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一聲驚呼,秦子沫只覺得自己的腰間一緊,一個有力的臂膀已經把她從原地拽到了馬背之上,她低頭向下一望。我里個去,在她腳下的地面,如同縮地一般在快速變幻著地貌。這速度,讓她暗嘆果然在古代也是有“寶馬”這種載人工具存在的。只是此寶馬非彼“寶馬”而已。不過坐在這寶馬身上也忒不安全了,一根保險帶也沒有。窘,妞你幾時見過馬兒身上有保險帶的?有根韁繩就不錯了。
可是她曾經看過報道說是有人在練習馬術的時候從馬背上摔下來摔死的,也有摔成半身不遂的,她偷偷的向下望了一眼,哎,這“車”速是不是忒快了一點超速了呀?她的臉頰耳邊都是呼嘯的風聲,那風兒刮得她的臉蛋生疼生疼的。
容芷這會兒似乎是查覺到了秦子沫的不安,他一手緊握著韁繩一手把她護在了自己的懷中,讓她的臉蛋兒貼著他的胸口,再把自己的紅色衣袍把她一裹像是包粽子一般把她護在了自己的懷中,不讓寒風再侵襲著她的臉蛋與周身。
秦子沫這會兒伸手,纖細的雙臂緊緊的抱著容芷的勁腰。她的臉蛋兒也貼著容芷帶著暖人溫度的胸膛。心中對于他的體貼她是心喜的,可是口中對于他這種突然出現的方式卻是有些著惱。她嬌嗔的對著容芷說道:“干什么這么風風火火的?”
“你以為我想啊?我這樣做,還不是想要甩開那個惱人的春蘭?”容芷趁著空兒回頭望了一眼,春蘭在他的身后已經成為了一個黑點。紅唇不由的勾勒出一條滿意的弧度,他這才放慢了跨下赤兔寶馬的速度。
“春蘭她又怎么礙著你啦?”秦子沫覺得春蘭根本就沒有什么缺點與不好的地方嘛。
“她老是插在我們中間,讓我想要親近你都不能。”容芷說完之后在秦子沫誘人的小嘴上親了一口,都兩日沒見到她了,他的心里對她想得慌。
“說說,這兩天你有沒有想我啊?”容芷放任馬兒在草地上隨意的走著。“我可是想死你了,你要是再不與我聯系,那我今晚就睡你床兒上去。”
“流氓。”秦子沫笑罵了容芷一聲,不過其實在她的心里還是挺喜歡聽著他對她說想她的情話的。
“娘子,為夫要流氓也是只針對你一個嘛,要是換成了別的女人,她就算站在我面前求我,我也不會動她一根寒毛的。”容芷當然不會因為秦子沫的一句戲言而止了他對秦子沫語言上的調戲么。相反的,他大手已經捏起了秦子沫精巧纖細的下巴,讓她這張絕美的小臉全都映在了他如墨般的黑眸之中。
“就知道貧嘴。”秦子沫朝著容芷嘟了一下紅唇。她怎么有種錯覺,這個容芷是越發的油嘴滑舌了?
“娘子,你看為了不讓春蘭插在我們中間,我都舍棄了我的馬車改乘騎馬來呢,看他還有這本事坐我們邊上不?哼。”容芷抱怨的說出了憋屈在他心里的不平。
“撲哧。”秦子沫聽了容芷的抱怨不由的輕笑出聲,她嬌嗔的瞪了一眼容芷,對著他說道:“瞧你那點出息,春蘭是個女孩子喂,你怎么還能吃她的醋?”
“可是她一日間呆在你的身邊時間最長,偏還不識時務的打擾我們談情說愛。你說這樣的人,我能不惱她嗎?”容芷說出了自己的心里話。
“哼,你就這么點心眼兒?下回不約你出來了。”秦子沫鼻子里輕哼了一聲,裝成惱了的樣子。
“別介,親愛的娘子不能這么對為夫啊。你這么一說,我的心是瓦涼瓦涼的,不信你摸摸看。”容芷作勢抓住了秦子沫的小手,便把它貼在了自己的心臟部位。
掌下是心臟跳動的脈動頻率,秦子沫又是好氣又是好笑的看著容芷,這家伙怎么才兩日不見又會耍起寶來了?
“你看,是不是瓦涼瓦涼的?”容芷勾人的鳳眸兒盯著秦子沫,每次見到她,他就覺得看不夠似的,他也不知道秦子沫的身上有什么特別的東西吸引著他,可是他就是知道,他喜歡她,他的心臟似乎只為她在跳動。
“你。”秦子沫迎著容芷的深情注目,她的臉頰漸漸地有些泛紅,那似是染上了紅霞般的艷色,竟讓她美得不似真人般如夢似幻。
一時間就算是閱美無數的容芷,看著如此嬌艷絕色的秦子沫也少不得看直了眼睛,看亂了心跳,這一刻他就想緊緊地把她抱在懷中狠狠地愛她。
一向隨心所欲的他直接低頭,紅唇準確無誤的吻在了秦子沫的櫻唇之上。
風兒吹起了他身上的紅袍,也吹散了被他束在身后的墨發,三千墨絲如同像是他的情絲一般把秦子沫整個包圍。
秦子沫此刻小臉發燙,眼神迷離,這個容芷的吻技是越發的嫻熟了。他霸道的奪去了她全部的呼吸,只讓她攀附著他兒,軟倒在了他的懷中,從他的口中吸取著賴以生存的空氣。現在的她似乎已經成為了他的附屬品,整個身子被他緊緊的摟緊在他的懷中。
“真是只迷人的小妖精。”
“娘子,怎么辦?好想一口就把這樣把你吃掉呢。”
“討厭,你以為你是吃人的怪獸嗎?還一口把我吞掉?”秦子沫裝作不懂,她把頭扶在了他的懷中,耳朵貼在他的肌膚之上,靜靜地聆聽著容芷發自他胸腔之中的紛亂心跳聲。
“娘子,幫為夫一個忙可好?”
“幫什么忙?”秦子沫側著頭兒回看容芷的方向。
原本就妖艷的紅唇此刻似乎正忍受著痛苦而緊抿著,白玉般的鼻尖上正冒起一層細細的薄汗,而他那雙勾人心魄的鳳眸注視著秦子沫。
“喂,你重死了。”秦子沫此刻臉上又羞又紅,這男人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雖然這個男人是她喜歡的男人,可是在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做什么,還是讓她全身的都不自在。但是,空氣中有發自他身上傳來的微微腥味,混和著他的體香,倒也不是特別的難聞,反爾有一種淡淡誘惑的致命吸引力。這個容芷本身的條件真的是逆天了,這長相可以憑借著他絕美的下半張臉判斷絕對應該差不了,而在與他親近的過程中,她可以聞到發自他身上自身帶有的一股淡淡清冽的寒梅幽香。
都說這自然界里的雄性動物,在吸引雌性的時候要不是長得漂亮,用它的外在龍三力征服異性,要不就會發出一種能吸引雌性的特殊體香,靠嗅覺征服雌性。而這個妖孽不虧是妖孽,兩者兼而有之。所以說,他若是一心惦記著哪個雌性的話,誰還逃得了他的魔手哇?
“娘子,我的清白全毀在你的手上了,所以你要對我負責。”容芷從余韻中緩過勁來,一開口就顛倒黑白的開口要秦子沫負責。
“你,還要不要臉?”秦子沫聽著容芷的話兒。有他這樣說話的嗎?當她是軟柿子好欺負是不是?
“要臉干什么?我只要娘子就好。”容芷勾起了惑人的紅唇,鳳眸之中滿是那濃得都化不開的濃情。
“你。”秦子沫這下子都不知道說什么好了,她算是看出來了,他整個是下流無恥木下限的代言人。好吧,她一純潔的娃兒根本就和他不在一個檔次之上。
“好了,不逗你了。”容芷也知道自己再這么無恥下去,秦子沫必定要惱人了。
“明日你要參加那撫琴大會是吧?”容芷這會兒話題一轉,說到了今天他要和她談的正事上。
擦,他又是一個要跟她說遠離那架鳳棲琴的人。秦子沫用一副了然的目光看著容芷說道:“放心吧,我會離那把鳳棲琴遠遠的,絕對,絕對,不會上臺去碰那把琴的。”
可是她話才剛說完,就被容芷用手彈了一下額頭,他帶著微微不悅的聲音對著她說道:“誰讓你遠離鳳棲琴了?誰不讓你去彈了?”
呃?不是每個人都不希望她去彈那把鳳棲琴的嗎?怎么他的反應就這么特別?
“明日,你不僅要勇闖三關,而且一定一定要拿到那架鳳棲琴。”容芷勾人的鳳眸里折射出了少有的認真。那堅定的眼神仿佛一定要秦子沫勇奪三冠。
“可是那鳳棲琴不是北齊國太子之物嘛,聽說,聽說誰要是能讓鳳棲琴認同,誰就可以當上太子妃。”難道他就沒有聽說過這個傳言?要是她能撫動鳳棲琴,那她不就要嫁給北齊國的拓跋烈當太一子妃了嗎?那他該怎么辦?難道他口中口口聲聲的叫著她娘子,卻甘愿把她拱手讓人?她左看右看容芷,都不像是這么二的人么。接著秦子沫的腦中靈光一閃,除非,他就是拓跋烈?聯想到他出現在京城的時間,與那拓跋烈來訪大周國的時間,秦子沫覺得這事還真有點太驚人的巧合了。
要不然喜歡她的都不希望她去參加撫琴大會碰那個撈什子的琴兒,而獨獨他卻是鼓勵著她去,還非得一副誓要奪冠的樣子。
“傳言不假,不過你一定非得奪冠就是了。”容芷說完從馬背上躍了下來,把秦子沫獨自一人留在了馬背上。
“喂,你干什么?”見容芷一個人飛身躍下馬背,秦子沫慌忙之中手里拉住了韁繩身子挺直的坐在了馬背上。
“不錯就用這個姿勢,你用大腿內側夾緊馬腹,眼睛平視前方,腿肚兒試著敲打一下馬肚,然后揮一下手中握著的韁繩。”容芷這會兒突然開始教秦子沫騎馬。
“喂,我不會騎馬啊。”秦子沫一個人在高頭大馬之上心里那是一個緊張呀,那小心肝怦怦的直跳。
“我知道你不會,所以才教你么。”容芷晶亮的鳳眸看著秦子沫按照他的話去做了,突然手掌拍了一下馬屁股,赤兔寶馬嘶鳴了一聲便向著前方急馳而去。
“記著我說的話,用大腿一內側夾緊馬腹,眼睛平視前方,手中的韁繩握緊了,身子壓底。”容芷邊說著,邊把內力運在足間,只一瞬間紅影一閃,已經緊緊的跟在了赤兔寶馬的屁股后面。開什么玩笑,他怎么可能讓自己的老婆出事嘛。當然要陪護在她的身后了。
這明日就是比試大會,這騎馬一項可是必考的項目。北齊國的人民都是馬背上的民族,男女偕會騎馬,而且個個都是好手。想要成功接近鳳棲琴,他家老婆就必須得闖三關,進入前三甲。至于你們問為什么他要這么拚命的讓秦子沫奪冠?嘿,就不告訴你,這可是個秘密。
他今天的任務艱巨啊,一天之內得教會自己老婆騎馬,而且要騎得好,騎得快,所以他今天才舍了馬車騎了他的愛馬前來,這除了要甩開春蘭之外,第二個目的就是要教會老婆騎馬。
“容芷,你這個混蛋。”秦子沫口中一邊罵著,手上則是握緊了韁繩,由于風大,她的身子自然的下傾以減少阻力,她的雙腿緊夾著馬腹,一點也不敢馬虎,耳邊是呼嘯的風聲,她睜大了眼睛看著前方的路況。
不能摔下去,千萬不能摔下去。秦子沫在心里這么念道著。此刻她也管不了赤兔寶馬那像陣風一般飛馳的速度了,她在馬背上努力的找尋著身體的平衡點。漸漸地她似是掌握了一點小訣竅,整個身子已經不再像開始一般僵硬得像是一具僵尸似的。其實她能這么快的適合馬背上的顛簸都是因為平日蹲馬步與練手勁鍛煉出來的。要不然她哪能這么快的就掌握訣竅?早被馬兒摔下地了。
容芷跟在秦子沫的身后,看著她漸漸地掌握騎馬的訣竅,心中一喜,唇邊顯現了一抹優美的弧度。
“加油,娘子,我很看好你哦。”容芷在秦子沫的身后給她鼓勁。
“混蛋。”秦子沫聽到容芷的聲音,口中大罵著,不過在知道他就在她的身后之后,她的心里也不那么害怕了。這心思全都放在了怎么控馬之上。
就這樣在赤兔寶馬的一路狂奔之下,秦子沫不僅掌握了訣竅,還很快的找到了與馬兒協調的著力點兒,她的身子隨著馬兒的每一次跳躍都做著微微的調整,讓她能更舒適的騎在馬背上而不掉下去。
看著練得差不多了,容芷腳下一用力,身子便如一只紅鷹般快速的落在了馬背上,單手抱著秦子沫的腰,一只手則是接過了秦子沫手中的韁繩。掌控到了赤兔寶馬的控制權。
“吁。”容芷吆喝了一聲,手中拉緊了韁繩。赤兔寶馬很乖巧的停下了腳步。
“混蛋。”秦子沫見馬兒停了下來,她側身,粉拳用力的捶向了容芷的胸口。他把她嚇死了好不好?你讓一個完全不懂得騎馬的人呆在狂奔的馬背上試試,是個人都會被嚇傻的吧。弄個不巧十有八九的就會被摔下馬背,摔傷、摔死。
“你謀殺啊?”秦子沫這回是真氣,她一氣就想咬人,所以她揪住了容芷的衣襟,兩邊一拉,對準他露出的白皙胸膛就是深深地一口咬了下去。
耳邊傳來了容芷吃痛的悶哼聲。此刻他的心里在狂飆著眼淚。娘子,你真狠,還直咬啊?真的很痛的喂。
不過他也知道這次自己做得過份了一點,他輕拍著秦子沫的后背安慰她道:“沒事了,沒事了,娘子,其實為夫一直都在你后面的,只要你出意外,為夫會第一時間接住你的。”
“混蛋,你還敢說。”秦子沫在咬了之后還不解氣,她雙手摸到容芷兩側的腰間,對準了他腰間的嫩肉就銷一魂的一掐。
“嗷。”容芷這回可真是忍不住了失聲痛叫出來。
他的心底在淌血,他這教老婆騎馬容易嘛!
“混蛋,我再也不要理你了。”秦子沫用粉拳繼續捶著容芷的胸口。那手勁可絕對不一般的“輕”。
“娘子?娘子?”容芷一聽秦子沫這話,心下不由的有些慌了。不是吧,如果是因為這事他老婆就不理他了,那他不是虧大發了?
“親親好娘子,為夫給你賠不是好不好?”容芷拿眼偷偷瞧著秦子沫的臉色,“都是我不好,害娘子受驚了,娘子不要不理我好不好?”邊說著還一邊用手握著秦子沫的粉拳結實的打在了自己的胸口上,那力道可一點也不省,記記都打出悶響出來。
“好了,別打了。”他這是自虐呢?這身子骨才養好,就這么用了死力的打,他不心疼,她可是會心疼的。方才她這不是生氣想要發泄一下嘛,又不是真想要把他給弄傷了才解氣。
容芷看出了秦子沫對他流露出來的心疼,自是心下一松,還好老婆不是真的著惱了他,要不然他真的要吃不完兜著走了。
“娘子,不氣了好不好?”容芷輕哄著秦子沫,那聲音柔得幾乎可以讓人聽酥了骨頭。
赤兔寶馬聽著主人這般態度綿軟的哄著一個女人,競十分不屑的噴了一口氣,用力的甩了甩頭兒。似乎在鄙視著主人這低三下四的態度,然后它不由的抬起頭兒,昂首挺胸的小碎著步駝著主人與主人喜歡的女子一起慢步。敢情容芷的這匹馬兒還是個傲嬌的性子。
擦,真是什么人養什么馬,連個馬兒都妖孽得沒邊兒了。
“下回你要是再敢這么做,老娘就剁了你拿去喂狗。”秦子沫這會發了一個狠兒,一雙杏眼圓瞪著,自是有著另一番的風情。
“別,娘子咱換一個好不好?”容芷見秦子沫有心情與他說笑了,這語氣也就又帶了一絲的不正經。
“你個無恥混蛋。”秦子沫聽著容芷的話兒,手中又是一記無敵銷一魂掐。
呃,混蛋前面又多了無恥兩字。容芷看著秦子沫嬌艷的唇兒一張一合的,看來這回火氣這是直線上升了,容芷一不做二不休,一只手扣住了秦子沫的后腦,一只手則是輕抬起她的下巴,紅唇一下子便封在了秦子沫的小嘴上,讓她后面即將再要說出的話兒全都堵在了她的口中。
秦子沫起先還用力的掙扎了幾下,可是等過了一會兒便完全的軟倒在了容芷的懷中。混蛋,就知道用這招兒。容芷吸盡了秦子沫口中全部的氧氣,讓她因為缺氧而手腳綿軟。是誰說過,彪悍的女人,只有用更彪悍的方法才能把她制服。現在實踐下來,似乎這個理論是對的呢。容芷懷抱著秦子沫綿軟的身子,心里那是一個在偷笑呀。
鳳眸的眸色不由的加深了一些,在他的瞳孔中清晰的倒映著秦子沫的影子。一直以來他都自認自己的忍耐力非常的不錯,可是自從遇上她之后,他發現原來不是他忍耐力不錯,而是從來沒有一個女人能夠誘出他心底里最最深層的欲念。她對于他來說是一個特別的存在,二十多年來從未被人踏足過的心房里只住進了一個她。
“子沫,無論如何,你一定要贏得那架鳳棲琴,只有這樣,我們才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容芷輕輕撩起秦子沫耳邊的碎發,幫她夾在了她的耳后。
“你倒底有什么見不得人的身份?”秦子沫這個時候用手揪著容芷的胸襟,然后她用猜測的口氣說道。
“子沫,不要再問了,你只需記得明日奪得那架鳳棲琴就可以了。我現在只能告訴你,我是北齊國人。”容芷勾人的鳳眸溫柔的看著秦子沫,他的身份比較敏感,她多知道一分,便會對她多一分危險。他沒有想到那人竟然恨他如此之深,這么快就追到大周國來了。而且也只有他知道他的另一個身份,想著方兒的想要致他于死地。其實當年那件事根本就與他無關。只是他卻是一直揪著不放。
一味的消極怠工不是他的性格,可是就是因為那人是他的哥哥,他才會處處的忍讓,但是現在他已經有了真心喜歡的人,所以他再也不會像以前那般為了避開他而遠走他鄉。他相信自己與秦子沫來往過密的事,一定是被他知曉了,否則也不會有了北齊國太子通過撫琴大會選妃這一說。既然避無可避那么他干脆把秦子沫推到明面上去,為了他喜歡的人,他再也不會一味無爭的活下去了。北齊國的太子又當如何?那只是他十年前不要的東西而已。
“來,要不要你駕著馬兒溜一圈?”容芷誘哄著秦子沫,“在我們北齊國,個個無論男女都是騎馬的一把好手,想要奪得撫琴的機會,便先要過騎馬這一關兒。”
“你倒是知道得很詳細嘛?”秦子沫疑惑的眼神瞟著容芷。
“嘿嘿,反正娘子你只要信為夫就成了么,為夫以后的幸福可都得靠你了,你可不要讓我失望啊。”容芷一語雙關,聽得秦子沫又忍不住的嘴角一抽。這個妖孽似乎越發的沒臉沒皮起來了。
“來吧,再練一遍,記住想要跑得快,身子一定要前傾,手一定要握緊韁繩,雙腿夾緊馬腹,為夫相信娘子一定能行的。還有你不要擔心,有多快就跑多快,不用怕會摔倒,我永遠在你的身后。”容芷這回沒有飛身下馬,而是用手中握著的鞭子用力的拍了一下馬屁股。
赤兔寶馬得到了主人的鞭策,立馬便甩開了蹄子向前奔跑。
那奔跑的速度就如一陣疾風一般,秦子沫由于得到了容芷的保證,不再害怕自己會摔下去,于是她專心致志的想著要領,駕馭著赤兔寶馬奔跑在廣闊的原野之上。很快她便領悟到了騎馬的樂趣,那全身心的與馬兒合而為一的神奇感覺,與感受著那不一般的風與速度,讓她似乎進入到了另一個感官世界。
容芷在秦子沫進入人馬合一的境界時,他已經悄然從馬背上飄了下來,他站在原地看著秦子沫與赤兔寶馬越行越遠的身影,嘴角浮現了一絲驕傲的弧度,不虧是他看上的女人,果然是屬于北燕人的媳婦,這騎馬的天賦杠杠的,就算是一個大漢以現在這個有限的時間里,能騎成秦子沫這般利索的,幾乎沒有見過。
“喂,你看,我是不是騎得不錯了?”秦子沫拉了一下韁繩,放緩了馬速回頭,可是在她的身后哪還有容芷的身影?只有在遠處地平線上可以看到一點耀目的艷紅。擦,又被那只死妖孽給忽悠了,秦子沫右手一拉韁繩,她騎著馬兒便又向著容芷的方向急馳而去。
在快要經過容芷身邊時,秦子沫卻是雙腿一夾馬腹兒,直接與容芷擦身而過,風中傳來了她銀鈴般的聲音,“馬兒征用了,你自個兒走路回家吧。”
容芷看著秦子沫熟練的駕馭著赤兔寶馬,嘴角上揚的弧度那是越來越彎。他用拇指與食指勾在口中吹了一聲口哨兒。原本已經揚長而去的赤兔寶馬突然掉了一個頭,又奔向了他的方向。
“娘子,你怎么能這么狠心的拋下我呢?這就是所謂的教會了徒兒餓死了師傅?你看就連馬兒都看不下去了,回來接我了呢。”容芷睜著眼睛說瞎話,等赤兔寶馬來到他的身邊后,他一個飛躍便又再次落到了秦子沫的身后。健臂一摟把她整個人圈在了他的懷中。
“不要臉,這馬兒本來就是你的,它自然聽你的話羅。”秦子沫側頭白了容芷一眼,當她是白癡么,“有本事你把嘴封了讓我騎走。”
“哎,娘子,你不要老拆我的臺嘛,咱們出來的時間也挺久了,還是回去吧,要不然春蘭下回該找條鏈子把你和她鎖一會兒了。”容芷接過了秦子沫手中的韁繩,雙腿用力一蹬馬腹兒,赤兔寶馬得令,立馬撒開蹄子奔騰了起來。在它的身后揚起一層濃濃的灰煙。
容芷把秦子沫送到了與他接頭的路口,只看到春蘭就直直的站在小土包上,他的眼神望著他們的方向,幽深的眼眸里是看不透的情緒。
“吁。”容芷停住了馬兒,瀟灑的一躍而下,他站在馬旁,張開了雙臂迎接著秦子沫下馬。
秦子沫小心翼翼地把雙手交到了容芷的手中,容芷手腕向前一伸,直接便摟著秦子沫的纖細的腰肢兒,一下子把她從馬背上抱了下來。
靜立在小土包上站的春蘭,看著容芷與秦子沫互動的情景,她從秦子沫的眼中看到了異樣的光芒,那是只有在墜入愛河的小女人身上才有的眼神。她默然的走到了秦子沫的身邊,一只手握住了她的手腕,“小姐,我們該回去了。”
秦子沫看著沉默著的春蘭,知道她一聲不吭的跟著容芷兩個人出去溜馬,把他一個人丟在這里有些不厚道。她用歉疚的目光看向了春蘭,對著他說道:“對不起,我們玩得有些久了。”
“小姐,不用向我說對不起。”春蘭覺得秦子沫沒有必要向她道歉,她直接拉著秦子沫向馬車方向走去。
“我們回見。”秦子沫側過身子向著身后的容芷揮了一下手。
“嗯,回見。”容芷勾唇一笑,他也向著秦子沫揮了揮手。直到秦子沫坐上馬車,春蘭當車夫載著她一路向前行。
容芷用白玉般的修長大手拍著赤兔寶馬的脖子,輕聲地對著它說道:“老伙計,我選的媳婦不錯吧。”
赤兔寶馬聽了容芷的話兒,昂了昂頭鄙視了兩眼容芷,然后仰天嘶叫了兩聲。
“靠,你這是什么態度?難道我選的媳婦兒不好嗎?”容芷用大手拍了一下赤兔寶馬的馬頭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