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沫無意識的蠕動著輕喊著,當她發現和容芷的親近可以緩解那種撓心的感覺時,便像一條八爪魚一樣掛在容芷身上。什么重傷,什么荒郊,只要能壓制住體內的那股竄動的氣流,她死也不會放開面前的這個男人。
“咕嘟。”容芷忍不住吞咽下了一口口水,面對突然間變得熱情似火的秦子沫,他不由的下意識去用手掰開對方纏在他身上的雙手。此刻他道德的底線命令他要拒絕現在神志不清的秦子沫,但是看著變得如此嬌媚動人的秦子沫,容芷的眼神竟然出現了一絲的晃神。他幾乎是語調里帶著顫音的拒絕秦子沫道:“不,不行,你會后悔的,容我再想想還有什么別的法子可解這蛇毒不。”
然而秦子沫卻已經完全的被蛇毒給控制了,在秦子沫的感覺里,從掌心傳來的源自容芷身上的涼意,讓原本身體里就像是燒了一把火的她有了一個很好的降溫場所,可是容芷與她接觸面積比較小,此刻的她已經不滿足于與容芷耳鬢廝磨般的小打小鬧,她想要得更多,于是她躬起了身子如蛇一般的纏在了容芷的身上,此時的她身體內似是藏著一座即將暴發的火山,那滾滾熱浪快要把她的人都給融化掉了,所以她要找一個可以融化她的頭熱的源頭,而這源頭似乎在容芷身上。
容芷這會兒內心十分的矛盾,一邊的理智要他躲避秦子沫的糾纏不能在這個時候逞人之危,而另一邊在心里他又十分的渴望給秦子沫解毒。從小到大除了他的母親,也只有另一個女人能接受他的壞脾氣,可是那已經是非常久遠的事了,是塵封在他記憶深處的東西。
而現如今道德這東西就如同落一棵墻頭草一般,在容芷的心里左右搖擺、舉棋不定。
可是當秦子沫的一只小手撫上他的臉,他抬起眼看著面前這個女子,看著她眼里的情意綿綿,或許帶著些迷離,但是這般的纏綿眼神就像是壓斷了的那根最后的救命稻草,他腦海中的那根搖擺不定緊緊繃著的道德底線瞬間就此崩潰了。
他低下了頭,用一只手捉住了秦子沫在他身上不安分亂動的小手,而另一只手則是挑起秦子沫精致絕美的小臉,準確無誤的找到她的唇,閉上眼睛,輾轉纏綿。
原本不安分如同野馬一般的秦子沫,這會兒也變得乖巧柔順無比。如今的兩人正印證了,女人是水,男人是鋼的那句話。
“秦子沫,你想好了嗎?”唯一在場清醒著的容芷雖然被秦子沫勾得越發失了理智,可是理智上他還是要征求一下秦子沫的意愿。雖說以她目前的狀況,問她也是多余的,可是這是容芷對于秦子沫的一種尊重。在他的生命里有無數的女人曾經出現過,可是能真正走進他心里的女人卻是寥寥無幾,而他慣有潔癖,對于靈魂與身體不干凈的女人,他是賴得多看一眼的。
秦子沫能在短短時間里,能走進他的心里,說話實在話,就連他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她的膽小她的怕事,以及她雖怕他卻是在他背后使得那些古靈精怪的小手段,都奇跡般的沒有讓他覺得有任何的違和之感,這個小東西仿佛就像是老天特意安排好的來到他身邊陪他解悶的小人兒,也許這就是師父算命時對他所說的人與人之間的緣份。
秦子沫聽到有人在叫她的名字,不由的強自睜開那雙迷瞪的大眼睛。天吶,她看到了什么?那大片的如白瓷般的肌膚在夜明珠暈黃的光亮下泛著淡淡地珠光,一雙勾人心魄的鳳眸猶如浸在水中一般透亮澄澈,卻是在轉動間引起風情的無限,他的美若妖般的妖艷卻又帶著幾分高冷的禁欲色彩,讓人只消一眼便能使之沉淪。這樣的容芷是秦子沫沒有見到過的,這是她的錯覺?還是她所見到的幻像?
秦子沫這個時候腦子已經分不清楚了,她只知道自己好熱,而容芷是唯一能解她這種狀態的“良藥”。
秦子沫最終也沒有回答容芷的問話,她只是向著容芷伸出了雙臂,一雙瑩白的小手則是插入了容芷腦后濃密的黑發之間,然后雙手一用力,勾下了容芷的頭,捧上了她香軟而柔綿的櫻唇,最終她用帶著微微的哭意的聲音對著容芷啜泣。
“真是個磨人的小妖精。”容芷覺得自己在這個時候,要是還堅守底線不對秦子沫做些什么的話,那真的是身為男人要自查是否有問題了。
“秦子沫,記住了,你是我的,你這一輩子,你的心,你的人都必須是我的。”容芷強而有力的雙臂一下子扣住了秦子沫不斷在他身上扭動的腰肢。一股強烈的占有欲從他的心底深處竄起。
如冰玉般的指間,劃過那片帶著滑膩幽香的溫香暖玉,容芷想要傾身而上,可是牽動了背后的傷,讓他的臉色忍不住一陣的發白。
“小東西,這解藥還得你自己來取了。”容芷這會兒用沒有受到過箭傷的一側肩膀靠在了山洞的洞壁之上,對著春子沫露出了一個無奈的笑容。
秦子沫此刻媚眼如絲的把容芷從頭到腳看了一遍,在蛇毒的作用下,隱藏在心底深處的色女潛質這會兒倒是完全的爆發出來。
秦子沫此刻整個人坐在容芷的腿上正在不安分的亂動。那撅起小嘴委屈的小模樣,看著十分的招人心疼。
“乖。”容芷這會兒似乎神棍附體,像是一個誘騙小白兔的大灰狼一般在誘哄著秦子沫。
“子沫,放松。”容芷用雙手捧著秦子沫哭泣的絕美小臉蛋,看著她眼睛里含著的淚水,一瞬間他的心萌化了。
狹小的山洞里回蕩著秦子沫那帶著軟糯的哭聲。
在她快要昏迷的前一刻她還在想,這倒底是誰中了那蛇毒啊?應該貌似好像是她而不是他吧?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從小山洞外傳了進來,把小山洞照成了一室的暖色。秦子沫緩緩地睜開了眼睛,用手擋了一下刺眼的光。她低頭發現自己的衣裙完好的穿在了自己的身上,側頭她看到了與她并排睡在一側的容芷。
“啊。”她小小地驚呼了一聲想要遠離,可是在她見到自己并沒有穿衣服時,她的臉色不由窘迫得變紅了起來。
秦子沫忽然想到昨夜的那一場荒唐,不由的臉色燒得通紅起來。
可是看著容芷雙眼緊閉安詳的睡在地上,秦子沫不由的心里一陣的著惱。
憑什么害羞臊人的人是她啊?這容芷原先她還以為是個好的,可是現下看來也是個壞人。當然,在情人的眼里,壞人這個詞是屬于褒義這個范疇里的。
“喂,你醒醒。”待秦子沫把自己破碎的衣服穿戴好之后,她發覺容芷也沒有醒來。
這會兒秦子沫覺得有些不對勁了,安理來說,像容芷這種會武功的人,警覺性一向是非常高的,沒道理她喚了他好幾聲,他都聽不到的道理。
出于關心,秦子沫走近容芷的身邊,嘗試著用手推了一下他的身子,可是從掌心處傳來的燙人體溫,讓她的心下一驚。
糟糕,昨晚上她最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容芷受到病菌的感染了。
這也難怪,就算是容芷的身子是鐵打的,可是在經受了重傷之后,又強行當了秦子沫的解藥好幾次,這就是鐵人都要變成紙人了,若是換個平凡人來,早就在這里挺尸了,哪還容得到秦子沫發現啊。
而此刻的秦子沫不由的用手摸向了容芷的臉頰,首先申明,她這不是想要吃他的豆腐,完全是因為她想要知道容芷現在的情況。
果然,他的額頭與她先前所接觸到的部位一樣,有著十分燙人的體溫。
而在這個前不著村后不著店,還處在山腰處的小山洞里,她要怎么樣才能解決他感染的這件事?
而現在還有一個問題在,他們被困在這個小山洞里,這沒有吃的沒有喝的,只怕是不要三日,他們也會自然的餓死,渴死。
這真不是秦子沫悲觀,而是事實上就是這樣。
“容芷,你醒醒,醒醒。”雖然秦子沫知道此刻打攪容芷不太好,可是他現在發著高燒,如果不快些退燒的話,那么恐怕她先前的估計他們死亡的時間又要往前推了。
容芷的臉色因為發燒的關系,全然不復昨日那般的蒼白,反而是透著一層淡淡地粉色,襯映得他那張美艷無雙的臉,倒是讓人瞧著會失了心魂。
此刻他無意識的叫著:“水,水。”
“我的少爺喂,我這是上哪去給你找水?”秦子沫在山洞里轉了一圈,哪都沒有發現會有一滴水的地方出現。
過了大半日,秦子沫看著容芷那燒得越來越紅的臉,以及那張本來瑩潤的唇變得干裂出血之際,心里不免得劃過了一絲的心疼。
雖說昨晚上容芷真的下了手,可是那也是事出有因。他會受傷,會流落到現在這一步,全都是因著她的緣故,按說她的這一條命就是他給的。
現在看著他這般模樣,秦子沫的目光不由的猶豫著劃過那把昨夜被她丟棄在一旁的匕首身上。
拚了。
秦子沫抄起地上的匕首,隨后用自己身上還算干凈的衣料擦試干凈,然后用它比劃在自己的手腕上。
尼馬,看來這割脈自殺是需要有非常大的勇氣的,至少她秦子沫對息下不去那個狠手。
“水、水。”不遠處容芷已經在那無竟識的喊了第N遍。
“拚了。”秦子沫狠了下心,閉上了眼睛,用匕首在自己的手腕處劃了一道小口子。
“嗚,好疼啊。”等劃傷了自己,秦子沫忍不住用手掐著傷口哭疼。
但是,現在也不是她矯情的時候,她的血液有限,還是先行喂給容芷喝吧。
于是秦子沫便把手腕湊近了容芷的嘴邊,然后就見容芷的嘴唇就著秦子沫手腕處的傷口開始允吸了起來。
秦子沫的臉色隨著自己血液的流失而變得漸漸慘白,而容芷則是因為吸食到了秦子沫的血液之后,臉色漸漸地變得好轉。
等秦子沫錯誤的以為,自己快要死了的時候,她的手腕被一只大手給緊緊的抓住了。
然后那雙漂亮得如同星辰一般的鳳眸在這個時候突然睜了開來。
容芷回味了一下口腔中的味道,長期與藥打交道的他怎么會忽視這種帶著腥味的味道是人血。
而看著秦子沫那道被利刃劃開的傷口,他的整個人的氣息一下子變得陰沉無比。
“你蠢了嗎?”沖人的話一下子從容芷的口中說出。
秦子沫看著容芷那陰沉的表情,再加上他沖口而出的這句話,情緒一下子不受控制的暴發出來。
“是,是我蠢我笨,可是這些都與你無關。”
容芷聽著秦子沫的氣話,表情微愣了一下,他的本意并不是想要苛責于她。相反的,他見到秦子沫為他所做的事,說不感動那簡直是屁話。
自從他獨自闖蕩江湖后,還從來沒有一個人會如此關心他。甚至,以這種極端的方法來關心他。可是,她知不知道,先前他給她吃過一顆丹藥,而那顆丹藥對于她來說是保命丹藥,其藥效已經隨著她的血液流遍了全身。換句話說,她現在就如同是一個藥人,只要取自她身上的一盞血,就能對疑難雜癥有特效。而她的血對于別人來說是良藥,但是對他這個使毒高手來說,卻是致命的毒藥,他的功力會因著她的血而被散去一半。
但這些都不是他生氣的主要原因,他罵她蠢是因為,她竟然用傷害她自己的方法來救他,而比傷害他自己更不能讓其容忍。
“我不是這個意思。”容芷一邊緊抓著秦子沫的手不放,一邊則是找到他衣服堆里的一只小玉盒,打開盒子從里面弄了一些綠色的藥膏涂抹在了秦子沫的手腕傷口之上。
“那你是什么意思?人家好心好意的給你……。”還沒有等秦子沫把話說完,容芷的唇已經封住了她的嘴,堵住了她后面所要說的話。
“你倒底什么意思?”間隙的時間里,秦子沫瞪著容芷問道。
“我只是不希望你自己傷害自己,哪怕致使你做出此原因的那個人是我。”容芷用異常認真的眼神看著秦子沫,那表情是秦子沫從來都沒有見到過的凝重。
“哦,我知道了。”秦子沫被容芷看得混身不自在,只得先答應了下來。
“秦子沫,你記住了,我容芷對天發誓,一生的妻唯有秦子沫,如違此事天打雷劈不得好死。”隨后容芷又發了一個很毒的誓言。
“我,我也不是那么小氣的人。”見著容芷這般模樣,秦子沫倒是又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畢竟,容芷三番兩次的救過她,她也不能這般不識好歹。
沉默了一會兒,容芷估算著時間,他的四名影衛這次找他的時間似乎長了。以他們的能力再加上他留下的暗記,應該已經找到這里才是。可是為何直至現在一點動靜都沒有?是不是近期跟在他身邊太安逸了?所以一點危機意識都沒有了?
他剛想到這里,突然在洞口處出現了一陣小小的騷動。
“主子,你在嗎?”一個聲音從洞口處遮擋的藤蔓外傳了進來。
容芷聽出這是自家影衛容二的聲音。哼,算你們趕得及時,要是讓他等到天亮他們才趕過來,明日就等著一個個洗好脖子,讓他痛宰的準備吧。
“進來。”容芷應了一聲,然后突然又冒出了一句:“慢著。”
原本跨進來的一只腳就這么硬生生的卡在藤蔓間,一半在內一半在外懸在了半空中。
主子,你這是想鬧怎樣?要考驗他金雞獨立的功夫嗎?抽簽抽到下下簽被直接踹下來接主子的容二淚流滿面的大半個身子在外面吹著寒風,小半條腿則是伸在了山洞里練著金雞獨立的功夫。
“把你身上的衣服脫了丟進來。”容芷終于再次開了口。
他撿起了自己身上的玄色錦袍請包裹住了她,他可不想便宜了自己的手下,讓他們見到秦子沫曼妙的身姿。
龍二接到主子的命令后愣了一下神,接著他憤恨的對著上空翹了一下中指。你們這群畜生,就知道禍害他。不過,主子的命令他可不敢違抗,龍二快速的脫了自己身上的衣服,把它卷成了一團,丟進了山洞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