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好給我解釋一下,我倒底是誰?”拓跋烈可不會讓秦子沫這就么打馬虎眼下去。
“那個,能不能等我先填飽肚子?”秦子沫見拓跋烈不需要她的口糧,便自己把玫瑰糕轉(zhuǎn)了一個方向咬了一口。可是拓跋烈這會兒突然伸出手扣住了她的手腕,把她的手又轉(zhuǎn)了一個方向,那弧形優(yōu)美的薄唇就著被秦子沫咬過的玫瑰糕咬了下去。
“咳咳,這個是我吃過的喂。”秦子沫看著拓跋烈吃了她咬過的玫瑰糕,一下子覺得有些驚悚了,這是間接接吻有木有呀?
“我都不嫌你臟,你有什么好嫌的?”拓跋烈點漆黑瞳看了秦子沫一眼,那眼神里似乎透出對秦子沫說這話的不屑。
是啊,你是不嫌可是我會嫌么,秦子沫撇了一下嘴,心里在腹議。
“那你全吃了吧。”秦子沫把余下的玫瑰糕全塞到了拓跋烈的嘴巴里。尼馬的坑爹貨,都給你吃得了,還是少來惡心姐。
本來拓跋烈是想要看秦子沫的反應(yīng)的,可是他只看到了在秦子沫眼中的嫌棄。心里微微劃過一絲的不爽快。
“那你說,我倒底是誰?”拓跋烈吃完了玫瑰糕,伸手握住了秦子沫的雙肩。
“好吧我說。”秦子沫把余下的玫瑰糕包成了一團(tuán)塞入了自己的懷中。她用手拉下了拓跋烈握住她肩膀上的大手。反正這事早晚都要告訴他知道的,所以現(xiàn)在說給他聽也無妨。
“暮,易容師傅呢?”秦子沫的一雙眼睛就瞄在暮的身后張望。
暮謙虛的對著秦子沫說道:“小姐,若是不嫌棄,暮可以為小姐易容。”
秦子沫聽了暮的話,漂亮的杏眼用一副不可思議的目光把暮上下打量了一個遍。她的口中不確定的問道:“暮,這易容是門技術(shù)活,不會你可別逞強(qiáng)啊,小姐是不會笑話你的。”只是不要拿她當(dāng)實驗品么。
擦,這要是被暮的師傅千面郎君知道了,非得削下秦子沫的一層皮來不可。他所教出的徒弟,可是青出于藍(lán)而勝于青呢。暮的易容術(shù)已經(jīng)早就超越了他的師傅了。
“小姐,你就放心的交給我吧。”暮當(dāng)然是知道秦子沫的那點小心思,不過真金不怕火來煉。他自己的手藝自己清楚,就拿秦子沫與他朝夕相處了這么多日子里,都沒有對他起過哪怕一絲一點的懷疑就可以完全看出來,他的易容術(shù)有多么的精湛了。
“你是北齊國的太子,本名叫拓跋烈,是北齊國派到我們大周國來的使臣。”秦子沫先把拓跋烈的身份說給了他聽。
“嗯,繼續(xù)。”拓跋烈聽到秦子沫對他講的他的身份之后,心中并沒有因為秦子沫欺騙調(diào)弄了他而生氣,相反的他的心中這才有些釋然,她不是他的姐姐這則消息比什么都好。這樣說來,那他與她非但可以成親,還可以共同孕育孩子。
“你來到我們大周國后,我們大周國發(fā)生了一件大事,我們的皇帝在你來訪期間被刺殺了,然后新帝繼位,與北齊國簽訂了友好邦交,后來我們皇上派我作為使臣回訪北齊國,在我們趕往北齊國路上的時候被一群殺手圍攻,我騎著馬兒帶著你逃走,最后我們兩個為了躲避殺手的追殺,從山崖上跳了下來。”秦子沫一口氣把事情發(fā)生的經(jīng)過說了一遍,只是跳過了拓跋烈召開撫琴大會選妃之事。“后來么,估計你從山崖上跳下來的時候,傷到了腦子,所以才會失了憶。”
“那你就假裝是我的姐姐?然后還給我取了二狗子這么一個難聽的名字?”接下來的事情,拓跋烈都經(jīng)歷過,所以也不要秦子沫再復(fù)述一遍了。
“嗯,人家也不是有意的,誰讓你在路上欺負(fù)人家來著?”秦子沫嘟了一下嘴兒,要不是他太惡劣,她犯得著要這么對他么?再說了,她也就占了他一些口頭上的便宜,還有就欺負(fù)他要他干這干那的,外加推他下水了么。其他的壞事,她真的沒有干過了。想他一個大男人,也犯不著這么與她計較吧?
“怎么以前我都一直欺負(fù)你嗎?”拓跋烈回憶了一下,可是現(xiàn)在雖然秦子沫已經(jīng)把一切都告訴他了,但他的腦子里還是一片空白,對于秦子沫所說的話完全沒有概念。不過看秦子沫那樣子,估計他以前是有欺負(fù)過她吧,要不然她也不會冒著這樣的大不諱調(diào)戲于他。
“恩,可不是,還有你養(yǎng)的那只白毛畜生。它整天的也盡不干好事,就知道罵我。”秦子沫一時口快把那只白毛鸚鵡也帶了出來。
“呵呵,不過它也沒有說錯么,你確實笨得可以。”拓跋烈看著秦子沫氣惱的小模樣,想起中午的時候,她把那條魚放跑的樣子,真是有些呆呆的。想到這他不由的心下一樂,生起了戲弄她的心思。
“我哪點笨了?哪笨了?”秦子沫不服氣的瞪著拓跋烈,那架式完全就是他要是不說清楚,她就跟他急。
“中午,它罵你笨的時候,你不是剛把我抓的那條魚兒放回到水里去嗎?”好吧,是她要他講道理,擺事實的,所以就不要怪他揭她的短。
“呃,那不是意外么,純粹只是意外。這只能說**作能力不行么,完全扯不上智商的問題。”秦子沫聽了拓跋烈的話一時氣短,她收斂起了方才高漲的氣焰。這件事尼馬的真的是硬傷啊。真是一失足千古恨,不過他就不能不捉著她這點小辮子么?真是討厭。
“哦。”拓跋烈拉長了調(diào)子,接著他似笑非笑的對著秦子沫說道:“不過,完全沒有看出來你哪里聰明了。”
“滾,姐,不想理你了,混蛋。”秦子沫見拓跋烈抓著這事不放,杏眼一瞪,自個兒走到了一旁,打算不理拓跋烈了。哼,小氣的男人,說不過他,那她不理他總可以的吧。
拓跋烈見秦子沫說惱就惱,他不由的用手撫額,這丫頭還真是直脾氣。他不過只是想戲弄她一下,也不是真的要惹惱她啊。
“生氣了?”拓跋烈走到了氣呼呼坐在火堆旁邊的秦子沫,看著她被火光映紅的絕色小臉,覺得十分的可愛,不由伸手輕捏秦子沫粉嫩的臉頰。
秦子沫怎么可能讓拓跋烈的意圖得逞?她眼明疾快的用手拍下了拓跋烈伸向她臉頰的大手。“走開,走開。”嫌棄的叫了兩聲之后,干脆扭轉(zhuǎn)過身子背對著他。
“真的生氣了?”拓跋烈這個時候確認(rèn)秦子沫這會兒是真火了,他不由的靠近秦子沫的身邊,用手把她的小臉扭轉(zhuǎn)過來。然后點漆黑瞳認(rèn)真的看著秦子沫的眼睛對著她說道:“雖說你笨笨的,可是我已經(jīng)喜歡上了笨笨的你怎么辦?”
秦子沫的眼睛中閃過了詫異的目光,她有些愣神的看著拓跋烈。不是吧?他這算是在對她表白嗎?可是為什么聽著這么別扭?
“子沫,嫁給我好不好?”拓跋烈認(rèn)真的對著秦子沫表達(dá)出了他的求婚意愿。
嫁給他?這個問題她是從來沒有想過的好不好?秦子沫緩緩拉下了拓跋烈的手,然后對著他搖了搖頭,說道:“對不起,我不喜歡你,所以也不能嫁給你。”
這個回答似乎沒有讓拓跋烈的表情動容,他好像早就知道了秦子沫的答案。他不緊不慢的對著秦子沫說道:“你不要這么快的答復(fù)我,我會等你,等你愿意嫁給我的那一天。”
可是永遠(yuǎn)也不會有那么一天的,秦子沫看著拓跋烈無比真誠的眼睛。真的,這個時候她是有些被他的真誠所感動。可是愛情不是1加1等于2的算數(shù)題有很明確的答案,感動更不可能代替愛情,她知道自己喜歡的人是容芷,眼前的這個男人此時此刻所說的話或許現(xiàn)在是真的,可是等他恢復(fù)記憶后呢?她可沒有忘記他是如何用那種殘酷的手段對待她的。她不是賤骨頭,信奉那種男人不壞女人不愛的渣品男人。她所喜歡的男人是要以她為中心的,一心一意只想著她念著她,心里只有她一個人的男人。眼前的這個男人,明顯是不屬于這個范疇內(nèi)的。
“我想還是不要等了,不會有那么一天的。”秦子沫對著他搖了搖頭。
“為什么?”拓跋烈看著態(tài)度堅決明確拒絕他的秦子沫,他想不明白,以他太子的身份,如果他娶了她,那么她就是他的太子妃。是繼皇后之外,身份最尊貴的女人了。如果哪一天他坐上那張龍椅,那么她就是皇后,是北齊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最金貴的人物。有這么好的有力條件,為何她不答應(yīng)?
“我信奉的是一生一世一雙人,坐看云倦云舒,享受無拘無束的生活,這些你能給我嗎?”秦子沫此刻的表情也變得認(rèn)真起來。
“這。”拓跋烈遲疑了,但是他還是不想放棄秦子沫,他的心里隱隱有一絲覺悟,若是現(xiàn)在他放棄了她,也許他這輩子都會抱憾終身的。“你可以給我時間,我想我可以做到你的要求。”
“呵呵,不用了。”秦子沫勾唇一笑。看吧,男人果然只是口頭上說說擅長騙女人的。真的要他實踐了,他就退縮了。
“為什么不用了。”拓跋烈看著秦子沫那甜美的笑容,心中突然劃過了一道驚慌,似乎秦子沫既將說出口的話,會讓他的心破一個大洞。“不,你不需要回答這個問題。”
秦子沫對著拓跋烈笑了笑,并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拓跋烈這明顯是在逃避,他害怕聽到從秦子沫的口中說出她喜歡的人其實是另有其人這種可能性。
不過秦子沫也沒有直接點穿,她撿起了地上的一根木柴添加到了火堆里。火堆里的柴火發(fā)生碰撞之后濺起了幾下暴烈的火星。
拓跋烈與秦子沫兩人之間的氣氛一下子便沉寂了起來。
“對了,我把我的計劃給你說一下吧。”秦子沫這個時候側(cè)頭看向了坐在她身側(cè)的拓跋烈,她發(fā)現(xiàn)他的目光幽遠(yuǎn)地看著火堆,似乎思緒已經(jīng)飄到了很遠(yuǎn)的地方去了。她不由的用手推了一下他。“喂,你聽到我說的話了嗎?”
“嗯,什么?”拓跋烈收回看向火堆的目光,改把視線落到了秦子沫的身上。
“我說我把計劃跟你說一下。”秦子沫又重復(fù)了一遍自己所說的話,然后她接著說道:“我覺得這次血煞盟的殺手刺殺你的情況有些特殊,他們似乎得到了確切的情報,在很短的時間里搞定了這么多隨團(tuán)的護(hù)衛(wèi)精兵,這其中不排除我們的隊伍里有他們內(nèi)應(yīng)的可能。不過現(xiàn)在血煞盟的人以為我們已經(jīng)死了,所以這正是一個很好的契機(jī)。為了不再遭受他們下一輪的截殺,所以我打算不回去,而是留在這里等春蘭來,我們可以用易容術(shù)改變?nèi)菝玻苯虞p裝減陣的上路趕回到北齊國。別人不知道我們的身份,這一路上相對來說安全一些。”
“你是怕我死在大周國,我的父王會發(fā)兵大周吧?”拓跋烈一語道出了秦子沫的心思。不要小看他,現(xiàn)在他雖然已經(jīng)失憶,可是也只是失去了某段記憶而已,他所學(xué)過的東西與他的思維還在,所以他聽完了秦子沫的話后,已經(jīng)知曉了她的用意。
“是的。”秦子沫見被拓跋烈識破了她的計劃,她并沒有失口否認(rèn),反而是大方的承認(rèn)。“我不想大周國與北齊國開戰(zhàn),所以你絕對不能死。這也是為什么我冒死從營地里把你救出來的原因。”
“放心吧,我不會輕易就死的。”拓跋烈若有所思的看了秦子沫一眼,心里對于秦子沫說不希望他死只是為了不引發(fā)兩國戰(zhàn)爭的原因有些微詞。他多么希望她是因為單純的因為他這個人而不想他死,而不是為了該死的國家利益。
“那很好,以后我們會是一條線上的螞蚱。”秦子沫對著拓跋烈淺淺一笑。
“那就我們倆一起走嗎?”拓跋烈提出了細(xì)節(jié)上的問題。
“當(dāng)然不是,我的侍衛(wèi)暮會跟著我們一起走。”秦子沫立馬把暮搬了出來,她可不想與他繼續(xù)再單獨(dú)相處下去。經(jīng)過了方才他的表白她拒絕他之后,她并不認(rèn)為這件事就算已經(jīng)了了。為了防范于未然,她是肯定要把暮拽在身邊的。
“要他干什么?”不知為什么,拓跋烈對于暮有著本能的厭惡。想來那個侍衛(wèi)并沒有什么特別讓他討厭的地方,可是他的直覺提醒他就是不想秦子沫帶著他。
“暮的能力很強(qiáng)的,他會幫我們沿途安排好一切飲食住行。”秦子沫可無法想像,若是暮不在她的身邊,她會怎么樣。
“就我們兩個人不可以嗎?”拓跋烈還是不愿意暮加入他們的兩人行。
“暮是我的護(hù)衛(wèi),也是照顧我生活起居的人。”秦子沫覺得拓跋烈的態(tài)度有些奇怪,他干嘛要像容芷一般,要針對暮啊?
“我也可以照顧你。”拓跋烈還是想要與秦子沫單獨(dú)在一起。
“那你會洗衣服?會燒飯?會鋪床?還是會疊被?”秦子沫反問拓跋烈。
拓跋烈蹙起了眉頭,秦子沫說的這幾項他都不會,可是有一樣他是會的么。他直接對著秦子沫說道:“會暖床算不算?”
“噗。”人才啊。秦子沫這回真是噴了。
“擦,你當(dāng)你是鴨子呢?會暖床?”秦子沫眉毛一挑對著拓跋烈丟了一個不屑的眼神,她要是要找暖床的,明顯會找她家妖孽么,人家身材一級棒,相貌更是超一流。得,YY得有些遠(yuǎn)了,還是言歸正傳。
“這跟鴨子有什么關(guān)系?”拓跋烈可不知道秦子沫所說的鴨子這個特有名詞另有所指,他疑惑的問秦子沫。
“這個嘛,鴨子不是有羽毛嗎?所以它可以暖床。”哎媽,這答案太坑爹了。也只有秦子沫這貨臉皮厚說得出這種答案來。而且她說這答案的時候,臉不紅氣不喘的,說得那是理所當(dāng)然,毫無破綻。
“哦。”不明真相的拓跋烈應(yīng)了一聲,雖然覺得這個回答有些牽強(qiáng)的感覺,可是還是能勉強(qiáng)接受的。
“反正春蘭是一定要帶的,要不然你自個兒回去。”秦子沫篤定拓跋烈最后會妥協(xié),所以態(tài)度非常的強(qiáng)硬。只給他一道單選題做。
“那好吧,帶著她就帶著她。”拓跋烈最后還是妥協(xié)了。
“小姐。”這個時候外面?zhèn)鱽砹四旱穆曇簟?
秦子沫聽到暮的聲音,她的臉上明顯一喜。
直看得坐在她身邊的拓跋烈心里對著暮這個侍衛(wèi)又生出了無限的怨意。只是一個小小的侍衛(wèi)而已,憑什么能得到秦子沫的如此關(guān)注?
秦子沫站起來直接走到了小山洞口。她看著暮手里拿著一只大包袱走了進(jìn)來,而在他的身后不遠(yuǎn)處停著一輛馬車。嗯,暮辦事果然讓她放心,在這么短的時間里,他就已經(jīng)把一切都弄妥了,只是她要他請來的易容師傅呢?怎么沒有看到?難道是在馬車上沒有下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