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咱家女兒就叫秦雨蝶了。容芷湊近秦子沫的身邊,一手抱著嬰兒一手攬住了秦子沫嬌弱的身子。還有什么比妻兒在懷更讓人愜意的事了?
對了秦家小娘子,你家千金的左胸還長了一個漂亮的粉色梅花胎記,這就算是想要丟也丟不了了。王嬸把接生時遇到奇異之處說給秦子沫聽。
秦子沫聽后一下子拉開了包裹著秦雨蝶的衣物,果然在她的左胸位置有著一個淡粉色的梅花胎記。秦子沫看著這胎記,臉色頓時一變,情蠱居然到她女兒的身上去了,怎么會這樣的?
娘子怎么了?是不是太累了不舒服?要不躺著休息一會吧。容芷看著變了臉色的秦子沫,他把孩子從她身邊抱走遞給了王嬸。王嬸,麻煩你幫忙照顧一下。
好咧。王嬸接過了孩子,然后走到了門口處,對著外面的王叔喊了一聲,當家的,羊奶準備好了嗎?拿過來。
嗯,早準備好了。王叔立馬麻利的走近了廚房,把早先準備好的羊奶熱了之后拿了出來,隨后送到了王嬸的手中。
王嬸一手抱著嬰兒一手接過羊奶,轉(zhuǎn)身走進了屋內(nèi),在屋內(nèi)的桌邊坐了下來,開始用小勺子細心的喂秦雨蝶羊奶喝。而小家伙對羊奶表現(xiàn)出的熱忱著實說明了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餓很餓了。
秦子沫看著在一旁被王嬸喂食的小女兒,漂亮的杏眼里流露出的是滿滿的擔憂。女兒現(xiàn)在年紀還這么小,情蠱在她身上不知道會不會發(fā)作,對于情蠱之事,簡星辰雖沒有明確的告訴過她,可是憑著那蟲子的外形與特征,她還是在呆在王家村的這段時間里,從一本孤本中了解到了那對蟲子的來歷。先前如果她猜得不錯的話,情蠱之所以沒有對她產(chǎn)生影響,那是因為她已經(jīng)心有所屬,隨后她結(jié)合簡星辰在中了情蠱之后對她所表現(xiàn)出來的舉動,也就可以解釋得通了。想來那個時候簡星辰已經(jīng)知道了他與她之間中了情蠱之事,對于沒有心屬的他,自然而然的會被情蠱所影響對同樣中了母蠱的她產(chǎn)生了感情?墒撬仓浪呀(jīng)心有所屬,沒有得到感應(yīng)的他在最后時刻最終選擇了成全她。
情蠱這個東西同蠱同源,分為公蟲與母蟲兩條,若是一方死亡,那另一方便會同時相繼死去,那會兒秦子沫對于情蠱之事還不是十分了解,所以她忽略了這個問題,后來她查出了那情蠱的來歷,可以完全的確定簡星辰?jīng)]有死。因為生活在她心臟中的母蠱還活著,這就表明了在簡星辰體內(nèi)的公蠱沒有受到傷害,只是現(xiàn)在母蠱跑到了自家女兒的身體里,這就讓她表示有點蛋疼了。難道自己女兒的真命天子會是簡星辰不成?可是這兩人的年紀差得未免也太大了些吧?
傷腦筋啊,真的是傷腦筋,想到那般風(fēng)華絕代疑似神人嫡仙似的男子叫她岳母。哦,說實在話,除了那年齡讓她有些小小地糾結(jié)之外,別的心思倒還摻雜著一絲絲期待的感覺。呃,她是不是太無良了?秦子沫不由的看了一眼女兒的方向,她的未來還真不知道會怎么樣。
秦子沫在那里百思糾結(jié),容芷把秦子沫的表情都看在眼里,他不由有些擔心的對著秦子沫問道:是不是孩子身上的胎記有問題?思來想去的,也只有剛出生的小女兒身上心口處出現(xiàn)的梅花型胎記有問題了。
秦子沫不得不佩服容芷觀察問題的仔細性與對事物敏銳的直覺。她想了一下,決定還是不隱瞞容芷,她把事情的前前后后對著容芷講了一遍。
這么說咱家女兒有可能會和那個簡星辰……。容芷聽完秦子沫對他所說的話后愕然的不淡定了。開什么玩笑啊?那個簡星辰成名已久,現(xiàn)在都不知道年紀幾何了,而自家的女兒才剛出生,兩人的年紀差得也實在太多了吧,這怎么可以?容芷連著搖頭。
不是可能,而是一定,要是這情蠱解不掉,他們兩個必定會走到一起。說實在話秦子沫也郁悶啊,這簡星辰可是她難得欣賞的男人,而且她對他一直以來是當成朋友看待的。這要是突然輩份一顛倒,他成了她的女婿,這還真是一時半會的讓人接受不了。
不不不,不成,這絕對不成。容芷一連說了五個不,他可不能讓這種荒唐的事發(fā)生,他的寶貝女兒怎么可以跟個老頭子在一起?這不是開玩笑嘛?他死也不會同意的。
娘子,等你月子過完,我們還是回大周國去吧。要不是秦子沫剛生產(chǎn)不宜移動勞累,容芷這個時候就馬上想要離開這里了。
秦子沫想了想,應(yīng)了一聲:好。
在這個時候,她也沒有想到什么特別好的法子。秦子沫甚至猜測她近期一直夢到簡星辰之事,可能就是因為這情蠱發(fā)作的后果?磥砗喰浅匠良帕巳甑纳E像已經(jīng)開始活躍了嗎?在她身體里的母蠱與簡星辰身體內(nèi)的公蠱有著天然的感應(yīng),這就更加的肯定了她在夢中所見到的簡星辰的影像那是真的了。母蠱的活躍表現(xiàn)是不是代表著簡星辰就要蘇醒了?
一個月很快就過去了。
在這期間容芷對于秦子沫那是百般的照顧,千般的呵護。標準的一副拿在手里怕,含在嘴里怕化了的表現(xiàn)。
好不容易挨過了秦子沫坐月子的時間,容芷立馬就迫不急待的派手下整來了一輛大馬車,整個車廂外面并沒有像以往那般裝飾的奢華無比,反而弄得非常的樸素。讓人從外表看只覺著大而已,并沒有特殊起眼的地方。而其內(nèi)在卻是與外面樸素的外觀卻是一個截然不同的巨大反差。里面地面上是波斯純白羊毛地毯,座位上的墊子都是用金絲云錦織就的,而放置在里面的桌椅茶幾居然都是用整塊的玉石雕砌而成。
秦子沫抱著秦雨蝶在上車之時望了一眼西邊曾經(jīng)洞府的方向。簡星辰,若是你真的跟她的女兒有緣的話,那么在有生之年咱們一定還會再見面的。秦子沫收回目光,抱著秦雨蝶上了馬車。
來娘子坐這邊,這邊比較舒服暖和。容芷扶著秦子沫殷勤的帶著她坐到了臥榻之上,然后拿了一條冰蠶絲做成的錦被蓋在了秦子沫的膝蓋上。接著他抽出了茶幾旁的抽屜,從里面拿出了八色瓜果蜜餞。
娘子無聊了就吃些東西解乏,對了咱家妞兒給我抱吧。容芷對于秦雨蝶可是寶貝的緊,他從秦子沫的懷中小心的抱過了小嬰兒,看著小嬰兒那粉粉嫩嫩的小嘴,白白凈凈地小臉,就是光看著他就忍不住笑出了聲。
廢物。秦子沫看著容芷這不正常的樣子,不由的笑罵了他一聲。
呵呵,你看咱倆的基因多好,咱生的妞兒可是全天下最漂亮的美妞兒了。容芷對于秦子沫平時嘮叨的現(xiàn)代詞兒也學(xué)去了不少,這會兒可不是活學(xué)活用了。而且還十分臭屁的對著秦子沫拋了一個媚眼兒。
再怎么漂亮,咱也不能養(yǎng)她一輩子,早晚都是別人家的媳婦,你這么得意做什么?秦子沫找了一塊杏脯喂入了口中,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看得很開了,秦雨蝶與簡星辰之間的糾葛已經(jīng)不能用常理來評定了,她能做的只能是知人事應(yīng)天命,盡可能讓秦雨蝶跟著她們夫妻倆多相處一些時日,至于簡星辰什么時候找上門來這不是她所能控制得了的了。
娘子,你這不是戳我的心么,咱家女兒也招入贅女婿得了。在容芷的觀念里,他也不是那么一個講究的人,從小就隨心所欲習(xí)慣了的,對于理法啥的,倒也沒有那么像老八股似的講究與執(zhí)著。
那要是經(jīng)過北齊國的時候,你真不準備去接咱家兒子回來?秦子沫從碟子里換了一個品種吃著。那語氣聽著不是很認真的問,不過細細品那語調(diào)兒,可不是容芷隨意的說幾句就能打發(fā)走的調(diào)調(diào)兒。
娘子,小軒兒與拓跋暮他兩挺好的在那里呢,聽說拓跋暮已經(jīng)接任了北齊國的皇位了,小軒兒跟著他混絕對不會撈不到好的。我這不是想要等咱們回去成完了親,再去北齊國接他回來嘛。容芷抱著小嬰兒湊近秦子沫的身邊,他右手抱著小嬰兒左手則是空出來摟著秦子沫的纖腰,語氣里帶著一絲討好的味道。其實他的內(nèi)心里在想著,可不能在成親的時候讓拓跋暮來,他把拓跋軒留在拓跋暮那里可是有目的的,就是不想讓拓跋暮的注意力一直圍著他家娘子轉(zhuǎn)。他可是知道拓跋暮對他家娘子的那份情意有多深,就是越是很深他就越是不放心在他們塵埃落定成親之前絕對不能給拓跋暮機會。不要怪他心里有那些個不入流的小九九,實是在有個萬人迷的娘子真的是超出了他大大的意外了啊,有木有?容芷表示他的壓力好大呀。
那咱倆成親你是不是打算不想叫暮來觀禮了?秦子沫聽出了容芷的言下之意。
暮剛接了皇位,一定很忙的,他八成是抽不出身來觀咱們的禮了。容芷這是標準的睜著眼睛說瞎話。
哦,是這樣嗎?秦子沫漂亮的杏眼瞟過容芷的臉上,容芷給了她一個燦爛無比的笑容。這個家伙,看來對于暮的成見很深吶,秦子沫不由的想起了她還是當王府郡主時,容芷想要約她出去,還得看暮的眼色行事,這往事如同點點滴滴地小電影回放在她的面前。她的目光不由的落到容芷懷中的秦雨蝶身上。
輕嘆了一聲,這歲月不饒人吶,一晃眼她都已經(jīng)是兩個孩子的媽了。而且更詭異的是她還沒有成親。這放在現(xiàn)代都不是一件小事,更不要說是在古代封建社會了。而容芷所提出來的要上她們家當上門女婿的事,更是讓人匪夷所思,他可是皇子,而且是最有可能得到皇位的儲君。不過管他呢,反正像她這種靈魂穿越的超人都已經(jīng)存在過了,像容芷這樣異于常人思維的人那還不是小小的意外而已嗎?
就這樣他們一路向著大周國的方向前行。
途中路過了位于幕落國北部邊境的一座無塵峰。不巧天公不做美,突然下起了瓢潑大雨。容芷讓車夫趕著馬車來到了建在半腰處的一所寺廟。
有人嗎?開個門借宿。馬車夫趕在容芷與秦子沫面前先去敲門。而容芷則是一手撐起了雨傘,一手攬著秦子沫的肩膀,跟在了馬車夫的后面。雨傘面很大,容芷卻是把雨傘全都撐在了秦子沫的頭頂上方,而他的大半個身子則是露在了外面,驟雨很快的把他的衣衫打濕了。而他們的寶貝女兒秦雨蝶則是安靜地呆在秦子沫的臂彎里,她正好奇的睜著眼睛看著頭頂上方的傘面,上面噼噼啪啪的正享受著驟雨的侵襲,而她的小嘴嘟起吐起了泡泡玩兒。
馬夫敲了好久的門兒,等他們的耐心快要磨滅的時候,只聽得耳邊傳來吱呀的一聲,寺廟的山門由內(nèi)打開了。
從門里面露出來一個異?∏蔚暮蜕。
是他?秦子沫在看清那和尚臉的一瞬間,訝然的愣在了當場。
正在用干帕擦拭著秦子沫額際水滴的容芷似有感應(yīng)的側(cè)頭看向了山門的方向。這會兒連他也看清了那個站在山門內(nèi)的俊俏和尚的容貌。那人竟然就是在名義上葬送了他們兩人生命的拓跋焱。
此刻的拓跋焱朗眉星目依舊,只是一頭青絲已經(jīng)全然不在,光禿的頭頂上只留下了閃亮亮的六個戒疤。他一臉冷漠的越過馬車夫,看著突然出現(xiàn)在他面前本已經(jīng)死了的兩人,星眸之中閃過了一道異色。
容芷,要不我們就不要麻煩師傅了,看趕一下路能不能盡早的到達下個城鎮(zhèn)再投宿好不好?秦子沫對于拓跋焱存在著心悸。這人是個極其心狠之人,他對人狠對自己更狠,他的狠辣她可是深有體會的。沒成想過了一年,他們會在這處小小的山頭上重新碰面,雖然拓跋焱現(xiàn)在是一身和尚打扮,可是如今她們帶著秦雨蝶這個寶寶在身邊,要是拓跋焱突然發(fā)難,她們可不能保證能護秦雨蝶的周全。所以秦子沫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退。有道是退一步海闊天空,她現(xiàn)在有兒有女,犯不著和拓跋焱這個心狠手辣的再作糾纏。
聽到秦子沫對容芷所說的話,拓跋焱的眼神中閃過了一道哀色,但是很快的便被一片冷漠所代替。
施主們可是要投宿?里面請。拓跋焱表情冷漠的看著秦子沫與容芷,那眼神似乎只是把他們當作了一般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常人。
秦子沫側(cè)頭看向了容芷的方向,她對著容芷搖了搖頭。能避開此等危險就盡量避開,她不想自己的人生留有遺憾。
容芷讀懂了秦子沫的眼神,可是他看著被秦子沫抱在懷中的秦雨蝶。小家伙這會兒已經(jīng)不再玩泡泡了,她打著哈欠已經(jīng)想要睡覺了。
這里方圓百里之內(nèi),只此一處寺廟,若是施主們想要另投別宿,恐怕也要趕大半宿路天亮?xí)r才能到達。拓跋焱看著遲遲沒有動作的兩人,不由鬼使神差的說了這么一句。
因為拓跋焱的這句話,容芷意外的看了眼他。然后他對著拓跋焱有禮的一笑,說道:那麻煩師傅給我們兩間房借宿一晚。
隨貧僧來吧。拓跋焱借開身,讓容芷與秦子沫進門。
秦子沫拉住了容芷的衣袍,不想讓他走進去。
而這個時候容芷則是握住了秦子沫的小手緊了緊,用傳音入密的功夫?qū)χf道:不礙事,一切有我,蝶兒還小,經(jīng)不住風(fēng)雨,我們在這借住一宿就走。
秦子沫低頭看了看已經(jīng)微瞇著眼睛的秦雨蝶。隨后她看了看傘外下著的瓢潑大雨,確實若是借宿一晚,明日天晴再走才是上上之選。
好吧。秦子沫輕應(yīng)了一聲,她抱著秦雨蝶走進了山門之內(nèi)。
拓跋焱帶著他們一行三人來到了寺廟后院的兩間空房前。
施主們隨意,貧僧告退了。拓跋焱向著秦子沫與容芷行了一個僧禮。
師傅請留下步,不知師傅法號如何稱呼?容芷叫住了拓跋焱匆匆離去的腳步。
貧僧法號了塵。拓跋焱只是停留下了腳步卻并沒有回頭,他說完自己的法號之后便悄然離去。
了塵?是了卻一切凡塵的意思么?容芷看著拓跋焱的背影低語了一聲。
容芷,他會不會?秦子沫的臉上帶著擔憂之色。拓跋焱與他可是冤死對頭,今日他們很意外的見到他居然出家了,他現(xiàn)在雖然是出家人佛意是不讓殺生的,可是保不準他一個念頭轉(zhuǎn)來找他們麻煩怎么辦?
娘子放心,我今晚不會睡會替你們守門看著的。容芷撫摸了一下秦子沫額頭的秀發(fā),安慰了秦子沫一番。
哦。秦子沫轉(zhuǎn)身抱著秦雨蝶放到了床上。隨后她又回到了容芷的身邊。
怎么不和蝶兒一起睡?容芷的眸中閃過了一道疑色。
我想陪你。大敵當前,她哪能還睡得著?
胡鬧,你的身子骨還沒好,怎么能吃得消熬夜?容芷從內(nèi)栓好了門,然后帶著秦子沫回到了大床旁,用手指著床頭說道:乖,躺上去快睡。
不要。秦子沫倔強的搖了搖頭。夫妻本是一體的,在這個時候她怎么可以獨自睡覺。兩個人清醒著也好有個照應(yīng)。
那你先躺上去,我就坐在床邊。無奈之下容芷只能用折衷的辦法。
秦子沫看扭不過容芷,只得躺上了床。
另一邊,拓跋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等關(guān)上了房門之后,他才猛然的把背結(jié)實的靠在了木門之上,一切的冷漠偽裝在這個時候才瞬間土崩瓦解。過了好久,那雙璀璨若星辰的星眸才轉(zhuǎn)向了房間內(nèi)除了床之外的唯一的擺設(shè)供桌。在上面放著一只香爐幾盤瓜果,一個玉質(zhì)的靈牌后面供奉著一只黑色的骨灰壇,而那個玉質(zhì)的靈牌之上儼然寫的是秦子沫三個大字。
拓跋焱腳步有些輕浮地走到供桌前,他拿起了桌上的玉質(zhì)靈牌,用手輕輕的一筆一劃的撫過秦子沫三個字,接著他手中一用力,玉質(zhì)靈牌化為了無數(shù)的碎片從他的指間流走。一直以為是他害死了她,她的死讓他心灰意冷,在第二天的時候就離開了他重新組織起來的血煞門。抱著愧疚的心他來到了這處僻靜的寺廟想要用余生念經(jīng)為她超度?墒窃诮裢硭麤]有想到已經(jīng)死去的人居然會活生生的出現(xiàn)在了他的面前。他的情緒在這個時候突然變得十分的復(fù)雜,手掌握成了拳,緊了又松,松了又緊,一整晚他都呆呆地望著那只不知道裝了是誰骨灰的黑色壇子。直到容芷與秦子沫向他辭行,他方才出去。
看著秦子沫懷中抱著小小的嬰兒,還有容芷呵護著她的身影迎著朝陽的光芒離去。他的心里在經(jīng)過了一晚的思想掙扎過后居然釋然了。再看向他們的背影時,有的只是看空一切的淡然,在他有生之年能再次見到她知道她過得幸福也許就是他與她之間最后一點所謂的機緣了吧。
了塵,現(xiàn)在你可放下了?這間主持也是他師父的聲音在拓跋焱的身邊響起。
師父,弟子放下了。拓跋焱轉(zhuǎn)身回到了大殿開始了一天的早課。
沒想到他什么都沒有做。容芷與秦子沫走了很遠之后才回頭望向了半腰上那還看得見的寺廟尖頂。
那不很好嗎?這說明他的心里還有你,所以才會放過我。容芷對著秦子沫淺淺的一笑,隨即扶著她上了馬車。
此后,他們一路順利的回到了大周國。
當馬車停在王府大門口,容芷抱著秦雨蝶率先從馬車上下來,接著他騰出一只手扶著秦子沫也下了馬車。
門童在見到秦子沫下車的一瞬間已經(jīng)飛速的跑進門向著秦耀祖火箭速度的匯報去了。大事大事,大小姐回來了,不僅大小姐回來了,而且還又像三年前那樣帶了一個小娃娃回來了。不過這次邊上有個美得像嫡仙般的男子在旁,說不準他就是咱王府的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