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焱眼神復雜的看著那間小房間,從窗口的一側還能看到那抹牽動他心的倩影。如果下達了命令那么里面的她就必死無疑了?墒侨蒈剖鞘裁慈耍恐灰嘟o他一絲時間與機會說不定他就會想出脫身之法,這么好能夠殺死他的機會若是錯過了下次還不知道是什么時候才有。
“主上,當機立斷啊!睂傧驴闯隽送匕响偷倪t疑,可是現在實在不是能遲疑的時候。
“射。”拓跋焱的眼前突然閃過了拓跋絕凄慘的樣子。承載血煞門血海深仇的他不能被兒女私情給牽絆住。
無數帶著火光的箭影如一條條火龍一般向著那間小屋飛奔而去。只眨眼間的功夫,大火便已經把那間小屋團團圍住。
幾乎是同一時間,容芷與拓跋烈兩個人同時動了。他們移動的方向一致,全都是站在一旁的秦子沫。不過一方面容芷離秦子沫近,他的速度又比拓跋烈快,所以他搶先一步把秦子沫護在了身后。而拓跋烈則是站在容芷的面前不到一米的地方。還是晚了嗎?拓跋烈的嘴角揚起了一抹嘲弄的弧度。為什么他總是比容芷晚了一步?身后箭雨如梭,拓跋烈木然的站在容芷與秦子沫的對面。
你怎么不跑?他應該不會為難你的。容芷看著對面的拓跋烈,在火光的照耀下拓跋烈的臉色透著一絲青灰。
可是在這個時候拓跋烈沒有理會容芷的話,他的雙眼則是緊緊的盯著在容芷身后的秦子沫。
你可曾有一丁點的喜歡過我?拓跋烈看著秦子沫那眼神似乎有著穿透靈魂的力度。
我喜歡過二狗子,可是那也僅僅只是單純的喜歡。秦子沫看著拓跋烈這個樣子,在心里一陣的輕嘆。
好,那就好。拓跋烈得到了秦子沫的回答,臉上在一瞬間泛起了滿足的微笑。只是他剛扯動了一下嘴角,大口的血便從他的口中涌出。他的身影在得到了秦子沫的回答之后便向前倒了下去。在他的身后插滿了數枝鐵箭。其實,一直以來他也是覺得他在當二狗子的時候是他一生中最幸福最美好的時刻,只是那段時光太斷,而又被他遺忘,等他回憶起來的時候,她已經離得他越來越遠。
如果有來世,我想第一個遇到你,而不是在你的身后苦苦追尋。拓跋烈染滿了鮮血的手向著秦子沫的方向伸著,只是他伸到最后也終于沒有抓住秦子沫的一分衣角。
洶洶大火還在繼續燃燒,房子的頂梁都被燒得塌陷下來,最后那間小屋被大火吞噬。就連它旁邊的房屋都不能幸免,最后發展到整個尼姑庵成為了一片火海。
屋外千名弓箭手把小屋外所有的死角都圍的水泄不通,而拓跋焱就站在屋外的空地上看著那房屋被大火燒得倒塌,他的手緊了又松,松了又緊,他眼睜睜地看著房屋化為了灰燼,可是他在這個時候卻是什么也做不了。
主子,房屋里有一男一女兩具焦尸。等小屋全部燒完之后,拓跋焱的屬下尋找了一圈確定了兩具尸體。
男尸挫骨揚灰,女尸留下。拓跋焱看著眼前這被焚燒得面目全非的一片廢墟,他的精神枷鎖放下了,可是他的心卻是永遠的失去了。
翌日。
拓跋焱的懷中抱著一只骨灰壇,表情茫然的向外走,他的屬下問其道:主上,萬事待興你這是要上哪去?
這里的一切全都交給你處理了,以后你就是他們的首領。拓跋焱沒有回答屬下的話,卻是留下了這句留言之后毅然絕然的離開了。
再說那片廢墟。
中午的陽光照得廢墟一片蕭條。原本好好的一座尼姑庵卻是被一場大火燒成了一片廢墟。
咳咳,容芷你混蛋,這手摸哪呢?從一片廢墟的地底下傳出了一道嬌蠻的聲音。
娘子,我不是故意的,這地方有點窄不小心碰到的而已。一個清悅的男音也從廢墟中傳出來。
原來在那小屋坍塌的一瞬間,容芷帶著秦子沫掀開了一處地底的機關,那是一個只容兩個人的空間,他們的身體緊緊的挨著。倒下的殘巖斷壁倒是成了這里最好的掩護。當然那一男一女的兩具尸體也只是拓跋烈與云婧兒的。只是外面的人不清楚而已。
這會兒兩人等著到了正午的時候,估摸著應該沒有什么人在現場了,就推開了頭上的頂蓋從藏身的地洞里爬了出來。
秦子沫從地洞里出來之后,見到容芷完美無瑕的俊臉上被擦上黑灰后成的花貓臉,不由的輕笑出聲。
“娘子怎么了?有什么好笑的。”容芷只稍想一下,就知道秦子沫笑的是啥,只是他偏裝作自己還不知道,把一張俊臉湊到秦子沫的面前想要蹭她。
秦子沫側身躲了一下,不過還是被容芷捉住了。他用雙臂緊緊的擁著秦子沫嬌小的身子,心里在這個時候感覺無比的踏實。幸好,幸好他在被拓跋焱救回的那群人里放了內應,那個內應也是在接到拓跋焱轉移秦子沫的消息之后才倉促挖的一個地洞以測萬一之用。沒有想到這就用上了,要不然在昨夜的那場大火之中,他們兩個人必然會和拓跋烈與云婧兒一般。想到拓跋烈,他的目光不由的看向了拓跋烈依稀倒下的地方。那里的廢墟已經被人扒開,尸體似乎被挖走了。
秦子沫感覺到容芷的異樣,她的目光順著容芷的眼神也落在了那片焦土地上;叵肫鹱蛞沟姆N種,秦子沫仿佛覺得昨夜婉如做過的一場夢。對于拓跋烈,她真的沒有過多的情緒與想法,可能她的心只有那么小,而里面的空間早就已經被容芷這個妖孽占據得滿滿的所以她對他真的,真的無愛。
“娘子,你喜歡過他嗎?”容芷突然在這個時候冒出了這么一句淡淡地聲音。從那聲音里可以聽得出其實容芷也不是表面上看起來的這般灑脫。他是人,是人總會有感情有弱點,只是有的時候逼不得已要把自己偽裝的像是銅墻鐵臂而已。
對于容芷口中那個他,秦子沫自然是沒有理會錯人,她用雙手緊環住了容芷的勁腰,把臉貼在他的胸膛之上。靜心的感受著從容芷胸膛內跳動著的強力心跳聲,在那平穩的頻率中有那么一絲的錯拍,秦子沫不由的輕揚起了唇邊的一抹淺笑。
“話說有一個混蛋,從一開始就緊緊的糾纏霸占住了我的一整顆心,我的心很小,所以容下了一個人的位置之后,便再也沒有別人的位置了!
這話說得好煽情,秦子沫說完之后,俏臉也不由自主的慢慢變紅了。
開心,容芷此時此刻的心情只能用開心兩個字來形容。他的大手輕撫著秦子沫背后的黑緞秀發,勾人心魄的鳳眸里滿含著溫人心肺的溫柔笑意。
“叔叔,那個是我爹嗎?怎么變這么黑了?”不知在何時,在廢墟外圍站立著一個修長的身影,而在他的懷中抱著一個粉雕玉琢的男孩兒,男孩兒的眉頭皺得緊緊的,他看著那對沐浴在陽光下的男女,這可不就是容芷與秦子沫所生的兒子拓跋軒么。
“若是叔叔當你爹好不好?”拓跋暮這個時候已經恢復了自己的容貌,比起容芷絲毫不遜色。
拓跋軒看了看拓跋暮與自家爹爹一樣的面孔,他眨巴了一下眼睛很是認真的想了一下,然后老氣縱橫的用手拍了拍拓跋暮的肩膀說道:“叔叔,我可以理解你想要當我爹爹的心情,可是怕是我答應,我娘也不會答應的,所以你還是改個比較沒有難度的目標為好,”
拓跋暮眼神有些愕然的看著拓跋軒,難道他的意圖就連一個小孩子都已經看出來了嗎?
“叔叔,你別這樣看著我好不好?我娘說了,魅力這種東西是怎么擋也擋不住的!
呃,這是三歲小孩子會說的話嗎?假的吧?拓跋暮一瞬間眼神復雜的看著被他抱在懷中的拓跋軒。這個小子不虧是他老爹那妖孽出品的仔,果然小小年紀便已經妖孽無雙了。
“娘,你們兩個要抱到什么時候?我肚子餓了!焙冒,煞風景的小子出場,一個頂兩。
“軒兒!鼻刈幽牭酵匕宪幍穆曇,自然是母子連心,趕緊推開容芷,轉身向著拓跋暮與拓跋軒的方向走去。
此時此刻的拓跋暮抱著拓跋軒站在陽光下,金色的光芒在他們的周身形成了一層淡淡地光暈。秦子沫看著拓跋暮望著她時臉上所表露出來的溫和淺笑,側頭看了一眼跟著她一起走向拓跋暮的容芷,心里一時間不由的感慨萬分。不虧是雙生子,兩人的相貌身高居然都是分毫不差,若不是對他們熟知得不能再熟的人,乍一看還真分辨不出兩人各自是誰。不過對于兩人都熟悉的她來說,要分辨出兩人之間的區別那哪是軟而易舉。
“臭小子,倒是你事多。”容芷走近拓跋軒的身邊,抬手就要敲一下拓跋軒的頭。他和娘子正濃情蜜意的時候,這小子倒是跳出來第一個攪局的,他早挑晚挑的做啥非得挑在這個時候出聲呢?難得氣氛這么好,是他大獻殷勤的時候,卻偏偏出了這么個煞風景的小子,而這小子還是他的仔。
不過容芷的手并沒有碰到拓跋軒,而是拓跋暮一個錯步,避開了容芷伸入來的手。容芷勾人的鳳眸有一瞬間的愕然,那熒惑的眼神盯著拓跋暮,心里腹議道,沒想到暮這個家伙居然這么疼自家的小子,都舍不得他挨他老子的打。
“哼,黑貓臉不理你!蓖匕宪帉χ蒈仆轮囝^做鬼臉。
容芷下意識的用手去摸自己的臉,一手的黑灰,這會兒他才意識到了秦子沫方才那陣不明的笑意。好哇,合伙著這母子兩個都喜歡看他笑話。
“別動,你這手越擦越黑。”秦子沫及時拉住了容芷的手。然后從懷中拿出了一方錦帕,踮起腳尖仔細地擦拭著容芷臉上被沾染上的黑灰。
容芷的眼神瞟了一下邊上的拓跋暮,他的嘴角子沫翹著含著一抹笑,勾人的鳳眸更是透出幾分的得意與竊喜。
秦子沫對于容芷這點小心思,自然是全都知曉,但她也沒有點破,暮對她有心思她心知肚明,只是她們兩個絕對是不可能在一起的,所以她這樣做也是為暮斷了對她念想的一種暗示性一行為。
果然拓跋暮看著秦子沫對容芷無微不致的愛護,他的心隱隱地作痛起來。抱著拓跋軒的手臂不由的漸漸用力。拓跋軒察覺到了拓跋暮的異樣,肉肉的小手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隨后兩只小手環住了拓跋暮的脖子,把小臉貼在了他的頸側輕輕的蹭了蹭。
“謝謝你小軒兒,我沒事!蓖匕夏赫{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態,面對秦子沫時的失控,他沒有料到居然是她的兒子在安慰他,看來短短的幾日與拓跋軒的相處已經讓這個小子對他產生了感情。
“叔叔,要不你做我干爹吧,雖然不能當軒兒的爹爹,但是干爹還是可以的嘛!蓖匕宪幪ь^,明媚的小臉上洋溢著一抹燦爛的笑容。
拓跋暮看著如此純粹的笑容,他那被刺痛的心臟一瞬間變暖了。
“我說暮啊,既然你這么喜歡我家小子,那這小子歸你了!比蒈茢堉刈幽瓉G下這么一句話之后,便帶著她飛馳離去。
“你就這么丟下兒子撤手不管了?”秦子沫怒瞪著容芷。
“娘子,你不覺得那小子與暮很合得來嗎?暮太孤單了,有那小子折騰一下,免得他想東想西的。再說為夫這不是想打算帶著你游歷名川大江嘛。”容芷湊近秦子沫的臉際,在她的左臉上竊了一記香后一副十分有理的說著。
“就你事多,可是軒兒沒有離開我這么久過!鼻刈幽男睦镞是記掛著拓跋軒的。
“慈母多敗兒!比蒈朴檬州p捏了一下秦子沫的粉頰調笑道。
“哼!鼻刈幽p哼了一聲,她用手輕擰了一下容芷腰際的軟肉。當她不知道他這是嫉妒拓跋暮與拓跋軒之間比他處得好?他這是赤果果的羨慕嫉妒恨。不過離開一下也好,說正格的她與容芷之間單獨相處的時間還真的不多。
“干爹,他們就這樣走了?”拓跋軒愣愣地看著已經走得只留下一個黑點的兩人,回頭望著拓跋暮。這太坑爹了吧?他的父母居然把他這個三歲兒子丟給他老子的弟弟放任不管了,簡單的說他就是被放養了。
“看來,有段時候見不到他們了?走吧干兒子,干爹也帶你玩去。”拓跋暮看著兩人消失的方向,他的心雖然依然會痛,可是本就不敢奢望,現在有了他所愛的女人留下的兒子為伴,其實對于他這個一直以來只有一個人艱難孤獨生活的人來說已經很好了。
一晃眼數月過去了。
容芷與秦子沫在外面周游四國的腳步停止在了幕落國。
秦子沫的小腹這會兒又突起了,儼然已經又懷上了。
這次懷孕,容芷可謂是鞍前馬后小心仔細的陪同著?汕伤麄兟淠_的地方與之前秦子沫與簡星辰去的那個洞府不遠。
這次懷孕,秦子沫發現與上次懷著拓跋軒的感覺全然不相同。自從確認懷孕以來,她的心就有一種很浮躁的感覺,幽幽似乎有一股力量一直召喚著她向著幕落國的方向走,直到上周到達了這個小鎮上,她的這種浮躁的感覺才稍好一些。
“這里有個臺階,小心。”容芷扶著秦子沫走過門前的一道臺階。
“容芷,我又不是三歲的娃娃,你用不著這么緊張的!鼻刈幽粗蒈颇蔷o張她的樣子嘴角帶著甜蜜的笑,不過語氣上不太贊同的對他抗議著。
“不成,隔壁的王嬸說了,這女人懷孩子頭幾個月可得小心了,對不起上回我不在你的身邊,不能與你一起分擔!比蒈祈J真的看著秦子沫。
“不礙事!鼻刈幽粗惓UJ真的容芷,一時間倒是有些適應不過來,以前她的心里還有一些微怨,在這個時候也已經煙消云散了。
“娘子,我們給乖女兒取個什么樣的名字好呢?就叫薔薇怎么樣?希望她能像薔薇花一般堅韌不拔的成長,最終開出美麗的花朵,當然咱家的女兒那是一頂一的漂亮可愛的。”容芷目光溫柔的盯著秦子沫微微突起的肚子,全身沐浴著一層初為人父的光輝。上回兒子出世他不在場,等他見到兒子都已經可以打醬油了,而且那兒子還一直跟他鬧心,所以自然而然的他對秦子沫肚子里的這個可是期盼值很高的。
“你又知道是女兒了?說不定還是個小子呢?”秦子沫這也不是在打擊他,只是看著他這樣高漲的情緒,若是等她懷胎十月生下來的孩子依然是兒子,那他豈不是失落很大?
“呸,呸,不成,你這胎一定是女兒,必定只能是女兒。”容芷說了一大通,最后還很肯定的來了一句,“我就是知道,一定是女兒。”
“好,好,是女兒,是女兒。”秦子沫看著容芷那快要跳腳的樣子,不由得婉爾一笑,這家伙只有在這個時候才會不成熟,如同長不大的孩子要不到他想要的那顆糖一般。
“娘子,你看薔薇這名字好不好?”容芷這會兒見秦子沫不再跟他擰著來,這問題又拐到取名上去了。
“不如叫拓跋蝶吧,我希望她長大之后像是如彩蝶一般自由自在任由飛翔!鼻刈幽皖^,用手輕輕的撫摸著突起的肚子。
“好,娘子想要咱女兒叫什么就叫什么。”反正只要秦子沫開心就是了。
入夜,萬籟寂靜。
秦子沫感覺到有些心緒不寧,她轉輾反側怎么也無法靜下心來睡覺。
睡在她身旁的容芷伸出手輕拍著秦子沫的肩膀,柔聲的問道:“是想喝水,還是解手?”
“沒,就是睡不著。”秦子沫睜開了眼睛,看著平躺在身側的容芷。
“乖,不睡明天會沒精神的!比蒈气P眸直接盯著秦子沫的眼睛與之對視,只是那眼神與平時不同,從那鳳眸的眸底深處似乎閃動過一絲詭異的暗光。
“睡吧,睡吧!痹谌蒈茙е曰冒愕拇乓袈曋,秦子沫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等從秦子沫身上傳出均勻的呼吸聲,容芷這才撤去了眸底深處的那道詭異暗光。看來是他的催眠術奏效了。這個時候容芷伸出手輕撫了一下秦子沫的臉頰,他的臉上帶著幾分憂心。原以為來到這里之后平靜了幾天存在于秦子沫身上的失眠焦慮之癥變好了,可是今天看來還是沒有好嗎?容芷鳳眸中復雜的眼神不由的落到了秦子沫隆起的小腹之上,漸漸地他的目光由柔轉厲,若是這個孩子會給秦子沫帶來什么災禍的話,那么不要也罷。再觀察一些時日要真是那樣,他會毫不猶豫把一切阻礙到秦子沫身體健康的東西一切鏟除,哪怕這個可能是他期盼已久的女兒也一樣。
再說秦子沫好不容易睡著了,她的神經一放松,就發現自己似乎來到了一處極寒之地。那從中心地帶傳來的陣陣冷意讓她忍不住雙手環抱搓了一下雙臂。
這里是哪里?秦子沫疑惑的向著四周看了一下,然后她就見到在這處極寒之地的中心地帶似乎躺著一個人。是誰?誰在那里?秦子沫的心里升起了疑惑。她摸索著走上前,等到近了發現在地上躺著一個人,一頭銀色的秀發遮住了他的臉。
簡星辰?秦子沫看著那個有著一頭銀發的男子,心里冒出了他的名字。是他嗎?她蹲下身向著地上之人伸出手,撥開遮住其臉上的銀發,露出了簡星辰那張風華絕代的臉。秦子沫的表情一瞬間愣住了,她的心臟在這個時候突然興奮的狂跳了起來,那感覺似乎想要跳出她的身體向著地上的簡星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