趕出來的時候,他就來到了廚房,看了看廚房里的擺設,廚具基本沒有動過,想來秦雨蝶一定還沒有吃過飯。好在王溪河帶著王氏上山時順手打了幾只野味,這不,嫩肉正好抄了幾個小菜,而骨頭煲了湯給秦雨蝶補補身子。

“好啊你小子,對蝶兒那丫頭可是比對我這個老娘都好。”王氏伸出手指戳了一下王溪河的腦門。

“娘,我那邊也做好了晚飯等你和師父一起吃呢。”王溪河臉紅了一下,用手指指了一下廚房一角,那里果斷還有幾蝶冒著熱氣的菜。

“嗯,算你還有良心。”王氏笑瞪了王溪河一眼,接著她想到自家兒子對秦雨蝶的那份心思,加上不久前秦雨蝶對她坦白的身世。心里不由的輕嘆了一聲,看來自家兒子對秦雨蝶的那份心思注定只是一場空了,于是她若有所指的對著王溪河說道:“溪河啊,有些事是勉強不來的,你只需盡了你的心力就好。”

“娘?”王溪河疑惑的目光看向了自己的母親,母親似乎是想要告訴他什么,可是王氏最終也沒有點穿其中的奧秘。只是伸手拍了拍他結實的肩膀,拎著食盒轉身走了出去。

當王氏回到丹房內的時候,秦雨蝶明顯表現出了詫異。

“奶娘,你是神仙嗎?怎么這么快就把飯做好了?”

“呵呵,我哪是什么神仙,能有這么快的速度,這都是溪河那臭小子給做的。”王氏把食盒里的東西放到床頭邊的柜子上。

打開食盒,里面食物的香味飄香四溢。王溪河這小子倒是承襲了他母親的好手藝,這一手煮飯炒菜的活計倒是做得異常的順溜,而且手藝不錯,從秦雨蝶那吃得瞇起的眼睛可以看出,這菜色的味道異常的合口。

“奶娘,溪河哥哥的手藝越來越好了。”秦雨蝶邊吃邊不由的夸獎起王溪河起來。

“那是,這要是哪個姑娘能嫁給我家那小子,可得享清福啰,他干活里外可都是一把好手,而且特別是個能疼人的人。”王氏在這個時候不著痕跡的在秦雨蝶的面前夸獎起兒子來,目的就是想要給兒子制造點機會。這真是可憐天下父母心,同樣反應了王氏愛護自己兒子,明知不可能卻也還是想要給兒子爭取一下的護犢之心。

“嗯,我同意奶娘的話,溪河哥哥最好了,誰要是做了我嫂子,那她一定幸福死了。”秦雨蝶咬著一口嫩肉,手舉著筷子附和道。

呃,王氏聽著秦雨蝶的話,心里不由的咯噔了一下,敢情這小妮子對于自家兒子的感情是兄妹之情?那這樣看來,自家兒子這是絕對沒有戲了。

“對了,我師父呢?他現在在哪?”秦雨蝶想起了自從奶娘來了之后師父便再也沒有回到房間里過,她現在很想知道他在哪里。

“老爺他在自己的房間。”王氏是看著簡星辰走入自己房間的,她如實向秦雨蝶回答。

“哦,他回房間的時候有交待些什么嗎?”秦雨蝶聽到王氏說師尊回他自己的房間了,她的心里卻是有些不開心。師尊為什么不跟著奶娘一起回來跟她說一聲再走呢?那樣也可以讓她知道他去了哪里啊。秦雨蝶的心思在這個時候開始有些斤斤計較起來。

“老爺說,要我好好的照顧你。”王氏用手摸著秦雨蝶柔軟滑順的秀發,她從秦雨蝶的神態中可以看得出秦雨蝶此刻的心情不是很開心。這小妮子從小就黏著簡星辰,對于她的這個師父可像是一塊牛皮糖的可勁黏著,如今她長大了,看來這個習性也沒有改變多少。

“哦。”秦雨蝶隨意的應了一聲,這會兒感情吃飯都不怎么香了。

“傻丫頭,老爺向來是最疼你的,你現在這個樣子,他可不方便呆在你的身邊。”王氏見秦雨蝶吃得意興闌珊,直到最后干脆不再吃了。她看在眼里,不由的安慰了她幾句。接著她把碗筷都收拾進了食盒。

林主蝶聽了王氏的話,心里想了一下,倒是這個理兒。奶娘方才說了不少關于女孩子長大的事,這月事便是極具代表性表示女孩子已經長大成年的一件事。師父一個大男人,在她無知懵懂的時候,已經為她做得夠多了,他還連夜讓溪河哥哥把奶娘請了上來,師父先前在為她做這些事情的時候一定是萬分尷尬的吧?她實在是太不應該了,她不應該生師父的氣。秦雨蝶越想越覺得自己有些過份了。

王氏收拾好了食盒之后,帶著它走了出去。

秦雨蝶呆在大床上,她用被子包裹起自己,她的鼻子嗅著被子上殘留著的幽蓮清香的味道,那是師尊身上的味道。

她的目光不由的移到了房間里的桌子上,她還記得前不久師尊在那里煮過茶,那時的他看起來似乎心情煩燥。

不行,她得去看看師尊,以她對他的了解,他似乎遇到了什么大事兒,因為師尊的心性非常堅強,她還從來沒有見到過他這般心煩意亂過。

秦雨蝶想到這里,她干脆赤著腳兒從床上跳了下來,嬌小的身子包裹著被子,她一路上飛奔著向著簡星辰的房間里跑去。

簡星辰這個時候,正合衣躺在床上,昨天夜里他根本就沒有睡著過,可是現在他的精神似是一點也不萎靡。反倒是清明得很。他的眼睛看著房間內的天花板,那里是粗糙高低不平的山壁,銀色的淺眸沒有焦點的望著上面方向,而他的思緒已經不知道飄到什么地方去了。

就在前不久,他的徒弟王溪河給他送來了吃的,可是他卻是胃口全無。在回絕了王溪河的好意之后,他就開始這樣躺在床上望著上方的天花板發呆。

“吱呀”一聲,他的房間的門似乎被人打開了又合上了。聽力靈敏的他已經覺察到有人進入了他的房間。難道又是王溪河那小子?他還不死心要給他送吃的來嗎?

“溪河,不要給我送食物來了,你和你娘吃就行了。”簡星辰清幽的話語回蕩在寂靜地房間里。

“師父。”秦雨蝶從丹房跑到這里的勇氣似乎在見到簡星辰的這一時刻全都用完了,她躊躇著站在簡星辰大床旁邊不足兩米的地方,輕喚了一聲師父。

“怎么是你?”簡星辰驚詫的側頭看向床的外側,當他看到秦雨蝶就裹著被子,赤腳站在他床旁的時候,好看的俊眉在這一刻深深地皺了起來。他快速的一個側身就從床上翻身下來,只一個大跨步就來到了秦雨蝶的面前。他想也沒有想的把秦雨蝶一把從冰冷的地上抱了起來,隨后連人帶被子的把她抱放到了大床之上。

“你瘋了嗎?這么冷的天,赤著腳就跑過來?你知不知道你自己現在的這個狀況?一個休養不好很容易就落下病根的。”簡星辰這會兒很生氣,是前所未有的生氣。這小妮子真是太不愛護自己了,她知不知道這樣子會寒氣入體的?本來她來月事的時候肚子便會痛,她再這樣一胡搞,這絕對不會是痛就能解決問題的,以后可是會影響她一輩子,有得她苦頭吃的。

“師父。”秦雨蝶被簡星辰這劈頭蓋臉的一兇,大而水靈的鳳眸便蓄滿了淚水,柔美的小臉滿是委屈的看著簡星辰。她長這么大,這是師尊第二次兇她了。

看著秦雨蝶梨花帶雨的嬌柔模樣,簡星辰說著說著語氣就軟了下來,他輕嘆了一聲用手指擦去她眼角的淚水,柔聲的對著她說道:“別哭了,你要知道我這也是為你好,要不我送你回你房間去吧。”

“不要。”秦雨蝶聽到簡星辰想要送她回自己房間,頓時她死命的搖著頭,從被子里伸出了雙手緊緊的抱住了簡星辰的身子不撒手。

“蝶兒,乖,你已經長大了,該懂事了,你應該知道男女授受不親的道理。”簡星辰看著秦雨蝶對他的依賴,他頗有些無奈的用雙手輕拍著她的后背試圖說服她回自己房間。

“可是你是我師父不是別的男人啊。”秦雨蝶從簡星辰的懷中抬起了頭回答道。

面對如此單純心思的秦雨蝶,簡星辰一時間覺得自己的思想真的是太齷齪了。他怎能對她生起那種心思?那怕只是輕描淡寫的一瞬間也不行,因為他是她的師父,是她的長輩。

不過他也被秦雨蝶說的這句話愣住了神兒,從她的語句里他可以聽出來她是完全把他當成師父來看待的,那樣他就更不能把她純潔的心靈給污染了。簡星辰用力的拉開了他與秦雨蝶之間的距離。秦雨蝶因為被簡星辰的大力給推坐到了床上。

簡星辰硬逼著自己對秦雨蝶狠下心,淺銀色的眸子在這個時候冷冷地俯看著跌坐在大床上的秦雨蝶,如冰玉般的臉上也帶著森冷的寒意。

“你記住,這輩子我只是你的師父,僅此而已。”簡星辰丟下了這句話后,便離開了自己的寢室。

秦雨蝶坐在大床上,她眼睜睜地看著簡星辰從她的面前走了出去。師尊他這是怎么了?為什么要對她說這些話?是因為他知道了她喜歡他的心思嗎?他們是師徒沒有錯,可是誰規定了她就不可以喜歡自己的師父了?他們之間并不存在著血緣關系不是嗎?秦雨蝶想到這里,她快速的從床上下來,這會兒她甚至連被子都沒有裹上就直接跟隨著簡星辰的身影而去。

簡星辰因為心煩,他走出了自己的寢室之后便直接走出了洞府大門。他從洞府外種植的榕樹上折下了一根樹枝,以樹枝為劍,練起了天玄劍法。

今夜是滿月,天空中飄散著晶瑩的雪花,簡星辰月白色的身影幾乎與空中飄落的白雪化為了一體,在他手中揮舞的樹枝化身為了利劍,那挽起的劍招似是能吸盡天空中落下的白雪。大團的雪花順著簡星辰的劍招在空中形成了白落茫茫的一片,最終形成了一個人為的小型龍卷風。那強大的威能甚至刮起了地上的皚皚白雪。

秦雨蝶跟隨著簡星辰出來的時候,她就躲在榕樹的后面。她看著簡星辰心煩的練劍,看著他飄渺的身影,飄飛的步伐,秦雨蝶一時間覺得師父可能就是傳說中的仙人,要不然他為什么容顏一直沒有改變過?她記得在她小的時候師父就是現在這個樣子了,然而十數年一過,她都已經長大成年了,他卻依然還是年輕時的模樣。

外面的風刮得很大,天空中的雪花也在不斷的飄零著。秦雨蝶這個時候突然感覺到全身一陣的發冷,剛開始出來的時候一門心思想要跟著簡星辰就沒有顧及到旁的,而現在她在外面站得久了,她身上所穿的單薄衣服哪經得住外面寒風的侵襲?這會兒她不由凍得全身發冷,上下牙齒都忍不住在那打磨。發出咯吱咯吱的摩擦聲。

“誰?誰在那里?出來。”簡星辰先前出來的時候心情煩燥,所以他的五感閉識,根本就沒有留意到在他的身后跟出來一個小“尾巴”,可是這會兒他練了一通劍法,把心中的煩悶通過練劍的方式發泄之后,他的五感又變得靈敏起來。就在剛才他聽到了有人冷得牙齒打磨的聲音。這雪峰山頂如今就住了他這一戶,躲在樹后之人,除了他之外,最大可能的就是王氏母子倆其中之一,當然還有可能是秦雨蝶,可是他都已經擱下了這么狠的話,沒有道理秦雨蝶還會跟他出來。

可是事實證明,他錯了。當他快要走到榕樹前面,想要捉出這個偷窺他練劍的家伙時。一個嬌小的紅影卻是先他一步的閃出,并且快速的倒向了身側的雪地之上。

“蝶兒?”簡星辰現在這會兒是完全的驚訝住了。秦雨蝶怎么會在這里?她不是應該在他的寢室中的嗎?不過現在不是他想這些的時候,他一個箭步上前,長臂一撈把秦雨蝶快要倒向身側地上的嬌軟身子給撈進了懷中。

好冰。簡星辰在抱住秦雨蝶的那一霎那,從指尖傳來的觸感,讓他都忍不住打了一個寒戰。他的目光不由的落到了秦雨蝶緊閉著雙眼的柔美小臉上。此時此刻她的臉色凍得發青,唇色更硬是凍成了絳紫色。她這是把他的話徹底的當成了耳邊風了?他明明囑咐過她在她的這段生理期間,她是不是能冷著的。

可是現在看看她呢?簡星辰的目光不由的一直往下,當他看到了秦雨蝶那雙裸一露在外的赤一裸雙腳。他的臉色頓時冷得不能再冷了。

懷中嬌柔的身子正在快速的流失著她的體溫,懷抱中她的身子越來越冷。一只小手正緊緊的揪緊在了左胸的衣襟上。她的呼吸淺薄的似是已經斷了氣息。

“蝶兒?醒醒。”簡星辰在這個時候無法再苛責秦雨蝶,他用手輕拍在秦雨蝶的臉頰之上,在冰地里受凍的人,最忌諱的就是失去知覺,要是秦雨蝶就這樣睡過去,恐怕她就一睡不醒了。

真麻煩,簡星辰這會兒不由的由感而發。而他位于左胸的雄蠱在這一時刻似是感應到了雌蠱宿主的危險,在他的心臟間蠢蠢欲動。

為了不讓秦雨蝶出事,簡星辰只能用自己的內力灌輸在他的手掌上,把它們源源不斷的輸送入秦雨蝶的體內。在簡星辰大量內力的溫養下,秦雨蝶的臉色漸漸由青轉白。可是她的整個身子依然還像是冰一般的冰冷徹骨。

看來沒有法子了。簡星辰把秦雨蝶打橫抱了起來,一路直接走進了他的寢室。

等他關好房門不久,從洞府內的暗處走出來一個人。那人手捂著自己的嘴,生怕自己發出一丁點的聲音驚動了走進房內的簡星辰。此刻她的心里正在發生著驚濤駭浪般的變化。她看到什么了?簡星辰竟然抱著衣冠不整的秦雨蝶進入了他的寢室。他們不是師徒的關系嗎?可是現在他們之間的關系看起來卻是怎么看怎么讓人費解呢?秦雨蝶與簡星辰之間倒底是怎么一回事?王氏煞白著臉盯著簡星辰寢室的房門。要不是她夜間出來起容芷,這一幕恐怕永遠也不會發現吧?話說她撞破了簡星辰與秦雨蝶之間的事,會不會給她與溪河帶來禍事?王氏一時間心里也拿不定主意。不過好在簡星辰似乎把全部的心思都放在秦雨蝶的身上,而忽略了她。那么她就當一切事情全都沒有發生好了。王氏小心的退了回去,她打算把這件事爛在自己的肚子里,絕對不向任何人提起。而且她也下定了決心,一定不讓溪河再摻合到秦雨蝶的這件事里去了。

另一方面,簡星辰抱著秦雨蝶來到了寢室之中。他把秦雨蝶放置到床上,開始給她搓手與腳,可是效果甚微。看著秦雨蝶那逐漸發青的臉,如果再不能讓秦雨蝶的體溫回暖的話,說不一定這小妮子真的一命嗚呼救不回來了。現在唯一最溫和的辦法就是用他的體溫去捂暖她,幫她恢復常溫。可是這樣一來,他便會與她有肌膚相親之實。簡星辰淺銀色的眸子復雜的看著秦雨蝶,若是走出那一步,他與她之間便再也牽扯不清了。這個時候,他想起了秦子沫,他保證過,十六年后還一個健康的女兒給她。

在秦雨蝶的性命與自己的清白之間,簡星辰還是選擇了前者。他暗自咬了一下牙,脫去了身上的衣服露出了如美玉般潔白無瑕的身子。隨后他掀被上床,把秦雨蝶身上的衣物除去,只留下了棗紅色的肚兜兒。簡星辰的目光避過了秦雨蝶的身子,目不斜視的看向了床側的山壁,而他的雙手已經把秦雨蝶的整個身子緊緊的擁入他的懷中。他們的四肢交纏,簡星辰低頭,更是把自己的元陽精氣通過秦雨蝶的唇兒喂入到她的體內。

時間在分秒之間飄然而過,簡星辰感覺到秦雨蝶的身體正漸漸地回暖,而他連續兩天給她輸入元陽精氣,使得自己元陽大虧,等不及秦雨蝶醒來,便已經陷入了昏迷之中。

秦雨蝶只覺得自己快要凍死了,可是不知為什么,已經凍得麻木的全身正在一點點的回暖之中,隨后她迷糊的感覺到她的唇上被貼上了一個柔軟而又溫暖的東西,緊接著一股子暖流隨著她的口中被傳送了進來。她的意識在一點點的復蘇,等她睜開眼睛的時候,卻是看到了讓人震驚的一幕。

師父?秦雨蝶睜大了眼睛看著對面近在咫尺的簡星辰,冰冷的眸子已經完全的輕瞼上了,只留下了長而濃密的睫毛,此刻的他看起來如此的安詳和寧靜,那超凡脫俗的容貌更是讓他看起來不似真人而像是畫中的仙子。

她這是在做夢嗎?師尊怎么可能離她這般近?秦雨蝶忍不住伸出手輕觸了一下簡星辰的俊顏,那入手的溫熱感覺是如此的真實。她把自己的手指湊近嘴邊咬了一口。

“咝,疼死了。”秦雨蝶痛呼出聲,她甩著手臂把蓋在他們身上的被子掀開。立馬她就發現了不妥之處。

啊,怎么會這樣?秦雨蝶瞪大了眼睛看著簡星辰光一裸著的上半身,同時她發現自己也只穿了一件最貼身的肚兜兒。她的腦子一下子就蒙掉了。

師尊為什么沒有穿衣服?秦雨蝶看著簡星辰潔白無瑕的身體頓時滿臉通紅,雙手一攏趕緊把被子全都裹在了自己的身上,然后她的目光又回落到了對面師尊的身上,那如上好羊脂白玉般的完美身形就像是一件精美的藝術品,師尊真是一個美人兒,他的美似乎超越了一切存在,所有人在他的面前都會因他超凡脫俗的氣質與容貌而變得自慚形穢。只是為何師尊就連睡夢中都會輕皺起眉頭臉上帶著淡淡地輕愁?

秦雨蝶忍不住伸出一只藕臂,用手指輕輕的撫過簡星辰銀色的眉間。她想要撫平那微蹙起的眉頭,她情愿見到師尊冷淡疏離的模樣,卻是不想見到他眉間皺起的輕愁。

想到天氣的寒冷,秦雨蝶不由的把被子分攤到了簡星辰的身上。此刻她的俏臉通紅,可是卻還在偷看著簡星辰寧靜沉睡著的模樣。她不由的依偎在簡星辰的胸前,通紅的小臉緊貼在他的左心方向,耳邊傳來的是師尊沉穩的心跳聲,她在心里偷偷的想,要是師尊以后能像這般讓人親近就好了,就像以前她小時候他抱著她睡覺一樣。想到這里秦雨蝶閉上了眼睛,在聆聽著簡星辰平穩的心跳聲中靜靜地睡去。

早上醒來,身邊已經失去了簡星辰的身影,秦雨蝶掀開了被子,這個時候她發現自己的身上已經穿戴整齊。仿若昨夜她與簡星辰赤誠相對的場景只是她的南柯一夢。

“師尊。”房間內傳來了王溪河的聲音,緊接著高大的身影一下子便出現在了秦雨蝶的面前,他面露訝色的看著睡在簡星辰床上的秦雨蝶,不由疑惑的問道:“蝶兒?你怎么會在師尊的房里?

“我,我。”秦雨蝶一時之間不知道怎么回答王溪河的問話。她的俏臉在這個時候更是不爭氣的慢慢紅了。

“蝶兒昨夜夢游到了為師的房間,我怕驚醒她,所以讓她直接睡在了這里。”在王溪河的身后傳來了簡星辰清冷的聲音。

“師尊。”王溪河驚然轉身向著簡星辰行禮。

簡星辰向著王溪河揮了一下手,銀色淺眸越過王溪河落在了秦雨蝶的身上。看著神色正常的秦雨蝶,他不由的輕舒了一口氣。看來她似乎沒有昨夜的記憶,這樣也好,省得他對她施展禁術封鎖她的記憶了。

“師父,對不起。”秦雨蝶挪開被子想從床上下來。

“等一下。”簡星辰這會兒走上前,他的手里拿著一雙鹿皮小靴和一雙軟底白襪。原來他離開這里是去秦雨蝶的房間給她拿鞋襪去了。簡星辰很隨意的坐在床沿,他的一只手托起了秦雨蝶的一只小腳,另一只手則是展開白襪把秦雨蝶的那只小腳套了進去。

“以后不許赤著腳到處跑。”簡星辰很嚴肅認真的警告秦雨蝶。

秦雨蝶感覺自己的小腳包裹在簡星辰溫暖的大掌中,心里漾起了一絲漣漪,柔美的小臉微低著,近距離可以看到她的臉上已經泛起了層層紅云。

王溪河看著師尊給秦雨蝶套襪穿鞋的樣子,一時間仿佛時光回到了從前。小時候,師尊對于秦雨蝶就可寶貝了。蝶兒雖然有他的母親作為奶娘,可是他娘除了喂奶照看她之外,秦雨蝶身上穿的用的一切事物其實都是簡星辰在為其張羅的。所以他看著師尊與秦雨蝶這樣互動的畫面卻也不覺得有什么不妥之處。

“師尊,要不要我來?”不過王溪河還是走上前了一步,站到簡星辰與秦雨蝶的中間,他想要接過簡星辰手中的活。

“不用了。”簡星辰冷淡的回絕了王溪河,幫著秦雨蝶把鞋襪都穿戴好。

“那師尊請到飯廳用早膳吧,我娘已經在那里了。”王溪河沒有介意簡星辰不讓他幫忙,他依舊很恭敬的對著簡星辰說明了來意。他本意就是來請師尊去飯廳用早飯的。

“嗯,知道了。”簡星辰看了一眼王溪河,此刻他的內心似乎對于王溪河有了一種復雜的心思。這個徒弟從小就對他十分的恭敬,學習東西也非常的快,他與秦雨蝶從小就青梅竹馬一起長大,兩個人平時看起來非常地要好,如果被他知道昨晚他與秦雨蝶之間發生的事,不知道他會怎么看待他這個師父?他還會用如此尊敬的目光看著他嗎?

“溪河哥哥,能請奶娘過來一趟給我梳發嗎?”秦雨蝶這會兒不管是面對簡星辰還是王溪河都感覺十分的尷尬。她紅著臉叫王溪河去請奶娘來。

“好的,那你先乖乖在這里等著,等下我把你的早飯帶來。”王溪河用寵溺地眼神看著秦雨蝶,俊朗的嘴角邊洋溢著陽光般的笑容。

“師尊,那我退下了。”跟秦雨蝶說完之后,王溪河對著簡星辰行了一個禮退了出去。

“嗯。”簡星辰看著王溪河離開,當他見到秦雨蝶望著王溪河離開的方向發呆的時候,他的心里卻是有些不是滋味。

“你喜歡溪河?”鬼使神差的簡星辰對著秦雨蝶問出了這么一個奇怪的問題。

“嗯,溪河哥哥對我最好了。”秦雨蝶洞悉不了簡星辰此刻復雜的心思,她只是本能的回答了簡星辰提出的問題。

“他有那么好嗎?”簡星辰這問題表面聽起來沒有什么變化,可是從他的語調中倒是可以聽出幾分的不悅。

“他最……。”秦雨蝶剛想要說起王溪河的好,可是當她見到簡星辰略帶不悅的表情,她就硬生生的把那個好字給吞了下去。她小心地走到簡星辰的身旁,用手勾著他的胳膊,對著簡星辰獻媚的說道:“溪河哥哥再好,他也及不上師父對我的好啊,師父才是天底下對我最最好的人。”

簡星辰原本陰冷的表情在聽了秦雨蝶這明顯的奉承話后稍有緩和,不過他的表情依舊清冷,他直接伸手牽起了秦雨蝶的小手,來到了梳妝臺前讓其坐下。

如冰玉般的手指拿起了桌面上的白玉梳子,開始默默地梳起了秦雨蝶的一頭烏黑秀發。

從銅鏡的反光中,可以見到秦雨蝶微微勾起的唇角,此刻她的心情愉悅極了,目光偷偷的通過銅鏡看著身后的簡星辰。位于左胸的小心臟這會兒“噗通、噗通”的亂跳著,現在她終于明白自己對于師尊的感覺。那絕不是以一個晚輩對待長輩的感覺,而是一個女人對于一個男人心跳的感覺。她想她是喜歡上自己的師尊了,所以難怪她想要不斷的親近他,因他的喜而喜,因他的憂而憂,甚至于她喜歡聞著他身上的味道而入睡。想明了自己對于簡星辰的心思,秦雨蝶這會兒倒是釋然了。她的嘴角掛著淺淺地笑意,心里在盤算著怎么才能與師尊更親近一些。

“在傻笑什么?”簡星辰給秦雨蝶梳了一個不是很復雜的少女發式,從他給她梳頭開始,她的嘴角就一直掛著淺淺的笑意,他有些不明白,是什么事可以讓她笑得這么開心?這么甜蜜?他雖然在心里警告過自己要離她遠一些,可是事實上他做不到。就在昨晚他緊緊擁抱著秦雨蝶的時候,在他的心里他完全沒有把秦雨蝶當成是自己的徒弟,而是一個完完全全的女人。

“師父,我們要是能夠一直這么生活下去該有多好啊?”秦雨蝶轉身抬頭,明亮的鳳眸帶著渴望的看著簡星辰。

看著眼前秦雨蝶那如同朝陽般青春的笑臉,簡星辰忍不住想要伸手去撫摸秦雨蝶那柔美含笑的小臉,可是就在他的指尖快要觸摸上秦雨蝶肌膚的瞬間,他突然地收緊了自己的雙手慢慢地握成了拳回落到自己的身側。她才十四歲,正值如同花一般的年紀,而他表面上雖然看起來似乎很光鮮,但是實際上他的年齡做她的爹爹都有余了,想到這他不由自嘲的輕揚起嘴角。

面對如此年輕的秦雨蝶,他終是過不了自己心里的那道坎,他不想耽誤她的青春年華,不想她在以后遇到與她年齡相當的優秀男子時,后悔跟了他這個已經遲暮的“老人”。

“蝶兒,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師父已經老了,遲早有一天會比你先行離世。”簡星辰恢復成了原本清冷的模樣,說話的語氣也云淡風清的聽不出他內心深處的想法。

“沒關系,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會陪著師父一起離去,這樣師父才不會寂寞。”秦雨蝶這會兒站了起來,她的目光灼灼的看著簡星辰,明亮的鳳眸中是滿滿的堅定。

聽完秦雨蝶的回答,簡星辰的心猛的跳動了一下,他低瞼下眸子長長的睫毛掩蓋住了他眼中流落出來的真情,這一瞬間他竟然都不敢看著秦雨蝶,他微別過臉努力用著平和的語氣跟秦雨蝶說話。

“為師先去飯廳用膳,你梳洗好了之后也隨后來吧。”

簡星辰再次看向秦雨蝶時,那雙如夜空星辰般的銀眸已然古井無波的透著十足的淡然,只給秦雨蝶留下了一個飄然若仙的背影。

面對簡星辰無聲的回答,秦雨蝶只感覺到一件事。相對于她對師尊的滿腔熱情,師尊似乎并不怎么開心,甚至可以說是極其冷淡。難道師尊不喜歡她?不,不會的,她明明可以感覺到師尊對她的寵愛,難道說師尊對她的感情只是長輩對晚輩之間的親情?

“蝶兒,怎么了?一個人在這里發呆?”王氏從房門外走進來的時候,正巧看到秦雨蝶呆立在原地的樣子。

“沒,沒想什么。”秦雨蝶搖了一下頭。

王氏自從晚上回去之后,便一夜未睡好,她在心里想著簡星辰與秦雨蝶之間的事,雖然她暗自下定了決心不再提及昨晚看到的事,可是她畢竟是看著秦雨蝶長大的長輩,有些事不能因為害怕而自動忽略。這男女有別之事,她是有義務也有必要負責提醒秦雨蝶注意的。

“蝶兒,你和老爺之間……是不是發生了什么事?”

“能有什么事?”秦雨蝶心虛的反問,不過在面上她表現得很正常很平靜。

“蝶兒啊,奶娘跟你說,你已經長大了,再也不比得從前小時候可以隨意出入男子的房間,你和老爺畢竟沒有血緣關系,所以更需要保持距離,要不然會被人說閑話的。”王氏意味深長的對著秦雨蝶說出了她心底里的話。

“奶娘,為什么我不能跟師父在一起?”秦雨蝶聽著王氏的話,覺得非常的奇怪,她喜歡師父,師父若是也喜歡她的話,那憑什么他們不能在一起呢?

“難道你沒有聽過一日為師終身為父的道理?師父是與你的父親是一樣的,是你的長輩,所以師徒之間是絕對不允許相戀的,那樣等同于亂倫。”王氏看得出來秦雨蝶的心思很單純,她從秦雨蝶的言語間猜測出這個情竇初開的小姑娘,怕是已經喜歡上了她的師父簡星辰。

是啊,簡星辰在這片區域里,那可是如同神一般的存在。他的容貌俊美,醫術非凡,十數年如一日不變的俊顏更是讓人對他產生了一種如同敬畏神靈般的崇拜。像秦雨蝶這種小姑娘,天天跟簡星辰在一起,不喜歡上他,那才不正常呢。只是他們兩人之間的身份,卻是橫在他們之間最大的鴻溝。王氏并不看好秦雨蝶與簡星辰,在她看來他們兩人的這種關系是被世人所不容的。

“蝶兒,所以你和老爺之間還是保持下距離才好。”王氏最終把心里擔憂的事說了出來,而她不由的向著秦雨蝶伸出了一只手,輕撫了一下她柔軟的秀發以示安慰。

世人所不容嗎?這就是師父一而再,再而三明里暗里拒絕她對她說要與她保持距離的原因?難道說她喜歡上他已經成為了他的一種負擔?她這是做錯了嗎?

秦雨蝶的情緒很低落,她現在的思緒好亂。

當她有些失魂若魄的來到飯廳的時候,早已經坐在桌前的王溪河滿臉擔憂的先起一步站起身,走到了秦雨蝶的身邊。

“蝶兒,怎么了?身體還是不舒服嗎?要真不舒服,我還是先扶你回房,再把早膳送到你的房里去吃好不好?”王溪河殷勤的扶住了秦雨蝶的胳膊,眼睛里望向秦雨蝶時的眼神也透著十足的擔憂。

秦雨蝶偷偷的抬眼瞟過簡星辰那邊。她發現簡星辰在她來了之后根本就沒有向她這邊看過一眼。她的心一沉,以為自己的猜測是對的,原來師父對她真的沒有那方面的心思,知道了這個答案后,她的心里難過的要死,臉色漸漸地變得慘白。原本就虛虧的身子似是受不了這樣的打擊,眼前一黑便昏厥了過去。

“蝶兒。”站在秦雨蝶面前的王溪河驚呼了一聲,快速的抱住了她軟倒的身子。

簡星辰努力克制自己不看秦雨蝶的眼神再也壓制不了,銀色的淺眸不由的落向了秦雨蝶的方向。看著她被王溪河打橫抱在懷中,他不由的攥緊了手中捏著的筷子。

“師尊,看看蝶兒她這是怎么了?”王溪河抱著秦雨蝶虛軟的身子來到了簡星辰的面前。

簡星辰這會兒看了秦雨蝶的氣色一眼,一只單手已經搭上了她手腕上的脈息。

“她只是暫時氣血虧損,又受了風寒侵襲而已,休息一下補補就會沒事了。”簡星辰盡量用平和的聲音把秦雨蝶的病因說了出來。

“哦,那師尊,我送蝶兒回房休息。”王溪河抱著秦雨蝶趕緊的去秦雨蝶的寢室。

王氏沒有料到會突然間發生這種事,她不能當場阻止兒子對秦雨蝶的關心,只得跟著兒子一路來到了秦雨蝶的寢室。

看著兒子對秦雨蝶表露出來的關心,她的心里很是糾結。

“溪河,蝶兒這里有我,你去給她燉些補血的補品來吧,免得她醒了又餓著了。”王氏現在也只能以這種借口支派兒子離開秦雨蝶的身邊。

“好,娘,你小心照顧蝶兒,我去燉補品。”王溪河絲毫沒有懷疑他母親的動機,只當王氏也是關心著秦雨蝶的安危。

餐廳里。

簡星辰看著滿桌子的早點,他緩緩地放下了筷子。此時的他食欲全無,他的心思還停留在見到秦雨蝶臉色慘白昏厥的那一幕中。在他拚命的壓制自己對秦雨蝶的感情之時,其實也是在與情蠱之毒作對。一口腥甜的熱血從他的胸腔里泛了出來,他死死地咬住了牙關,硬是逼著吞了回去。

他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月白色的身影有一瞬間出現了一陣恍惚。他閉上了一會兒眼睛,讓自己的情緒穩定了一下,隨后邁著堅定的步伐向著丹房走去。他要盡快的研制出情蠱的解藥,只要解開了秦雨蝶身上的雌蠱,她就再也不會對他存有迷戀。

一晃過去了七日。

秦雨蝶的月事已經結束,連日來由于血虧的慘白臉色在王溪河食補的精心照料下變得日漸紅潤。只是秦雨蝶的氣色雖然變好了,但是整個人卻是添染上了一層輕愁。這七日她做得最多的事,便是呆呆的坐在床上看著自己的房門。

這七日間,師尊一次也沒有來看過她。

問王溪河,他的回答是,師尊一個人把自己關在丹房里正在研制丹藥。

丹藥,丹藥,師尊向來把研制丹藥看得比什么都重。七日間,他就一次也沒有出過丹房來看望過她,他這是在研制什么樣的丹藥?為了誰而研制?她的心很紛亂,時間隔得越久,她就越覺得師尊對她根本不存在情愛之心,而她對他的感情只能稱作是單戀。可是為何只要一想到師尊根本對她無心,她的心就會痛?她的眼淚就會止不住的流下來呢?她本不是一個愛哭的女孩,可是現在她就是越想越傷心。咸咸的淚水順著她的臉頰而下,落在唇間,那味道苦澀無比。

“蝶兒,別哭,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說,我會永遠在你身邊的。”王溪河站在秦雨蝶的身邊已久,當他見到秦雨蝶呆呆望著遠方流下眼淚時,他急忙坐在床沿把她擁入了懷中,唇兒輕輕地吻在她的臉頰之上,吻走了那些苦澀的淚水。在落向秦雨蝶那玫瑰色的櫻唇之時,秦雨蝶卻是先他一步的側開了臉。

秦雨蝶在這個時候已經回過了神,先前她沒有拒絕王溪河吻干她淚水的舉動是想著可以借王溪河忘記簡星辰的吻,可是當王溪河要接近她的唇時,她卻是退縮了,在她的心里她還是抗拒除了簡星辰之外的男人吻她。

“對不起。”王溪河對著秦雨蝶道歉,他這是一時之間情不自禁。

這個時候秦雨蝶眼睛的余光見到站在門外的一抹月白色身影。她突然伸手捧住了王溪河臉頰的兩邊,主動的湊上了她的櫻唇,吻落在了王溪河性感的嘴唇之上。

站在門外的簡星辰看著門內的這一切,他低瞼上了淺銀色的眸子,轉身離開了秦雨蝶寢室的房門口。

簡星辰走離了幾步之后,趕緊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如冰玉般的指縫間,溢出了鮮紅色的液體,落在他月白色衣袍的前襟之上,如盛開的妖異紅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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