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是主子在給他警告呢,話說清涼寺后院那片竹林面積可不小,沒個十天半個月的時間別想清理干凈。青衣只要一想到這,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覺得自己還是離著新來的漂亮姑娘遠一點,因為他感覺得出自家主子對于她的特別,省得到時候老是受那無妄之災。
“你來得正好,飯菜已經做好了,正想著去叫你呢,這個東坡肉可是我花了一個時辰才做好的,味道應該不錯,你嘗嘗看。”
秦子沫等容芷坐好之后,殷勤的挾了塊東坡肉放到了他的碗里,而他卻不領情,一臉嫌棄的把秦子沫剛挾了肉的碗推回到了她的面前。
“什么意思?”秦子沫可不認為容芷會有孔融讓梨的風度,特別他那一臉嫌棄的樣子,讓她心里頓生不爽。
“你筷子挾過的我不要。”容芷冷著一張臉,優雅的取出了他的專屬銀筷,把放在秦子沫面前還沒有用過的碗給挪了過去,開始吃起了秦子沫所做的菜肴。
吆喝!你丫的,居然還嫌棄起她來了!有種的,你就不要吃她做的菜呀,這里哪個菜不是她先嘗過味道后再端上來的?現在她相信青衣跟她說過的他家主子有潔癖的話了。他要真是有這么高的潔癖,那就只能光吃白米飯了,因為她絕對保證沒有對生米下過口。
當然這些話她是不敢對著容芷說的,只能在心里臆想一下而已。因為青衣還跟她說過,千萬不要惹他家主子生氣。通常他家主子一生氣后果就很嚴重,曾經有個莽夫以為他是美女對他就說了幾句調戲的話,他就下毒把人家一整個家族的人都給毒死了,這種事干得多了,江湖中人就送了他一個毒公子的稱號。
容芷每道菜都嘗了幾口后,就放下了筷子,然后他見著秦子沫沒有動過筷子,也只是微微的挑了一下眉,并沒有多說什么。
此刻,容芷的心情早已平復,而秦子沫所做的菜肴確實不比他在皇宮里所吃的御膳差,甚至口味更加的醇厚,更加的突出了食材的鮮香,而顏色方面搭配得更加的漂亮,讓人一見便忍不住會食指大動。他沒有想到原是想要試煉一下秦子沫的事情,會讓她做得這般好。那么,他是不是還要再試探一下她?
“你知道這世上什么東西最毒嗎?”容芷難得在飯桌上與人討論問題。
“不就是它嗎?”秦子沫晃了一下手腕上賴著不肯挪位的小白蛇,這貨自從纏上她的手腕之后,就把自己當成了一只鐲子死賴著她不走了。
“錯,難道你沒有聽說過最毒婦人心嗎?所以說,小白并不是這世間最毒的東西,而你,才是這世上最毒的事物之一。”
“切,你逗我呢?”這種答案也能算?真把她當成小白忽悠呢?
容芷看著秦子沫一臉不服氣的樣子,只是莞爾一笑。那剎那間在秦子沫眼前綻放的絕世風華,引得秦子沫看得出現了一瞬間的怔愣。
喂,秦子沫啊秦子沫,你丫的千萬不要被美色給沖暈了腦袋啊。眼前的這個妖艷美男美則美,可是全身都是帶著毒的,哪天他一不開心喂她幾顆毒丸吃就很不美妙了。所以,現在她要堅決抵住他的美色誘惑,這樣她才有一顆強大的心與之抵抗。
“人的心如果毒起來,十條小白都抵不上。”這會兒容芷向著秦子沫伸出了手,原本死賴著秦子沫不走的小白扭了下身子,像是受到召喚一般,乖乖地爬下了秦子沫的手腕,來到了容芷的掌心,而他就像是摸著一頭小貓咪一般,一下又一下的輕撫著小白蛇光滑的蛇身。
“而只要你好好的對待小白這種有靈性的毒物,它們也會成為你最忠實的朋友。”
“那你捉它們的時候,被咬過嗎?”自從秦子沫知道容芷養了好多不知名的毒物,她就很好奇他都是怎么把它們弄到手并且讓它們聽他話的。
“我從小就和它們在一起,它們自然就是我的朋友。”
容芷抬起手腕,用另一只手的指尖挑逗著小白的蛇頭,而小白蛇被挑逗得直立而已,居然就在他掌心里跳起了蛇舞。
真是太神奇了,秦子沫一瞬間覺得容芷真的可能與小白蛇之間存在著某種的聯系,要不然怎么能解釋得通,他與小白蛇之間的互動?
“對了,青衣這段時間不在,我的衣服也只你洗了,還有,你的廚藝不錯,看來除了膽子小了一點之外,你還是有可取之處的。”
容芷吃完飯走后丟給秦子沫又一個噩耗,最后一句則是對她的廚藝還算中肯的評價。
只是聽在秦子沫的耳朵里,讓她又對其有了磨牙的沖動。
收拾好了廚房,秦子沫拿了一只木盆,把容芷和她的衣服都裝了進去。她實在是該慶幸住在這小山莊里的人不多,所以她要洗的衣服也只有她與容芷兩個人的份。妹子其實在你身邊,可不止容芷一個人啊。遠的不說,就說近的,光監視她日常行動的就有兩個暗衛。
可是沒洗衣粉、沒洗衣液,更沒肥皂,這古代的洗衣工程讓她覺得有些艱巨,幸好,容芷與她的衣服料子好,又不是很臟,所以在她搓揉了一番后總算把衣服全都洗完了。
抬起頭看了看天,灰蒙蒙地這里長期被迷霧圍繞陽光根本直射不到。
“衣服洗好了可是沒有陽光怎么才能讓它干呢?”秦子沫抱著洗好的衣服來到容芷的房間向他討教如何曬衣。
“把衣服拉高。”容芷拿了他的一件紫袍塞入到秦子沫的手里示意她拎高。
秦子沫疑惑的把紫袍拎高,只見容芷用手掌貼著衣料一路下滑,手掌所至之處冒起了一陣地輕煙,那料子立時就干了。
不是吧,人肉熨斗!秦子沫看著容芷的行為,張大了嘴都快驚奇的合不攏了,這特么的也太神奇了吧。
“好了,你照著我的方法去做就不需要太陽了。”容芷拿走了紫袍把余下裝著濕衣服的木盆遞還給秦子沫。
“慢著。”見他轉身要走,秦子沫急忙拽住。
“何事?”容芷輕皺著眉頭,眼中有著不耐。
“我不會你這個啊。”秦子沫學著容芷剛才的樣子,用手掌在空中上下移動了一遍。
“哦,忘記了,你不會武功,更沒有內力,所以只能你自己想辦法了。”
說完容芷頭也不回的進入了他的藥室鉆研起毒藥去了。
切,這個容芷一天不嘲諷她一句全身都不爽是不是?她要是會武功還輪得到他在她的面前拽?早把他海扁一頓讓他找不到北了。