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打是情罵是愛,不打不罵不是愛哦。”這家伙只是能把黑的說成是白的,而把白的又說成是黑的本事。
他用內(nèi)力幫秦子沫舒緩了全身的筋骨之后收了回來。如玉的修長指尖挑起了秦子沫精巧的下巴,繼續(xù)甜言蜜語道:“娘子,怎么看你都好美啊。”
“貧嘴,油嘴滑舌的。”秦子沫說完之后,若桃花般的粉唇微微嘟起。
容芷看著秦子沫那誘人的粉色櫻唇,瞬間俘虜住了那片粉色,他的吻帶著世間最熾烈的溫度,似乎要把她燃燒殆盡。
就在他們吻得難分難解之時,容芷突然抱著她撲到了馬車的地上。
“哎喲。”秦子沫剛痛呼完。他對著她輕聲地說道:“噓,別出聲。”
現(xiàn)在這是個什么情況?秦子沫瞪大了眼睛迷茫的看著他。
“嗖,嗖。”
“噗。”
車窗的外面?zhèn)鱽砹艘魂囋幃惖钠瓶章暸c利器刺入木頭的聲音。
接著秦子沫便看到了一支火焰利箭從馬車的車窗外射了進來。
“噗。”的一下子釘在了他們先前坐著的地方,秦子沫眼皮不由的一跳,要不是容芷先一步機靈的把她撲倒,那么他們這會兒便成了一對穿膛葫蘆了。
可是這事還沒有完,容芷看到那支火焰利箭,勾人的鳳眸不由的巨變,他一下子摟著秦子沫沖向了馬車外面。
緊接著秦子沫便靠在容芷身前,看著那輛黑色的鑲金馬車被炸了一個粉碎。
秦子沫看著這一幕不由的打了一個哆嗦。
“別怕,有我在。”容芷這會兒犀利的鳳眸掃向了四周。
他發(fā)現(xiàn)除了道路的兩側(cè)站有弓箭手不停的向著他們射冷箭之外,還有一群帶劍的黑衣殺手向著他們洶涌殺來。
先前出現(xiàn)的八名暗衛(wèi)這個時候現(xiàn)出了身影,他們緊緊地把容芷和秦子沫圍在了圈子的中心。
“主子,先走。”
暗衛(wèi)隊長對著容芷說道。
“哼,一群螻蟻而已。”
容芷對于這些個黑衣殺手簡直是不屑一顧,如冰玉般的手迎風一揚。
瞬間,向著他們沖來的數(shù)名黑衣殺手紛紛倒地不起,這其中還包括時不時放冷箭的家伙。
“留一個活口,其余的都殺了。”
容芷對著暗衛(wèi)下達了命令,立時八名暗衛(wèi)直接沖上前,一刀一個了結(jié)了被容芷毒粉毒倒的黑衣殺手。
不過,有些遺憾的是,最后留的活口并沒有存活下來,那人居然吞毒自盡了。
“秦姐姐。”
就在容芷打算帶著秦子沫走時,從遠處飛奔過來一個半大的孩子。
“朵兒?”當秦子沫看清來人的臉時,她的整個人不由的怔愣住了。
她記得秦朵兒這個記憶中的小可憐是個啞巴啊,為什么現(xiàn)在她居然能說話了?而且從她自三年前回來,就沒有見過秦朵兒了,她有問過秦子川,他說他也不知道秦朵兒上哪去了。只是說被她的親生父親給接走了。
“秦姐姐你沒事吧?”
“沒事,你怎么來了?我們一眨眼有好多年不見了吧?”
“是啊,朵兒好想念秦姐姐呢。”
隔了這么多年,秦朵兒對于秦子沫一點也不疏離,反而和多年前一般喜歡粘著她。
不過,這下子倒是把容芷給嫉妒的吃味了,他趕緊把秦子沫拉近自己身邊,趁機不讓秦朵兒靠近她。
“有什么事,我們回去再說好了。”
可是沒有等他們有所準備,身后卻是傳來了一道驚叫聲:“殺人了,殺人了。”
秦子沫回頭,就見到了林詩詩那張充滿了浮夸表情的臉。
嗬,還真是冤家路窄呢。
“你們,你們竟然敢當街殺人。”
林詩詩用手指著秦子沫與容芷。
“你眼瞎啊,那些都是殺手,是他們想要伏擊秦姐姐的好不好?”
秦朵兒見著林詩詩用手指著秦子沫,心情不爽的沖了她吼了一聲。
“你們說他們是殺手就是殺手了?可有憑據(jù)?”
林詩詩的腦回路不知道是怎么長的,她現(xiàn)在似乎感覺抓住了容芷與秦子沫的把柄。
要知道在大周國,當街殺人的罪名可不輕,重則會被判腰斬,輕則也會刺字發(fā)配流放。
“娘子,累了嗎?我們回家。”
可誰知容芷對林詩詩那可是完全的無視,只見他從下屬手中牽過了一匹俊馬,一把攬過秦子沫的腰肢,便一個飛縱雙雙騎到了馬上。
“你們留下收拾殘局,龍二帶著這個小丫頭走。”
等秦子沫他們回到家之后,秦朵兒把她的身世與遭遇一一向著秦子沫復(fù)述了一遍。
原來,秦朵兒的親生父親居然是秦耀祖的堂弟秦耀堂。
她的出生極具戲劇性,是秦耀堂在一次家宴中,憑著酒后亂性后的借口,把他的堂嫂給……了。當時秦耀祖有多氣就可想而之了。可是畢竟秦耀堂是他的堂弟所以不好撕破臉皮,再加上秦朵兒確是秦家的血脈,所以秦耀祖這么多年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養(yǎng)著她這個孽種不殺的原因。
至于秦朵兒是啞巴的事么,那也是因為秦子川命令她在除了他之外的任何人面前都不許說話,自我保護的一種手段。
而在多年前多次截殺秦子沫的那群殺手,也是秦耀堂下達的命令。
一切的疑云總算是有了一個結(jié)果,秦子沫聽后不由的一陣唏噓不已。
大消息,大消息。
平南王府郡主千金,全國知名帶著拖油瓶失了貞的花癡大小姐居然要嫁人了,而這位傳說中的新郎官可是上門給平南王府當入贅上門女婿的。
這王府里要辦喜事的事,可是傳遍了大周國的大街小巷兒。一時間王府的門庭若市,站在大門外都有不少好事者,對著門內(nèi)探頭探腦的想要探聽點事兒八卦一下。
皇宮里。
耶律齊坐在御書房內(nèi),在他的面前跪著一名暗衛(wèi)。此刻他的眉頭緊皺,眼神陰暗的看著眼前剛對著他匯報完情況的暗衛(wèi)。
“你是說娶秦子沫之人與當今北齊國的新帝長得是一個模樣?而且對方也姓拓跋?”這是個非常值得讓人尋味的事兒。
“回主子,千真萬確。”暗衛(wèi)小心謹慎的低著頭回答。
“朕知道了,你退下吧。”耶律杰向著暗衛(wèi)揮了一下手兒,命他退下。隨后他有些心神疲憊的背靠在了龍椅之上。秦子沫,娶你之人倒底是何人?按說北齊國的新帝剛繼任上位,再怎么樣也不會跑到他的地盤上來。那么那個神秘男人會是誰?是北齊國的皇族嗎?可是聽秦耀祖說他是招婿上門,這若是北齊國的皇帝,怎么可能會發(fā)生這種事情?傷腦筋吶,看來那天他得親自上門確認一下才好。
大周國邊境。
一輛很不起眼的馬車內(nèi)載著一大一小兩人向著大周國的都城趕路。
“干爹,你離開北齊國行不行啊?”拓跋軒睜著大大的眼睛看向邊上易了容的拓跋暮。他這干爹才接了北齊國的皇位不久,這事還沒有理順呢,就心急火燎的帶著他趕來大周國的都城,說是要把他送回到父母的身邊。其實他知道是他的爹娘選在了月初那日成親,拓跋暮這是急著趕去見他的娘。
這個干爹怎么就這么執(zhí)著呢?他娘親喜歡的人妥妥是他的爹爹,這是上回他在邊城的時候就已經(jīng)完全看出來了。可是偏他這個干爹還執(zhí)迷不悟,非得一門心思的撲在他娘的身上?這又是何必?有道是天涯何處無芳草,他干嘛要單戀他娘一枝花呀?要是換成是他,他才不會傻傻地在一棵樹上吊死呢。這拓跋軒小小的年紀已經(jīng)完全的顯露出了他超凡的情商。
“我已經(jīng)把一切都安排好了,北齊國那里短期之內(nèi)不會出事的。”拓跋暮慈愛的用手摸著拓跋軒的頭頂。這個孩子跟了他已經(jīng)有一年了,兩人在這一年的相處過程中,他已經(jīng)完全的把他當成了自己的兒子看待。而且這孩子從小就表現(xiàn)出了超高的智商,一些東西往往只消說過一遍,他就已經(jīng)記熟。而且小小年紀就已經(jīng)非常有主見了,他這次倒是極力想要阻止他回大周國。他不是不知道拓跋軒其實是為了他好,可是他接到線報,秦子沫與容芷要成親了。一個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而另一個是他的兄弟。雖然秦子沫對于他來說,已經(jīng)是一個遙不可及的夢,可是不管怎么樣,他還是想要親自來到她的面前,送上他的祝福。曾經(jīng)她問過他,他的夢想是什么?那個時候,他無法回答她。現(xiàn)在他有了答案,所以他這次來是想要告訴她他的回答。只要她幸福,便是他的所愿。雖然她的幸福不是他給予的,但是他可以為了守護她的幸福,挑起本屬于容芷的責任。
“干爹,我覺得吧,你那后宮真是清冷吶。你上任一年居然連個妃子都沒有納,你這樣的話哪來的皇位繼承人啊?”拓跋軒老氣縱橫的用手拍了拍拓跋暮的肩膀,他對于這個干爹可是真心的心疼他。心里直呼,自家老娘真是誤人子弟。
“不是有你在嗎?”拓跋暮把拓跋軒抱在了懷中,他用手摸著拓跋軒柔軟的頭發(fā),語氣平和的對著拓跋軒說道。
“不是吧?干爹,你這是想坑我呢?”拓跋軒一把拉住了拓跋暮的手腕,他可不想當什么皇位繼承人,他對于那張龍位可完全沒有興趣。呆在拓跋暮身邊的一年,讓他完全看清了,這皇帝可不是那么容易當?shù)摹_@起的比雞還早,睡得比鬼還晚,干得比牛還多,累得比狗還慘,這一天從早工作到晚,一點自己的時間都沒。他才不要當這狗屁的皇帝呢。現(xiàn)在他總算知道自己的爹爹當年為什么要詐死逃避了,敢情他早就有了先見之明。也只有他這實心眼的干爹才挑起了本應(yīng)該他爹爹應(yīng)該挑起的擔子。
“難道軒兒不想當皇帝嗎?”拓跋暮聽著拓跋軒的回答有些愕然,不過轉(zhuǎn)而一想,這孩子才多大點歲數(shù)啊,他一定不知道這皇位可是多少人擠破了腦袋都想要坐上去。
“不想,干爹,你可真不能坑我,還是趕緊的嫁個十七八個的妃子,生一打兒子出來才是正事,要不然我這次就跟著爹爹娘親呆在大周國過日子了,讓你自己一個人回北齊國去。”拓跋軒這會兒可是把要挾都用上了。
“到時候再說吧。”拓跋暮把目光調(diào)向了窗外,這里已經(jīng)接近都城了。離月初這個日子已經(jīng)只剩下了一天,不知道秦子沫現(xiàn)在怎么樣了?是呆在房間里當一個待嫁新娘,在做出嫁時的準備工作嗎?拓跋暮的思緒這會兒已經(jīng)飄到了十里之外。
這會兒的王府已是張燈結(jié)彩。
容芷提前一天被平南王府趕到了鎮(zhèn)上最豪華的客棧。這是要他在那里從發(fā),一路吹吹打打的帶著花橋來王府迎新,然后他們要繞著都城轉(zhuǎn)一圈,最后容芷帶著花轎再回到王府與秦子沫在王府拜堂成親。
整個娶親的流程便是這樣。這會兒離月中十五日還有一夜的時間。
秦子沫這會兒正坐在銅鏡前有一頭沒一頭的用玉梳梳著她的長發(fā)。明天就要成親了,她在這里倒是有些患得患失了。秦雨蝶的奶娘已經(jīng)找好了,今晚她是跟著奶娘一起睡的。而她的目光落在了放在桌前的鳳冠霞帔上。看著那繡著復(fù)雜牡丹花樣的大紅錦鍛,秦子沫不由的伸手撫摸在了那片紅色之上。曾經(jīng)她和她的媽媽討論過以后她嫁人的事,爸爸就在一旁插嘴說,要看著她穿鳳冠霞帔,因為他們是世代書香門弟,說是要延續(xù)古代的傳統(tǒng)。當時她就反對說自己要穿潔白的婚紗。可誰知道時過境遷,現(xiàn)在輪到她結(jié)婚時,居然應(yīng)了當時父親的話。
爸,媽,不知道你們在現(xiàn)代過得好不好?明天她要嫁人了,你們在遙遠的現(xiàn)代不知道能不能感應(yīng)得到這份喜氣?不過話說回來,這會兒她的心里卻是有些忐忑不安,總覺得有什么事就要發(fā)生似的。她覺得自己這是多想了,也許這就是通常人們所說的婚前恐懼癥兒。
“叩叩。”窗臺那邊傳來了一陣敲窗的聲音。
“誰?”秦子沫放下手中的梳子,走到了窗臺前。
“娘子,是我。”容芷隔著窗戶在外面輕聲的說道。
“吱呀。”一聲,秦子沫把窗戶打開,她帶著疑惑的眼神看著外面的容芷,“什么事啊?娘說成親的前一晚男女雙方是不能見面的。”
“現(xiàn)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先讓我進來再說。”容芷對著秦子沫示意了一下。
秦子沫側(cè)身讓開了一條路,容芷的身影一貓從敝開的窗戶里閃了進來。
“是出什么事了?”秦子沫看著容芷,他的表情看起來有些嚴肅。
“暮估計會在明日到達。”容芷得到了龍三的線報,特意向秦子沫來通報一聲。
“他不是剛接手北齊國嗎?怎么會在這個時候來?”秦子沫蹙了一下眉兒,暮太亂來了,作為一個皇帝,他怎么可以丟下一個國家潛入到鄰國來呢?
“還不是因為咱倆要成親了?”容芷也覺得拓跋暮這樣說丟下北齊國就丟下北齊國,孤身來到大周國的行為有些不理智,可是暮的心思,他還是能理解的,自己心愛的女人要嫁給自己的孿生兄弟了,若是在這種時候,他都能超然的置身事外,那他對于秦子沫的感情怕是假的吧?
“你,你也知道他的心思了?”秦子沫看著容芷,她猶豫了一下問了出來。
“嗯,就連廢物都能看出來的事,難道娘子認為為夫比廢物還笨?這點都看不出來嗎?”容芷用手指輕戳了一下秦子沫的額頭。
“討厭。”秦子沫用手拍下了容芷的手指,她當然不會以為容芷是傻瓜。只不過她沒有想到容芷會知道得如此清楚而已。
“娘子,明天你就要嫁給我了,你難道就不想跟我說點什么嗎?”容芷伸出雙手,把秦子沫攬入了自己的懷中。
“你想要我說什么?”秦子沫把臉靠在他的胸膛之上,耳邊靜靜聆聽的是容芷那有力的心跳聲。
“你呀。”容芷伸手捏住了秦子沫的下巴,把她的小臉抬了起來,一只手更是摟住了她的腰,把她嬌小的身子順帶的提了起來,兩人的面孔一上一下,之間的距離只隔著寸余。秦子沫甚至可以感受到從容芷方向所噴出來的熱熱的呼吸氣息。
她知道容芷想要聽她說什么,可是由她這個女孩子說出這么肉麻的話,她的臉會燒得慌吶。不過這話說不出口,這行動倒是可以一試。
秦子沫用手攀住了容芷的脖子,然后把她的櫻桃小嘴湊了上去。溫熱的唇兒輕輕地碰觸到容芷的唇上。使得兩人的心神瞬間一蕩。
容芷勾人的鳳眸眸色一黯,他轉(zhuǎn)了一個身,把秦子沫壓靠在了墻上。
“容芷。”那雙漂亮的杏眸這個時候已經(jīng)迷漫起了瀅瀅水霧,嬌美的雙頰之上更是泛起了一層紅暈。
容芷看著秦子沫的樣子,干脆,他大手把她一抱,打橫著就把她直接抱到了房間里的大榻上。
紅木大床這個時候已經(jīng)煥然一新,床面上鋪著的是大紅色的鴛鴦戲水錦被。由于容芷這次是入贅,所以這個房間是王府準備讓秦子沫與容芷成新后用的新房。
容芷輕輕地把秦子沫放到了大床這上,此刻雖然還不是洞房花燭夜的時候,可是容芷卻是打算先行行駛他這個新郎官的權(quán)力。
“娘子,為夫想你了,咱們把洞房提前一天吧。”
不一會兒,兩人的發(fā)絲交纏在了一起,如同黑色的天幕一般分不出了彼此。
凌晨,秦子沫還在好夢方甜的時候,就被喜婆從榻上拉起來。
“小姐,該梳妝打扮了。”暮把洗漱用品放到了秦子沫的面前。
秦子沫迷糊間洗漱完畢。
喜婆這會兒便接替了暮的工作,開始給她打扮了起來。
“我來吧。”這個時候從秦子沫的身后響起了一道溫和的聲音。
“呀,暮,你回來啦。”接著便是春蘭興奮高昂的驚呼聲。
秦子沫自從聽到暮的時候后,她的睡意頓時全部消散。她愕然的回頭,就發(fā)現(xiàn)舊時的暮就這樣靜靜地站在她的閨房門口處。
“你回來了。”秦子沫輕嘆了一聲,昨日她就知道暮會回來,可是真的看到這個昔日里熟悉的女版暮,秦子沫一時之間便生出了許多的感慨。
“嗯,小姐今日出嫁,暮怎能不在小姐的身邊?”暮的眸子今天特別的瑩亮,他灼灼的目光緊盯著秦子沫已經(jīng)穿好的鳳冠霞帔之上。今日的她美得讓人炫目,可惜這鳳冠霞帔是為了容芷而穿,永遠也不會為了他而穿上。
“讓暮來給小姐梳頭吧。”暮走到喜婆的身側(cè),從對方的手中拿過了玉梳。他自然的用玉梳梳起了秦子沫那三千的發(fā)絲。
手中柔軟如綢緞的發(fā)絲在他的手中很快的被挽成了一個已婚女子的發(fā)式。從今天開始,她便不再是他的小姐,而是他永遠的嫂子。
“想不到暮的手藝這么巧。”春蘭站在暮的身側(cè),看著他為秦子沫挽發(fā),突然有了一種回到從前的錯覺。
“嗯,是好看。”秦子沫用手輕撫了一下一側(cè)的發(fā)絲。
暮從懷中拿出了一枝鳳頭釵插入到了秦子沫的發(fā)髻之中。這支鳳頭釵由純金打造,釵頭之處鑲嵌了數(shù)根名貴寶石,一看便不是凡品。
“暮?”秦子沫用手輕撫著那根不平凡的鳳頭釵,她的臉上閃過一絲詫異。若是她記得沒有錯的話,這支鳳頭釵可是北齊國國母所戴。
“戴著吧,這是我唯一能送你的東西。”拓跋暮看向秦子沫的眼神中帶著一絲的祈求。他知道她永不可能嫁給自己,可是他還是希望她能夠戴著這支鳳頭釵。
秦子沫這會兒沉默了。
拓跋暮卻是抓住機會一把拿過喜娘手中的紅蓋頭,把它蓋在了秦子沫的頭上。
“軒兒呢?他在哪?”既然拓跋暮來到了大周國,那么她的兒子拓跋軒應(yīng)該也回來了吧?
“軒兒我已經(jīng)送他到了秦子川那里。”在王府里,說到最疼拓跋軒的人,倒還是秦子川他這個小舅舅。
“嗯。”秦子沫聽完拓跋軒的消息應(yīng)了一聲。這才算是放下了心。
很快,外面?zhèn)鱽砹艘魂嚇菲鞯拇荡蛑暋?
“秦大小姐,吉時已到,花轎在外面侯著了。”喜娘一聽那吹打的節(jié)奏便已知道花轎已經(jīng)到達了門口。
秦子沫被人攙扶著走了出去,等她邁出王府大門的那一時刻,散天遍散從空中飄散下粉紅色的花瓣。
四周響起了一陣喧嘩聲。
“看,快看,桃花,是桃花花瓣吶,漫天遍野的桃花花瓣吶,難道平南王府郡主千金是桃花仙子轉(zhuǎn)世?要不然怎么會有如此多的桃花花瓣出現(xiàn)在這里?”有好事的路人早就等在王府門口想要見證秦大小姐出嫁的全過程。不過他們的注意力一時間被從天空中突然飄散下來的粉色花瓣給迷住了眼睛。
秦子沫從紅蓋頭的下方見到了從空中飄散下來的粉色花瓣,她的心里不由的一陣好奇。
“娘子,喜歡我送你的驚喜嗎?”這個時候容芷的聲音從秦子沫的耳際響起。
“喜歡。”每個女人對于成親那一刻都是十分的期待的。容芷如此浪漫的手段自然是贏得了秦子沫滿心的歡喜。
“來吧,上轎。”容芷的聲音才剛響起,一只白玉般的手掌已經(jīng)來到了秦子沫紅蓋頭的下方。
秦子沫自然的伸出了手搭在了容芷伸出來的手掌心間。隨著容芷的帶領(lǐng)坐進了花轎之中。
這會兒容芷已經(jīng)見到了站在秦子沫身側(cè)拓跋暮。
靠,他這個弟弟還真的一刻也不耽誤的回來了。一回來還直接回到了秦子沫的身邊,這尼馬的他對他的威脅實在是太大了,所以他趕緊對著轎夫說道:“起轎。”
轎夫聽了新郎官的話,立馬抬起了轎子開始按照早已定好的線路開始走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