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爺看著容芷這么寵著孩子,睿智的眼睛里閃過一絲不意讓人察覺的眸光。
“走,我帶你上我院子里去,爺爺,子川失陪了。”秦子沫向著老王爺和秦子川分別道別。
“去吧。”老王爺溫和的對著秦子沫說道。
“喂,得空我們還打一場啊。”秦子川對于方才他與容芷交手的那一場戰斗沒有盡興,難得遇到一個與自己實力相當的對手,秦子川心里的那點好戰因子全都被激發出來了。
“好,樂意奉陪。”容芷對著秦子川點了一下頭,反正只是打架而已,他這個小舅子的要求忒簡單了,他很爽快的滿足了他。
“子川,他是你姐夫。”秦子沫對于秦子川那好斗的性子是沒辦法,本來就是個一向乖巧的孩子,可是一下子怎么變得如此愛挑釁了?她的目光不由的多看了秦子川幾眼。
“看我做什么?”秦子川接收到了秦子沫的眼神,不由的挑了一下眉兒,對著秦子沫聳了一下肩。
“唉,你現在怎么變得這般好戰了啊。”秦子沫也沒有正兒八勁的理他,只是在經過他身邊的時候,輕嘆了一聲。
“哼,身為平南王府的男子不正當如此?”秦子川不服氣的回了一句,然后還順帶的挑了一下眉兒。
秦子沫看著秦子川這個樣子,不由的撫額輕嘆。
其實秦子川心里已經覺得既然父親都接受了容芷,開始張羅秦子沫與他的婚事,那么那人妥妥地就是他的準姐夫了,有個這樣長相一級棒,武功超級高的姐夫,他的臉上可是倍有光彩的。所以雖然他以前對容芷有很大的意見,可是經過了現在他的觀察之后,他已經完全接受了容芷這個姐夫的事實了。
只是自從三年前姐姐帶回來拓跋軒那個“小寸丁”,她的全部注意力全都被吸引去了。他心里還一陣的哀傷呢。現在姐姐出去了一年多回來時,又帶回了一個男人和一個嬰兒,現在姐姐的心里還有他的位置嗎?秦子川同學這回子明媚憂傷了。
“喂,你小子可以多練練身體了,咱平南王府可是不是出孬種的地方,按平南王府的規矩,男子上了二十可是要上戰場浴血殺敵建立軍功的時候了,別到時候哭著喊著丟我們平南王府的臉。”老王爺一邊說一邊提醒秦子川。他的二十歲生日在即,平南王府世代血性,秦子川可不能出什么妖娥子,他得盯得緊一些。
“爺爺,你放心,我一定會做好的。”秦子川拍著胸脯對著老王爺保證。
“小子,別嘴上說得漂亮,這可是要手底下見真功夫的。”老王爺說上這么說著,可是在私底下他可是絕對的信任秦子川是平南王府的好男兒,絕不會辜負他的期望的。
“爺爺。”秦子川又痛苦的叫了一聲,他這個爺爺還真會跑題,現在姐和那個男人消失在走廊里了,他還想多和姐姐說說話呢。
“小子,你姐的事,你少摻和,那小子我看著不錯,挺適合丫頭的。”老王爺拍了拍秦子川的肩膀,意有所指的對著秦子川說道。
秦子川看著老王爺,他的心里生出了萬千的感慨。
再說秦子沫與容芷。
他們兩人由容芷抱著嬰兒來到了東院。
“小姐,小姐,你回來啦。”春蘭的人在院中的時候就見到了走在前面的秦子沫,她一激動從院子里直接沖到了院門口。就算是百米沖刺也用不了這么快吧?而且她的嗓門大,這一通叫喚,直接就讓全東院里人的目光落到了院門口處。
“春蘭,你這性子怎地還這樣咋呼?小心找不到婆家啊。”秦子沫看著春蘭這咋呼的性子,頗為感覺有些無奈。
“小姐盡會調笑奴婢,小少爺呢?”春蘭轉了一圈沒發現拓跋軒,反而是在她家主子的身后站著一個漂亮得不像是凡人的男人,這還不算,他的懷中還抱著一個小小嬰兒。
“小姐,難道是小少爺又重新變回嬰兒了?”春蘭是個憋不住事的性子,她看了看容芷手中抱著的小嬰兒,突然想到了這么一個天馬行空的問題。
“傻春蘭。”秦子沫伸手彈了一下春蘭的腦門兒,“也不動動腦子,哪有人會變回嬰兒的?那不成妖怪了?”
“可是,他。”春蘭指著秦子沫身后的容芷,她怎么看容芷就怎么覺得眼善,瞧那臉那鼻子,怎么看怎么就和小少爺長得一般嘛。隨后又一句驚悚的話從她嘴里說出來。
“啊,難不成,這個就是小少爺?”她嘴上這么說,可是心里在嘀咕開了,小少爺這是吃了啥東西了?怎么一年沒見,一下子長得這么大了?
“笨吶。”秦子沫看著這個春蘭已經無語了,“都不動動腦子的?”
“哦,原本是姑爺啊。”春蘭這會兒總算是明白過來了。哎喲,小姐說得對,她怎么這么笨的?這男子長得與小少爺簡直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這當然就是小少爺的親爹了。小姐的夫君了嘛。她咋就這么蠢沒有想到這點上呢?
“總算是開竅了,不容易啊。”容芷這會兒特意向著春蘭眨了眨眼睛。秦子沫身邊的這個丫環可真是個活寶。
“姑,姑爺吉祥。”春蘭也不知道是哪根勁不對了,見著容芷對她眨眼淺笑,她的面上一紅,說話都不利索了。
“春蘭,房間都收拾好了嗎?”秦子沫扶額看著被容芷迷住的春蘭,這丫頭怎么還是這樣?以前一個拓跋烈光聽著名聲便被迷得暈頭轉向的,現在這個容芷對她的殺傷力更大,這不,才剛一見面,她說話就成了結巴了,所以她只能出聲提醒這丫頭,免得她丟臉丟得太大,影響平南王府的聲譽啊。
“小姐,全都收拾干凈了。”春蘭畢竟也跟了秦子沫好多年了,失常了一會兒便立馬回過神來。
“春蘭,去找個奶娘來,蝶兒該餓了。”秦子沫看向了黏在容芷懷中的秦雨蝶,心道,這個小丫頭長大了也不得了,這么小就知道要黏著她的美男爹爹了,看來長大了還不知道有多少俊俏少年要栽在她的手上呢。
不過她轉而一想,自家女兒與簡星辰之間還存在著的情蠱羈絆。哎,不知道這兩人的命運今后會怎么樣。秦子沫只要想起簡星辰那個如夢似幻風華絕代般的人兒,她的心里便升起了一絲愧疚,不知道他現在倒底在哪兒。
“是。”春蘭應了一聲,人都不敢抬頭看容芷便匆匆退了下去。
“這還是我光明正大的第一次來你這院子里參觀呢。”容芷在院子里轉了一圈,查看過了秦子沫這東院的每一個房間,最后來到了秦子沫的閨房,坐在桌邊看著秦子沫喂食秦雨蝶奶兒。
柔和的光芒照耀在秦子沫的身上,在她的周圍形成了一圈光暈,使得她看起來全身都散發著一股偉大的母性光輝。
“娘子,我和你住在一起嗎?”容芷用單手支著下顎,鳳眸里閃動著星亮之光。
“北苑有客房,爹爹大概會安排你在那里休息。”秦子沫一邊喂奶一邊用手指輕撫著秦雨蝶粉嫩的臉頰。
“啊,為什么我要住客房啊?住你這里不行嗎?”容芷雖然也知道平南王府不可能在他與秦子沫沒有成親的情況下讓他們就這樣住在一起,可是聽著秦子沫說出事實,他心里又有些不甘心。
“你占我便宜還不夠么?讓你住在我這兒,平南王府還要不要臉面了?”秦子沫白了容芷一眼。不過她可不認為容芷就會安份守已的住在父親給他安排的客房里,但是必要的表面文章這也是要做的。
“哦,哦,那我等熄為燈了再上你這兒來好了,不過你要給我等門啊?”果然容芷接下來說的話和秦子沫想的一樣。
“小姐,公子,吉祥,王爺有請公子去書房一趟。”一個傳話小廝來到了秦子沫閨房的門口,向著房間里面傳了一句話兒。
“娘子。”容芷看向秦子沫的方向。
“你去吧,可能是爹爹有事要與你商量。”秦子沫向著容芷示意了一下,她現在可沒有空招呼容芷,秦雨蝶要睡覺了,這丫頭也就只有睡覺的時候才會喜歡霸著她。
“嗯,好,你多休息一下,我去去就回來。”容芷點了一下頭,起身朝著傳話小廝而去。
“我爹爹脾氣暴燥,你千萬別頂撞他。”他們兩人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秦子沫當然覺得越少事越好,她可不想在這最后的關鍵時候,她的爹爹與容芷起什么爭執弄出什么妖蛾子來。
“哎呀,娘子,你看我像是會欺負岳父大人的人嗎?”容芷沖著秦子沫拋了一個媚眼兒。
“趕緊去。”秦子沫瞪了一眼容芷無視了他拋來的媚眼兒。
“唉。”容芷故意長嘆了一聲,即而轉身跟著小廝走了。
平南王府書房。
容芷走進書房的時候,便見著秦耀祖正在看著一幅猛虎下山圖靜立。
“岳父大人,有禮了。”容芷也不見外,直接向著秦耀祖行了一個晚輩禮。
“慢著,先別急著叫我岳父。”秦耀祖這時收回了看向墻上掛著的國畫的目光,轉身見著容芷之后示意他先坐下談話。
“哦,那岳父還有什么條件?”容芷在進入平南王府,向著秦耀祖提出要娶秦子沫之后,就有覺悟。不管是秦家會開出什么樣的條件,他都會滿足并且百分百的完成。
“這讓你入贅我們平南王府只是你娶我女兒的第一個條件。”秦耀祖這會兒也不多說廢話,直接就切入正題,接著說道:“至于第二個條件嘛,你也知道的,我們平南王府可不是普通人家,秦子沫更是貴為先帝親封的郡主,就算是要招婿入贅那也不是平常人能夠夠資格的。”
秦耀祖說到這里忍不住瞟了坐在他下首的容芷身上一眼。這女婿雖然是女兒親自帶回來的,可是怎么看怎么有些別扭。堂堂一個七尺男兒,長得如此妖艷這真的好嗎?不過只要一想到自己女兒與這人都已經連生了兩個孩子,他的氣就不打一處來。
“岳父所言極是,就不知要小婿如何做才能證明自己有足夠迎娶子沫的資格?”
容芷這會兒完全的收斂起了身上的霸氣,在秦子沫父親面前表現出了足夠的尊敬。
自家女兒看中的男人,果然有些門道。秦耀祖滿意的看了看容芷,接著說道:“這里有封耶律府的請柬,我要你在這屆元宵大會上獲得魁首,那么你就有了娶子沫的資格。”
秦耀祖說完之后把一封燙金請柬拿了出來。
耶律府元宵大會上的魁首么?容芷在拿到請柬的同時,不由的勾唇一笑。
“那就恭請岳父大人靜候小婿佳音了。”
秦耀祖撫須看著容芷瀟灑離開的背影,他倒不是想要特意為難他,而是平南王府的女婿并不是什么人都可以當的,當今皇上登記上位,雖說也有幾個年頭了,可是他在朝堂上的小動作不斷,他還真有些怕秦家在朝堂更替中出什么事啊。
當個大家主不容易,想要考慮的事情太多了,現在秦家的榮譽已經達到了峰頂,所謂高處不勝寒的道理,讓他每每思及都有些夜不能寐。
哎,也許他是老了,已經不復當年年少時的神勇了。
晚上容芷果然趁著夜色摸黑到了東苑。
“爹爹跟你說了什么?”秦子沫窩在容芷的懷里,用手勾著他的一縷長發問道。
“明日他要我帶你去耶律府奪得元宵節大會魁首后方能娶你。”
容芷用指尖劃過秦子沫絕美的小臉,為了她,他都能棄下北齊國這大好的江山,區區一個魁首而已,怎能阻住他的步伐?
“那你可有把握?聽說這耶律府的魁首可不是那么好奪的,宴請的客人匯聚了大周國各路才子佳人,想要在他們中間勝出,沒點真才實料可不行哦。”
“怎么你這是在質疑為夫的能力嗎?”容芷說完之后翻身把秦子沫壓在了身下,漂亮的鳳眸直直的盯著身下的秦子沫,就如同伺機而動的獵豹。
“哪敢啊。”秦子沫看著容芷這般模樣,不由的臉色一紅,眼神躲閃的想要別開臉去,可是容芷怎會讓她躲避?
“娘子,為夫也有所擔憂明日的宴會,要不你給點甜頭,那樣為夫就十拿九穩了。”
“容芷,你混蛋。”
接下來芙蓉帳暖,被浪始翻,個中細節只能意會不能言傳。
時至中午,秦子沫才扶著腰從榻上起來。
而容芷早已穿戴好一襲紅衣靜立在房中。
等秦子沫梳洗完畢,已經接近掌燈時分。
“娘子走了。”容芷向著秦子沫伸出了手,此刻他的整個人就如同一幅流動著的畫,讓人一眼望去便會沉淪。
秦宅門口容芷安排的馬車早已靜候一旁。
金子做成的車輪車架,純黑色透著瑩光的布簾,上面用金線銀絲繡著祥瑞吉祥云圖。前面的車簾居然還用南海珍珠串成了珠簾。這輛馬車極盡的奢侈豪華。直看得秦子沫眉尖微挑,這個妖孽,出個門而已,有必須搞得這般奢華引人注目?
“娘子請。”容芷似是看穿了秦子沫的心思,對著她傲嬌的一笑。
開什么玩笑,雖然他現在不是北齊國主,可他好歹還是地下王國帝王級人物,自然一切都是要用好的,要不然怎么能顯示出他身份的尊貴?再說了這次去就是為了給秦家掙面子來著,他不高調一點就算是娘子不嫌,老丈人也會要嫌棄他的啊。
不過他對于這次宴會已經有了安排,妥妥地一切看他表現就好。
“看來娘子是嫌棄為夫不夠體貼才不肯上馬車的嗎?那么為夫就努力表現一下羅。”容芷沒等秦子沫反應過來,就健臂一伸把秦子沫用公主抱的姿勢直接抱上了馬車。
“走。”上了馬車之后,容芷對著前面的馬夫吆喝了一聲。
秦子沫只覺得此刻臉上燒得慌,門外這么多人在這個容芷居然這般大膽,明日估計街坊又要瘋傳她的緋聞了。
不過他是不是坐著離她太近了?秦子沫挪了挪屁股想要離身后這個妖孽遠一點,可是悲劇的她的整個身子全被他鎖在了懷里,哪里移得動半分?
好吧,那她憋住不動好了,誰知秦子沫這邊老實了,可坐在她身后的容芷卻是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怎么身子這般僵硬?是怕我做什么嗎?”容芷那戲謔的口氣讓秦子沫聽著恨得牙癢癢的。
耐不住氣的她,回頭一口咬在了他的脖子上。
“唔。”
咬得正歡的秦子沫,她的臉一紅,立馬松開了口,杏眼圓瞪道:“禽獸。”
“哎,娘子,冤枉啊,是你自己主動撲上來咬我的,我這是正常反應好不好?難道你要我美女主動投懷送抱都沒反應嗎?那豈不是連禽獸都不如了?
這妖孽倒好,一句話堵得秦子沫氣噎著了。
這會兒秦子沫可是徹底的被他氣惱了,小手摸上他的腰,對準腰間的嫩肉上就是一掐。
“啊。”容芷叫得更大聲了,那聲音怎么聽怎么嬌媚。
就好似他們在做著某種見不得人的勾當似的。
“你可以再無恥點嗎?”比起一本正經著的容芷,秦子沫的臉已經紅得如晚霞般鮮紅。
“嗯,讓我想一下啊。”容芷居然真的狀似思考起這個問題。
這下子可是把秦子沫氣得不輕。
她轉頭想要怒罵那妖孽幾句,可是沒有想到她的頭才轉了一半,自己的唇兒卻是擦到了一個柔軟的所在。
一瞬間秦子沫睜大了眼睛,整個人怔在了當場。她居然不小心擦到了他的嘴唇。頓時秦子沫心中警鈴大作,她想把頭向后仰。
可是容芷怎么可能放過如此大好的機會?他一手依舊扣緊了秦子沫的身子,一手插入了秦子沫的秀發中,不讓她有半分后退的余地。
秦子沫的眸中漸漸升起了一層水潤的霧氣,此刻容芷那雙勾人的鳳眸中似乎流轉過一道異彩,那黑色的瞳孔里倒映出的是秦子沫潮紅的小臉。
“真是個迷人的小妖精。”容芷微微的輕嘆,放開了秦子沫誘人的小嘴,改吻向她雪白的頸子。
馬車顛簸了一下,秦子沫的理智給嚇醒了,她用手貼在容芷大紅色的錦袍上,聲音嬌軟的對著他說道:“不要。”
容芷鳳眸中閃過一道流光,沒想到她在他刻意的媚惑下,居然還能保留住一絲清明。不過現在也不是什么好時機,他只稍稍竊個香就好。
“來,娘子,告訴我,不要什么?”容芷湊近秦子沫的頸邊,伸出濕滑的舌頭輕輕的在其上面打了一個轉調戲道。
“不要再玩火了。”頸間的酥麻感覺讓秦子沫敏感的身子又顫了一下,眸中霧氣漸漸散去,現下開始積聚水氣。
“好,不玩了。”容芷看著秦子沫充滿了水氣的明媚雙眼,心中不由的一動,修長如玉的指尖用他都不易察覺的溫柔輕輕的拭去了秦子沫已經溢出眼眶的淚水。
“你欺負我。”秦子沫用粉拳捶向了容芷。此刻她的神志已經完全的回歸到了她的身體內。尼馬的,這妖孽太險了。
“好好,都是我的錯。”秦子沫的那幾記粉拳打在他的身上根本就只能算是給他撓癢癢。
“主子,耶律府到了。”外面傳來了車夫的詢問聲,這個時候馬車已經停了下來。
“嗯,知道了。”容芷從懷中拿出手帕輕輕的給秦子沫拭去了臉上的淚水。他用極致溫柔的聲音對著她說道:“不許再哭了,再哭就成小花臉,不好看了。”
“還不都是你惹我的?”秦子沫這會兒來了精神瞪了容芷一眼。
“走吧,我們下去。”容芷不由分說,抱起秦子沫便掀開了車簾。
秦子沫只覺得眼前一晃,她與他便已經站在了一所宏偉的門庭前。
高掛的紅燈照亮了一副牌匾,上面龍飛鳳舞的寫著寄暢園三個燙金大字。
白玉徹成的臺階上,一隊隊賓客正有序的憑帖進入著。
容芷與秦子沫的到場,讓所有的賓客忍不住回頭觀看。
清冷的月光下,這一紅一紫,一妖一媚,兩個漂亮到極致又完美契合成一對的俊男美女,可把眾人的眼珠子都快要瞪下來了。
“他們是誰?”有人小聲的議論。
“那女的不就是平南王府的郡主千金秦子沫嗎?那男的從沒見過。”有人認出了秦子沫,卻不識得容芷。
“走,娘子,咱們進去。”容芷摟著秦子沫的腰,旁若無人大搖大擺的走進了寄暢園的大門。
秦子沫這個時候也是在眾人的目光洗禮之中走進了寄暢園。
這才剛踏入正門,她的目光便被眼前的一片火樹銀花給吸引住了眼球。
眼前道路的兩邊載種的銀杏樹上,掛滿了各式的煙火。似是巧合還是有人故意為之?
在容芷帶著她踏入這庭院之時,滿樹掛著的煙火竟然在同一時間點燃。那五彩繽紛,火花四濺的美麗煙火,在黑夜中如同最美麗的花朵竟相綻放。
“好美。”秦子沫看著眼前的絕美景色,不由的張大了小嘴驚嘆道。
“喜歡?”容芷漂亮的唇角在秦子沫表現出來驚嘆的那一刻不由的微微揚起。
“嗯,喜歡。”秦子沫眉眼帶笑的看著前方的美景,都舍不得眨一下。
“那下次再換個花樣帶你來看。”容芷左手一勾,帶著秦子沫一起走入了這片火樹銀花之中。
秦子沫聽到容芷的話后,側頭看向了他,那挺直的鼻梁與那艷紅的唇兒在火光的照耀下,顯得異常的燦爛奪目。
這耶律夫人可是耶律一族的族長夫人,并不是隨便接見別人給人面子的人物,難道容芷認識她?居然能這么大手筆的在耶律府的地盤內布置下如此盛大的煙花?
“娘子用不著這么偷偷摸摸的看我,我知道我長得帥,我允許你可以光明正大的看。”容芷側過臉,一雙勾人鳳眸盼目生輝,其間帶著隱隱地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