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知道這里是西苑,是三夫人住的宅院,還有來人那張與秦子川有著九分相似的臉,秦子沫會以為眼前的這個女人是秦子川的姐姐呢。
歲月對于某一些人類來說,真的只是過眼云煙中的幾個不起眼的數(shù)字而已。
眼前的這個白衣美人,不同于秦子川那種柔中帶剛的氣質(zhì),從她的一言一行之中,可以完全的感受到她的媚與艷,可她面上又裝出了一副冷若冰霜的樣子,這種冷與艷的極大反差最是受到男人的追捧。
據(jù)說當(dāng)年仰慕三夫人的恩客,幾乎涵蓋了整個大周國朝庭內(nèi)的大小官員,不過到了最后卻是她的便宜老爹拔了頭籌。把這艷滿京城的絕色花魁給娶進(jìn)了門。不過看那三夫人絕美柔艷到骨子的舉止形態(tài),別說是她的便宜老爹,就算是再多的男人見了她,十有八九都會走不動路了,要被眼前的這個美艷女人給吸走了魂魄。
“放肆,我家小姐仍是王府內(nèi)的大小姐,平南王郡主。”春蘭見著眼前的這個妖媚女人對著秦子沫出言不遜,于是立馬挺身而出維護(hù)自家小姐。
“哦,我道是誰,原來是那個老頭生的廢物郡主啊。”三夫人聽了春蘭的話后,并沒有有所收斂,反而態(tài)度更加的傲慢起來。她用一雙鳳目上下打量了秦子沫一番,心說原來她就是外間傳聞中的那個廢物郡主。這模樣長得倒是滿俊俏的,只可惜聽說是個腦子不好使有坑的女人,巴巴地守著一個太子要死要活的,真的是白瞎了她長的這一副花容月貌。
依著她的手段,怎么可能會把自己倒貼給男人?那必定是要男人倒轉(zhuǎn)過來為她癡為她狂的所在。
隨即她的目光從秦子沫的身上轉(zhuǎn)到了抱在她手中自己的親生女兒朵兒的身上,她的目光在看向朵兒的時候,那是充滿了怨毒之色。
怎么在那日月黑風(fēng)高之際,都沒能把這個小崽子給淹死?她的命還真的是很硬呢!難道說族中的傳聞是真的,她作為她的女兒,在她死后注定會繼任下一任的族中圣女之位,成為新一任的圣女?
一般來說沒有哪個人是希望自己早死的。以前她不知道生下朵兒這個孽種之后會有這么大的后遺癥,所以一直以來對她都是采取的聽之任之的態(tài)度,而在不久前,她方才聽聞了族中關(guān)于圣女交替的傳聞。據(jù)說只有在族中圣女滅亡之時,新的圣女才會出現(xiàn),并且代替舊圣女的職責(zé)延續(xù)下去。
本來這小丫頭只是她一晌偷歡而生下來的孽種,既然她的存在會影響到她的氣運,那么不管是有誰在阻擾,那么她必定不能再讓她存活于世上。
對于別的孩子來說,母親這個名詞象征著溫暖與慈愛,然而換到朵兒這里,她卻是一向最懼怕眼前的這個與哥哥長得最相像的女人。
小孩子的心是最圣潔、單純的,所以她能感應(yīng)得到三夫人對她的殺意,她有些害怕的在秦子沫的懷里縮了縮,盡量想要降低自己在這間房間里的存在感。
真是一個可憐的孩子。秦子沫看著眼前這副女兒懼怕母親的這一幕,不由的由衷替朵兒感到悲哀。這長得漂亮又如何?還不是命運乖張?這母親不像是母親,女兒不像是女兒,別說是享受天倫之樂了,這母親更是一門心思的想著法子的想要自己親生女兒的性命。還不如普通百姓之家,雖說要忍受貧苦,可是多數(shù)家庭還是得養(yǎng)天年,家庭和睦的。
“朵兒,到哥哥這里來。”秦子川見著三夫人的眼神不太對勁,于是主動的上前一步,把朵兒從秦子沫的懷里先行抱了過來,免得自己的母親一時又發(fā)瘋做出傷害朵兒的事來。
“她不是你妹妹。”三夫人聽著秦子川的話,不由的怒聲厲喝了一句。
“娘,有些事,該放下的也就把它放下吧,不要太過于執(zhí)著結(jié)果了。”聽秦子川的口氣似是知曉自己母親與朵兒之間的事。
不過秦子沫則是聽得有些一頭霧水,方才春蘭只是跟她講了一個大概,而她一路上靠著自己的腦補,把它想象成了一場求而不得的凄美愛情故事。可是當(dāng)她往這一站,發(fā)現(xiàn)事實完全的出乎了她的想像。從三夫人眼中毫不掩飾的對朵兒那樣仇視的目光,真真讓這整個西苑的事物都充滿了一股子神秘的氣息。
“我想起來,還有些事要去處理,就先告辭了。”秦子沫覺得自己繼續(xù)留在這里也不是個事,在三夫人住的這座西苑里,估計能勸得動三夫人的人,也就只有秦子川一人了。所以,她還是先行一步撤離,免得自己在這里礙事。
“小姐,這不是回東苑的路啊。”春蘭一路跟在秦子沫的身后發(fā)現(xiàn)她們現(xiàn)在走的這條道根本不是通往東苑的長廊。
“誰說我們要回東苑去了?走,本小姐帶你出去逛街購物。”秦子沫想著自己雖然有了去耶律府的資格,可是有些東西還是要自己親自上街去置辦一下的。
王府南苑。
一個老嬤嬤在二夫人的耳朵旁悄悄說著話兒。
“此話當(dāng)真?秦子沫出府去了?”二夫人犀利的目光看向老嬤嬤。
“千真萬確。”老嬤嬤認(rèn)真的點頭。
“哼,很好。”二夫人用手狠狠地拍了一下扶手。
她正愁抓不到秦子沫這小賤人的錯處,這下倒好她這是趕著趟的要往她的手心里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